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意识海中的对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迪蒙才缓缓地转醒，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灰暗中，朦胧的黑色雾气笼罩在自己身边，显得颇为怪异，迪蒙的意识有些迷茫，这里到底是哪里？他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最后的记忆停在了那6人向自己走来的场景，之后的记忆却有些模糊。 “该死”，迪蒙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努力的回想着，过了许久，迪蒙的双眼充满了愤怒，血丝弥漫到了眼角，他想到了自己家族的遭遇，想到了和蔼可亲的老罗德，又想到了最后躺在自己怀中的jiejie， “啊”的一生痛苦的呐喊，迪蒙双手捧着脸，泪水顺着指缝流下，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但这次，少年的承受能力终于到达了极限，也许痛哭和咆哮便成为了他宣泄的一种方式。 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迪蒙才渐渐平静下来，但是那死死攥住的拳头和发红的双眼却彰显着他内心的愤怒。 记忆已经不再如同一段乱麻一般，而是清晰的出现了在了迪蒙的脑海中，他看到了浑身涌出黑雾的自己，又看到了自己与劳伦交手的整个过程，随后自己跑出了森林，冲进了一个直立的紫色漩涡中，再之后就到达了这里。 那个黑色的漩涡可能就是书中所提到过的传送门之类的把，情绪渐渐平稳的迪蒙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睿智。 不过之前自己那种状态是怎么回事？就在迪蒙迷茫间，眼前的一团团黑雾忽然汇聚到了一起，凝成了一张只有两簇跳动的黄色火焰在没有其他五官的脸。 迪蒙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因为他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弥漫在那黑雾的周围。 “你是之前附在我身上的家伙，你到底是谁”？虽然眼前的这个家伙之前帮了他一把，但是那邪恶的气息就连不修炼任何魔法武技的迪蒙都可以感觉到，人类对于这样的东西都有本能的排斥，迪蒙也不例。 “我是谁”？眼前的黑雾中传出了一个阴冷的声音，不知道是在质问自己，还是在质问迪蒙。 对于这个问题，眼前的黑雾似乎在极力思考着，片刻后那冰冷的声音再度出现：“我是这个世上负面情绪与力量凝聚出来的元素”。 “负面情绪与力量的元素”？迪蒙并不太懂眼前的家伙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这个问题确实无关紧要的，迪蒙眉头微皱继续问道：“那这里是哪里”？ 你的意识海，墨丘利的声音很淡漠，仿佛不夹杂一丝感情。 “我的？意识海”？迪蒙对意识海这几个字微微有些陌生，但是通过字面却多少懂得这个词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目的又是什么”？迪蒙谨慎的问道。 “因为我想了解更多的东西，自我有意识诞生后，我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也许上千年？或者说上万年，或者更加的久远”。 迪蒙听到眼前的家伙这么说，心中太过震撼，几千年？上万年，眼前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 黑雾继续说道：“我自那时起，就一直在游荡，重复着杀戮，憎恨我周围的一切，可是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开始在思考我到底是为什么存在于这个世上，我所吞噬的那些生灵的情绪里我所不能理解的感情又是什么？就这样，每当出现一个你这样的生物，就会有一个我降临到你们的身上，来体会你的情绪所产生的各种感情”。 “我这样的”？迪蒙不解的问道。 “没错，你的体质很特殊，是一种对暗属性非常亲和的体质，与我非常的相近，我可以感受到每一个你这样的生物”。 体质？就是这两个字，发生这次事件的原因之一就是来源于自己体质的问题，所以才被人称为异端。 “我到底是什么体质？”迪蒙急切的问道，他很想知道之前发生那些事情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你的体质叫做夜魇之体”，与此同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响了起来， 就在这个声音想起来的同时，眼前的墨丘利身边黑雾大作，声音如同厉鬼嘶嚎一般咆哮着道：“阿斯洛波斯，没有人告诉你不要突然闯入别人的地方吗”？嗖的一声，一把由黑雾拧成的匕首便夹杂着雾团呼啸而出，而匕首飞去的地方也正好出现了一团紫色的光团，显然墨丘利提前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位置，那光团瞬间变大，一个上身长着尖锐细长的鬼怪脸，两条类似人类，但却要长出不好的手臂，在那手臂上竟然还各有一只更为细小的手臂，如同爪子一般，而下身则是一团紫舞，就在那匕首马上要击中那长相奇特的怪物时，那怪物小臂上那两个细小的爪子之间突然出现了一团紫色的光球，瞬间便把那黑雾形成的匕首吸收殆尽，就连一缕黑烟都没有升起。 那被称作阿斯洛波斯的怪物露出一口尖锐的牙齿道：“不要那么生气吗，墨丘利，我只是过来看看的，况且，那传送门还是我造出来的”。 