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松林里的哭声
当我们站起来后,才感觉到脚麻了,站不稳。只好坐下来休息缓一下。这一坐就坐到了天黑,才想起该回家了。 就在我们要离开时,洞里又传来:“小子,回去后好好改造,争取早日正位,老朽等着和你喝两杯。” 我没有理他,就当这洞神糊涂了。喊起李丰他们赶紧回家,这天可能要下雨。 走在回家的路上见天上没有月亮。我暗自祈祷别打雷啊!不然又要噩梦缠身了。就在这时哇的一声吓了我一跳。不知道李丰他们有没有被吓着?天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哇,哇,哇。李军抬头向着空中大骂道:“你丫死亲人了不成?大晚上的不睡觉,哇什么哇?想吓死老子吗?”这表现肯定是被吓到了。 李丰哈哈笑着说:“你丫也太胆小了,一只乌鸦都能吓着你。还大声嚷嚷,乌鸦能听懂吗?” 我装着淡定对李军说:“真是胆小,你看我和丰哥什么事都没有。” 李军无语了,此时肯定气得差点吐血。 我们这时才走了一半的路程,正处在一片松林边。我好像听见松林里传来了呜呜的哭声,还是一个女人的。我叫李丰别笑了,问他们可有听到。李军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气呼呼的说:“那里有什么的哭声?是你想女人想得耳鸣了,听见风声就说是女人在哭。” 我、、、、、、好吧!你们没听到,就当我耳鸣。我们赶紧走,别回去太晚了。刚走没几步,呜呜声又传了出来,这次都听见了。李丰叫我们停下脚步,仔细听,还真是一个女人在哭,哭得好伤心。 听了几分钟,这哭声断断续续的,时有时无。李丰说别管了,我们走。李军不乐意了,对李丰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既然我们听见了,就该去看看是怎么了?这里荒无人烟的,一个女人在这里哭,不会是遇到抢劫了?只是被抢了还好,要是被劫了色呢?这让她还活得下去。你们道家不是经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刚说完,李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怒道:“你丫欠揍吗?这都不知道,这是佛家说的。” 我暗自好笑,这一听见女人的声音就忘记什么是什么了。我呵呵笑着说:“是该揍,不打死他就行。” 李军真生气了,气着说道:“你们是不是男人?既然这样,你们先走,我自己去看。”说完不理我们向着松林走去,留下我和李丰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不是黑松林,这是另外一片。这片松林的松树可高可大了,这边是乡村公路,另一边是一片水洼地。 见李军走远了,我和李丰才想起该跟着他,他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可不想他出事。急忙追了上去。 我追着喊:“军,等等我们,我们一起去看。”不喊还好,一喊他的脚步更快。让我着急,只怕追不上。李丰的一声大喊:“你给我站住,别使小孩子脾气,这黑灯瞎火的急什么?你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吗?大家一起,发生什么事好有个照应。”这才让他停下急走的脚步等我们。 我们进入了松林,一片黑,四周都看不见。只能模糊看见自己前面不出一米的距离。我问李丰:“丰哥,怎么办?这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李丰说:“别说话,仔细听这哭声是从那里传来的。” 我们只有在有哭声时走几步,哭声停,我们也停。就这样向着哭声找去。 近了,离哭声近了,就在我们前面不远了。三米,两米,一米。前面出现了一个模糊且蹲着的身影,看不清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但听声音年纪不会太大,因为就算是哭声听着也好听。 我和李军当时就想上前扶起她,安慰一下。李丰挡下我们说:“你们干嘛?” 我们能干嘛?当然是安慰人家了。让一个不知道是女人,还是女孩在我们面前哭,心会难受会疼的。我对李丰说:“难道让她这样在我们面前哭?当然是先扶她起来,在问发生什么事了。” 李丰轻轻踢了我的一脚后说:“这黑灯瞎火的没看清人家就想扶,你不怕你扶的不是人吗?你不怕人家喊非礼吗?” 我心里不免嘀咕了:“就你那猥琐样还有这么多不怕,到底怕什么?就算是鬼,她能怎样?你不是茅山来的吗?”我是这样想,但我不会这样说,我说那要怎样? 李丰嘿嘿一笑后说:“要先问出了什么事?待人家回答后需要安慰的才行,而且还要得到人家的许可,才可以在扶起人家。” 李军听了后哼了一声说:“就你理论多,你还不是见不得我们对女人好。” 李丰呵呵一笑说:“你这样说就是你的不对了,丰哥何时这样过?别说了,让我来问问这是怎么了?”说完不等我们还有话说,就站到身影旁边轻轻问道:“这位妹子是怎么了?为何一个人在这荒无人烟,黑灯瞎火的地方哭?” 那身影抬起头看向我们,天还是黑得让我们看不清她的面貌。只听见她用动听的声音说:“你们是干什么的?小女子已经身无分文了。” 这把我们当成抢劫的了,这让我们情何以堪。如果不是听见你那伤心的哭声,我们会摸黑进来这片松林里吗? 李丰还是呵呵一笑道:“我想妹子误会了,我们是好人,只因路过时听见了你的哭声,故才寻来问问是怎么了?” 身影好像拉着自己胸口的衣服紧了紧说:“你们会是好人?好人会大半夜的在这样的地方跑吗?” 