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二二七章 深渊
第一二二七章深渊 甲字房夏微凉住处。 客房内,夏微凉看见百里笑那气冲冲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为对方倒了一杯茶水,问道:“这么晚了,找我有事么?” “有事,我想和你单独谈谈。”百里笑撇了一眼夏微凉身旁的一位师妹。 夏微凉会意,对着师妹道:“你先出去,然后把门关好。” “好的。”师妹点点头,就走出了会客室。 “说吧,有什么事?”夏微凉看见门关上后,不解的问道。 百里笑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要拿茶杯又有些犹豫,显然他的内心在做着挣扎,良久之后,才沉声道:“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你问吧!”夏微凉听见对方的口气,心中涌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和白少羽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何如此仇视他?”百里笑虽然不想把这个问题在这种时候说出来,但他实在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 夏微凉皱皱眉头,她并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看见对方的样子,冷声道:“我说过,我不想提这件事。” “不提?”百里笑听着心中有气,质问道:“我看你是有事瞒着我吧?” 夏微凉心中一震,她从未见过对方这种态度,想了想说道:“你明天就要参加决赛了,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休息?今天如果不把这事说明白,我还有心情休息?”百里笑冷声说道。 夏微凉也不是傻子,猜到对方肯定是听到风言风语了,想了想说道:“我知道最近外面风言风语很多,但那也只是别人的猜测罢了。” “猜测?呵呵,如果是别人说这些我也就无所谓了。”百里笑冷冷的一笑,突然问道:“我问你,你和白少羽是不是曾经好过?” “你……你说什么呢?”夏微凉有些生气:“我以前跟本不认识他。” “不认识?你现在真是撒谎脸都不红啊!”百里笑狠声说道。 “百里笑,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到底是谁和你说了些什么?”夏微凉强作镇定的道。 “好,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我也就不绕圈子了,白少羽告知我,你们两个曾经好过。”百里笑沉声说道,虽然说白少羽告诉他时云里雾里的没说清楚,但他自己猜测,已经明白了这一切,最重要的是,他也想看看夏微凉的表现。 “胡说!”夏微凉脸色一沉,强忍着怒火道:“百里笑,明天就是你们两人的决赛,他本就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你怎么能相信他的话?你这正中了他的计,冷静一下好吗?”她一连说了几句话,想让对方冷静下来。 不过百里笑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安抚的,他哈哈的冷笑几声,强压着怒火道:“好,你说他用诡计,就证明给我看吧。” “证明?”夏微凉一愣。 “他告知我,你的左胸……左胸上有一块胎记,我想这不是他该知道的事情吧?如果你的左胸上没有,我百里笑给你跪地道歉,如果有……呵呵。”百里笑冷冷的笑了起来。 夏微凉听见这句话,整个人都呆住了,恍然间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过这一刻,她的大脑已经有些短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而看见夏微凉这样的表情,百里笑则更为的痛苦和愤怒,因为来此之前,他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白少羽说的是假的,可是现在这个希望正在一步步的破灭。 “怎么……怎么不说话了?”百里笑咬着牙齿,随后道:“呵呵,我想白少羽说的都是真的吧?你是我的未婚夫,就连我都没有看过你的身体,他竟然看过。” “不……不是的。”夏微凉连连摇头。 “不是?那好,那就证明给我看。”百里笑红着眼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步步的逼近夏微凉,用那魔鬼一般的声音道:“只有给我看过,我才能知道真相。” 夏微凉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忙道:“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你不要被白少羽骗了。”
“你还想狡辩?”百里笑说着,直接迈了一大步,冲到夏微凉的身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我就要看看,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放开我。”夏微凉吓的大吼了一声,猛的一巴掌扇到了对方的脸上。 啪! 一声脆响,百里笑惨白的脸上出现了五道红印,这一刻他才放佛冷静下来,整个人愣愣的站在那。 “放开我。”夏微凉打开对方的手抓紧自己的衣领,这时候客房的门打开了,夏天宁带着几位弟子冲了进来,看到现场的情况,心中疑惑,但还是马上圆场道:“这到底是怎么了,都冷静一下。” “微凉,你也是的,怎么能对百里公子无理呢?”夏天宁可是非常中意这个女婿,况且他又怎么敢得罪通天派,看见夏微凉捂着胸口,他也猜得出刚才百里笑做过什么,忙凑到对方身旁,拍着肩膀道:“百里公子,不要着急嘛,再等两天,我家微凉马上就是你的妻子了,到时候不还是乖乖的服侍你。” “哼!”百里笑耸拉一下肩膀,直接把对方的手耸开,然后用着一种愤恨的目光看了一眼夏微凉,一字一字的道:“这种烂货,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 百里笑说完,愤怒的向外面走去,留下一屋子不明所以的人。 “百……”夏微凉不自觉的想叫住对方,可是这句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噎了回去,因为她知道,就算叫住对方,也没有什么用了。因为就算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对方,就能博得相信么?显然不行。 她有些麻木的站着,百里笑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回荡,烂货……这种刺耳的字眼,是她一辈子听过最让她痛苦的。 这一刻她才知道,真正的痛苦已经开始了,白少羽在天地台上饶过她,却给她留下一个更大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