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颍川荀爽
名望这个东西，在这个时代，民众还是很看重的。 名望之下，必有名气，任何时代，任何地方，名气都是很重要的，很多情况下，许多人或许缺的就是人气。多有龙在远渊人不知。 拜访蔡邕，是唐凨此行的目的之一，无论结果，都会对自己有好处。蔡邕是当世大儒，在士林中颇有名望。像外戚何进、宦官张让之辈，唐凨是不会选择去拜会的。脚踏三只床，圆滑通吃不是他的风格，话说脚踏三地是怎么踏的。所以，选择也是异常重要的。 当然，没有借物或是所持，蔡邕又怎么会轻易见唐凨一个无名小徒呢。 “武将皆好酒，文人莫爱诗”！唐凨心里想到，就以此为切口。 在一番用心用力之下，一首诗词终于在唐凨那不登大雅之堂的毛笔手下落落而出。颇有些兴奋的唐凨，带上陈到，就出门打听前往蔡府，让徐盛和陈霖两人则自行逛街去，他俩也正好乐意，聆听大儒的教导，还不如逛街游玩不是。 “大哥我们这是要去拜访谁吗？”三弟看着唐凨似乎颇有些激动的神情。 “蔡邕！”唐凨摸了摸手中的“拜帖” 陈到听到惊讶：“蔡邕蔡伯喈？” 唐凨见陈到反应不小，也有些吃惊的问：“三弟，你认识蔡先生？”三弟说道：“蔡邕蔡先生，海内名士，谁人不知啊！” 唐凨一想觉得也对：“也是！去拜访蔡先生！沾沾文气也好吗” “蔡先生会见我们吗，大哥”陈到心里有些疑惑。 “会的，若是不带东西，兴许不会，这不，我提前准备好了；荀老夫子我们不也拜见过了吗，只要有心，就有机会与可能”唐凨解除三弟的疑惑，也不想想是跟随出来不是。 约莫半刻，他俩到达了蔡府，虽是高强院落，也只是洛阳一般官员的风格。 “请问两位有何贵干”门卫见我两器宇轩昂上前问道。 “兄弟，请把这个交予你家老爷，说是东武唐凨来访，你家老爷会喜欢的”我和陈到随即在外面等着。 蔡府里堂，蔡邕正在看书喝茶。 “老爷，门外有人拜访。”管家近前禀告。 蔡邕抬头问道：“是什么人？” “门卫禀报说是东武唐凨” “唐凨？没听过，管家怎么随便人士，你也要禀报我，我也要见？说我有事，让他回去吧！” “他说把这个交给老爷！”管家递上“拜帖” “恩？这是什么？拿过来看看！”蔡邕，放下手中的书，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到：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好诗，好诗！”蔡邕惊讶的站了起来称赞道，“从未见过如此好诗，此诗七字成句，与传统诗句的四字成句的风格迥然不同，没想到七子更有意境与风味，日后必定会流传千古，成为一种新的体裁。” 泰山是如此雄伟，青翠的山色望不到边际。大自然在这里凝聚了一切钟灵神秀，山南山北如同被分割为黄昏与白昼。望着山中冉冉升起的云霞，荡涤着我的心灵，极目追踪那暮归的鸟儿隐入了山林。我一定要登上泰山的顶峰，俯瞰那众山，而众山就会显得极为渺小。 “管家，去请那唐凨进来” “是，老爷” 蔡府外，陈到对唐凨说：“大哥，蔡先生真会见我们吗？” 唐凨笑笑说：“一定会的！”话音刚落，蔡府管家出来：“两位公子，我家老爷有请！”唐凨再次对陈到笑了笑！ 蔡府大厅，一老人迎面而来，唐凨猜想应该是蔡邕，赶忙迎上前去，道：“在下徐州东武唐凨，字远际，这是我三弟汝南陈到，久仰先生大名，今日特来拜访！还望未打扰到大师” 蔡邕笑道：“哈哈，不会，刚才那诗是你所作！”唐凨一听蔡邕首先问的是那诗作者，果然是爱才之人，连忙说道：“此诗是在下，一次登泰山一时兴起而作，让蔡先生见丑了！” 蔡邕吃惊到：“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文采，真世间少有！”唐凨微微一笑道：“蔡先生夸奖了，比起蔡先生，我是班门弄斧啊！先生的大作我是时常拜读，收获颇丰”唐凨心想，我这是借取而来见你的，不过却是要谢谢杜甫的，听说最近杜甫很忙。 蔡邕笑道：“哈哈，年轻人难得为人谦虚！” 接下来唐凨就和蔡邕谈起了诗词歌赋起来，以他超越三国两千多年的知识，自然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让蔡邕一次又一次的吃惊，而陈到在一旁，却插不进来，心想大哥真厉害啊，文采这么好，居然能让蔡邕这样的大儒佩服不已！大哥真是是文武双全！ 而唐凨当然也是要让蔡邕惊讶欣赏！不然怎么能达到效果不是。 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位小女子，却是很美。 “父亲，今日是什么事情令您如此高兴，许久不曾见到这般喜悦，琰儿抚琴也不能定下心”小女孩看向我说道。 