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异
顾维最后还是去了公安局，不过没有给孟东帮忙，而是在公安局里面胡乱的溜达和里面漂亮的女警员呼天海地的瞎聊，把孟东给气的要把他给直接踹出去。而他自己则随后走进审讯室处理一件殴打人致死案件，也没有多少功夫再管顾维整什么幺蛾子，直至忙到晚上八点多才处理完拿起案子，走出审讯室一看大部分的同事都已经下班了，公安局里面只偶尔有一两位同事从廊里经过，给他点头打招呼。他则以同样的方式回应。 他走回办公室看见顾维已经在办公室里沙发上睡着了，走到沙发跟前就是两脚踹了过去。“侦探，快起来了，张倩在公安局门口等你呢。你要再不出去，她可就拿刀进来找你了。” 顾维起身揉了揉眼睛，在办公室来回瞧了瞧，没看见张倩进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看见孟东那一脸嘲笑的笑容，就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怕女人，气的跳起来把他给摁倒在沙发上一顿狂揍。 他们俩不知道的是，在偏远的郊区农村发生了一件事，而这件事情惊动了村子里所有人。他们俩在办公室你来我往的互相揍着对方，直到两人都感觉没有了力气，这才走出办公室想到外面的餐馆吃完饭，然后打算吃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的老婆温存。 两人还来去了中午吃的那家面馆，一人点了一份大份的面条，然后顾维起身去冰柜拿了两瓶冰啤酒。他递给孟东一瓶。 孟东伸手接过，过了一会时间，老板娘把两碗面条端到他们的面前。两人直接开动，一边吃着辣乎乎的面条一边喝着冰啤酒。直到快要吃完的时候，孟东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他掏出手机一看是胖子打来的。 在电话里，胖子说有人报案并且说了了案发地点，就是叫赶快赶过去。 孟东把手揣回包里看着顾维说。“侦探，今晚陪我去勘察下案发现场。胖子说案发现场有点古怪。”他喝掉瓶中的最后一口啤酒说。“你就当是去玩就行了。” “不去，老子要回家。要是这么晚还不回去，非得让张倩给折磨的不成人样不可！”顾维给了孟东一个鄙视的眼神，说。“不是大晚上的能有身案子啊！就胖子那样子，再小的案子，在他的口中也是天大的案子。” 孟东起身去结账。“你放心，我会给张倩打电话的。要是这还不行的话，我在叫刘月过去陪她，再说了，家里不还有一个郭婉瑜在嘛，难道她真的就离不开你了吗？” 顾维翘起二郎腿得意的，道。“那可不！你看老子这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少万千少女，变着法的想跟我滚床单呢。” “你就吹吧，你要不把这话亲自在张倩的面前讲一遍。我想她听了肯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孟东一个劲的拉起满是洋洋自得的他向面馆外面走去。 结果他还是跟孟东去了。其实是他自己是控制不住好奇心才去的。 案发地点在******国道距桥山镇还有十几公里的一个村子，胖子他们接到报警电话就已经出动了。现在就等孟东一行人了。 在路上极速奔驰了有快一个小时后，孟东开车看到胖子一个人站在公路边上。 胖子看见他的车之后连忙挥手示意停下。 孟东把车停下并叫醒在睡梦中的顾维一起下了车。 “胖子，这大晚上的是什么案子啊？非要这会来吗？”孟东嘀嘀咕咕的问道。 胖子伸手抹掉头上的汗水后，说。“主要是这个案子它太邪乎了。”他看见顾维后，眼睛一亮说。“顾队，你也来了！那现在可就真的太好了。” 顾维下车后伸了一个懒腰看着胖子，看见他的脸在车灯的照耀下，看起来是那么油乎乎的让人感觉很起腻。“胖子，你吃晚饭了没有啊？” 胖子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吃了。对了，方林和几个警员在现场，你们要不要过去看看？你们看了之后会大吃一惊的。” “你说的不是废话嘛！大晚上的来了，不就是去看现场的嘛。”孟东见胖子老是说些不经过大脑的话。他很是不满的说。“胖子，你在前面带路。” 