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鱼水之欢
诗云：“拥美妾良辰美景，知音鸳侣共徜徉。” 张居正与小万历君臣相视而笑，张居正告退回内阁值房上班。 却说司徒紫轩退出之后，步行至宫门外，张居正的私人轿夫们奉相爷之命等候司徒紫轩。 为首的轿夫长见是司徒公子忙道：“公子，大人早已吩咐让我们先抬您回府。” 司徒紫轩忙推辞道：“这如何使得，我一介平民如何独自坐得官轿？” 轿夫长：“大人既已吩咐过了，公子就不要推辞了，难为我们这些小人了！”。 司徒紫轩心道：“从紫禁城到张府，步行的话，路程很是遥远，而且我也不识路，还是先上轿为妙，反正我在轿里，外面谁也不知道是我，而非张居正本人！” 司徒紫轩被轿夫扶上官轿，虽然清晨张居正上朝之时也乘此轿，那时却只是张居正的陪衬，这次却成了官轿的唯一乘客，紫轩心中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八人抬的官轿委实舒服得紧，一路毫无颠簸之感，司徒紫轩伸了伸懒腰，打了大哈欠，在轿里甚至做了一个春梦，当还沉浸在美梦里的时候，已经被轿夫长礼貌地叫醒了。 轿夫长道：“司徒公子，已经回府了，请您下轿。”张府的总管尤七已经迎候在府前了，司徒紫轩以为是尤七错把自己当成张居正，倒也不奇怪。 谁知尤七并没有认错人，只听尤七在轿外道：“司徒公子，今日觐见皇帝，感觉如何？” 此时，司徒紫轩已然下轿。他恭恭敬敬地给尤七施礼道：“总管大人，圣上果然睿智神武，实乃我大明皇朝之福啊！” 尤七道：“那是当然，洪武爷的子孙个个都睿智神武，我家大人有幸辅助如此圣君真是三生有幸啊！而我能够给相爷当差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尤七的话中感激中带有几份得意，感激的是张居正能够委他以大任，得意的是在大明权臣家里做总管，虽然还是奴才却也风光无限。 司徒紫轩头一次起得如此早，有些倦意，尤七道：“难为公子了，快去睡回儿，等到了午时，我再让丫鬟喊公子用餐。” 司徒紫轩回到卧室睡觉去了，到了中午，果然有一个侍女传话。侍女在门外道：“司徒公子，尤总管让公子起来用餐。”司徒紫轩起床后又重新梳理完毕，紫轩问道：“姑娘芳名？” 那侍女道：“奴婢的贱名不足道，公子叫我莹儿吧！” 司徒紫轩道：“莹儿，你是何时入的张府？” 莹儿道：“公子，奴婢是三年前为给父亲还债自愿卖入张府的。” 司徒紫轩心道：“可伶了她这样一个如花绽放的少女为了给父亲还债，给人家做奴婢，好在是张居正府上，要是别处恐怕难免受委屈。” 莹儿好像看出了司徒紫轩的怜悯之情道：“相爷府上的人对我很好，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 司徒紫轩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个莹儿虽称不上“国色天香”，却也生得眉清目秀，与一般庸脂俗粉之辈相比自有另一番韵味。 莹儿似乎瞧出了紫轩的神情中出怜悯之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连忙转移话题道：“公子，尤总管说，要等公子去了才能开饭呢！” 司徒紫轩心道：“我曾几何时也成了好色之徒，我已经有了曾梦娇和戚静两位佳人，却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正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 诗云：“佳人在远方，梦中常相见。”多愁善感的司徒紫轩又忆起在金陵与大徽商之女曾梦娇、在蓟州与戚继光的养女戚静的儿女私情，不禁满脸红晕，倒增了几分俊俏，司徒紫轩本就是大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此时变得如潘安在世，宋玉到府。 这个叫莹儿的侍女也看呆了，心道：“此生，可以托付给这样一位如意郎君，死亦无憾，可是我身份低微，而他是内阁首辅张大人的座上宾，今又被当今天子召见，可谓圣眷正隆，将来必定宏图大展。我只是痴心妄想而已！” 莹儿姑娘不禁黯然神伤，而司徒紫轩却浑然未觉，倒是个不解风情的主。 司徒紫轩如何随莹儿前去用餐，不在话下。原本紫轩就是首辅的座上宾，今又蒙皇帝召见，阖府众人自然不敢怠慢，又有颇有姿色的侍女向司徒公子频送秋波，紫轩公子不忍伤害美女的芳心暗许的侍女，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科考正途上。 