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七章 尘封已久的疑惑
混蛋! 苏则还没说什么,可可暴怒了,拿起手上的鞭子夹头夹脑的向他打去。 王福之抱头哀嚎,很快就昏过去了。 可可仍然不解恨,又痛打了一阵,直把他打得皮开rou绽这才住手。 好了! 苏则拉住了她的手臂,道:“打死他就麻烦了。” 人渣! 可可忿忿的骂了一句,站起身来就要出去。 苏则愣了一下,道:“你去干什么?” 可可哼了一声道:“我去杀了王氏,替死去的同门报仇。” 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以可可的身手去杀了王氏可谓是易如反掌。 可是苏则不会让王氏这么轻易的死去的。 他深吸了口气,冷冷道:“我要让她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只是…… 苏则看了看昏迷过去的王福一眼,只靠这个老狗的证词是不可能除掉王氏的。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苏则在前世经历了无数次教训总结出的这个真理。 王氏毒杀了原版的苏则的母亲,二人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妥协的空间。 除掉王氏,让她身败名裂,也算是自己对原版苏则和他母亲做点善事。 要对付王氏,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因为她的娘家昆山王氏号称江东半壁,族内大官多如牛毛,跟各方官场关系错综复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是不会坐视王氏落难的。 不过有一点让苏则十分有利,王氏作为张凤府一系的得力膀臂,并没有在高明一系占据的杭州中占据什么势力。 也就说现在杭州王氏一族并没有将手伸进来。 这也方便了苏则,否则的话他又要废一番手脚了。 打蛇打七寸,这次一定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王氏拿下,免得被王氏家族反应过来。 所以要在证据面前多下点功夫。 可是南宗方面传回来的消息有些不怎么乐观,因为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想要寻找有力的证据就有些很困难了。 没有有利的证据,要想定王氏的罪名就有些棘手了。 这件事难不住苏则,就算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也能让王氏顺利的认罪。 只是必须要一个人配合才行。 这个人就是苏修。 提起苏修,苏则的心中就会闪过一阵复杂的神色。 这个人符合他心中的慈父形象,上辈子苏则缺乏父爱,所以才对苏修有种特殊的感情。 看得出来苏修对自己是真心的疼啊,他同样对王氏深痛恶绝,当年为了休王氏甚至得罪了苏王两家。 如果苏则能让王氏认罪的话,他也不介意休掉这个恶毒的女人的。 这样一来,除掉王氏这件事就会事半功倍了。 只是苏则不知道这个父亲会为母亲做到什么程度? 不过当初他肯为了母亲闹起了休妻的事情,证明对苏则的母亲还是有感情的。 无论如何苏则也要试一试。 …… “则儿!” 苏修对苏则的突然到来还是很高兴的,他放下手中的公务,有些佯怒道:“小子,这会想起你爹来了。” 自从苏则搬出去之后,二人已经有很有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苏修知道苏则不待见王氏,现在王氏已经得了诰命,成了气候。他现在无力对付王氏了,所以苏则的离开也就是采取了默认的姿态。 可是在他的内心里,对这个儿子还是有些歉意的。 这个儿子为自己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什么都没捞到,反而要被逼的搬离苏府。 可是这件事他偏偏没有什么办法,当年他奈何不了王氏,现在王氏有了诰命,他就更加奈何不了她了。 前段时间苏则让王氏吃瘪,苏修表面上没说什么,心中却是大大高兴。 “你小子真的不安分啊,又去学人家开青楼,弄得整个杭州都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苏修抱怨道。 金凤楼的崛起苏修也有耳闻,不过他早就知道这是儿子的手笔。 这小子是个人才啊,就算不当官一样混的风生水起。 苏修说了几句,忽然觉苏则的表情很怪,似乎没有任何表情。 “则儿你怎么了?” 苏修捻须道:“你放心,过段时间国子监开学了,这个讨厌的女人就会回去。你自然也不用见她了。”
苏则忽然道:“今天是中元节!” 苏修顿时愣住了。 中元节,是祭奠亡者的节日。 他忽然明白了苏则的意思,也明白了苏则为什么不高兴。 父子二人缓缓的走向街头。 街上有不少纸钱,那都是当地的居民在祭奠亡者。 “则儿,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沉默了一阵,苏修忽然无力的说道。 对不起! 苏则冷笑了一声,道:“没有什么对不起!这就是她的命!” 苏修苦笑道:“则儿,我知道在这件事上你对我一直有意见,可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要是我当年能够抛下一切跟你们娘俩在一起,你娘她也不会染病而亡。” 染病而亡! 苏则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忽然收敛了笑容,道:“到现在你还在相信这个蹩脚的理由吗?” 听到这句话,苏修的身子忽然一震,失声道:“你说什么?” 苏则咬牙切齿道:“我娘就是被王氏那个恶毒的女人给毒杀的。” 听了这句话,苏修脑海里忽然轰的一声响,以前的种种疑虑都冒了出来。 当初他听到噩耗,千里迢迢的赶回家的时候,苏则的娘已经下葬了。 他也曾仔细调查过这件事情。 找到了当时经受的知县、官差、仵作,他们都一口咬定是苏则的娘水银中毒而亡。 当时的妓女为了避孕,经常会用喝一些水银,苏则的娘也出身风尘,自然也不会例外,这一点苏修也是知道的。 正是这一点彻底的打消了他的疑虑,他一直以为苏则的娘年轻时饮用水银过量,日积月累这才毒身亡。 可是听了苏则的意思,这件事大有隐情。 他深吸了口气,颤声道:“则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苏则见他一副震惊和内疚的样子,心中微微一暖,看来他对母亲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他想了想,道:“我带你见一个人,你就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