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打土豪吗
秦朗的一句话让几个人都有些心酸,世事如棋局局新,多年的沧桑如今终成正果,看来人生就是要不认命啊。 几个人在门口感慨了好长时间,这时候看见一台车过来了,是九月回来了。 秦朗说:“我看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今天我高兴。咱们几个不醉不归。” 黄满银自然是高兴,说:“我这辈子的愿望就是吃紧人间美食,享尽世间美女。” 王明剑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说:“以后别说你是大哥的兄弟。” 黄满银咧嘴笑了笑,几个人走进了别墅。 厨房开始准备饭菜,几个人坐在客厅里谈话,说着这么长时间的风风雨雨,一时间感慨万千。 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趴在王明剑的耳朵边上嘀咕了一阵就离开了。 秦朗看了看王明剑,王明剑笑着说:“我派人去盯着胡清明这些人,他们回来说。这些人一刻都没有耽搁,已经全部都离开了京都市。” 秦朗点了一只烟,问:“你说,我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九月笑了笑,说:“大哥,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妇人之仁,人家都要把刀子架到了你的脖子上了,你还替人家考虑。” 这时候,酒菜已经上来了,一时间杯盘罗列,各种珍馐美味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王中力给大家倒酒,秦朗端起来酒杯还没有说话眼泪已经落了下来,良久才忍住了说:“哟秦朗能够有今天,都是各位兄弟姐妹舍死忘生,不说矫情的话,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杯酒我敬大家。” 几个人轻轻的碰了一下酒杯,都一饮而尽。 秦朗坐了下来,跟王中力问:“新宅那边拿出来的东西在哪儿。” 王中力说:“我已经拿到了这边,就放在保险柜里面。” “全部都拿过来。”秦朗说。 时间不长,王中力带人把一箱子金银珠宝全都拿了过来。放在了一个桌子上。 大家看着秦朗,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灯光之下,皮箱里的各种宝贝光芒四射,房间里一时间珠光宝气。 “九月,把东西分了,每人一份。给黄恩波和刘小光一人留出来一份。”秦朗说。 “大哥,这可都是你家祖传的东西,分了不合适吧。”九月说。 “是啊,分你家的东西。我们不就成了打土豪了吗。”黄满银说。 “财宝与我如浮云,只要有你们就够了。”秦朗靠在椅子上,脸色微红。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从心里头感动。面对一个这样的人,大家觉得这辈子即便是为他搭上了性命也值得了。 吃饭的时候,秦朗跟王明剑说:“兄弟,安全的问题我可是交给你了,看起来没什么,可是我是吧咱们这些人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尽快的拉起来一直特保队伍,不说以一顶百,起码也要以一顶十。” 王明剑点头,说:“这个我心里有数。” 黄满银说:“大哥,我看你这边刚刚接手,不行把我带来的弟兄给你留下来。” 王雪说:“不用了。你毕竟还是外人。才是一家人。我带来的人全部留下。就不麻烦你了。” 黄满银被王雪的一句话说的笑了,问:“jiejie,你什么时候和秦朗成了一家人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一句话把王雪问的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第二天。黄满银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京都市,临走的时候,秦朗让黄满银给刘小光带上了重礼,刚要走的时候,九月跑过来,说:“大哥,你忘了一个人。” 秦朗问:“谁。” “车青云,还有车小菊。”九月说。 秦朗一拍脑袋,说:“可不是吗。这怎么办。” “我已经拿来了。”九月说着递给了黄满银。 “这是什么。”黄满银问。 “这是唐寅的真迹,你可是要小心了。这两幅画何止万金。”九月叮嘱。 秦朗看了看九月,心说,这个妹子真是不错。 黄满银走了以后,王雪也要告辞,秦朗说:“你急什么,在这里玩几天。” 王雪笑了笑,说:“你把东海市那么大一摊子全部都交给了我。我可是不放心。”
秦朗笑了笑,两个人依依惜别。 从高速口回来以后,车子开的非常的慢。 秦朗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问九月说:“你觉得人这辈子有意思吗。” 九月看了看秦朗,一脸的疑惑,问:“哥哥,你不是有病了吧。” 再问,秦朗就一语不发。 因为堵车,司机没办法绕路而行,经过郊区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一户人家的门口有三个人。 一个男人局促不安的站在一边,一个女人怀里搂着一个女孩嚎啕痛哭。 秦朗一皱眉,说:“停车。” 车子缓缓的在路边停了下来,九月不知道秦朗要做什么。 秦朗从车里头下来,又到了三个人的身边,柔声问:“大哥,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长脸,两腮深陷,眼睛非常的大,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男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过完年了,准备送女儿回家,可是女儿不愿意回去。” “你们不回去吗。”秦朗问。 “我们不能回去,家里头穷,回去了没办法生活。”男人说。 “那孩子回去了怎么办。”秦朗问。 “没办法,家里头没人了,原来我母亲在的时候还好,能够照顾一下妞妞,可是去年我母亲已经去世了。只能是她自己照顾自己了。”男人说话的时候已经落下来眼泪。 妞妞应该也就是**岁的样子,穿了一件红色的新衣服,虽然是新衣服,可是绝对不会超过五十块钱,应该是地摊上买过来的。 女人看起来比男人老的多,脸上黑黑的,皱纹白发和她这个年纪非常的不相称。 女人眼睛红彤彤的,虽然已经停止了哭声,可是看的出来,是因为有外人的缘故,极力克制。 那个女孩应该就是男人说的妞妞,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母亲的衣服,说什么也不放手,手上还可以看见冻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