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成佛做祖指日可待

    回了大烂陀寺之后，如意老僧依旧高深莫测，只是找了更多佛经给莫煌研习，虽然不明如意老僧的用意，但莫煌来者不拒，凭着过眼不忘的记忆力和自身的聪慧智商，几日过后便已经可以和如意老僧说的头头是道了，偶尔参杂一些地球佛门的禅理时也能让如意老僧眼前一亮，直呼善哉善哉。

    几日下来，莫煌的气质温和了许多，淡笑间带上一抹慈悲之意，看起来已经有了三分职业贼秃的架势，只是双眸不时闪过一抹浑浊黑芒，看起来倍加幽森与诡秘。

    天魔附身诀已经小成，天魔真气与道力结合再一起，已经成为一种及其特殊的力量，可唤作天魔道气，莫煌努力参修其中奥妙，倒偶有所得，这几日来，莫煌试图用鬼神真斗力同化吞噬，力求将真气，斗气，道力三者融合起来，但天魔道气桀骜暴戾，与鬼神真斗力算是同一等级的力量，两者同属魔道功法却格格不入，结合的道路并不算顺利，还需时间来加以磨合纯化。

    “这几日徒儿于佛法一道，可有收获。”如意老僧面目慈祥询问着，莫煌淡然一笑，答道：“佛法神妙高深，岂敢狂言说有所收获，只算是偶有所得，走出去也可成为一名称职的秃驴了。”似乎听不到莫煌的满腔怨气一般，如意老僧笑眯眯的说道：“甚好，甚好，既然徒儿有所收获，那老衲就可传授你佛陀神掌了。”

    莫煌心头一紧，其实他很想说他并不想学的，但话语出口却难保证下场如何了，只能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摸样，佛陀神掌贵为神武界的神话级武学，与初代大天魔创立的天魔册同一等级，在历史中做下无数大事，历次拯救世界于水火之中，其名声远比那式一击灭军的灭绝天下刀法更加出名，要说莫煌不心生火热也是假的，但莫煌此刻已经习的鬼神限魔功，天魔附身诀这等一等一的强横魔功，以后路途也是迈入魔道了，这等佛门神话武学，差不多要算作天敌一般的存在，在历史之中，这两种魔功无数次和佛陀神掌的修行者产生诸多纠葛，但都是充当下场凄惨的大反派。

    只见如意老僧摆起架势，一板一眼的打起了前些时日教给莫煌的健身拳脚功夫，等到一套打完之后，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样，徒儿可曾看清佛陀神掌的几分奥妙了。”

    “这就是佛陀神掌？？？”莫煌瞪眼欲爆，惊呆非常，这套拳脚名为大烂陀拳，算是大烂陀寺入门级锻炼身体的功夫，于神武界中流传甚广，分作七式，名头分别一一对应创寺佛陀收复两位匪首的七道赌约，名头甚大，但威力却是平平，甚至比不上一些专功杀戮的军阵粗浅武学。

    但如意老僧却说这就是佛陀神掌，这如何不让莫煌为之惊呆，佛陀神掌渊深莫测，深奥异常，其实早在创寺佛陀那一代就已经失传，等到创寺佛陀留下rou身，精神飞升之后，佛陀神掌被其徒弟拆分开来，化作大光明救世神拳，大日如来加持神变，菩提净世咒，罗汉惊世诀等等镇寺武学，然后反复分拆，互相交集，吸收外来武学，才有了大烂陀寺三千武艺之说，想要修成佛陀神掌，目前已知的手段只有三条，一条是获得佛血舍利，一条是佛陀神掌的秘籍，另一条是研修大烂陀寺的三千武艺，然后返本归元。

    原本莫煌还以为如意老僧会强迫自己研修佛血舍利，又或者传自己大烂陀寺的三千武艺，没想到居然会是眼下这般。

    “怎么，徒儿不信吗，你有没想过，每当天下大劫，又或者我大烂陀寺即将遭遇覆灭之灾时，那些修成佛陀神掌出来拯救危难于水火之中的人是从哪里来的呢？秘籍是由创寺佛陀亲手所著，深奥异常，宛如天书一般，大烂陀寺立寺那么多年来参悟出一两分奥秘的多不胜数，但悟出佛陀神掌的一个都没有，我也曾一观，但一无所获，佛血舍利更不用说了，每次出世都引起一阵腥风血雨，但唯一成功的，就只有那位惊采绝艳的魔门之主，至于完全修成大烂陀寺三千武艺然后返本归元，连我都没办法做到，那么大烂陀寺如何保证每次危难之际，一定会出现一位掌握佛陀神掌的传人呢？”

    莫煌聚精会神听着，他重生的时代，虽然地球已经将神武界化作殖民地一般的存在，期间多番打探，但对于佛陀神掌这一神话级武学还是了解不多，眼下如意老僧所说的，绝对是大烂陀寺创寺以来最大，也是隐没于神武界历史中最深层次的秘闻。