却说在金陵曾府时，紫轩就开始备战科考，四书五经都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八股文也做得有模有样，市面上流行的所谓“时文”他尽力搜求，可谓“应试专家”。 话说他在戚继光帐下参赞军务时，研读兵法之余也一边备战科举。这次到了寄篱下于张府，正好可以利用张江陵府上藏书丰富的优势多读些书，好歹人家张居正也是可科举正途出身的高官。 这天晚上，张居正不值班，便早早地从内阁回府。司徒紫轩拜见张居正之后，提出了要在张府的书房借些书看，张居正不假思索地答应道：“贤弟，要看什么书只管让列个书目，让莹儿来取，你坚辞皇帝授官，要走科举正途，愚兄当全力支持。我拟专门辟一间房给你做书房，莹儿也调到你房里侍候，她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女孩，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 司徒紫轩很感激张居正的恩情，如今又将侍女莹儿赠送可自己，可谓“亲上加亲”。 想当年，巨商吕不韦将爱妾送给秦王不得意的儿子异人，以为奇货可居，后来异人在吕不韦的帮助下果然成为秦国国君。 司徒紫轩心下不解：“论理张居正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明内阁首辅，就算再有升迁也不过国公，异姓之臣是不能封王的，而徐达等人封王那是因为他们是开国之臣。他对我这样一个既非官二代亦非富二代的一介寒儒青眼有加，却不知张居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紫轩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存了疑惑。 司徒紫轩心道：“难道张居正心有异志，开始邀买人心，准备推翻朱明王朝建立张氏王朝？然而，史料记载：张居正死后，是因为身前大权独揽才被皇帝下旨抄家的，而不是因为谋反罪。” 紫轩转念一想：“首辅大人对我恩重如山，我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惭愧啊。” 紫轩虽非好色之徒，在曾府时与曾梦娇如胶似膝，私定终身，临行前夜，一番云雨情至今让他难以忘怀，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已经很久未有。紫轩正值青春年岁，哪有对美女不动心的。与他有肌肤之亲的两个女人曾梦娇和戚静都成为他梦中伊人，而京师独居却无女人陪伴也是难熬。 张居正相赠侍女莹儿，虽未事前征求莹儿意见，却也正中紫轩下怀，让他那颗寂寞之心得些安慰，女人的温存男人须臾不可缺。 斯夜，侍女莹儿，陪侍紫轩，张府真是藏龙卧虎，连侍女的***也是了得。司徒紫轩并非处男，还让莹儿弄得神魂颠倒，当夜他们如何颠鸾倒凤不在话下。 翌日清早，莹儿还是和平日一样早起，倒是司徒公子一直睡到正午。尤七也没有派人叫醒，紫轩睡醒后，莹儿如以前一样侍候漱洗，而不同以往的是她已经是紫轩的女人了，她对公子的眼神与以前迥异了。 莹儿道：“公子，昨晚睡得好香啊！”紫轩心道：“这个女人好像没事人似的，虽是一介侍女却也颇有心计。” 诸位看官，一般女人都是恃宠而骄，而莹儿却还是去做婢女的活，在其他侍女面前也没有盛气凌人的样子，还是以姐妹相称。 司徒紫轩很是满意，中午用餐之后，紫轩到张居正给他专门辟出的书房里读书，攻读八股文，莹儿在一旁研磨，又是痴痴地看着紫轩，好一个纯情少女！ 莹儿，虽出身卑微，却也知书达礼，自幼读过《列女传》之类的书籍。司徒紫轩偶遇不懂的生僻古文字也和常和莹儿商量，真是“夫唱妇随”。 书房里，有时充满欢声笑语，司徒紫轩得佳人在旁，读起书便越发起劲，有时晚上还要秉烛夜读，莹儿自然是陪在公子身边。 司徒紫轩小夫妻当真是恩爱无边，有诗为证：“人逢喜事精神爽，簇簇黄花正当行。醉倚新楼邀明月，梦中红颜舞霓裳。红袖添香夜读书，卿正欣喜吾欲狂。携手相看徘徊处，知音鸳侣共徜徉。” 司徒紫轩有时真怕眼前在明朝的幸福生活如昙花一现的梦幻，他自穿越明朝以来，空降明孝陵、晕厥金陵城、待罪镇抚司，流放蓟州城，哪一件不是有惊无险。如今，幸福来敲门，他怕抓不住转瞬即逝的爱情。 司徒紫轩心道：“我不过是飘落到大明的浮萍，张府也只是我的暂居之所，更何况张金陵死后凄凉，我不得不从长计议，研习大明的生存法则。” 诸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