胖子在前面领路，顾维和孟东则在后面跟着。刚开始的时候走的还是田间小道，越往前走就走进了一片树林，树林的树木全是柏树，柏树的树枝在夜晚月光的照射下显现出的影子是那样的狰狞，那样让人不安，还有树林里除了昆虫的叫声，就只有三人的脚步声在树林里回荡。 随着脚步声的回荡胜响起，顾维一边走一边回头向后看，老是感觉好像有人在后面跟着一样。他走一回又回头向后看去，伸手摸了摸后背上冒出的冷汗一阵不安。“孟大爷，你有没有觉得这片树林有什么不对劲啊？” 孟东听见夜晚凉风吹动柏树树枝发出的沙沙声，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出声问道。“胖子，你没有带错路吧。”胖子抹掉头上的汗水，语气很是肯定的回答道。“没有，再过一会就到了。” “不过听说这一带有很多坟地，还有就是这里以前死过人。”胖子说。 “行了，你丫别说废话了，赶快在前面带路。”顾维一阵催促胖子。他把孟东推到身后，他自己则走在两人的中间。 孟东见顾维的这一举动，觉得他他小题大作了。 胖子带着两人一阵赶路，终于走出了树林来到一个岔路口，他用手指着下面对两人说。“现场就在下面的一农户家里，不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我当时和方林看了之后差点没把胆汁给吐出来。” “说什么废话呢？赶快带我们下去。”顾维一阵催促他，一边借着月光向下走去。胖子和孟东肯见他先向上下走去，两人相视一眼后也跟着往下走去。 案发现场是在一栋老旧的瓦房里，那样的房子到现在已经不多见了，瓦房的墙壁是用一米宽，一米五高的石板砌成，最上面使用竹子编的篱笆然后糊上泥就可以了，屋内一片昏暗只有白炽灯发出的昏暗红光，更加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孟东率先向屋内走去。他走进堂屋左右看了一眼，堂屋的右边是一间厨房，不过厨房里不断有猪的嚎叫声响起。他听见猪的叫声向厨房走去，借着白炽灯昏暗的红光才看清，原来厨房被分割成两段，前段是厨房后段则是猪圈。 顾维走进堂屋看见孟东的举动。他没有跟上去则是看着堂屋正中间的神龛和牌位，还有供台上几尊面目狰狞的神像，堂屋右手边的角落有一个很大的木柜。这个可能是用来装粮食用的吧？他心想。 “现场在这边。”顾维听见方林的声音。他向左手边的卧室走去，刚走到门口就闻见很浓烈的血腥味，迎面扑鼻而来让人措手不及。 孟东在厨房看见锅里的猪食还冒着热气。看来猪圈里的猪还没有喂过，他心想。他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抬起头一看，原来猪圈上面是一个柴楼。而声音就是从柴楼里发出的，不过当看见一条细长的尾巴时，就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了。 他最后没有理会柴楼发的声响，而是走出厨房向堂屋隔壁的卧室走去，当走进卧室的一瞬间就吓呆了。卧室里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两人双手放在已经看不出是黑色还是黄色的四方桌面上，桌面上有被用手抓出长长的痕迹，那痕迹是那样的醒目和诡异，不过当看见四方桌下的塑料黑桶时更是吓了一跳，男女的内脏被掏出放在桶里只有一根大肠连着身体。 方林看见孟东的样子，出声问道。“孟队，你没事吧？” 孟东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方林用手示意说。“没事，死者死了有多久了？” 方林摘掉手套掏出手机，说道。“我们来的时候七点四十分，而根据尸体僵硬程度，应该是四点到六点之间。”说完，便看见顾维向旁边的警员借了手电，他用手电向黑桶照去，看见两名死者的内脏全被掏出，就有像农村过年杀猪的时候，把猪杀死然后挂在树上或梯子上用刀朝猪的肚子上一划，猪肚子里的内脏就一股脑的全都滚出来那样的情景。“是谁先发现两名死者的？”他说。“叫他过来，我有话要问。” “行，你想等一会。我去叫去。”胖子说完转身走出卧室，向外面走去。 方林看顾维和孟东两人说。“我检查尸体后发现，这两具尸体的肾和心脏不见了。” “不是吧！