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离开学校
王昊逐渐失去意识，眼前场景变得模糊不堪。 接着，那些怪物全都消失了，王昊回到自己家中，老妈正在厨房煮菜，厨房飘出来的香味令他食欲大振，而老爸看着手上捏着成绩单脸色铁青，又要进行新一轮的批判大会。 其实王昊非常担心在市中心的父母，只是凭目前的实力要闯进市区完全不够，所以他才不断的想挑战高阶异族增加等级。 不过现在怪物消失了，巨蟒也不见了，就好像经历过一场奇特梦境，一切又回归正常生活，父亲还是那个严厉的父亲，而自己依旧是个成绩一塌糊涂，经常因为打架被老师揪起耳朵的顽劣学生。 只是为什么感觉好困？大概又是昨晚和小伙伴通宵网吧游戏的关系。 老妈微笑着端出色味俱佳的菜肴，有番茄炒蛋，麻辣牛蛙，以及自己最喜欢的红烧鸡翅，王昊忍着睡意抓起块炒蛋塞进嘴里，味道依旧那么鲜美，而老爸左手指节不断敲击桌面，似乎正在酝酿怎么教育不成器的儿子。 “王蛮子撑住！” 耳边传来林羽的呼喊，王昊听到后也不想多加搭理，困意越来越浓，他现在只想回房好好睡上一觉，母亲的手艺也逐渐失去吸引力。 就在王昊即将彻底“睡去”时，胸口忽然如被重锤敲击，钻心疼痛顿时卸去睡意，接着体内莫名多出一股庞大力量，每个细胞内仿佛都有几个小型发电机般不断输出活力。 技能——濒死爆发！ 失去意识的王昊突然怒睁双目，严厉的父亲突然变成巨蟒的三角脑袋，被束缚的双臂聚力一张，原本绷直的巨蟒又硬生生被拉长几十公分，接着他又抽出右手捏住巨蟒的三角脑袋往外一扯，缠绕在身体上的巨蟒霎时间被拉离大半。 要是蛇类有发音器官此时巨蟒一定痛呋，猎物体内突然出现的力量令它心悸万分，它的脑袋再次化蓝，虽然用两次元素技会极度虚弱，不过总比让这个具有威胁的猎物摆脱束缚要好。 “尼玛，又来这招。” 蓝色雾气的威力王昊可不想尝试，虽然他一时半会还想不到这莫名其妙多出的力量是因为技能，可要是粘上些冰末子铁定完蛋。 蛇头一片蔚蓝，近距离下王昊感觉刺骨寒意近乎冻裂了他的身体，短时间内根本不能完全挣脱巨蟒，脑门上下落的冷汗也迅速变为冰晶。 “超级空气弹！” 情况危及，一直躲在人群后的江玉终于忍耐不住，手里的空气弹也不管准头如何就一股脑朝前丢去。 空气弹有些特别，大小竟然超过篮球。 这是江玉刚开发出的新用法，在成型中的空气弹内不断注入精神力，空气弹的大小和威力就会呈直线上升，但是同样的，注入过程中空气弹会难以控制随时有元素紊乱的可能，就连命中率也更加不靠谱。 好消息是这枚篮球大的空气弹没有偏离既定路线太远，至于坏消息，江玉计算了落点后发现会命中王昊的脑袋…… 王昊顿时觉得把江玉收进队伍是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以空气弹的攻击线路，他悲哀的预见到竟然是朝着自己的飞来…… 巨蟒将三角脑袋对准王昊张开嘴巴，蓝雾夹杂着冰晶在口腔内盘旋。 王昊近距离观察巨蟒口腔，腥臭气息熏得他几欲作呕，心里不禁叫骂：“张那么大都能塞进个篮球，至少也得留个全尸等人认领吧！” 篮球？ 王昊灵光一现，忍着寒意右手猛扯过巨蟒的脑袋扭转一百八十度，挡住空气弹的进攻路线。 结果.....时机恰巧合适，篮球大的空气弹射入张开的巨口。 巨蟒僵直在原地片刻，束缚在王昊身上的半截蛇身忽然像棉线般垂落在地，接着蛇颈处如气球充气一样迅速膨胀，鳞片的间距越来越大，蛇皮被扯得发白，无数坚冰碎片顶在蛇皮泛白处，好似随时会透体而出。 王昊暗暗捏了把汗，他可不希望气球这时候“砰”的一下炸裂了，距离这么近，散射的冰晶碎片也够他吃上一壶。 气球最终还是稳定下来，林羽抓住机会抽身上前，手中血镰横劈，镰嘴瞬间插入巨蟒还没闭合的嘴中。 好基友的配合相当默契。 王昊乘机拉住巨蟒的上下唇鄂，往镰嘴的反方向边跑边拽。 “嘶” 血rou剖解声响起，整条巨蟒被削成两半。 数道黑色气团飞向各个角落。 其中林羽和王昊得到的气团有鹌鹑蛋大小，令他们直接到了六阶半的境界，江玉的空气弹重伤巨蟒，所以他得到的黑气仅仅逊色林羽两人一筹，竟然跳级到了五阶。 其他人除了楚锋收获平平勉强到了四阶，那些学生得到的黑气大多细如发丝，还没解决三阶甲虫来得收获丰厚。 危机解除，王昊整个人如死狗般趴在地上不想起来，濒死状态一过他全身好像散架一样，没有一处不痛，想动下手指都有些勉强，要不是黑色气团带来的微量恢复，估计他会彻底昏厥过去。 林羽的处境也仅仅比王昊好上几分，要不是末世后身体素质大幅上升，光是内伤就够他躺床上几个月。 林羽撑住胸腔内不断涌现的痛楚与身体的疲倦，迅速捡起巨蟒掉落的三件物品收入精神空间。 “林羽同学，我们这边死了十几个人，你把战利品全部拿走不太合适吧？” 周胜见林羽把三件物品收走，阴沉着脸说道，他看出新来的四个学生虽然强悍，不过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说重伤的两人，江玉释放出那种程度的空气弹估计也没留下多少力气。 “对啊，起码也留下一件。” “我们也出力了，怎么能全拿走？” 楚锋回到队伍中的时候，几个学生也开始向林羽讨要战利品，周胜估计的没错，此时四人中仅有他实力保留完整，江玉背在身后双手微微颤抖，那颗空气弹几乎注入了他全部精神力，现在头晕得厉害。 “连那些学生都不如，你有资格要东西？”林羽甩了甩镰刀上的血迹，冷漠盯着对面的周胜对楚锋道：“带上王蛮子我们走。” 持着血镰的身影率先走向校门，楚锋和江玉则架上王昊紧随其后，挡住路线的学生赶紧避退到两边，这四人的战斗力堪称恐怖级别，谁知道受伤的王昊会不会又突然暴起把自己给撕成两半，毕竟还是有先例的。 周胜看着四人远去的背影眉目紧皱，不断提醒自己林羽等人已经穷途末路，否则又怎么会急着离开学校？可惜他紧握的双匕直到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还是没有动作。 …… 林羽刚出校门拐角，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趴倒在地。 “你没事吧？” 江玉拖着虚浮的步子道，随后他想搀扶林羽一把，后者却摆手示意没有大碍。 学校外的情况比想像中还要糟糕几分，让林羽想到了2012这部电影，没想到某日的情节会在三年后的今天以这种形式降临。 倒塌的学区房；面目全非的马路；因为相撞而烧成碳色的汽车随处可见，几乎找不到一栋完整的建筑，到处皆是残垣断壁，除了还未干固血液完全看不见半个人影。 不过让人费解的是周围好似没有什么异族出没，前天还充斥街道的异族大部队完全没了踪影。 难道是因为这段区域的人类被猎杀完，而去寻找新的食物来源？ 林羽沉浸在压抑的氛围中道：“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以目前的状态，要是遇上一只稍微强力点得异族就够全军覆没。” 江玉想了想道：“不如去我家吧，往前走两公里就到，距离刚刚合适，就算周胜反应过来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又不至于长途跋涉增加风险。” 提议很快通过，队伍里唯一状态良好的楚峰走在最前面观察路况，其他人跟在后边赶往江玉家。 路途上，林羽为了转移受伤带来的疼痛，开始研究精神空间内巨蟒掉落的三件物品。 蟒鳞铠甲：凡器上品（虽然有些笨重，不过防御力马马虎虎） 首先入眼的是一件银灰色铠甲，内衫由略微粗糙的皮革所造，仔细辨别倒是能看出材质应该是巨蟒的蛇皮，外层的构造则是由银色鳞片拼凑，可能装备的等级不高的原因，并没有高超的技艺令整件铠甲虎虎生威。 林羽发现一个问题，这些掉落的装备都和杀死的异族相关，好比自己手里的镰刀应该是血甲尸虫的前肢打造，而现在的鳞甲材料来自巨蟒，因此不同于游戏，装备并没有具体数值，攻击或者防御都取自异族身体的各部分的材料决定。 剩下物品分别是一瓶蓝色小药剂与一张巴掌大的贴纸。 低级精神力回复药剂（可恢复少量精神力，关键时刻或许可以救命） 残缺的急冻冰雾咒符（一次性消耗品，由于施放生物没有掌握完全，所以威力平平） 精神力回复药剂比较好理解，至于贴纸，虽然面积不大，四个角落却印满用金线勾勒的复杂文字，文字结构特殊完全看不懂写的什么，贴纸中间则是一道蓝色冰晶状图形，栩栩如生令人看了就感觉有凉意环绕心头。 如果装备的取材是异族身体，那药剂和卷轴又是怎么回事？属于小说中的炼金和封印术？ 林羽觉得精神力也没有想像中那么玄乎，可以看作体内原本就存在的一种元素，只不过灾前这种元素不但微薄而且没有利用之法，江玉精神力流失造成的软弱无力，就相当于元素大量缺少而出现的反应，就如人体缺少钙骨质会疏松是一个道理。 这么思考下去，如炼金般的药剂制造，就像提取生物体内的元素，进而让缺少元素的个体得到补充。 至于卷轴的出现就没有半点思路了，也许和五行相关，又或者与其他不知名的体系有联系，由于这方面的知识缺失并不能推理出有用的线索。 其实这番推论非常接近事实，末世后期有不少人追溯过世界质变的原因，虽然没人找到根源却得到相当一致的认同：就算释咒者这种能够改变世界的存在，也不能脱离从无到有的过程，他只不过把超过认知的知识体系强行融入人类社会而已。 就好比江玉的空气弹，学习只是将模糊的用法融入记忆，要想掌握却需要不断熟练与释放，简单来说就像在高中生面前放一本高等数学教材，基本的公式能看懂并不代表能运用。 两公里的路程没遇到意外情况，林羽不断结合笔记天马行空的推测，究竟正确与否也无从考量，倒是暂时遗忘了背部的伤痛。 “到了，还好破坏不算严重。” 江玉打断林羽的思路，后者环顾四周后发现正身处一个档次颇高的小区当中，只是附近没了平时随处可见的遛狗大叔与提着菜篮的主妇，由于事发时正是上班时段，小区里原本就没什么人逗留，所以除了草坪里杂乱的异族脚印，小区整体来说还算干净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