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穿越婚然天成在线阅读 - 第565章 有对比才有差距

第565章 有对比才有差距

    出席了一次寿宴,带五件订单,且都是做屏风的双面绣,禾薇也是醉了。

    不过正如她自己说的,为高级绣工证技能考练手呗。

    其实认真绣的话,即使只是课余时间,一件也不需要两年那么久,三五个月差不多能搞定一幅了。老爷子那幅是她自己懒,想到了绣几针、无聊了绣几针,以至于拖了这么久才完工。

    况且女校的课业压力不大,哪怕升高三了,依然施行双休,没补课、没辅导,课后作业也没其他学校那么疯狂。

    不得不说,高中能在女校读,简直是生平之大幸。

    不过,前提得是:不需要参加高考,不需要和其他学校的高三党一起组成高考大军挤那高难度的独木桥。

    好在上得起南郊园女校的学生,家底不是一般的丰殷,早早就做好高中毕业出国的打算。

    像禾薇这样来自小康家庭、奔着大学保送来的倒反而是少数。不,少数也多了,该说是凤毛麟角。

    所以得知禾薇被保送华大刺绣专业,班上同学开心疯了。

    谁说的女校学生个个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谁说的女校学生不靠家里的钱连文凭都弄不到一个?

    睁大眼睛好好瞅瞅,咱们女校也有保送生,华大的哦!

    不服的站出来!保证不打死你!

    结果不知谁,兴奋过头说了句:“刺绣啊,那是用手指的吧?那不还是四肢发达”

    “头脑简单”四个字还没说,被其他女生蜂拥而上一顿胖揍。

    “呆货!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造么!”

    “小呆就是小呆,关键时刻漏自己方的油,不揍不清醒!”

    “小呆,你服不服?”

    被揍得眼冒金星的戴同学,晃着脑袋,囫囵道:“胡!我胡!”

    “胡你妹啊!你当打麻将呢!”

    “哈哈哈”

    日子就在上上课、绣绣画、不时和同学们快乐拌嘴、偶尔和伤愈归营的贺团长煲煲爱情电话粥中一天天过去了。

    十一的时候,贺擎东把训练任务交给副团长,特地挪出四天假,陪禾薇兄妹俩了趟清市。

    岳父大人五十大寿,做毛脚女婿的哪能不出席?不仅出席,还代表贺家送上了一份丰厚的寿礼福寿双喜的黑檀木茶盘和正宗紫砂的功夫茶具全套,把禾父开心的眼角都笑起褶子了。

    不懂茶道不代表不喜欢精致的茶具,而且经过闺女这几年潜移默化的引导,禾父对茶的认识越来越精熟,看到好茶具,自然欢喜。不止一次地叮咛禾母:“阿擎送的东西,可要保管好咯,等别墅装修好了,我要摆到客厅茶几上的,来客人了我给他们泡茶。对了还有茶叶,儿子买的那半斤茶叶暂时不开封了,好茶配好器,就是不知道放上一年半载茶叶会不会转味”

    禾母被禾父的碎碎念打败了,头找闺女吐槽:“以前还说我唠叨,你看你爸唠叨起来我都招架不住。”

    禾薇听得笑咧了嘴。一家人和和乐乐的,真好。

    禾父的五十大寿是在禾家埠办的,清市里来往的亲戚朋友,也就禾薇干妈一家、老吴俩口子还有就是付大姐他们。

    不过黎明月得知禾薇十一家给她爹祝寿,提前让赵世荣送来了贺礼,所以把他们一家三口也请上了。

    一行人分坐三部车,于十月一日、举国欢庆的喜日子当天直奔禾家埠。

    可惜锦绣名苑的房子小了点,生日宴无论如何都铺排不开,老禾家的亲戚大部分又住在镇上,于是经禾二伯提议,索性在镇上租了个场地,又雇了厨子、洗菜工,热热闹闹办了八桌。

    禾母九月底就给梅龙桥的娘家打电话了,邀请他们十月一号去禾家埠去生日宴,中午、晚上吃两顿,晚了就住一晚,第二天再去。

    可周家人嫌麻烦,推说抽不出空,家里的鸡鸭要喂、新的租客搬进来得有人看着、宝贝孙子在学跆拳道不好请假巴拉巴拉总而言之,娘家人没一个愿意来。

    禾母听后笑笑,也不生气,没气好生了,这么多年下来,早看穿娘家人的心思了。说到底不就是怕蚀出嘛。要是开辆面包车上门去接、接到家里好吃好喝的伺候、完了再开车送去,最好不收礼反过来还给每人一大袋子礼,那娘家人没一个会说抽不出时间。