哼，墨丘里冷哼了一声道：“即使没有你的传送门，那个人类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我知道那个人类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时间一长，暗夜精灵的那个老家伙肯定会发现你的，如果他赶了过去，想必你这具分身就保不住了”。阿斯洛波斯笑着道。 “那又如何，只是一具分身而已，虽然这具分身消耗了我本体的部分力量，但还不能对我的本体造成任何损伤”，墨丘利的语气依旧冰冷，显然是对阿斯洛波斯所做的事情并不领情。 不过阿斯洛波斯对此也并不介意。 待迪蒙看到阿斯洛波斯望向自己时，开口道：“你又是谁？怎么也能进入我的意识海？此时的迪蒙已经万分惊讶了，难道自己的意识海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出入”。 只见那阿斯洛波斯笑了两下，声音沙哑的道：“我的这个名字你可能没听过，但是我的另外一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人类称我为梦魇，进入普通人类的意识海和梦境对我来说都是轻易就能完成的事情”。 梦魇？这个名字迪蒙确实是听过，在一本史记中记载过，六百年前，在人类帝国中出现了一种怪病，有的人一觉后便再也醒不过来，他们在睡梦中的表情惊恐，但是依旧有平稳的呼吸声，直到几日之后，因为无法进食最终导致饥饿虚弱而死，一开始这个问题只是偶尔才会出现，所以并没有人太过关注，可是随着时间的推逝，出现这个问题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已经不止限于人族了，兽人，精灵，矮人等等种族之中都出现了这个问题，直到这时这个问题才被重视起来，各个种族的首脑聚在了一起讨论起这个问题，最后经过多方协力调查后发现，原来这些人都是丢失了原有的梦，使得灵魂陷入了一种循环之中，不能脱困，所以迟迟无法醒来，兽人的一名萨满祭祀利用占卜之术找到了问题的源头，但却被邪恶的力量反噬而死，但最终人们还是找到了问题的源头，那是一只通体紫色，长相特异从来没有人见过的怪物，名字就叫做梦魇，而这个怪物最终经过众人的多方联手，化成了灰烬。 想到这个传说，迪蒙不由得问道，“在人类的记载中，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阿斯洛波斯冷笑了下道：“就平当时的那群人能够杀的了我？虽然把我逼入了绝境，但我开了一扇幽梦之门把自己封印了起来，他们最终也没能彻底的杀了我，只不过那一战让我力量大损，很久都不能脱离幽梦之门，出来行动而已”。 迪蒙也知道史记中的东西有很多内容都是经过杜撰或夸张的，不可全信，但史记中记载的怪物就站在自己身前还是让迪蒙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说是有些紧张和害怕。 “那你所说的夜魇之体是什么东西”？迪蒙可是着自己的情绪问住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那是一种能够完美承载黑暗力量的体质，通俗点来说，就是完美的黑暗系魔法天赋，而且你的身体还可以承载人类无法承受的恐怖力量，就像你完美的承受了墨丘利的降临，虽然那只是一个分身而已，但墨丘利附着在你身上时你却没有一点感觉，丝毫都不知情，若是换成换成别人早就承受不住那股力量，被压的粉碎，连尸骨都不剩了”，阿斯洛波斯很有耐心的回答道。 “已经有千年没有出现过像你这样拥有完美体质的人了，可以说你的这个体质只要运用好了，就能获得强大的力量，就算是要达到我这种程度也不无可能”。阿斯洛波斯那听起来如同陈述般的语气让人生不起一丝怀疑。 “难道他们要抓住我也是这个原因”？ “当然，你的这种体制对于光明神殿来说具有很大的威胁性，所以他们必须要找到你，在你没成长起来之前扼杀你”。 “那你们找我是做什么”？其实迪蒙心中已经隐约猜到对方保护并找到自己的用意了， “嘿嘿，其实咱们本来就是一条战线上的，你在人类那里已经是异端了，人类是容不下你的，他们只会害怕你，想要杀掉你，而我们却可以接受你，你加入我们，巫妖王大人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你想要的力量”，阿斯洛波斯的语言中充满着蛊惑。 巫妖王？又是一个陌生的名词，但是迪蒙却能明白巫妖王一定非常的强大，连阿斯洛波斯这样的恐怖怪物都称他为大人，那么他的实力将有多么的恐怖， 迪蒙沉默着，他知道如果他同意了，那么他便永远的脱离的人类这一方，如果是父亲还在，一定会制止自己的行为，可是迪蒙却渴望着力量，他想复仇，他心中也知道，人类已经容不下自己了，但是这跟自己主动判出人类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他的内心无法跨过这一道坎，所以抉择不出来，而眼前的阿斯洛波斯倒也不着急，漏出一口尖牙道：现在想不清楚也没关系，你最终会加入我们的，说完，他扔给了迪蒙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玻璃瓶中装着大半瓶黑色的粘稠液体，那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当迪蒙接住它的时候，瓶中的液体颇为的活跃，好像要冲出来扑向迪蒙一样，不由得吓了迪蒙一跳， “这是最纯净的暗元素结晶体，能够帮你淬炼你的体质，最大程度的激发你夜魇之体的能力，对你的益处很大，这个就当见面礼了，至于使不使用它，决定权还是在你手里的”。 “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再来寻你的”，说完，阿斯洛波斯并没在停留，身形缓缓的变淡，最终消失不见了，就在他消失前的霎那，他的声音传入了迪蒙的耳朵，“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就在阿斯洛波斯离开后，墨丘利也没有多说一句，身形也缓缓的消失了， 顿时迪蒙就感觉到眼前一黑，便再度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