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冬泳
廖彬和谢蓉儿走到山塘的时候，山塘里传来热闹呼喝声，早起的村民们看热闹似的围在山塘边，好热闹的谢蓉儿加快脚步跑上去。 谢蓉儿不等身后呼喊慢点的廖彬，一脸欣喜地跑到山塘边，入目十余名村民在塘边跟着廖父他们渔网走，鱼贩子们与廖彬的婶婶在闲聊，地面摆满了篓子用来装鱼。 “好漂亮！” 谢蓉儿忍不住欣喜惊呼一声，深呼吸一口风中带有鱼腥味的空气，冬天看山塘的池水，在晨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赏心悦目，生气的谢蓉儿顿时心情大好。 鸭舍那边放养的鸭子，在水上尽情地嬉戏游玩，有的猛得一下扎入水中，留个高高翘起的尾巴，或扑腾着翅膀，伸展着腰肢神态可掬…… 有的啄食着上面抛下的藤蔓，菜叶，你争我抢，互不相让，有的自在的悠游，轻轻晃动着褐黄的脚蹼，雪白的衣裳，鲜红的脖颈赫然在目。 游倦的鸭子，站在山塘边，啄理着自己的羽毛，或摇头摆尾，甩掉身上的水花，或蹲伏一侧，挤在一起闭目养神，舒适的样子惹得谢蓉儿咯咯笑了起来。 “彬彬，帮我拍照！” 心情大好的谢蓉儿，被山塘鸭舍里鸭子逗得开怀大笑，忘却了廖彬迟钝不浪漫，拿出自己手机交给廖彬，要廖彬帮自己拍几张照片。 谢蓉儿的要求廖彬没有理由抗拒，接过谢蓉儿贴满花俏的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帮谢蓉儿照了几张相片，不满意的谢蓉儿拽起廖彬一起合照几张。 “奖赏你的，呆子！” 谢蓉儿看了眼拍到的照片心情大好，踮起脚尖在廖彬脸颊亲了一口，粉脸通红的谢蓉儿发现廖彬傻笑的样子，忍不住白了眼傻笑的廖彬。 “可惜了，起码有四斤重的草鱼！” “是啊，多可惜……” 池塘里成群的鱼儿，在渔网围堵聚集在水面，“啪”的一声，一条大鱼鱼跃龙门似的拍打着水面，溅起了涟漪的水花跃过渔网逃窜。 鱼贩们发现落跑的大草鱼，全都摇头惋惜起来，谢蓉儿在鱼贩们惋惜声之中转过头，又惊又喜地看向山塘里密密麻麻的鱼群。 “又有要跳网的，小伙子，快抓……” “哎呀，怎么笨手笨脚……” 渔网随着廖父他们收网压缩范围，越来越多的鱼群受惊乱跳出水面，塘边鱼贩和村民们指指点点，呼喝声不断埋怨起中间帮忙收网的舟子全。 冬泳的舟子全欲哭无泪，现在他差不多要快冻僵了，山塘水不是很冷还有点暖和，可风一吹过来那露出水面的手臂遭殃了。 想想还有一轮的下网，舟子全就要崩溃了，发现廖彬终于赶来，舟子全如同见到救星，下一轮等廖彬自个慢慢上阵了。 “抓鱼喽！” 渔网拉到塘边浅水一刻，穿着吊带渔裤的十几个鱼贩们，争先恐后跑下山塘去抓鱼，正所谓先到先得到理想中的大鱼。 “慢慢来，慢慢来……” 廖父和廖志泽一边收网，一边笑呵着脸招呼鱼贩们别争，其实心里巴不得他们快抢完鱼，好收网打第三次的鱼，把山塘里的鱼彻底收拾干净。 谢蓉儿见猎心喜想要凑前去看，廖彬冷汗连连及时出手拉住她，要是她打滑掉进山塘里，有她哭的份。 “好你个廖彬，现在才来，这次到你下水了！” 冷得直哆嗦的舟子全，穿着四角裤爬上塘边，在谢蓉儿转过头期间，咧牙招呼廖彬自个下塘享受，他泡了足足一个小时，现在早就冷坏了。 “好吧，子全辛苦你了！” 看到舟子全冻僵发紫的嘴唇，廖彬一脸歉意朝舟子全道谢，要不是他尽心尽力帮忙，恐怕廖志泽或廖父两人其中一个要下水了。 廖父和廖志泽年纪都大了，而且长年累月风吹雨晒，腰酸背痛小毛病多，他们下水无疑是折腾，下水折腾还是年轻人比较合适。 “认识你我倒霉！” 舟子全大翻白眼，拿起衣服跑去鸭舍那边换，谢蓉儿在场他也不好意思当面换，只好跑去鸭舍找地方穿衣服。 打秤的事不用廖彬费心，看热闹的村民主动过去帮忙扛秤，他们都知道廖彬家山塘清塘，会挨家挨户送一条鱼喜贺一下，黄金村的风俗一向如此。 鱼贩们很快哄抢完渔网里的鱼，剩下小鱼基本放生回去，夹在渔网半死不活的鱼，都给廖父和大伯他们抽空丢上岸，给帮忙打秤的村民带回去尝鲜。 “哎，人呢？跑哪去了？” “彬彬……” “没事的，放心吧！” 第三轮网鱼又要开始，舟子全不知道跑哪去，廖父呼喝人跑哪去了，廖彬马上解衣准备下手，一边的谢蓉儿想要制止，廖彬笑了笑安抚一脸担忧的谢蓉儿。 谢蓉儿还想要说些什么，看到廖彬还在脱衣服，羞红着脸转过头，等谢蓉儿平静下心时，身后传来噗通下水声，谢蓉儿才敢转过头。 “笨蛋！” 看着山塘里游水的廖彬，谢蓉儿暗骂廖彬一声笨蛋，廖彬娴熟的游水姿态，羡慕得谢蓉儿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到现在还不会游泳。 跳进山塘水一刻，廖彬第一感觉是冰火两重天，水面是暖和的，水底好像冰水一样，游到渔网中间，廖彬配合着廖父和叔叔大伯他们，用脚把中间底下渔网蹭下去。 山塘水刺骨的寒水，刺激着廖彬的肌肤，仿佛将温暖隔绝，受惊漏网之鱼在渔网拉动下，在渔网到来之际一跃而起，廖彬及时抬起网，挡住跳跃的鱼想要逃跑，受阻的大鱼直接落入水里。 “哇~不错，这一手挡得好！” “嗯，就是刚才那条大肥鱼，大老板出手就是不同……” “就是，比刚才的年轻人靠谱多了！” 舟子全从鸭舍跑出来的时候，听到鱼贩和村民们比拼议论声，气恼地在地面刨了一些松树毛和树枝，走向谢蓉儿哪边生火取暖。 谢蓉儿很担心廖彬的安全，看着渔网在山塘里慢慢移动，鱼贩们拿着篓子跑到山塘另一头等待，村民紧随其后看热闹跟着拉网的人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