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 误会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 心中能不怀想 旧日朋友岂能相忘 友谊地久天长 友谊万岁 友谊万岁 举杯痛饮同声歌唱友谊地久天长 我们曾经终日游荡在故乡的青山上 我们也曾历尽苦辛到处奔波流浪 友谊万岁 友谊万岁 举杯痛饮同声歌唱友谊地久天长 我们也曾终日逍遥荡桨在绿波上 但如今却劳燕分飞 远隔大海重洋 友谊万岁 友谊万岁 举杯痛饮同声歌唱友谊地久天长 我们往日情意相投 让我们紧握手 让我们来举杯畅饮 友谊地久天长 友谊万岁 友谊万岁 举杯痛饮同声歌唱友谊地久天长 军区医院的围墙外,是一个幼儿园,此时正值放学,校园的广播放着悠扬的歌曲。 无数个欢快的小脸,从教室的门里冲了出来。 一瞬间,满世界都是欢声笑语。 突然,一个小男孩摔倒在地上,出咕咚一声。 然而,周围的孩子都急着往校园大门外跑,没有人关注这个摔倒的孩子。 小男孩的嘴巴一扁,就快要哭出来。 这时候,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伸到了他的面前:“牵着我的手,我拉你起来。” 那摔倒的小男孩睁开朦胧的泪眼,看到是自己的好朋友,登时开心地笑了。 两只小手紧紧的拉在一起,摔倒的小男孩被从地上拉起来。 拉起他的小男孩,蹲下来拍打着他衣服上的灰尘。 “谢谢你。” “不用谢,老师说,要帮助朋友的,我们是朋友呀,一辈子都要互帮互助的!” “嗯!”摔倒的小男孩用力的点头,两个人手牵着手,欢笑着,跟着人群一起跑到大门口,融入了那一片换了的海洋。 医院病房的床下,一滴滴热烘烘的液体,顺着云霓的脸颊,流了下去。 刺鼻的血腥气,弥漫着整个病房。 云霓整个人完全的傻掉了,唯一的动作,就是竭尽全力的捂住自己的口鼻,不让自己出任何的声音。 眼泪像是决堤的海水,从她的眼眶中奔涌而出,将脸颊上的血液,冲出一条沟。 云霓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子插进去,然后使劲的搅动。 那股疼痛,甚至比真实的**受伤,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她的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脸颊,指关节都白了。 竭力的张开嘴,但却像是上岸的鱼,无论如何的努力,都只有一股令人绝望的窒息感。 整个世界,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声的密闭空间。 云霓听不到任何声音,世界就像是绝对的静止了,时间想胶水一样的粘稠,无法流动。 每一次呼吸,胸腔里的心脏,都像是要裂开。 肆意漫延的,只有眼泪。 秦老的脚步声,离开了病房。 云霓咕咚一声,从床下摔倒在地上。 “爷爷……爷爷……”她的哭声,像是惊醒了整个世界。 一柄锋利的软剑,从云野鹤的胸膛插入,直接刺穿了心脏。 但因为秦老不擅长用软剑,导致伤口撕裂的很大,鲜血喷涌。 云霓哭着,用手去按住那个伤口。 但是鲜血却从她的指缝中朝外喷涌。 “爷爷……”云霓的眼泪,想是狂飙的海浪,但眼泪永远没有血液流的快。 云野鹤心脏被刺穿,一般人早就死了,但他竟然还强撑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云霓,嘴角抽动了几下,露出一个十分难看的微笑,像是在说“丫头,好样的,你没被现就好。” 云霓全身都在颤抖,guntang的眼泪,浸湿胸前的衣服。 她的手指被锋利的软剑割破,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云野鹤颤抖着手,慢慢的摸索到胸前的云霓的手,虚弱地握着:“走……找……叶……” 他喉头抖动了几下,嘴角微微一抽,眼睛永远的失去了光泽。 “爷爷!”云霓像是疯了一样,扑在云野鹤的尸体上,“爷爷你不要死,我不许你死,你睁开眼睛看看霓儿啊,爷爷……” 云野鹤苍老的脸上,皱纹逐渐的舒展开,剩下的,只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安详。 虽然胸前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但却像是与他无关一样,他走的很安静。 云霓无声的呼吸着,感觉有什么东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自己的身体里抽走了。
…… 医院的外围,秦扶苏一脸慌张的从一辆车上下:“爷爷,听说云爷爷摔倒了?” “嗯,是的。”秦老看着面前的孙子,眼神之中,没有那种对待晚辈的爱怜,只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冰冷。 “那云霓呢?她……她没事吧?” “没事,她和叶错在病房里,照顾老鹤呢。”秦老摆摆手。 “爷爷,那我去看看云爷爷。” “嗯,去吧。” 秦扶苏连忙朝着病房中跑去。 砰! 病房的门被推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把秦扶苏吓了一大跳。 他皱着眉头,走进病房,只见病房内空空如也,只有病床上的云老,盖着被子。 只是十分奇怪的是,这被子将他的脸也盖着。 “表妹呢?”秦扶苏心中暗自道。 他心中担心云老被被子蒙住脸,无法呼吸,上前用手一掀,登时整个头皮都一阵麻。 “啊!”秦扶苏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将床头的柜子都打翻了。 “这……”他手撑在地面上,想要站起来,却觉手掌按到一滩黏糊糊的液体。 他举起了手掌,看到是暗红色的鲜血。 “啊!来人啦!”秦扶苏再也没了往日的风度,歇斯底里的大喊。 外面的医生和士兵冲了进来,看到病房中的画面,登时都被惊呆了。 “怎么回事?”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秦扶苏站了起来,看着云野鹤的胸口,插着的软剑,心中一惊。 他慢慢的走到病床边上,看着那柄软剑,从头到脚,是那么的熟悉。 “叶错!”秦扶苏有点不敢相信的握着软剑的柄。 当初这软剑的图纸,是叶错亲手交给他的,除了叶错,没有任何人擅长使用这种软剑。 “为什么?”秦扶苏双手颤抖,左右环顾,“表妹?表妹!” 他左右看了看,只见一条带血的床单,从窗户一直延伸到了楼下的地面。 明显是有人,顺着床单爬出了窗外走了。 “叶错!”秦扶苏狂吼,将软剑摔在了地上,冲出了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