我们无语了,只有坏人才会在晚上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吗?李军聪明了一次反问道:“我们不是好人才会来这里。那jiejie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呢?”这不问还好,一问让原本不在哭的人又伤心的哭了起来。这让我们如何是好? 李丰从他的帆布包里摸出一张符,念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语,符纸然了起来,这也太神奇了,不知道上面是不是有白磷。但这不复合科学了,虽然白磷的作火点低,可这是晚上,而且可能还要下雨,这温度是达不到白磷的作火点的。也许这是道法吧。 借着符纸发出的光亮,我们看向这个女人的脸。但她好像很害怕让我们看见,用手遮挡着,还把头转向另一边。虽然没有看见她的脸,但我们看清了她的穿着。一袭青蓝色的长裙,显示出她那完美的身材。这样就能猜出此女子肯定漂亮。 就在我和李军看的出神时,符燃尽光也灭。只听见李丰冷哼一声说:“别在装了,你是什么鬼,在此伤心的哭有什么目的?” 听李丰这样说,我和李军都吃了一惊,什么情况?明明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子,李丰怎么问她是什么鬼? 就在我和李军还没明白是怎么了时,女子却向李丰作了个万福,哭着说:“敢问先生如何知道我已不是人了?” 这一问让我和李军更加吃惊,这真反应不过来了。 李丰哈哈笑道:“就你这些小伎俩在我茅山法眼里不值一提。让你速速报来,你这样有何目的?” 在问了李丰的姓后,她殷殷哭着说出了实情。说之前还向李丰作了个万福,才开始讲道:“我叫巧巧,家住陈家村,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二十有三了。三年前的一天和朋友来这里玩,被朋友加害,藏尸于这片松林,谁知道这片松林后面有一水洼,水洼里有一水妖控制了我的魂魄,让我为它害人,助它吸取生人的魂魄修炼。如有不从,它就会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如果不是我不能在死了,我真想死了好。”听她这样说我问她怎么不离开?李丰替她回答了我说:“她的尸骨还在这里,除了去投胎,不然她永远都不能离开她的身体太远。”李军接着问怎么不去投胎呢?还是李丰回答说:“向她这样阳寿未尽且带有怨气的鬼是踏不上奈何桥的,除非有引魂使者的带引方可。不然就只有留在人间漂荡,直到阳寿尽怨气消,地府才会过来带走。”
听了后我和李军沉默了,她真可怜。年纪轻轻就死了不说,还受这样的苦,我都想哭了。最终还是流了两滴。 过了许久,我问巧巧:“你这样帮它害人,天庭和地府不管吗?” 巧巧不在哭了,对我们说:“一年只害一个人,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吧?”说完后她笑了,是苦笑。 李丰补充道:“不是天庭和地府不管,而是地府有规定,每一年都会有意外死亡的名单。这样做的目的是给人类一个提醒,不能乱来。” 我哦了声:“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 巧巧告诉我们说:“又到了害人的时间了。我已经害了两个,我不想在害别人了。但想到不这样做,又要遭到水妖的报复,故才忍不住哭了。” 李丰问她是如何害人的?她说也是这样引人过来,遇到那些贪色的男人,就把他们引到水洼里,其余的事就不知道水妖的。到了第二天那人就会淹死在水洼里。 难怪每年都会有人死在水洼中,原来是水妖在作怪。但我也奇怪,难道没有女的会寻着她的哭声找来吗?可能知道我疑惑,巧巧说:“这里荒无人烟,并且我又是晚上哭,没有那个女的敢来,来的都是那些居心不良的男人。看见你们时,我也误会了你们。” 想想也是,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又在这样一片松林里,晚上路过的女人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走进来?如果我是一个人,我也不敢,只想快走,有可能还要顺着路跑起来。 李军问她:“你的家人没有找过你吗?”她说找过,还报了警,但他们怎么能想到这里,害我的人又失去了踪影,可能是出远门打工了。我出来时也没有讲过和谁一起,去那里。我也曾想过托梦,但水妖警告过,我向谁托梦,就让谁不得好死。说完又呜呜哭了起来。 李丰也见不得女人哭吧?赶紧说:“好了,别哭了。这也是你的命该是这样,今天遇到我是你的造化,是你的磨难尽了。我会度你走上奈何桥转世为人,下辈子不要太相信别人了。” 听到李丰这样说,巧巧停此了哭泣,向着他又作个万福说:“谢谢李真人,你的善心会有好报的。” 李丰说今晚就这样,今天才处理我这两位兄弟的事,累了。明天才过来帮助她。讲完后又说:“你可以让我们看一下你的面貌吗?让我这两位兄弟好记住的样子,免得明天过来时度错了人。” 巧巧点了点头。李丰叫她闭上眼后在一次念燃了一张符。我们终于看清了,真的漂亮,只是脸太白了,白得像一张纸。当符燃尽后,李丰叫她隐去身影,喊我和李军回家。但她还是送我们出了松林后才消失在黑暗中。 回家的路上,我问李丰我们怎么能看见她,不是说不易见鬼吗?只有太倒霉时才会看到吗?李丰告诉我那是她有怨念,有事要完成,才显出她生前的样子让你看见。回答完后不在理我和李军,快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