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大战在即（9）

    听了肖毅的话，以莱特为首的几名将领脸上有些纠结，确实这样讲来药剂的最终效果应该会被压制到极限，当然也并不是说能让全体服过药的敌人全部立刻瘫痪，毕竟有不要命的二杆子和狠角色不顾身体情况一心拼杀，倒是确实能够造成一些损伤，但须知战场之上从来都没有完美无缺的战术也没有毫发无伤的胜利，所以因此带来的伤亡和之前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只要是有脑子的人此时就能分辨出孰优孰劣。·

    只不过刚刚因为没能理解计划的原理而反对得太过草率，现在他们多少感觉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罢了，毕竟一干高级将领让一介平民的肖毅在自己等人面前大谈破敌之道总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我还有疑问！”一名将领冷不丁开声，着眼看去却发现是刚刚还和莱特争论过的埃文斯，秉承他一贯平和稳重的作风，将自己的观点徐徐道来。

    “诚然阁下刚才解释得很明白了，听起来道理上也讲得通，我也相信在炼金学上你有相当的把握。但是这个方法毕竟有一定的危险性，在没有完全的计划前我不能拿手下人的性命去冒险，还请阁下能体谅我的心情。

    对于这个计划我还有几点不明，首先，能够让药效在短时间内就消耗殆尽，这个‘短时间内’具体是多少时间；其次，按你在计划上所说催发对方药效的方法也是通过药剂的手段达成的，那么具体又该如何施展，是需要用投毒的方式让对方服用还是像盗贼的毒药一般涂抹于武器之上？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见效；最终，即便释放的手段见效，对方如果对此有所防备或者有了破解的手段又该如何，又或者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特征可以让我们在战场上可以直观验证是否出现了这种情况。·

    这几个问题都直接关系到我手下千万将士的性命，还请阁下一定如实相告！”

    一番话说完，埃文斯又很郑重地低头一礼，让肖毅也不得不正色已对，

    “这位将军言重了，我能体会阁下替手下人着想的心意，所以我以炼金师之名担保一定知无不言，对于阁下的几个问题我做下解释：

    第一，按照我的推演和预测，实力在四阶以下的中低级职业者基本上一瞬间就能让体内的力量爆发到不可控制的程度，四阶以上随着实力的提升能承受的时间会逐步增加但也有限，六阶以下应该可以撑十息左右，七八阶强者可以算是初步觉醒了自己武道的强者，未必在这方面就没有特殊的秘法，但我想最多也撑不过半刻钟，而且为了和肆虐的力量抗衡在这期间他的行动能力和战斗力都要大打折扣，恐怕连服药前的程度都远远不如。

    第二点，我的办法虽然也是通过药剂来实施的，但是并不需要对方服用才能生效，也同样不需要接触皮肤，只要将密封的药剂瓶打碎药液就会在空气中挥发分解，只要服用过‘血狂’药剂的人在呼吸中吸入了空气中的药液成分，不论多少都会在五息之内和体内的‘血狂’成分起反应。

    至于第三点，我不敢说我的计划一定就不能被破解，但是至少没有宗师级以上的炼金师在场的话绝对没有可能的，至于说宗师级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功夫也别想从我的药剂中找出什么破绽。

    我知道这样说大家可能会觉得我狂妄，但炼金学就是这样，想要破解已经成型的药剂配方并设计与之完全相反药效的药剂是最难的课题，就比如制作‘血狂’药剂的人从等阶上来看绝不可能超过匠师级别，但即使是我想要直接暴力破坏这个药剂的平衡也是很难在短期内做到的，所以我才选择了迂回的方法进行疏导。

    所以，就算被对方知道了我的配方也无计可施，因为我的配方完美地顺应了‘血狂’药剂的反应模式，即便对方真的能够以特殊手段破解我的药剂，但按照炼金学的同源反应原理，对与我的药剂同源亲和的‘血狂’药剂同样有破坏作用，因此同样达到我的初衷。

    以上就是我的推演……”

    “推算来，推算去，全都是推算！就是说你的计划连一点实际的证明都没有，万一你推演的错了怎么办，我们难道要把上万人的性命全都压在你的身上吗！”莱特在肖毅说明终于要完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从中打断。

    “虽然我不想同意你的说法，但是你说的确实是事实，我确实没有实例能够证明我的推演。”对此肖毅苦笑道。

    “那就用实例来证明好了，你既然提出这个计划，那么相关的药剂肯定能够制作的吧！如果连这点简单的事情都没胆做，你让我们怎么能放心将自己和手下的性命交给一个骗子！”莱特越说越激动。

    “好，找谁来做实验！”

    “嗯？……你说什么……？”被肖毅冷不丁一句话，莱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是问你准备找谁来做这个药剂有效性的实验，我们都知道不论是‘血狂’还是我的新药剂都会对使用者身体造成很极大的负担，说直白点，如果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在活人身上做实验，不管是什么实力的过了这遭人也就废了。”

    “这个好办，就用捉到的俘虏来试验好了！”莱特回答道，但从他的声音中明显听出了心虚的迹象，而且周围有不少将领包括文森特和洛迪文在内都皱起了眉头。

    “你真想这么干吗，我的药剂确实会让服用了‘血狂’的人伤上加伤，但这是为了在战争中自卫，我自然不会用那些假仁慈的理由来搪塞，但这和逼迫正常人服用‘血狂’药剂完全是两回事，如果你真的这么干了，试问和对面那些野蛮的强盗有何区别。

    而如果真的决定泯灭人性不择手段地赢得战争，那之前谨守底线所作出的所有牺牲岂不都变成了没有意义的愚蠢行为，难道你要让之前流血牺牲的将士都变成傻瓜不成！”

    说到最后肖毅的话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锤子一样直接擂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心头之上，而莱特的脸色更是铁青地像是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当然，如果诸位一定要让我证明一下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肖毅幽幽道。

    “那就赶紧做给我们看！”这句话莱特几乎是喊出来的。

    “各位不妨试着运转一下体内的斗气，就明白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