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伟大的事业
“那边是什么?”黄保停了下来。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两人尴尬地对视。 “是一个新建的垃圾处理场。” 好吧,就因为和这该死的垃圾场成了邻居,这里的地价也开始玩自由落体了。 远处两公里外的厂区看上去面积不小,隐约看到里面有堆积如山的垃圾。 “还说我卖煎饼果子不入流,难道承包垃圾场就很高大上么?我那至少还有连锁O2O概念。”黄保对当时被阿垃讥嘲怨念十足。 “这个你说对了,在美国,处理垃圾可是一个很不错的生意,当然,投入也相当巨大,主要是用于设备的购置,这些专用设备的价格都相当不便宜,另外,人工也是个问题,在这里工作的工人工资比其它地方要高出两三成,要不然谁愿意天天闻那些味道。” 阿垃耐心地科普:“垃圾处理厂的收益来源很大部分是市政的补贴和企业的垃圾处理费,另外可以从垃圾中提取回收物资,制作肥料,发电。剩下部分是进行填埋。” “那听起来还真是高大上。”黄保点点头,又觉得不对,“既然是好生意,那应该做得人很多吧?难道这么容易承包么?” “过去数十年间,这里的垃圾一直由铁路或船运送至南加利福尼亚州、弗吉尼亚州、新泽西州、宾夕法尼亚州和纽约州北部的垃圾处理厂。纽约市的垃圾外输现阶段每年成本超过3。5亿美元。” 看着远处正在建设的工地,黄保觉得奇怪,既然都外运了,怎么还在这里建一个? “这是因为半年之前,纽约决定启动零垃圾计划,在城市内部把这些垃圾消化掉,要知道这个城市人均每周丢弃将近7公斤垃圾,加起来每年丢弃好几百万吨垃圾。也就意味着要有更好的办法来消灭垃圾。” “那你是想让我做什么?”黄保警惕地问,“如果你说建垃圾场只为了让你吃垃圾那就太可笑了,我可不想成天呆在垃圾场里处理垃圾。” “我就喜欢你小子蠢萌的样子!” “好吧,我大概又犯傻了,你说你想怎么干?” “很简单,我们会在垃圾处理厂里安装自己的设备,当然这些设备有些技术是你们文明还达不到的,但外表上别人只知道很先进,也没人会钻进垃圾处理器中去检查。” “我们垃圾场的优势就在于,我们可以不用做任何其它事情就可以完美地处理垃圾。” 这他么一听就足以让人心潮荡漾啊! 这些人可不是黄保,可以不吃不喝不排不拉不乱丢东西。 一千多万人加上各种宠物,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小隔间里,每天坚持不懈地把那些用不着的物品,过期的食物,包装丢到路上或垃圾筒里。他们一天三顿加上下午茶,每天排尿三公升,排便一磅,有的更多…… 还有那些生产垃圾的大户——各种用机器组织起来的资源加工厂,西点房、餐厅、菜场、超市,等等等等! 按着阿垃的说法,作为低级生产单体,人,特别是社会化的人的资源利用率是极其低下的。每个人时时刻刻都在制造垃圾,把全城的垃圾收集处理,绝逼是一个伟大的事业。 每次阿垃用那种淡淡的语气说出这类话时,黄保就感觉自己好激动! 逼格有突破的征兆! 当然,有时候这种激动也是可以由阿垃主动制造出来的,这个你懂的,肾上腺素的分泌控制嘛! “可这不合逻辑,这么多垃圾进了我们的工厂,一点产出都没有,那垃圾到哪去了呢?别说相关部门了,里面的工人也会起疑心的。” 黄保虽然知识不够,但常识还是有一些些的。 “没错,这就是我们需要另外一个工厂来接受这些产出,其实也很简单,所有的可燃质都将被转化成相应热值的电能。这些电能中的一部分用于工厂的运转,同时会有一些不可燃物,比如金属被提纯出来。” “听不太懂啊,难道我们真的要这么做?” “当然不是全部,事实上,在这套设备中会有一个超维通道,垃圾进入这个通道后我自然会进行处理。” “我的天!” “当然了,没有什么成本投入的时候,收入就是利润了。” “可难道不要雇工人么?” “只雇保安人员,其它全自动化cao作!” “那这设备从哪弄?” “这有什么关系,我提供一些图纸,找一些公司做就是了。”
“可他们会发现这些东西拼起来达不到咱们以后那些效果啊!” “当然,有心人会发现,核心的东西其实是在这间仓库里做出来的,不过显然我们不会这样说,这是商业机密,没人可以强迫我们说出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城市3。5亿,美国有多少个城市?” “这只是运输费用,事实上,这处理费超过10亿。” “这么大块rou,能都让我吃了?”黄保也不是傻子,“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有我在,谁动得了你?!再说又不是全由我们一家来干,我们在一个城市只办一个垃圾处理厂。” “那也不少了,上千亿美元的生意啊!” “要不要做得那么再说吧。这家可以先收购下来。” “人家肯么?” “当然肯,这家正找人出手呢,正好都是证照许可都齐全,省得有其它麻烦。” “怎么就好好不做了?” “还不是工会闹的,要加薪,都罢工一个月了,边上的居民也闹事,让他们搬走或者设备升级,再加上老板股市上亏了钱,这几件事加一块就不干了,想找人接盘。” “看来是挺麻烦的。” “有什么麻烦,我们本来就用不着他的设备,上了我们的设备别说噪声和臭味,啥声啥味都没有,工会最简单,全部解雇,让那个老板处理掉。” “真是可怕的臭资本家。” “别闹了,这里的工会也不是好鸟,都是流氓,比的就是谁更流氓。” “……” “怎么了?” “我就担心会不会有些高调了?” “怎么会有些高调?” “我就说嘛,咱们还是应该低调,悄悄地赚钱,打枪滴不要。” “谁说的,我的意思是就要非常高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