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放了那女孩
一年之季在于春，一天之时在于晨。 当我睁开眼时，李丰他们早就起了。此时正在门外晨练。我赶紧起床穿好衣服出来和他们打招呼时正看见李丰走着似天极不是太极的步法。李军在旁边看得呆了，直到我叫了声早上好才反应过来看着我说：“你起了，昨晚没有失眠吗？” 昨天听了李丰的一席话后，我还真睡着了。我微笑着昨晚还行后问李丰：“丰哥这是在什么步法？” 李丰停了下来，深呼吸了下微笑着回答我：“这叫七星步。不过给你说了你也不懂。等有机会我教你。现在你赶紧给我去洗漱，等一下我们还要去大庆村王三家看他女儿。” 我听李丰说有机会教我，我挺激动的。赶紧洗漱去。 后来我学了才知道，这七星步是一位高人在研究星相时根据北斗七星的连接线路所创。 等我洗漱好后，母亲已经备好早餐。 当我们要走时，母亲眼里有不舍，叮嘱我们说：“小心一点，早些回来。” 看着母亲那平添的白发，我心里一阵难受。我说不出话，只是点了点头。李丰也点点头说：“阿姨，你放心。三石跟着我不会有事的。我们去看看就回来了。” 李军眼里闪着泪花说：“阿姨，我们走了。”说完后快步走去。 我和李丰对母亲说了再见后也赶紧追上李军问他干嘛？走这么急。 李军擦了擦眼说：“我怕我忍不住会哭。看到你母亲这样，我也想到了我妈。” 李丰心情低落了，忧伤地对李军说：“想你妈了，你怎么不回去？你们就算离开家多远，也会有人牵挂，有人想念。我呢？我连我母亲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说完后埋着头向前去走，不在理我们。 我紧追几步赶上了他，安慰着他耳边说：“别伤心了。你不是还有你的师父和我们吗？我们是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 李丰轻轻嗯了一声。 走了没多久就进入了大庆村。 一路上都遇着朴实的村民。向他们打听王三家时都热情的给我们指路。更有甚者问我们去王三家干嘛？还告诉我们最好别去。说王三家闹鬼，那鬼厉害；还吓跑和抓伤了好几个道士。我们只是笑笑，并没有被吓着。感谢他们的好意后向着王三家方向走去。 距离王三家还有一千米时，遇到了去找李丰的大婶。当她看见我们后，好像很激动。快步走向我们后说道：“李道长你们终于来了。快随我去家里用茶。”说完后朝前为我们带路。 我们问她要去哪里？她说是来迎接我们的。 这面子够大啊！让一个年纪比我母亲还要大的大婶迎接我们。而且还跑这么远的路程来接。于心何忍。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来到王三家后。他们一家都很热情，招呼我们先在堂屋里坐。看这家人过得还可以吧！就凭这栋木房在那时的农村也算是有点资产的人家才坐得起。正在我四处打量时，一个看着憨厚老实的中年人提着个茶壶走了进来说道：“辛苦各位了。为小女的事大老运的跑一趟。”说话时给我们倒上了一碗后接着说：“先喝口茶，等一会儿饭就好了。” 原来这就是这家的家主王三。知道是王三后，我们说：“王叔客气了。” 一碗茶还未喝完，大婶就喊吃饭了。那个年代在农村喝什么都是用碗。一次性杯子根本就没有。 吃过饭后我们客气话说了几句便步入正题。李丰问王三他生病的女儿在那里？王三告诉我们被他锁在了偏房里。李丰喊他带我们去看看。 来到王三家偏房外，里面传出呜呜的声音。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锁得实实的。 我们没有开门，只是在窗子边看了看。就在我们把头伸向窗子边时，哇的一声大吼吓得我们往后退了几步。都暗自庆幸没有心脏病。否则不死也会晕过去。 等镇定好后在次看向窗子时，一张秀美的脸庞映在上面。正咯咯地笑着。只是这声音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女孩发出的；太渗人了。 见我们在看她后。停住了笑，张牙舞爪的向我们示威；嘴里还呜哇呜哇的。我们没有理她。见我们没有理她，她却恶狠狠的盯着我们。 大约过了半小时后。李丰是走吧！王三听李丰说走，急了。拉住他就快哭了说：“李道长，我女儿没有救了吗？” 这时大婶刚收拾好碗筷过来，听到王三这样说，忙来到李丰面前对李丰说：“李道长，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娃。我给你磕头了。”说完就要下跪。李丰一把拉住她说：“你们误会了。我是说回堂屋在说；不是离开。”听李丰这样说后，王三没有哭出来，还露出了笑容。急忙招呼我们到堂屋喝茶。 坐下后我问李丰是什么原因？李丰告诉我们这女孩被鬼上身了，而且这只鬼还不好打发。王三听了后着急问李丰该怎么办？李丰叫他先别急，办法是有的。不过得告知她的名字和年庚生月。我们这才得知这女孩叫王群，今年十五岁；正在乡中学读初三。 一个乖巧且活泼的女孩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事？我们就奇了怪。李丰问王三他女儿发病那天去过什么地方，做个什么事没有？王三的回答是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天他女儿天黑才回到家里。问她干什么去了？只说是和朋友出去玩了。李丰问知道和谁一起？王三摇头说：“我女儿上学时都是准时回家的。平时很少出去玩。而我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少管她。