    “其奥妙，就在于这套大烂陀寺拳，这套拳法虽然看起来平凡无奇，但内里却是深奥异常，隐藏着佛陀神掌第一招佛光初现的奥妙，历代以来大烂陀寺就是靠着这一秘密，历经无数大劫而不倒，这几日来，我已经将所有法门教授给你了，你可有收获。”

    莫煌心思宛如急电般运转起来，大烂陀拳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流过心海，同时回忆起的还有这几日来如意老僧命自己细细研读的诸多佛经，隐隐之间若有所悟，但却隔着一层轻纱始终不得明悟，弄得莫煌好不难受。

    好在如意老僧急着让莫煌学会佛陀神掌，也没弄什么玄虚，伸手一指，一点幽游白光弹到莫煌头上，然后喝道：“这般法门，不著于文，不宣于口，奥秘如何，徒儿你就好生领悟吧。”

    幽幽白光并非是什么惊世武功，只是一段信息而已，顷刻之间就已经阅读完毕，看完这道信息后，莫煌终于明悟了如何从大烂陀拳中推演出佛陀神掌第一招佛光初现的法门了，但片刻之后，只剩下幽幽苦笑，盖因佛陀神掌不愧是神话级武学，光是修成第一招的要求，就已经足以让人为之望而生叹。

    大烂陀拳七大招式，分别对应着创寺佛陀收复匪首的七道赌约，分别对应着仁义礼智信功德这七大美德，每一招每一式都可以与佛门经典有所联系，没想到想要修成佛光初现，就需完全领悟这这七招的招意，集七大美德于一身，配合着自身佛法修为用佛心去孕育，最后孕育出一道佛光，后显化于外，就是威震神武界的佛陀神掌第一招了。

    看得莫煌一阵蛋疼，想要修成这一招，重点是心性修为，非大智慧，大仁德之人无缘入门，非大毅力，大机缘之辈无缘修持，能修成这般心性的，只怕都已经是现世佛陀了，自然使得了佛陀神掌了。

    难怪大烂陀拳遍布神武界，却没听见有哪个人从这门粗浅武学中领悟出佛陀神掌来，莫煌决不相信靠这条路能修成佛陀神掌，只怕其中还有奥妙未曾名言，不然的话，大烂陀寺如何能保证每次危难之际，都能有一个佛陀神掌的传人现世，就开口向如意老僧问询。

    “徒儿果真有大智慧，那么快就领悟到其中关窍，按照这条路走，非得经过入世苦修，历经万千红尘苦难，修的心如佛陀一般才成，按照大烂陀寺中记载，走这条路的，最快的一人都是用了两百年时光方才修成，这如何依靠的上，所以大烂陀寺自有速成之法，看着大烂陀寺本院之中弥漫无尽的佛意，看着这些大烂陀寺无数年来虔诚僧侣留下的佛念，徒儿你也是修成天魔附身诀之辈，还没所悟的话就太让老衲失望了。”

    莫煌终于明悟，自身不能成就，就寻思借助外力，这般想法无分地球神武界，都是一般无二，借用大烂陀寺历年来僧侣留下的庞大虔诚佛念来修成佛光初现，看似可行，但莫煌细细推敲一番后就露出了冷笑，只怕其中有很多说道，运使天魔附身诀汇集虚拟魔神之时，除了庞大灵气带来的精神压力之外，也会有阴戾之气所带来的各种负面意识，莫煌修成时间尚短，而且有本心太阳坐镇，还没什么反应，但要借用这些佛念，带来的意识冲击只怕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但莫煌并没多说什么，看如意老僧这般清楚的将这等大秘密讲出来，莫煌自然知道修炼佛陀神掌已经是势在必行之事，不想上也得上，稍有退缩，只怕如意老僧就会带着满脸慈祥赏自己一记天魔四蚀了。

    “徒儿你且去吧，三日后便是大烂陀寺一年一度的圣火节，到时候万民朝拜诸天佛陀，那时就是徒儿你借助历代虔诚佛念修的佛心，习得佛陀神掌的最好时机，这几日徒儿你且去散散心，老衲已经给大烂陀寺所有高层传过消息，徒儿你可用本来面目行走四方，绝无妨碍。”

    被如意老僧遣退后，莫煌摸摸头，不知自己该去向何方，来大烂陀寺的最主要目的，就是找到天魔附身诀的秘籍，眼下不仅顺利完成，还超额学到了大日火焰刀，大日如来加持神变等等强猛武学，后两者合并后就成了大日如来火焰刀，只是可惜少了最后三式精华，无法升华成大日真火灭世刀罡，但也就算了，反正莫煌也不在意。

    思忖一阵后，莫煌决定在城中闲逛一番，决定行止之后，莫煌变化成之前那六岁顽童般的摸样，如意老僧既然说过他已经通报过大烂陀寺的高层，莫煌也就打算用这幅摸样行走，这样也可以将自己真正的摸样隐藏起来。

