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疑云重重
如今的形势,基本上明事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秦寿刚刚赢得三场连胜,给天元宗这边鼓舞了士气,下一刻就被不明来历的高手偷袭,那么,这件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现在,嫌疑最大的莫过于方鹤门,毕竟刚刚秦寿的胜利是建立在他们失败受辱的基础之上,不论是谁,肯定都会把公报私仇和小肚鸡肠不守道义这些帽子强行扣在方鹤门的头上,即使嘴上不说,他们心里面也会这样想。 当然有嫌疑的不只是方鹤门,毕竟秦寿的表现太过扎眼,其他的三个门派也洗脱不了为自己这一方清除劲敌的嫌疑,所以,现在在场的众人,除了天元宗的人咬牙切齿恨得牙根痒痒意外,包括方鹤门在内的其他的四个门派的人都是低头不语,面露凝重。 “怎么,在场的众位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天逸目光如炬,犀利异常,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最后直逼闭思一层巅峰。 强大的威压把其他凝元八层一下的长老们一时压得喘不过气来,这就是到达凝元境界之后的巨大差别,哪怕是一个小的境界差距,也足以让你无法企及。 “王宗主,难道你就这么确定是我们这些人动的手脚?这小子的一面之词就让你们下如此大草率的论断?真是可笑之极,难道除了我们几个宗门就没有其他的凝元境界的高手了吗?” 王天逸漠然的望着开口说话的人,这人是易宏书院的领队,也是易宏书院的院长岳阳,修为深不可测,至少也是闭思一层的高手,所以才能在他的威压之下表现的如此从容不迫。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天元宗的弟子会说谎?好,那你来说,还有什么样的强敌会在此刻来袭击我们宗门的天才弟子?” 岳阳被王天逸的话堵得无法开口,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既然事情走到了这一步,那只能等王天逸冷静下来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才能解释清楚。 方鹤门这边又有人顶着王天逸的威压站了出来:“王宗主,晚辈斗胆说一句,如今这种状况我们方鹤门明显无法摆脱你们的怀疑,但是请王宗主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做定论!” “张猛!你敢说这件事情不是你们做的?” 徐老道阴沉着脸直面对上出头的张猛,两人的气息居然不相上下,徐老道居然也是凝元九层的高手! 张猛叹了口气,无奈的耸耸肩,微微欠身回到了队伍里面,他也看出了势头的不对,这件事恐怕真的很难解释了。 王天逸看着其他人展开的气场,也冷静了下来,先不说是不是他们做的,如果能够找出这次偷袭的真凶那还好说,但是如果查不出来再引起众怒,那天元宗估计就会受到这些人的排挤和打压,说不定会没落到被世俗遗忘。 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之后,王天逸收起气势,对着其他门派的长老弟子们抱拳一周:“各位,王某一时冲动,希望各位不要见怪,但是我希望在场的诸位能够帮助王某,帮助我天元宗查出真凶,到时候王某定当感激不尽。” 众人见王天逸的气势尽收,也纷纷把自己外放的元气聚拢体内,只是看向王天逸的目光就没有当初那么友好了。 “好了,诸位都回去吧,比赛还得继续啊,我在这里陪着王宗主寻找秦师弟的线索就好了。” 张猛在徐老道不善的目光中站了出来,正对着各门各派的弟子长老,说出了之前的一番话。 其他人走了,只留下了王天逸、徐老道,还有方鹤门的天才弟子张猛,郭力也擦了把冷汗,带着莫名的微笑跟同大部队消失在了远处。 王天逸此刻才认真的打量了张猛一番,点了点头,算是对他的认可,之前他虽然知道张猛,但是那仅仅是在知晓他的出众资质和强大境界的基础上,可如今,他再次领教到了这个张猛做人方面的可取之处。 徐老道就不像王天逸那样对张猛抱有好感了,毕竟自己的徒弟生死不知,而且很有可能是方鹤门下的毒手,这件事早就让他对方鹤门的怨念逐步加深,更是对方鹤门戴上了加厚版的有色眼镜。 三大高手开始探索秦寿的气息,可是当他们把这个山谷前前后后找了个遍之后,全都沉默了。压抑的空气之中留下的是挥之不去的聚气丹的淡淡药香。
“看来,他是真的自爆了……” 王天逸拍了拍徐老道的肩膀,一个起落飞上了山崖之上,找寻半天,依旧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宗主,您还记不记得咱们天元星记载着一个传说?” 徐老道望着眼前的萧瑟景象低沉的开口了。 王天逸和张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疑惑,然后两人的瞳孔突然收缩。 “徐师叔说得莫非是那来去无踪的影族?” 徐老道苦笑一声,整个人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岁:“是啊,影族,被称为杀手之王,在几百年前那是风云一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道销声匿迹这么多年之后,他们又出现了吗?” 王天逸沉默,细细思索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如果说影族真的再现人间,那必将引起一场巨大的灾难,按照现场的情形来看,如果有人能够做到不留痕迹的偷袭,那影族当属第一,可是,他为什么要偷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弟子? 他想到了郭力,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张猛见王天逸低头不语,忙开口道:“徐师叔,请您节哀,这是我万师叔让我交给贵宗的威灵八变,请收好,告辞!” 徐老道那还有心思想别的,直接把威灵八变递给了王天逸,不料王天逸没接,而是还给了他。 “宗主,这……” “这本来就是给秦寿的炼体功法,方鹤门一直没有人能够修炼,我把它赢来就是为了看看奇迹到底能不能在秦寿的身上再次上演,可是,哎,你自己收好做个纪念吧。” 王天逸也走了,只留下了徐老道,徐老道在原地伤感了会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虽说他和秦寿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两人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师徒关系,秦寿的死怎能不让他难过。 与此同时,在一片茂密森林的边缘,一个身穿破烂道袍的重伤少年微微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