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又见女神
这几天王老默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宋成虽然刻薄，但是他说话从来都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第二天，王老默就接到局里面，关于自己辞退的电话通知。 那一天，王老默哭了，他虽然是个锉男，虽然也吊到了极致，但是前面二十多年从来都没有流过眼泪，但是这个时候，他哭了，他觉得辜负了父母。如果自己有所成就，考上公务员了，进入大公司了，那么自己跳槽绝对是个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现在自己毫无成就，还被开除了，父母一定会伤心到了极致。 辞退的理由让王老默也一点脾气都没有，你想想他一个管理厕所的，厕所成天往外边飞苍蝇，至少就说明你，干工作不上心吧，不好好打扫厕所吧。人家抓住，你这消极怠工这一点，真是开你没商量。 其实，在现在社会现状下，也怪不得王老默不是，王老默算的上勤快的人，至少每天都打扫一次，让掏粪的人每天过来一次。但是有的时候，你管不住上厕所的人啊，公共厕所大多数人上完厕所从来都不冲的，你总不能每个人上过都打扫一遍吧。 晚上王老默，心情不舒服到了极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心情不好怎么办？无非就是喝酒，找妹子两件事呗，但是对于王老默这种极品锉男来说，长这么大连个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找女朋友就不要想了，再说大多数情况下，女孩知道你丢了工作，一般都会离开你不是？所以啊，苦逼的王老默，也只能拿着二十块钱，买了一听过期了三天岛清啤酒，准备来个不醉不归，当然地点还是厕所咯。 你会问，为什么王老默不去租个房子呢？这话千万不能让王老默知道，如果他知道一定会破口大骂，我要是能租的起房子，还至于住厕所嘛。 苦逼的人，干什么事情都苦逼，对于王老默这种肠胃功能弱到极致的人来说，喝啤酒本来就是找死，跟何况还是什么过期啤酒。所以还没有喝过两瓶，王老默的肚子向他提出了抗议，哎，看来这一夜他注定是要和屎坑作伴了。 “FUCK！”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美剧特别火，叫什么《越狱》，记得那个时候，为了过四六级，还报了新东方，老师教他学好英语多看美剧，正好那个时候《越狱》比较火，但是《越狱》看完了，王老默也只学会了一句FUCK! 伴着那经典的英语单词，带着那厕所别样的芬芳，王老默从屎坑里面走了出来，但是他一出来，整个人就愣住了，他揉了揉眼睛，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这个时候，王老默对面的原本自己的凳子上坐着一个美女，她身着淡粉色纱衣，袖口绣洁白的花边，颈前叠两层乳白色纱领，繁复而精致，因为太过消瘦而锁骨分明。肩处仅用轻纱围住，白润如玉的双肩若隐若现。 这是一幅典型的经过精心打扮的装饰，很显然要么就是参加酒会，要么就是约会才会有这样的打扮，这是一个典型的九分美女，她卷卷的头发此次此刻透着那迷人的性/感，但是也蕴含着令人心碎的忧伤。 只见她坐在王老默的破椅子上，拿着王老默那几瓶过期的破啤酒。王老默心中一紧，和所有的男人一样，这个时候第一件反应就是上前告诉她这是一瓶过期的啤酒。 “喂！别喝了，这啤酒过期了！”王老默开口。 当王老默急着跑到她身边，想要再次具体说明的时候，一股浓郁的酒味从那美女身上穿来，那香香的酒味一闻就是红酒的，但是王老默可闻不出那是什么酒，拉菲、人头马、XO什么的，他是知道的，可是长这么大，连酒瓶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就不要说喝过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看清了这个应该称的上女神的装扮，只见她胸前钩出几丝云彩，裙摆复一层轻雾般的纱罩，裹月白裹胸，腰系一条纯白绫缎，洁净而显得身形纤细柔弱。甩袖可见的、凝脂般的肌肤，气若幽兰。 皓腕上戴一只和田玉镯，白中透翠，一瞧便知道价值不菲。耳旁坠着一对琥珀耳坠，晶莹剔透。身披直拖至地的流苏，将青丝慢慢握在一起，绕成上挑的圈形，用一支银簪挽住，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百合别上，显得清新俏丽。 啧啧啧，就这身装扮，怎么看怎么都想是电视台刚主持完春晚的节目主持，平常人谁没事大半夜穿着么一身衣服在外边乱跑。 这个世界上，谁都期待一场艳遇，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因为大家都相信爱情是美好的。不过事实上真的如此吗？至少对于王老默这样的锉男来说，经历了七年在爱情沼泽里面的摸爬滚打，他发现了一个道理，不属于你的永远不属于你。 所以一开始看到这美到极致的美人儿的时候，王老默还真是着实兴奋了一把，但是当走近真正看清楚这个美女的样子竟然已经美到惨绝人寰的地步之时，王老默反倒平静了下来。自己只是一个即将下岗的厕所所长，有的时候，莫多想，多想也遭雷劈。 “喂！我说你呢！这是厕所！你在这里抱着一听过期啤酒喝，不嫌脏啊。”王老默开口。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女神那醉汹汹的眼神朝王老默看了过来，然后还没等王老默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浑身一湿，然后身上就布满了那白乎乎、黄黄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呕吐物。 祸不单行，人命背了，喝凉水都塞牙，这是王老默由衷的心声，有的时候，他不仅要骂，自己他/妈究竟找谁惹谁了，怎么感觉自己做个事情这么困难，不就是想找个工作嘛！不就是想找个女朋友嘛！上天要这么作践自己吗？ “男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个时候，从女神口中传出了一个千年的论断，看着女神那醉汹汹的样子，听着这这前篇一律的咒骂，闻着那满身的恶臭，王老默明白了，这是一个被情所伤的女人，话说回来，人家心情好，往厕所跑啊。 王老默能说什么，他又不认识这个女神，这个时候只能先把衣服脱了，把她送回家，或者送去派出所吧。 但是当王老默想要搭起这个女神的时候，竟然被她一巴掌扇开了自己的手，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劲还是很大的，那一巴掌打在手上的那个疼，直接上王老默感觉自己手掌都有一种要断了的感觉。 “狗男人！你干什么！滚到一边去！”女神那带着醉意的态度，这个时候蛮狠到了极点，“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好男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王老默有点郁闷，甚至说有点愤怒，他看着这个女神：“好男人怎么你了？合着你被坏男人，圈圈/叉叉够了，就想起了好男人？真是见鬼的逻辑！” 但是王老默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人家女神压根儿没有理他的意思，自顾在那里又抱着那些过期的啤酒疯狂的喝着。 有人说女人生来自带半斤酒，这话一点都没有错，你看人家那一瓶接着一瓶的架势，就让王老默有点恐惧，要知道他可是只喝了两瓶就倒在厕所的主儿。 “算了，我和一个醉酒的疯女人，说个什么道理。”王老默再次觉得自己吊丝了，你和女神叫个什么劲，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不愿意找那有的是大把大把的人扑过来。人家压根儿，不把你的话当回事儿不是？女神啊，可是坏男人，好男人都不缺的主儿。 哎，算了，说不过咱躲不过吗？你喝！我走！反正这是厕所，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当尿喝也无所谓，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王老默有点烦了，脱了那满是呕吐物的工作外套，就朝着厕所外边走去。其实今天够郁闷，昨天刚知道自己要失业，今天原本打算喝点酒消消愁的，但是屁股还没坐稳就来了一个女疯子，搞毛啊！ 算了，酒喝不了，抽根烟总行吧，门口的24小时便利店，正好卖烟，跑了进去竟然发现自己穷的只剩下四元钱，最便宜的烟也要五元一包吧。这真够郁闷的，算了买包不行了，咱买根儿还不行吗？ 花了两元钱，买了5根昌州烟，就蹲在厕所门口抽了起来。王老默其实不会抽烟，人家抽烟都是要过肺的，王老默只会吸进去，吐出来，然后再吸进去，再吐出来。 哎！这日子，过的真的悲催啊，想想毕业这都很长时间了，学的好的读研了，有背景的进了好单位，有头脑的做了生意，大家的日子各个过的风生水起！人人看起来都是那么滋润，只有自己这么苦逼的活着。 以前的同学会都是比学习，后来的同学会都是比收入，男的比老婆，女的比老公，同学聚会也变成了名利场，自从工作了之后，王老默从来都没有参加过任何形式的同学聚会，因为他这份厕所所长的活儿，确实让他说不出口。 哥们有时会告诉老默，喂我说老默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媳妇结婚了啊，我们单位最近新过来个小姑娘，人长得挺心疼的，要不给你介绍一下。但是当哥们知道自己，现在干着一个厕所所长的活儿，这档子事人家就在没有提过。 有的时候，王老默不禁感叹：真的吊丝，不是当女神的备胎，而是连当备胎的资格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砰！从厕所里面，突然传出酒瓶倒地的声音，这声音瞬间把王老默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听酒可是过期了的啤酒，尤其这个女人之前还喝了那么红酒，一旦喝的中毒了，挂在这个地方，自己恐怕会被那些狼给生吞活剥了，哎，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背来，怎么回回就摊上这么摊子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