就算要买苹果手机也不这么拼吧？”顾维看着方林说道，不过当看见地上黏糊糊的血迹时就不再说话了。 孟东听了方林的话后，他来回打量这件卧室，只见卧室非常简陋，除了一张床就是一张写字台和一台老古董的电视机，再就是男女死者前的四方桌和坐着的凳子，整个卧室布到处都是飞尘和蜘蛛网，写字台面上放有一些药品和一个红颜色的水壶，而靠床的一角有一个木质衣柜敞开着。他侧过头看向站在旁边的方林问道。“死者的姓名和年龄知道吗？” 方林把目光投向站在卧室门口的一名警员，示意他进来说。 那名警员走到孟东和顾维的身旁，他翻开手机的笔记说道。“男的叫吴小明，女的叫罗莲，两人的年龄是三十三和二十八，男的是建筑工人；女的则是在家务农。” 这时胖子把首先发现死者的人带了进来，不过当看见两名死者后转身退了出去，不管胖子在怎么说，就是不进去。 孟东看见那个人脸色发白两腿颤颤的样子，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吓得不轻，走到胖子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不用叫进来了。他自己则走去卧室并叫那个人出去聊。 胖子也跟着孟东走了出去，现在卧室里出顾维，方林和那名警员，就是坐着的两名死者。 “去把两名死者给平躺放在地上，并把他们的内脏放回身体里面去。”顾维看着方林说。“先找一张干净的塑料薄膜来。” 那名警员转身走出去找塑料薄膜，顾维和方林小心的挪动死者坐的凳子，以免一不小心把肠子给扯断了。这时那名警员拿来一张塑料薄膜平摊在地上，然后他起身扶住男性死者；而方林则把女性死者扶住，顾维把桌上的饭菜端到一旁的写字台上去。他转身把那张不是很大的四方桌搬起弄到一旁，这才看清男性死者的内脏是先放进捅里的；而女性死者的内脏是后放的，这时一看三个人实在是不好弄，只好再叫了一名警员进来。 方林把女性死者一点点挪动，而两名警员则提着盛有内脏的桶向他那边挪动，顾维也把男性死者向方林的方向挪动，左后把两名死者平放在铺有塑料薄膜的地上，而死者的中间则是盛有内脏的桶。 顾维看着两名脸色发白的警员，挥手示意两人可以出去了，两人看见顾维的动作后连忙退了出去。他看着方林说。“有手套吗？” 方林从白大褂的包里掏出一副手套递给他。 顾维伸手接过戴上。“来，先把女性死者的内脏给她弄回去。”他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后双手伸向桶里小心的把内脏弄出来，那内脏散发出的腥臭味让他把脸转向一边，方林接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把肺，胃，肝脏和泛青的肠子一点点塞回女性死者的肚子里面，然后按照先前的动作也把男性死者的内脏也塞了回去。 顾维看着两名死者从喉部划向肚脐的那条长长的口子。他看见死者的胸骨像是用电锯之类的工具给强行切开的，看着方林问道。“死者是时候被弄成这样的？还是活着的时候？” 方林看着手掌和手臂上的血迹。“应该是昏迷的时候动的手。” “就这样？就是两名死者坐着让凶手动手吗？”顾维问道。 “你又没有看见两名死者的面部表情有什么不一样吗？”方林说道。“你看这像是一个人死时应该有的表情吗？” 顾维这会才看清两名死者的面部表情，两名死者两眼睁得大大的，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而是一脸陶醉愉悦舒服的面容，还有那双手由于僵硬举着呈现爪状。这是什么情况？他心想。 孟东走进卧室看见顾维和方林已经把尸体的内脏给塞回去了。刚想掏出烟递给顾维，当看见他手上的血迹后，只得把烟放在他的嘴边。 顾维看见嘴边的烟张开嘴衔住，孟东把烟点着，说。“那首先发发现两名死者的人，到现在话都说不圆。看来想从他的嘴里问出什么，现在是不可能了。” “不管了，先把尸体装进尸袋运回医院太平间再说。”顾维叼着烟看向孟东。他说。“剩下的事，明天白天再来看，不过叫所有的人不要把现场破坏了。” “怎么地上没有多少血呢？”孟东看着地面问方林。 方林摇摇头示意不知道。“难道是凶手先放血，然后再破开被害者的肚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