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心之失
朝霞初起,一缕阳光从云缝中照射出来,洒在乡间的小路上,两旁杂草上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动着五彩的光芒。 华阳城的东街口,有座古旧的牌楼。 用白砂岩建成,雕工精细,流檐翘角,盘龙漏窗,古朴传神。 牌楼上面坐着位十三,四岁的胖子,双脚悬空的耷拉着,不停的来回摆动。 胖子名叫司马钢,身体尤为壮实。 漆黑的眼眸中闪有淡淡金色,滴溜溜的扫着街上来往的行人。 他瞅了瞅远处,皱着的眉头,展出一丝笑意,自言道:“来了!可是让我好等!” 一位穿着粗布衣服,皮肤黝黑的少年,背着数头雪狼尸体,从远处缓步向前走去,每一步显得都非常艰难。 雪狼鼻腔中的鲜血,顺着少年的手臂,不断的向地面上流淌着,少年似乎习惯了,只顾着埋头向前踏去。 胖子笑了笑,扶着身旁的竹竿滑了下来,将身上尘土拍了拍,对少年喊道: “云子,稍等一下!我有好消息知会你!” 秦云的脚步并未停歇,只是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道。 “胖子!那些嘿嘿嘿,啪啪啪的秘闻,我可不想在听了!免得污了我的耳朵” “别啊!” 司马钢嘿嘿笑了笑,急忙上前两步,拉住秦云,俯首低声道:“这次是天大的好消息,那个鸟人宗要招收弟子和杂役了!” ”哦“。 秦云应了一声,放下背上的猎物,淡淡看了司马钢一眼。 “这次不用在等我了,上次村长说的那些东西,我家是拿不出来的。” “哦!原来是为了这犯愁。” 司马钢低头沉思了片刻,道:“这个好办,我把老婆本先借给你,日后你有钱了在还我,如何!” 秦云瞥了一眼司马钢,急忙摇头,道:“不行!不行!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我还是不去了!” 司马钢叹了一口气,右手勾住秦云肩膀,道:“云子,你若不接受我的好意,我心里过意不去呐!以后没脸见你了!” 秦云听后,立刻满脸的黑线。 猜到这厮估计又打着他的名号,在外闯了祸,要不然怎会动用他的老婆本,这钱他看的跟命一样重。 双眸圆睁瞪向司马钢,质问道:“胖子,你又闯什么祸了,又让我背锅,我都快成黑锅之王了。” 司马钢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咱俩先把这些猎物,放到庙屋去,在去陈家铺子坐坐,那时我与你详谈!” 秦云阴沉着脸,将手指捏的叭叭响,道:“行!” 半刻钟后,秦云洗去了身上的血迹,换了身素色的棉布衫。 尽管衣着朴素如此,也掩盖不了眉宇间散发的那股英气。 二人漫步来到陈家铺子,刚坐下,伙计就上前招呼道:“二位爷,吃点什么!” “醉千里一坛子,半斤腊牛rou和一碟醋泡花生。”司马钢靠在木桌边上,一只脚踏桌凳上。 小二取下抹布,擦了擦桌子,高声吆喝道“好嘞!二位爷请稍等!马上好。” 秦云正对着司马钢坐下,眯着眼睛,说道:“这日头倒是暖和!胖子你开始白话吧!” 司马钢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道:“当日的情况比较复杂,你听我慢慢给你讲......” 当日,司马钢闲的无事,在街上转悠,走到一个巷子口的时候,望见几个青年鬼鬼祟祟的探头看什么。 司马钢好奇心大起,想看看这些小子在干什么,悄悄的走过去,望了一眼。 只此一眼,他的魂就被像勾住了一般。 映入眼帘的是,黑如泼墨的发丝,凌乱的垂向香肩,妖娆无骨的玉体斜靠在木盆沿上。 肌骨犹如冰玉,透出淡淡的绯红,水珠顺着凝脂般的肌肤,渐渐向青石地面滑落。 如此香艳的场景,看的司马钢燥热难耐,心烦意乱。无意间一丝金芒从其眼眸中闪过。 司马钢皱了皱眉,摇了摇头着头,似乎不太肯定什么。 “嘎嘣!” 一声脆响,墙根下堆砌的瓦片,不知被谁踩碎了,打断了窗外的宁静。 沐浴中的美人察觉到了异样,舀起一盆热水,便向窗外泼去。 司马钢在闪躲时,腰间玉佩被利物勾住了,随着他猛然的用力,玉佩脱离了腰间。 回味着刚才的情景,迈步向街外走去,左手一摸腰间,发现玉佩没了,心里一惊,急忙转身向巷内走去。
玉佩乃是秦云的随身之物,司马钢甚是喜欢,一直想把玩一番,死缠烂打了许久,才向秦云借来,不料今日却弄丢了。 司马钢顺着来时的路,慢慢向前寻找,来到砖墙角下时,砖墙的窗户已被挡板封死,丝毫不见玉佩的踪迹。 司马钢满目歉意的低着头,瞟了一眼秦云,低声道:“玉佩寻了半晌都没寻到,打听了许久,才得知东西在张府里。” 秦云听后,瞪了司马钢一眼,骂道:“草你大爷........” 话刚说了一半,小二端着酒菜走了过来:“二位爷,酒菜齐了,请慢用!再有什么需要,唤我便是。” 司马钢端起酒坛,给二人分别斟了一碗,道:“云子,我爷爷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你还是冲我来吧!” 秦云长叹了一口气,道:“哎!你又不是不知道,秦张两家关系一直很僵,这玉佩看来是要不回来了!” 司马钢斟了一碗酒,递给秦云后,说道:“云子,道歉的话就不多说了,一切全在酒里。” 秦云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后,叹气道。 “秦家除了那座牌楼和丢失的玉佩,已无丝毫东西剩下,你却还将玉佩丢了,让我怎么说你!” “嘿嘿!” 司马钢笑了下,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皱了皱眉,悄声说道:“秦家的事,难道你没查出来些什么吗?” “胖子你以为我不想呢!我刚着手调查,就发现根本毫无踪迹可寻,似乎秦家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秦云显得特别无奈,言语之中流露出一丝丝悲哀。 司马钢在次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道:“云子,最近的华阳城似乎有些不太平,来了个厉害的角!” “厉害的角色?难道你说的是被你偷窥沐的那个女子!” 司马钢表情略微有些尴尬,道:“你也知道此女子?” 秦云摸了摸酒碗,道:“三年前,此人曾在华阳城出现过,听人说那是张府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