    梅龙桥那边最终一个人也没来。八桌席面每桌只坐十个人,空敞地客人们放开膀子大快朵颐。

    当晚热闹到半夜,喝醉的禾父被禾大伯、禾二伯架着送了家。

    禾母带着一双出色的子女留下来给各家亲戚礼。余下的菜挑干净的让侄子禾刚带家,其他的都让洗菜工分了。桌椅板凳什么的都是厨子团队带来的,不需要他们cao心。

    禾家二老这次出了不少力,迎来送往、收礼礼,精神劲好的连禾薇都自叹不如。

    还是禾二伯娘在她耳边提点了几句,才晓得今儿是二老自去年年底禾美琴闹出那腌臜事以来,第一次开怀畅笑,这期间过的不知有多憋屈。

    禾大伯娘因女儿的事心气不顺,动不动就迁怒二老;老爷子心里不痛快,嘴上愈加沉默,老太太却不是肯让步的主,大儿媳说话不中听,她就说的更不中听。

    往年不住一块儿没觉得,如今抬头不见低头见、天天朝夕相处,挑出来的毛病一箩筐。这么一来,家里的气氛可想而知。尤其是台风天的时候,禾大伯娘只顾自己小家庭、不顾老人的做法伤透了二老的心,脸上有大半年没看到笑容了。

    禾薇听后,心下止不住叹息。

    但她并没头脑发热到让爹妈把二老接去清市安享晚年。早几年,二老对自家的冷漠,她可是记忆尤深。虽然近几年关系缓和了,逢年过节,自家会给二老送上一份合适的年礼,二老也会给她和兄长包一份不薄的压岁钱。但曾经有过的裂缝不会因为近几年的缓和而消弭于无形。而且说实话,缓和的基础是经济宽裕。要还是早几年那么困难,二老会对他们家另眼相看才怪。

    何况当初拆迁安置的时候,老大家为了拿到二老名下的那套房产,主动签字画押一己担负给二老养老送终的义务,其他两个儿子逢年过节给点孝敬就算孝顺了。

    她要是劝爹妈把二老接去清市,大伯娘心里怎么想不知道,但嘴上绝对不会念自家的好,相反还会对外说:喏,老三家钱多没地儿花,硬要揽下养老的活,我们也没办法。

    典型的占了便宜还卖乖。

    禾薇不至于傻到给人创造这样的机会。

    不过,之后去崇临吃青蟹倒是把二老捎去了。因为禾二伯一家也要去,自己开车,多载两个人没压力,就当是带二老出去兜风了。

    禾美美也想跟,一方面是嘴馋,另一方面,来又能多个谈资了。崇临的青蟹啊,那可是全国有名的。

    今年因为台风的关系,崇临蟹的产量少得可怜,价格却呈反方向飙升,一度涨到四五百一斤,关键是有钱也未必能吃到正宗的野生货。

    可禾老大店里生意忙,对崇临自驾游的兴趣不如在店里陪客户们侃大山来得浓。

    禾老大不去,禾刚也说不去,没人开车,哪来的空位给禾美琴?哦,空位倒是有,毕竟贺迟风开来的是七座休旅车,赵世荣的座驾也是高大上的路虎越野,再加上禾薇家的车子,能舒舒服服地坐十七个人,目前尚余两个空位。

    可禾母说了,来的时候,他们直接从崇临清市了。这一来一去,四天假期耗完了,接下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没那么多空闲再禾家埠。

    至于禾二伯的车子,坐五个人已是满额,超载可是要罚款的。

    禾美美不禁失望,转头看二老,希望他们帮忙说几句,让三叔一家开车跑一趟禾家埠也好啊。

    可二老这半年来对大孙囡失望透顶,见她吃瘪,竟意外地没开口帮腔。

    禾美美眼巴巴地看着一溜车队驶出锦绣名苑,气得直跺脚。

    “妈!你看爷奶都不疼我了,只管自己享福,都不帮我说句话。三叔也是,来往禾家埠拐一下能累到哪儿去?什么上班、上学,全都是借口!”

