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李明听见手机铃声响了，不是何英的就是自己的，看着何英，她说不是她的，是他的，他也听出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响着，心里想不知道是哪位给自己打电话没有把洗衣粉推销出去，心情不好，说话一定要温柔，不能让人家听出自己的心情很糟糕很烦。【】 李明想到这个问题，说话的语气更加温和：“何英，你在这里看着洗衣粉，我去接个电话。” 何英的脸色很温柔，温柔得李明看着有些发愣，要是自己的女人这样温柔才温馨，这个何英对自己太温柔了，好像自己的女人一样。 “你去，可能是你女朋友打给你的。”何英说，这是跟李明保持距离的话，让他感到有些凉风吹来，身上凉爽，看来自己需要女人，需要一个脸色温柔的女人。 李明要到距离何英有点远的地方打电话，不能让她听见自己说什么，毕竟是保安出身，懂得保护自己的，虽然刚才很喜欢何英的温柔脸色，但跟她毕竟不是恋人，而且她不漂亮，跟王鹃比长相差远了，起码要长相漂亮才能跟她亲切交往，甚至发生那种关系。 李明拿着手机走出几步，看四面八方都是人，不知道去哪儿打电话合时真担心旁边的人跟自己同时说话，让打电话的人误会是自己说的话。 李明凭感觉走向前面，穿过人群往前走，始终无法走到人群的尽头，走了几分钟，人少很多，人群看着他拿着手机看着前面，知道他找地方打电话，如果停下来打电话，说不定要大声吼起来对方才能听见。 李明拿着手机一直没有看来电显示，到了人少的地方呼出一口气，接通电话，拿着手机紧贴在耳边，不想漏掉一个字。 一只手拍在李明肩上：“我打的电话。” 李明被这一巴掌拍愣住了，扭头看来者何人，原来是朱林，心里想刚才费尽千辛万苦找地方打电话，现在接通电话你才冒出来，你刚才在哪儿怎么不早点站出来如果知道是你打的电话，我不会跑到这里来接电话。 李明心里的想法太多，朱林却不知道：“我和阳明找你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何英在哪儿” 李明明白朱林碰巧遇到他：“何英在那里。在前面。” 李明伸出手指着何英守着几箱洗衣粉的方向，朱林惊讶地问：“这么近只有几步路” 朱林也被眼前的事弄得愣住了，费力找李明和何英，找得气喘，碰巧遇到李明才知道距离很近，真的好像东西放在衣兜里却不知道，四处找东西。 “我们过去。”朱林说，和李明去何英那里。 何英守着洗衣粉箱子，不能四处走动，好像被洗衣粉箱子缠住了，不知道这几箱洗衣粉能给几个人带来多少提成或者推销出去的喜悦 何英无精打采地站在那里，看着洗衣粉发愣，又抬头看着人群，很想看到李明空手而归，满脸含笑说推销出去了。她没有看朱林和李明走过去的方向，当他们走到她身边叫她，她才回过神来。“朱林你们回来了怎么样” 朱林泄气地说：“手气不好。没有推销出去。阳明卖了一包。” 何英有笑容了，虽然阳明的成绩不是她的成绩，或许是女孩子的心地善良吧“阳明的运气好。” 朱林看时间：“他的运气好。十一点半了，在这里推销洗衣粉效果不是很好，干脆我们去吃饭，吃了饭再去别的地方推销。” 出师不利，几个人的心情都不好，满脸失望，没有人反对朱林的提议，几个人拖着行李车去找餐厅。行李车运动起来就摇摇摆摆，好像少女走路腰肢扭来扭去。 这段路的餐厅很少，走出几百米远都没有看到餐厅，几个人失望地看着前面，看着周围，很想看到某个屋檐下面冒出一些蒸汽，大家蜂拥而去。 朱林说：“前面有卖盒饭的。” 朱林看到目标了，几个人都看见前面有个卖盒饭的，眼睛射出希望的光芒，好像卖出去几包洗衣粉，好像发现ufo，“去吃盒饭。” 几个人都是一个心思，大步走过去，好像勇士冲锋陷阵，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想干坏事，看见他们都会三思而行。 距离卖盒饭的摊子越来越近，能看到的情况更加清晰，李明看见了奇特的景象：一群穿着邋遢的人围着卖盒饭的小老板，这群人显然是靠苦力谋生的民工，吃饭穿衣住宿都不讲究。 