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黑暗笼罩了整个房间,二人坐在了炕边,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直到萧莲幽打破了沉默:“于奕然,你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谈谈了。” 于奕然沉默良久才开口:“阿璇,我想说‘对不起’。” “为什么?就因为你非礼我?”萧莲幽纳闷道,心里觉得这个理由太扯了,就看他这一副乐此不疲地样子,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理由?可不是这个,于奕然也没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呀? “我那怎么叫非礼?对心爱地女孩做自己想做地事情那叫幸福!”于奕然本来沉沉地脸色忽然变得激动。 “啊呸!你幸福了,你怎么没问问我幸福不幸福?”萧莲幽横眉怒目。 “那我现在问问你,你幸福不幸福?我记得你从前都是满脸幸福的。”于奕然又开始嬉皮笑脸,把脸凑到萧莲幽的眼前问。 “于奕然!”萧莲幽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他的脸:“你根本不是来谈问题的,你是来气我的。我不幸福,今后不许你这么做!”她愤愤站起,拉住于奕然向外推,气哼哼说:“你快走,离我远远的,我就幸福了。” 于奕然努力站住脚,不让萧莲幽轻易拉动,忽然沉声说:“阿璇,你是不是还恨着我?因为我出国比赛,几个月没有音信。因为对我的爱不确定,你才决定用自杀来试探我?” 萧莲幽被他这句话惊得脑中“轰”一声,半晌没动,拉他的手忽然放下,扬起地俏脸也低了下去。 他知道了?知道真正地阿璇已经死了?她脸色煞白,牙齿用力咬住唇瓣,怎么办? 不对!萧莲幽继而又想,他刚才说试探,还问自己还是不是恨他?这样说来,他一定是以为自己只是用自杀来吓吓他,并没有真的死去。 那自己应该怎么办?将计就计说恨他? “不!这样李代桃僵已经是无可奈何地事情,可是如果自己承认了还恨他,就等于承认还爱着他,那不是就给他希望了吗? 不行!如果为了自己的安全而去欺骗他人地感情,那自己成什么了? 萧莲幽几番思量,沉默良久,于奕然只是紧紧盯着萧莲幽的方向,却没有催促她,默默地等着她的回答。 可是实话实说,告诉他自己不是卢青璇?萧莲幽立刻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且不说于奕然会不会相信,就假定他相信了,他会不会因此恨自己?会不会怀疑是自己出现才让卢青璇死去的?自己不能冒这样的险,现在还没有找到老公和甜甜,自己不能死。 怎么办?萧莲幽慢慢抬头,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静静等待答案的于奕然。他邪魅张扬的笑容早已不再,虽然面容上带着些许焦急,可还是耐心地给她时间。 他想得到的答案,自己永远也给不了,又何必白白给他希望呢?如果因为这个让他怀疑自己,那就怀疑吧。萧莲幽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抬起头,凝视着于奕然地双目,一字一句说:“我不恨你。我从来也没恨过你了。”萧莲幽在心里默念,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句话说的斩钉绝铁,让于奕然霎时间脸色巨变,从来没恨?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没有挽回地机会了吗? 他急急急解释:“阿璇,你不能这样。这样不公平。出国是我爸妈临时决定,他们说这次机会难得,好不容易才报上名,我本想着到了国外再给你打电话,可谁知比赛真的是在孤岛上举行的。临走那天宁薇来看我,我明明让她告诉你我去哪了,可她……” 萧莲幽听到这里忽然抬头,锐利地目光狠狠瞪视着他,原来,他的父母给他临时报名。到底是真的,还只是一个借口,只是为了破坏他们二人的感情的一个借口呢?她想到卢青璇那敏感多疑的性格,于奕然这么长时间地消失,宁薇的冷嘲热讽,最终让她以自杀告终。难道这一切不光是有宁薇的原因吗? “你怎么知道我自杀的?”萧莲幽忽然打断了他的解释。 于奕然停顿了一下,声音中充满了内疚:“本来我是不知道的,可是有一天你为了救人从空间中扔出了这个。”他说完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
萧莲幽接过,默默地看了一眼,终于明白了,这个是卢青璇的日记。难怪…… 她一边想着,一边想把本子收回空间,却被于奕然忽然拿从手中抽回,从新珍重地放回裤兜里。 萧莲幽没有去和他抢夺,这是卢青璇的遗物,给他保管也是应该的。 “过去的都过去了,奕然,再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不恨你,也不怪任何人,只怪我自己太过敏感任性。好在如今我们都没什么事情,这是上天给我们最大地恩赐,我们应该珍惜不是吗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好么?”“阿璇,你总是这样善良,宁肯别人伤害你,你从不怨恨别人。可是为什么毫不相干的人女都可以原谅,却不肯再理我?是不是你还埋怨我?” “你让我说多少遍才能相信,我不恨你了,可是我也不爱你了,因为从前的我已经在那场有预谋地意外中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我。” “好,无所谓,不管是怎样的你我都喜欢,阿璇,既然你都全新了,是不是允许我以全新的面貌从新追求你啊?”于奕然又恢复了那种嬉皮笑脸的状态。萧莲幽扶额长叹,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话啊?为什么和他说话这么累呢? 她一把拽住于奕然,再次向门外推:“到点了,该睡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没事不要总来找我,我忙着呢。” “阿璇,你还没回答可不可以呢?我不走!”于奕然扯住门框低声嚷着。 “不可以!”萧莲幽气恼大叫。 终于一个用力,她将于奕然推出门,反手快速关上,她倚在了门上。 “呼……这个可恶的家伙,废了一晚上的口舌,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