只要看见她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我可怜的女儿。”说完呜呜的哭了。 看到王三哭了，我们好瞅心；忙安慰道：“王叔，别哭了。一切会起来的。” 李丰说一切要等晚上才清楚。可惜你女儿不清醒，一直被缠着。不然问问她就知道了那天发生什么了。 李军嘿嘿一笑说：“我说李大师也有犯迷糊的时候，要是还能从她嘴里问出什么，还请我们来干嘛？” 见李军说得这么不要脸，我来气了对他说道：“是请我们吗？人家请的只是李丰。我们只是跟班而已。还我们，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说完后我就想笑。 我还没笑出来，只见李军脸红怒道：“三石，你什么意思？成心和我过不去不是？看你就是一副欠揍的样子。” 我想反驳他时，李丰叫我们不要闹。骂道：“成何体统！在别人家都这样子。以后还要不要娶媳妇？” 我忍住不笑，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因为我看到李军的表情，所以没忍住。边笑边说：“看，军要下蛋了。那脸红得就跟下蛋母鸡一个样。” 李军气得差点没吐血，手指着我说不不出话来；就只会你...... 李丰叫我们别闹了，休息下。晚上有得忙的。并叫王三去找些稻草，雄鸡一只；准备几支蜡烛，香和纸钱无数；还要几张白纸。晚上要用。 王三安排我们在他夫妻的卧室里休息后，就出去准备了。走了小半天的路又加上吃了一惊，确实累了。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当我还在睡梦中时，被李丰叫醒了。我睁开眼一看，外面天已经黑了。我在看旁边的李军，还在呼呼大睡。连梦口水都流了好多，感觉这小子准又在做春梦了。我蹬了他一脚在他耳朵边大叫一声：“起床了，鬼来了。”惊得他一骨碌跳了起来看向四周惊慌说道：“在那里？看爷收了它。” 见我骗了他，怒火中烧的样子想咬我。我怎么会给他机会，几步跨出了卧室。 来到堂屋后见到王三夫妻呆呆的坐着。见我们起了后忙站了起来打招呼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吃过饭后。李丰喊王三拿来叫他准备的东西后扎了个草人后。从他背着的黄色帆布包里拿出他的道袍穿上，抱着雄鸡喊上我和李军扛着一张桌子向偏房走去。 来到偏房门外准备好一切后。李丰叫王三夫妇离开后点上两支蜡烛，烧了一些纸钱和三柱香后嘴里念念有词。这时王群在房里呜哇呜哇跳着。 只见李丰左手握着右手手腕，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向草人，呔了一声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话音刚落，只见草人似活过来一样。用笔画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一直在房中吵闹的王群此时安静了，好像睡着了。 只见李丰用手点住草人的头顶后，草人说话了。阴阳怪气的说道：“不知道道长唤我所来有何事？” 李丰说道：“人走路，鬼过道。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缠着王群不放？你可知道地府法律？” 草人呵呵笑道：“知道又怎样？我就缠着她，你能奈我何？就算到阎王那里我也有理说。” 这样强势的鬼，我估计李丰也是第一次见吧？李丰邹了下眉头问：“王群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折磨她？” 草人恶狠狠地说道：“做了什么？你自己问她。我折磨她算是轻的了。没要了她的命算是她的造化了。” 李丰道：“你让她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还有上她的身时间久了也难逃一死。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什么好处也没有。但解我心头之恨。我就是要慢慢折磨她到死。” 李丰又问道：“你为何如此恨他？如何才能解你心头之恨？” “我说了你自己问她做了什么。解我心头之恨就是慢慢折磨她到死。” 李丰用商量的口气说：“你一直在他身上不离开，我怎么问她？你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吗？你就放过她吧！我给你超度超度，让她给你磕头认错，给你多烧纸钱，雄鸡一只。你看行吗？” 草人摇了摇头说：“不行。明天中午我会离开两个小时，你就可以问她做了什么。到时你看你说的这些能弥补她的过错不？” 李丰道了声好后说：“我本想直接让你魂飞魄散。但我知道一切是有根源的。如果明天我问出她什么也没做，我定不饶你。”说完后放开了手指。草人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有发生过。 我问李丰怎么不直接收了它？还和它那么多废话。李丰告诉我，作为一名道士遇到这样的情况，必须先问清楚后在下定论。一般鬼是不惹人的，除非你和它有冤仇。随便找上人的是人错在前。 收拾了一下后我们回到了正房。王三夫妇见我们来了带着希望忙问怎么样？当听到还没有解决后，失望了。 李丰安慰他们别急，明天才会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