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涣夏大闹良城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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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江正疑惑,转身问着吴才:“今日为何没人送饭菜过来?” “本来是要送的,可是送饭菜的兄弟被二寨主拦下了。” “二寨主?”叶思漓惊讶,面上更是害怕,看了眼涣夏的伤势,委屈道:“是,我知道二寨主看不惯我们,我们如今寄人篱下,是应该忍气吞声的。” 叶思漓抬头看着段江,神情倔强高傲:“可是,士可杀不可辱。你安排我们歇息于此,却让二寨主行如此卑鄙之事,实在欺负人。” 说罢,她竟是泪眼婆娑,倔强地望着段江,等待一个说法。 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叶思漓觉得段江不像是十恶不赦的山匪,至少他与段天真的不一样。 段江见叶思漓的眼泪打转,却一脸倔强地盯着他,更是手足无措。 叶思漓模样生得极好,标准的鹅蛋脸,脸上还有些肉乎乎的婴儿肥,双眸水灵,皮肤白皙,一言一行极为灵动可人。 如今正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光是想到这般乖巧可人的小娘子方才死里逃生,段江已是心疼的不得了,连忙安慰道: “小娘子莫怕,今日的事情不是我安排的,我肯定会给你个说法。” “吴才,把今日送饭的人给我找来。” 叶思漓急忙出声,欲阻止道:“别怪二寨主,只怨我们不识时务得罪了他。” 闻言,段江脸色一沉:“你们是我留下来的客人,没有我的允许,整个段山寨的人谁敢动你们?吴才,去把段老二给我叫来!” 吴才立即跑出院子,正好瞧见溜到墙角的段天。 “哟,二寨主,你在这儿呢?正好,里面请吧?” 吴才声音很大,段江在院子里听得清清楚楚,见到一脸心虚的段天走进院子,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脚踢过去,谁知落了空。 只见段天“噗通”一声跪下,哭喊着认错:“我错了哥,我再也不敢了。” ??? 见着面前场景,叶思漓和涣夏、青珞皆是诧异。 段天身形高大魁梧,此时却跪在自家哥哥面前用着粗犷的嗓音哭喊认错。 “我知道错了哥,我只是担心她们几人来路不明想永除后患,我真的不敢了。” 段江低头看着自己唯一的亲弟弟,气得直咬牙,一把拎着段天耳朵斥责道:“跟我道歉有什么用?夏日放火,我看你不仅是看不惯小娘子,更是想烧了整个段山寨!” 纵火之事完全是临时兴起,段天本想把叶思漓三人直接一把火烧死在院子里,完全没有想这么多,直到看着火势越大越大,才反应过来,后怕得要死。 “我看你就是个猪脑子!”段江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弟弟,差点儿没气晕过去。 “从今日起,你不准靠近这个院子一步,要是再将主意打在他们三个身上,我就把你的猪脑子剁下来炖汤!” 段江果然言而有信,次日便带着涣夏扮作农民进了良城。 “听说前面的文房铺子里打起来了,我们也去看看。” 几名妇人八卦地赶去了文房铺子。 “哎哟!”文房铺子的伙计被扔了出来,砸在外面看热闹的人身上,倒也没受伤。 随后涣夏从铺子里走了出来,冷声道:“我今天必须要徽州漆烟墨,你要是拿不出来,我就拆了你这家铺子。” 伙计捂着胸口,站稳,无可奈何道:“这位姑娘,小店真的没有徽州漆烟墨,此墨名贵,我们这种小店实在是没有。” 良城地处偏远,经济落后,又有山匪作乱,百姓尚且勉强果腹蔽体,如何有闲情玩弄文墨?在此经营一家文房铺子已是勉强,哪里去寻得闻名于天下的漆烟墨? “这也太欺负人了。”有百姓为伙计发声。 瞬间,围观百姓皆是打抱不平,周围百姓越来越多,斥责声越来越大。 段江看着铺子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怕百姓聚集惹来官兵,忍不住上前提醒道: “涣夏姑娘,差不多得了,良城物资匮乏,怪不得他们。” 涣夏瞥了眼聚集的群众,从腰间掏出短剑,剑鞘抵着伙计喉咙,吓得众人冷吸了一口气。 看着伙计被吓得不轻,涣夏翻转短剑放开了他:“今日暂且放过你。” 接着,涣夏又去了另一家文房铺子。 “我伤势并无大碍,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暮春摆开了白一欲扶住她的手。 这几日她一直待府里养伤未能外出,可越闲着她便越担心郡主她们,好不容易说服白一让她出来走走,白一却把她当成瓷娃娃一样小心护着。 “白一,我觉得你最近不对劲啊。”暮春转过头看着白一。 白一神色有些不自然,脚下不自觉加快步子,发现暮春落了后,又将步子放缓等她。 “没有啊,哪里不对劲了?” 暮春回过头,随意地看向街边小摊:“我觉得你最近脾气好了不少,都不跟我吵架了。” “我何时跟你……” “不过这样甚好。” 白一的话未说话,听到暮春宛如自由自语的话,他嘴角忍不住上扬,正欲开口,却听得身旁路人议论。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可不是嘛,就方才那姑娘简直无理取闹,非要什么徽州漆烟墨,我们这地方饭都吃不饱,哪还有什么墨啊?” 暮春脚步一顿,转身追上他们,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事?” 白一也立即跟了上来,听两人愤愤道: “方才有个姑娘非要买徽州漆烟墨,文房伙计拿不出来还被揍了一顿,那姑娘下手忒重,生生把那伙计打残了腿。” 一人立马附和,还用手比划道:“可不是嘛,那姑娘还拿出这么长的剑恐吓人家伙计,那伙计当场吓得尿了裤子。” 徽州漆烟墨是郡主惯用的墨。 他们比划的剑恐怕是涣夏的短剑。 他们口中的姑娘……定是涣夏无疑。 “那姑娘在哪儿?”暮春欣喜。 公子说的没错,郡主她们果然还活着,如今还特意送来了消息。 两个百姓为暮春和白一指了路,暮春激动地拉住白一的手朝百姓指的方向赶去。 “依他们所言,那个姑娘定是涣夏。”暮春欣喜给白一说道。 两人赶到方才涣夏闹事的铺子,只见一个伙计坐在店中盯着手里的银票傻呵呵地发笑。 暮春走近,将其上下打量一番,不确定问道:“你就是方才被打残腿的伙计?” 伙计抬头看见身前两人,立马将银票揣进兜里。 “什么打残腿?” 暮春转念明白是方才两人以讹传讹了。 白一问道:“方才来闹事的姑娘呢?” 伙计指了指前街,“那边还有个文房铺子,他们许是去那里了。” 见白一和暮春两人离开,伙计一脸茫然,想到兜里的银票不由得开心,这些银票够他一家人的生活了。 他又抬手摸了摸方才被踢胸口,竟然已经不疼了。 那姑娘看着嚣张,实则下手不重,还趁别人不注意塞了银票给他。 这世道,真是摸不透。 待暮春和白一找到涣夏时,只见她正在故技重施,大闹文房铺子。 暮春仔细观察着周围,对白一小声说道:“你与山匪正面打过交道吗?” 那夜暮春逃出来,在场不少山匪都见过暮春,保不齐有人记得,她不好露面。 “没有。” 之前山匪偷袭,他主要负责疏散城中百姓,并未上阵。 暮春毫不掩饰地将他打量了一遍。 今日陪她上街闲逛,他一身青鸾色长袍,竟显出几分儒雅,宛如谁家的翩翩少年郎。 平日极少这般细看,如今一瞧,他竟有些好看。 “你想什么呢,脸都红了?”白一在暮春面前挥了挥手。 暮春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发现脸颊微微发烫,催促地将白一推了出去。 “快去。” 白一瞥见手中的长剑,直接扔给了暮春,“接着。” 暮春拿着剑双手环抱靠在墙角,偷偷观察。 “今日若是拿不出漆烟墨,我拆了你的店。” 涣夏一脚踩在椅子上。 “姑娘何必为难店主?”白一负手走了过去。 段江注意着来人。 “我为难谁管你何事?”涣夏不依不饶,一副嚣张蛮狠模样。 白一浅笑:“姑娘欲做何事自然不管我的事,只是在下心善,见不得无辜之人如此受罪。” “原来是多管闲事的?”涣夏不想理会。 “姑娘所寻之物白某倒是有。” 段江警惕地盯着白一,沉声道:“你是什么人?” 白一不慌不忙:“知州孙阎孙大人是在下叔父。” 吴才小声跟段江说道:“好像是有消息说孙阎的远方侄儿这几日要来良城。” 段江上前,走近白一,说道:“开个价。” 白一挑眉,“漆烟墨乃是天下名墨,贵重得很,在下今日才到良城,行李尚且未到,若你们需要,恐得等上几日。” 段江觉得不妥,正欲拒绝,却见涣夏提剑而上。 “今日你若是不给,我宰了你!” 吓得段江连忙将她拉住。 他们若是在良城内闹出了人命,怕是插翅难逃。 “别激动别激动。”段江和吴才双双拉着涣夏离开,段江转头对白一道:“我们三日后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