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筒子楼惊魂夜
出租车司机不停地跟我扯谈，还说那死楼有冤魂，我当然不信。我说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冤魂，那司机就说，你还别不信，那死楼一般外人还真没几个敢去的，连政府都不敢管那里，那附近很偏僻，那条路晚上一般没人敢走的。 被那司机这么一说，如果说我没一丝害怕，那肯定是假的。那司机最后还告诉我们，关于那座死搂还有各种各类的传说。什么楼梯口吊着个死人，晚上整座搂都能听见有冤魂在哭喊，或者有人莫名其妙地唱京曲。 车辆行驶了一段路程，停在了一处异常偏僻的地方。 “我只能送你们到这了！”出租司机说着就熄火了。我问他那座筒子楼在那里，他说就在前面五百米处，我当时就不爽了，让他送我们过去，但是他死活就是不肯，最后我们没办法也只能下车。 下车后我就感觉这边实在阴凉，那一阵的阴风“呼呼”地刮着，周围的树叶时不时地传来“吱呀”“吱呀”的声响，确实让人提心吊胆。我们走着走着，很快眼前一座七十年代的筒子楼映入眼帘。 那是一座异常古老的楼房，周围其他的光线，也就那座筒子楼朦朦胧胧地亮着黄灯，伴随着时不时的阴风显得它异常阴森。 我看着小月畏畏缩缩的样子，笑她是不是害怕了，但她死不承认。 我俩到了楼梯口后，发现这座筒子楼的楼梯间居然没有电灯。我让小月赶紧把手机的灯光打开，这灯光刚打开，只见一张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正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啊！”小月吓得大喊一声，我赶紧拉着她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几个是外人？来这里干什么！”那老太太说话了，她的声音显得非常苍老。 我平缓了下受惊的心说：“婆婆，我是来这找我同学的！” 老太太没有说话，她双眼迷离，转身就消失在楼道间。小月松了口气说：“这老太婆是神经病吧，要吓死人啊！” 我取笑她是不是怕了，要是怕了咱们就撤。她说怎么也不撤，正是好玩的时候呢。我问她这筒子楼那么大，到哪里去找曜峰，小月说没办法，只能问人了。 我俩顺着楼梯口到了二楼，幸亏二楼的走道亮着朦胧的黄灯，虽然光线暗淡，但至少不用摸黑了。 “这里的人为什么门都是打开的？”小月边走边说。其实我也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但细想这倒也没什么，说不定人家邻居之间都非常信任呢。 可我慢慢地发现了几个更大疑点。由于这里的门都是打开的，所以我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情况。有的房子没有人，到处悬挂着蜘蛛网，布满了灰尘，可以肯定房间已经是空余了许些日子。多数房子里面还是有人的，可奇怪的是他们所有人几乎都是面部发呆的坐在里面一动不动，有的还甚至在自言自语。更让我迷惑的是，这里的人为什么没年轻的，全都是五十多岁以上，甚至更老，而且每个房子最多只住一个人。 看到这里我心里莫名的就涌起一股恐惧感，死楼应该说的不是它里面闹鬼，而是比闹鬼更恐怖的压抑，让人非常不舒服。可以想象，一整座楼，里面的人都是活死人，那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 我俩一直走一直走，看到的几乎都是这般场景，我尝试过鼓起勇气进去跟他们搭话，可他们除了用呆滞的眼光看着我以外不会跟我说任何话。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小月突然紧握着我的手。“这……”我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的脸色苍白，小月看了我一眼后也是回过头，突然“哇”的一声就吓哭了。 暗淡的黄灯下，那是一位悬吊在屋檐上的老人。那双眼并未闭合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看着他那双眼睛我就毛骨悚然。 “还看什么，我们快走！”小月拉着我要离开。“等下！”我突然就往那人跑了过去。小月眼睛还红着呢问我怎么了，我说这人还活着，赶紧把他救下来，小月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我一起救人。 我俩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这老头救下来，也不知怎么的，救下来后他一下子闭上眼昏了过去。这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命如救火。我仰天大喊着：“救命啊！快救人！”小月也是跟着我喊起来。 “咚咚咚”很快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老张？”一名白发老者紧张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老头。