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8、一片黑雾
自古以来就流传着一句话，叫做“医者不自医”。这种情况是有很多原因才造成的，除了那些心理方面的原因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医者在诊治自己之时，不管是望、闻、问、切都非常的不便，很容易误诊，特别是对于一些医术还不到家的医者来说，自医更是极大的忌讳。 然而对于孙晓来说，似乎却能打破这种隐性规则？ 猫妖小九，师从于神秘的少年孙十，后来又与不知跟了孙十多少年的猫妖晓莲朝夕相处，他少时本就跟着穆老学过一些用于自救的简单医术，对于这一块领域也不算是陌生。 怡春院虽然现在更像是卖化妆品与保健品的杂牌胭脂铺，但它毕竟其实也是个药堂的。虽然少，但平日里还是有些上门来看病的患者。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晓莲并没有请别的医师，对于那些患者，以前都是给一颗药丸打发掉的，而自从孙晓来了之后，便通通的甩给了他了。 人虽然不多，平均两三天才会有一个病人，但对于孙晓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实践了——反正就算治坏了，晓莲那里也有包治百病的大力丸救场。当然，每次出现医疗事故，晓莲都会狠狠的教训他一番。 名师指导加上适量的实践，短短的几个多月的时间，孙晓的医术便如火箭一般蹿升了不知多少。 从一开始只能依靠作弊般的视患之瞳，与蕴着大量生机法力的针灸和术法才能治病救人，到现在，他真的能做到仅凭号脉就能知道患者的病因，而一些简单的病症，他的针灸不用附上法力也照样可以治好了。 本身的医术不赖，更是因为这身外化身之术而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对自己望闻问切，而且他本身也并不怕死，这些因素加起来，似乎就能给自己治病了。 但事实情况却很是遗憾，原因，还是卡在了很致命的那一点上，孙晓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的病因在哪…… “开！” 孙晓双目圆瞪，充满了血丝，却是开启了视患之瞳。 视患之瞳，是一种相当逆天的瞳术。它就像是看破之眼一般，能发现别人的任何弱点，而又比看破之眼高明了不知多少倍，因为它不仅能看破弱点，还能看破弱点的源头所在。 刚入游戏哪会儿，孙晓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很少，很多东西他都无法发现其真正的价值。就如这视患之瞳。当初他还以为这个技能就像那急救术一样，是每一个选择医师这一条路的玩家都必备的一个技能。 没办法，谁让当初学习这个技能时，那个孙十小师傅的表情是那样的随意淡然呢。任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个技能竟会是医者界传说中的神技。 这个信息，是他偶然从一个老中医处得到的，而后来，那个老中医成为了一个幸运儿的师傅。嗯，这老中医也是属于那种隐藏boss神秘老爷爷一角的。 视患之瞳之下，一切病患无所遁形。 然而，在孙晓运着视患之瞳去检查自己的身体之时，却是有些懵了。入眼的，不是如往常那般充满着各色小点的人体，而是一具，被黑色烟雾所笼罩所纠缠的怪异身躯。 “这是怎么回事！” 孙晓惊道。 冉小艳轻撇了撇嘴，幸灾乐祸的说道:“怎么样，傻眼了吧，瞎了吧？嘿，活该！” 说罢，直接转身，就要去寻姜老仙师。只不过，还不等她返回，就见她刚刚出来的草丛一阵抖动，却是那颇为健朗的姜老仙师因为担心自己孙女的安危从之前的地方追着冉小艳走了过来。。 一边走，姜老仙师的嘴中还不停的嘟囔着:“乖孙女啊，你别乱跑，这山林之中危险的很，指不定从那就冒出来一个妖怪呢。咱们还是正事儿要紧，正事儿要紧啊……” 一出树丛，姜老仙师直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三人，嗯，一人、一妖人、一植物人…… “咦？”姜仙师看着那双眼赤红的妖人，瞬间就是一惊，“是神农目！啊，不，不对，是视患之瞳？” 很显然，他是识货的。只不过他老人家走南闯北数十载，见识当然非常人所能比拟，那视患之瞳虽也珍惜异常，但他也曾见过那么两三个掌握了此等瞳术的神医。一开始的震惊过后，老仙师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不由打量起了那施术之人。 “咦，你……” 老仙师感到眼前的这人似乎有些熟悉，应该是曾经见过的吧。 孙晓将目光从自己的身体上移了开来，隐去瞳术，看向老仙师。一看那老仙师的样子，孙晓哪里还猜不到人家是把自己给忘了。 为了避免尴尬，孙晓连忙起身说道:“老仙师，好久不见，前段时间家师孙十还在念叨您呢。” “孙十？哦对了，你是小十的弟子，前些日子还救了老夫一命呢！可算是想起来了。”老仙师松了口气。 嗯，想起来就好，也不会尴尬。孙晓欣慰的想到。 “对了，你小子叫什么来着？九尾狐妖？” “……”孙晓无语，只好道:“前辈，晚辈叫九命猫妖。” “哦对对对，是这么个名字，你看我这脑子，人老了就容易健忘。”姜老仙师说道。 “噗嗤！”一旁的冉小艳见到这一幕，不禁笑出了声来。 “对了，你怎么来这里了？难道小十他也想要那件东西？”姜仙师疑惑的问道。 孙晓指了指自己躺在地上的身体，对着老仙师说道:“这人是晚辈的挚友，得知他此次身体出了问题，特来帮他诊断一番。” 姜老仙师一听，顿时恍然:“也是，你都用出那视患之瞳了，这里也没有别人，你不是看病的话，难道还是想要和焰儿交手吗，呵呵呵。” “……” “……” 孙晓与冉小艳齐齐无语，为什么不行呢？两人早就打了也不知道多少场了。 “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姜仙师又问道。 孙晓泄气的点头又摇头，实话实说的将刚才所看到的那些都讲了出来，最后说道:“看是看到了，但跟没看也没什么区别了。就连视患之瞳，也看不出那黑雾的跟脚。” “呵呵呵，你当然看不出什么道道了，就算视患之瞳，对于非病患，也很难能做到什么的吧。”姜老仙师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