原来是蔡琰，小小年纪，就长得出尘脱俗！ “哈哈，唐凨贤侄做的好诗，相谈甚欢” “是什么好诗呀，父亲也告诉我吗” “那，在这，你看”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蔡琰缓缓悦耳而读。 “哇，好诗，诗篇描绘了泰山雄伟磅礴的气象，抒发了诗人向往登上绝顶的壮志。表现了一种敢于进取、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极富哲理性。诗篇气魄宏伟，笔力囊括，造语挺拔，不怕困难勇于攀登绝顶，俯视一切的雄心和气概。” “没想到小姐，才情如此之高，竟然分析的如此到位”唐凨很是惊讶，学习与分析能力也太强了，以前自己好歹也要语文老师讲解啊。 “不过，这不是你来拜见我父亲的及时之作，算不得大才。” “那小姐的意思是，要我现在在作诗一首” “呵呵，是的” “那若是我能再马上作诗一首，可否同时让小姐抚琴一首。” “好，那我让丫鬟屈我琴来” 蔡邕在上面悠然地喝着茶，若有所思。 这蔡琰应该才9岁，竟然看起来有十几岁的风格！古人莫非真的早熟几岁于今人。蔡琰（约174-239）蔡文姬，汉末著名琴家，史书说她“博学而有才辨，又妙于音律。”父亲蔡邕是曹cao的师友。今见之，果然有才辩，要考我临场作诗，要真的被考住了，岂不是功亏一篑，颜面无光。 蔡文姬大概16岁时嫁给卫仲道，卫家当时是河东世族，卫仲道更是出色的大学子，夫妇两人恩爱非常，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年，卫仲道便因咯血而死。蔡文姬不曾生下一儿半女，卫家的人又嫌她克死了丈夫，当时才高气傲的蔡文姬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回到娘家。后父亲死于狱中，文姬被匈奴掠去，被左贤王纳为王妃，居南匈奴12年，并育有二子，此间她还学会了吹奏“胡笳”及一些异族的语言。坎坷的经历涤荡出不凡的才情! 建安十三年（208年）曹cao感念好友蔡邕之交情，得知文姬流落南匈奴，立即派周近做使者，携带黄金千两，白壁一双，把她赎了回来。而后嫁给田校尉董祀，嫁董祀后，感伤乱离，作《悲愤诗》，是中国诗史上第一首自传体的五言长篇叙事诗（当然也有人认为是伪作）。就在这年爆发了著名的“赤壁之战。” 蔡文姬嫁给董祀，起初的夫妻生活并不十分和谐。蔡文姬饱经离乱忧伤，时常神思恍惚；而董祀正值鼎盛年华，生得一表人才，通书史，谙音律，自视甚高，对于蔡文姬自然有些不足之感，在婚后第二年，董祀犯罪当死，她顾不得嫌隙，蓬首跳足地来到曹cao的丞相府求情。曹cao念及昔日与蔡邕的交情，又想到蔡文姬悲惨的身世，倘若处死董祀，文姬势难自存，于是宽宥了董祀。 相传，当蔡文姬为董祀求情时，曹cao看到蔡文姬在严冬季节，蓬首跣足，心中大为不忍，命人取过头巾鞋袜为她换上，让她在董祀未归来之前，留居在自己家中。在一次闲谈中，曹cao表示出很羡慕蔡文姬家中原来的藏书。蔡文姬告诉他原来家中所藏的四千卷书，几经战乱，已全部遗失时，曹cao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当听到蔡文姬还能背出四百篇时，又大喜过望，于是蔡文姬凭记忆默写出四百篇文章，文无遗误，可见蔡文姬才情之高。 从此以后，董祀感念妻子之恩德，对蔡文姬重新评估，夫妻双双也看透了世事，溯洛水而上，居在风景秀丽，林木繁茂的山麓。若干年以后，曹cao狩猎经过这里，还曾经前去探视。蔡文姬和董祀生有一儿一女，女儿嫁给了司马懿的儿子司马师为妻。 真可谓是让人生怜！如此好的奇女子，唐凨想到这里，不禁顿时升起一份强烈的责任感，要保护好蔡琰。不能让历史上的悲剧重演。蔡琰现在还小，为今是需要与蔡府熟络，让对方了解与欣赏。 这时，琴声如清泉响起，蔡琰细长的手指，拨弄琴弦，却是好听。 唐凨起身看着她，左右缓缓而行。 “日照洛阳汇香辉，蔡府藏凤惊鸿遇” 众人惊喜，蔡邕放下茶杯，蔡琰琴声婉转。 “秦时明月汉时光，若待动颜东凨入” “望蓝厅下诗琴合，谈笑融洽总相愉” “明月如玉依香恋，此心吾与白鸥盟” 一诗作罢，琴声亦停。蔡琰面有红晕，蔡邕面有笑意并未怒。 “远际，真是才思敏捷，出口成诗，琰儿，天外有天，今日见到真正的才俊了吧” “是的，父亲。凨哥哥，琰儿敬佩” “琰儿的琴，弹的好，我才能有感而发” 晚上，蔡邕要求共进晚餐，甚好，唐凨也很乐意的同意。期间，相谈甚愉，了解加深，关系也又增进了三分。 唐凨便趁时提议，要求拜蔡邕为师。蔡邕欣喜的答应：有如此高徒，实乃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