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沈家高层
沈家分为东西两厢。 普通的家丁和护卫住在东厢，房舍比较简陋，而族人和那些伺候族人起居的核心家丁则是住在西厢，这里才是家族的核心区域，不但建筑精美，并且随时随地有着护卫盘查，就算陆凡穿着沈家的家丁服饰，也被好几批护卫拦了下来。 幸好他有沈青云给他的出入令牌，这才能够顺利通过这些护卫的盘查。 “靠，简直就跟进了皇宫一样。” 在顺利摆脱了第三批盘查之后，陆凡终于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据他所知，沈家还不是青云城中最强大的势力，仅仅只能勉强挤进一流，就算是青云城，在西武帝国的一线城市中也只是屈居末流而已。 陆凡简直无法想象，霸天大陆上的那些顶尖势力，防卫究竟会是何等的森严？ 无奈的甩了甩脑袋，陆凡索性将令牌挂在了脖子上，虽说这样有些张扬，但至少能暂时摆脱那些让人烦不胜烦的盘查。 这一次，终于没有护卫再上前盘查他的身份了，也终于令他顺利的来到了沈青云所居住的厅门外。 这还是陆凡第一次主动来西厢找沈青云，记忆中，除了刚被沈青云救回来的那段时间外，陆凡甚至都没有踏入过西厢的界限。 一来，他和沈青云的身份悬殊太大，来往太过密切的话，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二来，他虽然有出入令牌，但这令牌在整个沈家，也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家丁才有，贸然暴露，对他也没有好处。 这一次若非突破了武修，他也绝对不敢这么招摇。 “沈叔叔。”目光打量了一眼眼前的房门，陆凡也没多想，伸手便是推开了房门，但刚踏入门中，他便突然感觉到气氛不对。 举目望去，只见大堂内居然坐了不少的身影。 沈青云居于上座，但见他粗眉阔鼻，虎背熊腰，虽是坐着，但上身却仍挺拔如枪，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在其下方，则是分别坐着五位老者，这五人都是穿着沈家的服饰，虽然各个老态龙钟，但眉宇间仍有些许威严散发，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陆凡虽然没有见过这些人，但也能猜到他们的身份，沈家五大长老。 看情况，他们应该是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却被陆凡忽然打断，所以，一双双泛着精光的眼睛都是将其紧紧的盯着。 沈青云乃是因为陆凡的外貌变化而有些难以置信，而沈家五老，则是面容阴沉，如六月雷雨般阴晴不定。 陆凡保持着前倾推门的姿势，面色有些尴尬，想进去，似乎觉得不妥，想退下，又因气氛不对而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间，众人都是僵在了那里。 “低贱的下人！谁允许你进来这儿的？” 僵持许久，那坐在沈青云正下方，年龄最大的大长老最先暴起问道，其余四老也是满脸怒容。 陆凡原本刚想道歉离开，但那老者的一声‘低贱’，却忽然触及了他心中的傲气，他的身份虽然只是沈家的一名家丁，但灵魂毕竟是从地球穿越而来的，心中并没有这个世界的尊卑贵贱思想，当下脸色不由一沉，道：“白痴！” 说完，他将那只已经跨进了房门的脚退了回来，行了个礼，便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不料这一幕却激怒了大长老，但见他猛然一拍桌面，破口骂道：“放肆！身为一个低贱的下人，竟敢用这种态度对待主子，留你何用？” 声音落下，大长老顺势拿起桌上的茶壶，运转真气猛地掷向陆凡。 谁也没有料到大长老会忽然出手，当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茶壶已经朝着陆凡飞了过去，令得陆凡脸色都是大变。 这一掷看似平凡无奇，但那茶壶中却注满了大长老的真气，连壶中的茶水也是化作了钢铁一般坚硬，虽说大长老并未封锁陆凡的退路，但那茶壶来势实在太快，以至于陆凡根本就没有躲闪的时间。 “混账！”这时候，沈青云也反应了过来，只见他眉头一锁，一股比起大长老更强的真气便是隔空飞射而出，目标正是那只处在半空中的茶壶。 “嘭！”真气击中茶壶，那瓷做的壶身立刻四分五裂四散而开，但茶壶虽裂，茶水却是去世不减，在真气的包裹下直扑陆凡，就连沈青云也是救援不及。 咬了咬牙，陆凡只能握紧拳头，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全身所有的真气调集到掌心之中，而后摊掌相迎，只听一声脆响传开，那茶水登时四散而开，同时陆凡的掌心也被狠狠炸开，鲜血直流。 “妈蛋，痛死我了……这个大长老好强，起码也是五段以上的实力。” 眼珠一转，陆凡便是明白了两者之间的差距，同时也明白，这个大长老是真的想要杀了他，若非沈青云反应及时，帮他卸去了绝大部分力道，刚才那一掷说不定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但即便如此，他的虎口也已经破裂了，鲜血从掌心不断流出，滴在了地面之上。 “比我强又如何，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为今天的事情忏悔！” 不管是前世今生，陆凡做人的原则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面对想要他性命之人，即使明白双方差距颇大，但他眼中也升起了一丝冷意。 沈青云第一时间走上前查探了陆凡的伤势，确认没有大碍之后，转身看向大长老怒道：“大长老，你身为家族长老，竟无故对后生家丁出手，难道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那大长老也没料到沈青云竟会出手救下一名低贱的家丁，并且还为了他当场跟自己翻脸，面色不由一愣，但很快便是感觉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板着脸道：“这下人不但不懂尊卑，更试图窃听家族机密，老夫以家族大长老的身份执行家法，何来有失身份一说？” 闻言，不待沈青云回话，陆凡便是捂着手臂走上前来，面带讥讽的看着大长老道：“大长老，你这帽子扣得有些大了吧，你见过谁公然推门进来窃听机密的？还是你脑子被门挤了才会这么做？” “你……” 大长老气得面红耳赤，话到嘴边竟是有种不知如何吐出的感觉，指着陆凡骂道：“低贱的下人，就凭你这句话，老夫就能治你个不分尊卑的罪。” 说完，大长老竟是提起真气，以强横的气墙封锁了陆凡所有的退路，同时一掌朝其天灵盖狠狠拍去。 可以想象，这一掌若是给大长老拍中，以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就算陆凡的生命力再顽强，也只有重新转世投胎一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