    禾大伯娘自然是帮女儿的,啐了口唾沫愤愤道:“可不是!仗着木器店赚了点钱,就开始下巴瞧人了。以前穷的叮当响的时候,还不是战战兢兢地要看我们家脸色。”

    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老三家的经济赶超自己家了?禾大伯娘想不通。只知道这几年自家的风水一年不如一年。她求菩萨拜祖宗,几乎把禾家埠里里外外的大小庙宇全都被拜了个遍,香油钱不知捐出去多少,依旧没能压老三家一头。

    “美美啊,你要争气,你哥现在也不跟我一条心了,肯定是你嫂子在背后撺掇,妈可全靠你了。这几天不出门也好,好好在家养养,过阵子妈带你去相个人,这桩婚事要是谈成了,你下半辈子不用愁了”

    禾美美虽然不喜她娘动不动就给她安排相亲,搞得好像她嫁不出去似的。可自从退了学,又不想委屈自己去工厂上班,成天懒在家里吃吃睡睡,不时被爷奶说教、出门被左邻右舍拿异样眼光看待,心里别提多烦躁了,如果有人娶她,且家里有钱有势,她自然是愿意的,年纪大点就大点吧,不是说老男人更疼小媳妇么。于是乖乖跟她娘家喝这个、补那个的美容养颜去了。

    谁知刚到家,禾大伯娘就接到说媒小姐妹的电话,说是谈好的那户人家反口了,手里也没别的合适对象,让禾大伯娘耐心再等等。

    禾大伯娘抓着话筒急急问:“咋就反口了呢?明明说好了的,我们家美美除了学历,别的什么都好,你”

    “唉哟,凭咱俩的交情,我还能不帮着你说话啊,实在是对方这么跟你说吧,对方似乎是找人打听过你们家美美的底,这才改口说不见了。”

    “打听我家美美的底?什么底?我家美美清白着呢,能有什么底!”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说你家美美进过派出所什么的,哎呀你也别往心里去,没准就是人家随便找的托辞,有钱人就这样,今儿个说的好好的,明儿个就反悔。我劝了她半天,嘴巴皮都说干了,也没劝动她改主意不过你别着急,你闺女年纪不大,出落得又这么漂亮,还愁找不到对象?暂且等几天,我这儿一有好消息就先考虑你啊”

    挂了电话,禾大伯娘唉声叹气地歪在沙发上,连做中饭的力气都没了。

    禾美美贴着新买的海藻泥面膜走进来,问:“妈,刚谁来的电话呀?”

    禾大伯娘有气无力地道:“吹了,你那相亲吹了。”

    “怎么就吹了?不是说好过两天见面的吗?”禾美美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嫁个年纪有点大、但家底却顶好的老男人,搞半天吹了,不由气呼呼地问,“到底咋事啊?莫名其妙说吹就吹?这也太不靠谱了吧,谁给做的媒啊?”

    禾大伯娘没空搭理女儿的质问,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肯定出在西山派出所那边,那叫什么王超的,一度跟老三家走的很近,还有那开茶庄的章家,据说还送老三家茶叶,没准就是他们泄的底。

    禾美美听她娘这么猜测,把火气全撒在了禾薇头上:“都怪禾薇那个小贱|胚!她要不报警,我会在派出所留案底么!不留案底,我会被学校劝退么!不被劝退,说不定哪个剧组来我们学校选角我又能被选上了”

    “现在说这些有屁用!你个死丫头当初要不干偷鸡摸狗的事,能搞成现在这样?”禾大伯娘也火了,反手给了女儿一巴掌,手心黏了一掌的海藻泥。

    禾美美的脸上缺了一块,看上去可渗人了,捂着脸放声大哭:“你打我干嘛!要怪就怪禾薇那小贱|胚!都是她害的,全赖她全赖她全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