卖盒饭的小老板拿着饭勺炒菜，饭勺在空中飞舞，上面的油脂和围着的人群联系起来，构成奇特的景观，好像西方的油画，不过，饭勺好像挖走了李明肚子里的东西，连他的胃口也挖走了，连看都不想看那群人了。 “可能前面有餐厅。”朱林说。“不过去吃了，卖饭盒的主要为民工服务，炒出的菜有数量但味道不好。甚至菜都没有洗干净。” 李明不看那群人和卖盒饭的小老板了，其他几个人还看着那群人，满脸惊讶，跟他的想法大同小异，也肯定不会过去买盒饭吃了，找工作当推销员就是因为自己有点可怜的文化，就是觉得自己与下苦力的民工不一样，如果饿了还去吃他们才吃得下去但能填饱肚子的盒饭，自己也就谈不上品味了，谈不上有理想有抱负了。 几个人推着行李车继续找饭馆，走出很长一段路，到了火车北站，终于看到一家小餐厅，说它是餐厅，就因为里面的桌子干净，墙壁干净，凳子也干净，不像那种只有十多个平方放了几张陈旧的小桌子就招待顾客的馆子。 如果是家大餐厅，装修豪华，李明几个人不敢大步跨进去，都是打工仔，兜里的钱不多，肚子饿了也不会想到走进大餐厅吃饭。 李明和阳明先进去找位置坐下，服务员过来了，服务员是女孩子，看长相就是农村女孩，其实是看气质是农村女孩，在大城市也能看到跟村姑长相一样的女子，但就因为她们打扮时尚，言谈时尚，人们就知道她是城里人，不是村姑一类。 女孩子不漂亮，李明和阳明是年轻男子，没有看到女孩就兴奋得忘记姓什么了，女孩拿着单子，递给李明和阳明，他们想问朱林和何英想吃什么，看见朱林，却没有看见何英，才知道少了个人，扭头看门外，何英竟然站在外面。 朱林愣住了，轻声说：“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这么害羞，不进来吃饭难道没有饿，还要人请何英，进来吃饭。” 朱林说了对何英的看法，提高音量叫她吃饭，没有用请字，就像招呼朋友那样叫她进来吃饭。 何英也为朱林叫她吃饭而红脸：“我不饿，不想吃。” 何英肚子不饿，走了这么远的路竟然不饿她站在那里看着洗衣粉箱子没有走路推销洗衣粉没有消耗能量不饿吗还是她手头紧不敢走近餐厅吃饭，回去自己做饭吃 朱林大声说：“这么大个人站在那里大半天了，怎么会不饿快进来吃饭。” 何英红着脸坚持：“谢谢，你们吃，我不饿。” 朱林看何英坚持不吃饭，不了解她的情况，只好说：“不吃算了。” 李明看着单子点菜，朱林说：“我不吃，我女朋友等我回去吃，我现在也不饿，你们吃。吃了我们重新找地方推销。” 朱林也不吃饭，想回去陪女朋友吃饭，李明和阳明不方便说什么。阳明看着李明手里的单子说想吃什么菜，李明也说想吃，说给服务员，服务员热情地推荐了几个菜，并指给李明和阳明看。 李明和阳明注意看服务员推荐的几个菜，菜价太贵，忙选了几个价格便宜的菜，服务员看他们点的菜价钱普通，注意看他们的衣着，明白他们是打工仔，估计他们混得不怎么好，甚至是才出校门的学生，就没有劝他们点菜，那笔在单子上勾画菜名，撕下单子拿着薄薄的单子走了。 李明想这张纸就决定中午吃什么填饱肚子，如果是有钱人，会满脸兴奋地坐着等待服务员端着美味佳肴送过来，自己是无产人士，就只能吃廉价的菜了，最兴奋的也只是评价餐厅的菜跟以前吃过的菜味道有何不同。 何英站在餐厅门口看着洗衣粉箱子，餐厅的老板知道她跟李明等人是同事，好奇地看着她，估计她跟李明和阳明一样才走进成都市的打工仔行列。 何英看着行李车上的四箱洗衣粉，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像睡觉前满脸倦容。李明坐着等服务员端菜出来吃饭，目光就到外面看何英。 看着何英人也跟着没有精神起来。李明记得看着她走路，看见她走路的时候脚底擦着地面，脚底竟然不会离开地面，就让鞋底跟地面摩擦。 李明知道何英那样走路鞋底容易磨穿，很想看她的鞋底是否已经穿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