他突然招呼了一下旁边的大块头：“小峰，赶紧把你张大爷带到咱家去。” “曜峰？是我们！”我跟小月见到曜峰后特别激动，立刻站起身。曜峰看了看我们没有说话，那名白发老者也是诡异地看向我们：“你们俩跟我来吧。” 就在我们刚走到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就往我们这边传来，他的步伐很快，越来越近的时候，我见他手里拎着一把锋利的菜刀。 我瞬间感觉不妙，侧身一闪，躲过了致命的一刀。可那人并不罢休，他双眼发红，挥着菜刀还要劈我：“去死吧，去死吧！” 我躲闪不急，吓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心想这下我是要冤死在这里了，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只手稳固的抓住了他的手臂，那菜刀就在距离我额头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我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是曜峰救了我。 小月也是赶紧跑过来，她身手敏捷，一把就从那神经病手中夺过了菜刀。那神经病见菜刀被夺，就发疯般的撕喊，“放开我，我杀了他们！”要不是曜峰制住他，我估计他就要上来撕了我。 “老王！你不要发神经了！”那名白发老者发话了。 神经病大喊着：“我发什么神经？他们几个外人来这里必然不安好心，” 白发老者突然就愤怒地大喊：“要不是他们几个外人，老张他已经去见阎罗王了！”他边说边指着还躺在地上昏迷的老张。 听了这话后老王似乎冷静下来了，他看着地上的老张只是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语着：“整天活着受罪，死了也是解脱！” 最后老王答应不再找我麻烦后，曜峰才把他松开。纠纷解决后，那名白发老者带着我们就去了他家。 “还好救得及时，不然就没了！”那名老者给老张把完脉后，叹了口气，拿起桌上喝了一半的二锅头就灌了几口。他喝完酒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看向我们说：“你们几个是小峰的朋友？” 小月点点头笑着说：“我们是同学，也是好朋友！”说着就用手胁碰了下我，我也是会意地配合小月，在一旁帮忙点头。 最后那名白发老者告诉我们，他是曜峰的老爹，喊他曜老爷子就可以。我心想，曜峰的老爹？是爸爸还是爷爷，但是无论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他们有什么相似点啊。 “你个瓜娃子，你同学过来你不好好招待人家，傻站着干嘛。”曜老爷子朝着曜峰就一顿大骂。曜峰吓得一哆嗦，赶紧过来给我们倒水，看得出来他很害怕他老爹。 “小峰这孩子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难得他现在有你们两位好朋友，只是我这里实在没什么招待你们，实在抱歉！”曜老爷子苦笑着摇摇头。我跟小月赶紧说没事，喝水就行。 我问曜老爷子，这筒子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感觉这里怪怪的。他一听我这话脸色都变了，黑着张脸就说：“觉得这里怪就不要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我没想到这曜老爷子说翻脸就翻脸，还想解释呢，他就说天色已晚了，他们要休息了，说完还要曜峰送我们下去。我实在没办法，只好说下次再来拜访。 曜峰送我们出了筒子楼后就要回去，我突然喊住他。“你告诉我，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曜峰表情挺为难的：“老爹不让我说。” 我叹了口气：“那算了！” 曜峰见我要走，又是喊住我：“俞凡，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刚才救了张叔。” 我见这是说服他千缝难得的好机会，赶紧就说：“你感谢我还不如报答我，直接答应我的要求就行了！” 曜峰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不是我不想帮你，可是我答应过我老爹不打架！” 最后我见实在没有办法说服他，只好跟小月回去了。路上我就问小月今晚刺激不，没想到她脸上非常承重，我以为她吓到了，问她到底怎么啦，她说，那筒子楼里面的人太可怜了，她能从她们的眼中看到她们的失落与绝望。 其实回想起来确实如此，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事，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么一群人对生活失去了信心。难道自杀就真能解脱吗。 小月跟我说，她已经下定决心要调查此事，还说她一定要救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