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拷问
头痛欲裂…… 方天择勉强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光线从外面传入，仿佛直视太阳一般耀目。 他感觉到眼皮上仿佛有千斤重块，压的难以睁开。 很快，他又闭上了眼睛。 恍惚之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被无数双怪异的手摸来摸去…… 他还听到一些声音，是一些人在说话，方天择努力的想听清楚这些人说的话，但是却听不清楚，仿佛是一堆人在很远的地方轻声喃呢…… 方天择努力的去听，那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最后形成了几句话： “……的抗性，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我们不应该现在立刻就杀掉他！” “土司炼金师，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这个是刺杀了科本伯爵大人的凶手，黑鱼大人亲自抓回来的……”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昆汀大人，您难道还不了解我吗？跟您干了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 “那倒是，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不论实验结果如何，我都要看到他的人头！” “嘿嘿，那您尽管放心，在我的诅咒实验室，还没有人活着出去过！” “……” 方天择想动，但是他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也感觉不到自己的眼睛。 声音又渐渐淡化，直到再也听不到了。 然后又是无尽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天择忽然感觉浑身像掉入了冰窟窿似地，浑身寒冷异常，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原来是有人用冰水，从头到脚浇了自己一身。 方天择这下完全清醒过来，他急忙睁开眼睛，环视四周。 他正身处在一个四面漆黑的房间里，没有窗户。 在自己面前是一张破旧的木桌，上面点着几根粗大的牛油蜡烛，在烟雾缭绕的蜡烛背后，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的老者，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方天择发现这个老者的眼珠是诡异的黄色，像是某种爬行动物的眼睛。 “醒了？”这个老者摆了摆手，刚才浇冰水的卫兵点了点头，立刻转身离开房间，关上房门。 现在，这间房子就剩下方天择与这个老者。 “咳咳……恩，我叫土司，是白河堡的首席炼金师……不过，我已经很久没干正经的炼金实验了……” 方天择没有接话，他注意力在自己身上，还好，没有缺少什么胳膊手脚，只是双手被牢牢的绑在椅子背后，自己浑身****，只穿了一条短裤，他的装备都被拿走了。 那个叫土司的老者看到方天择没有反应，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然后说： “……呃，好吧，看来你是属于‘倔强’类型的，那么我就不绕弯子了，直说吧，我现在在替昆汀大人卖命，掌管着瘟疫实验室，嗯……这是个保密的部门，一般外人不会知道，原因我想你应该明白，来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会活着出去。” 土司顿了顿，似乎是在考虑什么，然后说道： “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答对了，我保证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若是不配合……呵呵，我们这里有至少上百种让你痛不欲生的诅咒实验项目……” 方天择抬起头来，看着这个老者。 “很好，你注意到我说的话了，看来黑鱼大人的黑死毒药并没有对你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抵御席卷整个白河堡北方的狼人诅咒？而且对致命的毒药也会有这么强大的抗性？” 方天择眼珠转了转，看着土司的双手，他正打开光脑思考着什么。 “我在问你话！”土司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方天择皱了皱眉，他刚才用光脑扫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具体的变化，不过他如果通过魔法课堂上的知识，就能发现体内确实有一股莫名的黑暗魔力，不过已经被龙族之力镇压下去，而且这股力量似乎不太像小鬼传给自己的黑魔法，更像是黑魔法进化变异之后的结果。 是……黑魔法变异的吗？ 方天择心里暗想。 他张了张嘴，说： “我并非刻意抵御诅咒，我也被诅咒了……只是，目前我还没有发病的症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方天择平静的说道，就仿佛是在说一个其他的人，而不是自己。 土司皱紧了眉头，然后又松开。 “你已经被诅咒了？但是我们却丝毫没有发现你的体温升高……我警告你，别想欺骗我们，只要我们证实，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方天择点了点头，他想尽快应付掉这个人。 土司低下脑袋，在桌子上的一张羊皮纸上写下了几句话。 然后他抬起头来，兴致勃勃的再次提问： “好！那第二个问题……” 土司顺手从桌子下面拿出两件东西，重重的拍在上面。 是自己的残血枪刃，还有一颗圆滚滚的白色球体，那是伊娃！ 看到方天择的眼睛顿时发出一阵光亮，土司满意的笑了笑，说： “认出来了？这些你的小玩具，我一直很纳闷，你的这把单手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为什么在剑刃上会有这么短的一小节剑鞘？而且打开之后里面又有那么复杂的工艺？” 方天择叹了口气，说： “你打开了？” “是的，我们打开了，要不是我极力阻止，恐怕现在被打开的不光光是你的小玩具宝剑，而是你的脑袋！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配合我！那么，这把奇怪的短剑究竟有什么作用？” 方天择忽然想起，白河堡的人还没有发现自己使用过残血枪刃的弹药攻击，他在郊外杀死的那一只小队，没有一个人活着，而白河堡内，他也从来都没有开过一枪。 那么这么说来，白河堡的人并不知道自己的残血枪刃的秘密。 “正如你所看到的，这只是一把普通的短剑，至于那个很短的剑鞘，那是侏儒们送给我的纪念品，是某种图腾，代表着侏儒的祝福，里面结构虽然很复杂，但是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艾莫瑞克？我怎么没听说过他们有什么图腾？” “我也没听说过。” 土司瞪着土黄色的大眼睛，狠狠的看着方天择，似乎是在考虑方天择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过来片刻，土司又拨拉了几下伊娃，他一脸好奇的问： “那么，这颗圆球又是什么玩意？你别告诉我，它也是侏儒们的图腾……” 土司在自顾自的说着什么，但是方天择此时的注意力却全然没有在对方身上。 因为他的光脑深度扫描突然发现了什么…… 一个重要的信息！ 方天择愣了片刻，随即发出一阵会心的微笑。 “你在笑什么？试验品！我警告你……” 土司被方天择的微笑吓了一跳，他大声喊道。 方天择平静的打断了对方，他说： “我在笑你此时的样子！呵呵……” “我有什么好笑？” “因为，你此时这么认真的工作，但是你却并不知道，再过一会儿，你自己就要挂了……” 土司愣了一下，随后他环视了一下四周，依旧空无一人，周围一切毫无异常，然后他双手一拍桌子，撑了起来，大声喊道： “你别给我装神弄鬼，我土司根本不会被你的胡言乱语吓到，你这个试验品，居然敢玩弄伟大的炼金术师，我看你是找死！” 说完，土司抓起桌子上的残血枪刃，挥手猛然间砍向方天择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从黑暗中甩出一节皮鞭，准确无误的缠住了土司手中的武器，土司大吃一惊，急忙转过身去。 在他的身后，房门已经大开，一个身穿黑死紧身衣的曼妙女子站在他的面前，手中的皮鞭正滴着大量的鲜血！ 只有方天择知道，那些是守在门口守卫们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