    圣火节将至，已经可见诸多虔诚游客渐渐进城之中，无数民众努力布置，让整个城市充满了繁华的氛围，就算穷苦困顿也不要紧，无数佛庙开始施舍粥药，救治贫民，莫煌一路行来，看见这些热闹氛围，心有所感也不禁有些开怀，一路渐渐远行，已经靠近城边了，大烂陀寺不盛产粮食，所以在佛城边缘也有不少吃不上饭的难民，他们结棚而居，每日靠着些微短工度日，生活甚是困顿，就算有诸多佛庙施舍粥食，但还是狼多rou少，无法完全吃饱，但就算是这样，这些难民还是不思离开大烂陀寺这座和平乐土，去面对外面的战争乱世。

    一路行来，莫煌看见不少犯病的难民，就这样躺靠在路边，双眼无神，似乎随时都可能就此离世一般，神武界的人普遍身体强壮，而且修成真气后更是寒暑不侵，诸病不生，以莫煌这般修为，就算走入地球上最猛的伊波拉病毒疫区，也能来个七进七出，没有任何病毒能够奈何得了那强横到非人的免疫能力，就算有，真气也能杀得死，所以神武界医药一道极不发达，最多只是治疗些小病小痛而已，如果稍有大病，死亡率高达六成以上，再这般风气之下，神武界的人反而不去发展医学，而是更加狂热的去追求武学，这般文明，已经隐隐走入岔道了。

    也许是连日来读的佛经多了，莫煌心头也多了三分慈悲，看见这般景象，总归有些不忍，然后又想起自己前来神武界预定的计划，打算在大烂陀寺中建立一个势力，而第一步，不妨就从救助难民做起。

    随便走进一间药铺，买了一些药材，算不上多贵，大多是些补益元气的药材而已，而后去周遭杂货铺中买些精良符纸，大烂陀寺作为佛门圣地，这般仪轨之物自然不会稀缺，买了一大捆之后，莫煌找了个僻静的客栈，开了房后嘱咐别人不要打搅自己。

    抚摸着买来的东西，莫煌神情专注，那些难民的病情莫煌也远远查看过了，无非是气血亏空，导致免疫力下降导致诸多病症，只需从本源入手，自然药到病除，眼下他就打算炼制一道生机符来医治那些难民。

    道法一道，渊博如海，后世地球采诸多位面的文明，加上自身文明渐渐融合出几条道路，有修炼飞剑的剑修，有修五行元力的术修，有划符行法的符修，还有专供阵法的阵修，各种学问繁复异常，莫煌前世也曾修行过符修一道来辅助生计，虽然没有多少名气，但也能靠着一些巧思和勤奋赚得一些钱财，配合着死灵魔法，在同龄人中也算是富裕之辈了。

    掏出买回来的药材，莫煌拿出一个紫殿玉饵丢了进去，运起基础道法火炎诀，一股明亮炽热的焰火升起，包裹着药材缓缓熏烤，待到火候到了之后运转出小云雨诀，诞出灵水与药材混合在一起，而后运起荒木诀锤炼两者，提升生机灵性，然后运转土灵决，将药材药力深藏酝酿，渐渐发酵，最后运出锐金诀，斩去残留顽固的杂质，五行基础道法运转过后，药材化作一团翠绿的氤氲之气，清新香味只是稍微一闻就感到身体生机畅顺，好不舒服。

    而后莫煌拿出一张符纸，道力勃发，在符纸上刻画了一个代表着温养与束缚的简单符箓，然后将那团化作氤氲之气的药材打入符纸上，药气入符，顷刻之间就将明黄色的符纸化作翠绿色，泛着温润的光泽。

    此时这一张生机符算是成功了，但莫煌的神情却倍加专注起来，双手结印，十指翻飞，划出道道玄奥的曲线，在五行道力的牵引之下，那张生机符缓缓漂空，而后诸多空白符纸也飘飞起来，还有那团只去了一些的氤氲药气。

    这一步名为分符，最是考验一个符修水平的时候，是赚是亏就看这一步了，虽然没有重生前的生计压迫，但莫煌还是鼓起十二分的专注力。

    下一秒，生机符带着那团氤氲药气和另外一张空白符纸贴在一起，道力注入，符箓直接复印了过去，而后药气也灌注了进去，另一张生机符也成了，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顷刻之间所有空白符纸尽数化为生机符，待到氤氲药气用光后，莫煌才收了五行道力，将一张张生机符收入手中，仔细查验。

    也许是久没炼制，一百五十张符纸只成了一百零三张，只有三分之二的成功率，看得莫煌一阵无奈，如果换做是前世，这般成功率已经算是亏本了。

    最初的地球上，源自于华夏一国的文明，所以开炉炼丹之术颇为盛行，但到后来，却被符修一道所囊括进去，原因无他，药力化作丹丸之后无法久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丧失药力，而炼制到符箓之上，却可以随着自身温养缓缓提升药力，再不济都可以长久保存，而且便于携带，所以在后世的地球上丹药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全部都是一张张符箓，从生肌止血到治病疗伤都一样。

    符箓质量，与原材料一般都是按阶分位，最低一级只是些去除病患，或者当做补药使用的符箓，这些生机符色作翠绿，隐有光泽，泛出甚是好闻的气味，因为有紫殿玉饵的缘故，所以药力极盛，算的上是二阶的符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