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开场白
或许佩德罗陛下都是想到了曹团长的性格，担心谁都问不了曹团长的罪，方才派凯瑟琳来的，谁都知道，曹团长这滚刀rou谁的帐都不买，但是从来不会女人粗暴，他只是嘴上闹得厉害，其实还是不会为难女人。再加上莫妮卡和凯瑟琳两人珠联璧合，就算是说出去，连个内部审判都是这种顶级的配置，曹团长也真够有面子的。 “曹团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和人类世界的多少世家大族结仇了？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多少个人类国家的声讨了？你又知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有关于比蒙帝国皇室的颜面？”凯瑟琳气坏了，一口气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倒出了一大堆问题。 “说说看，我也挺好奇的，你做事之前会考虑所谓的后果吗？”莫妮卡也饶有兴致的看着曹团长，眼神充满了戏谑，把一个落井下石的帮凶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美女们，我又不是傻子，这些是我自己的事吧，和帝国有什么关系吗？又和你们的审判有什么关系吗？难道我这是在参加活动吗？”曹团长也不是省油的灯，这货对着两个老爷子瞧瞧的挤了挤眼睛。两个老爷子也是提前警告过他的，不要口无遮拦，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必须得分清楚，曹团长是知道自己的权力的。 谁都知道，曹团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谈判杀手。他的棘手之处在于他压根就没有什么固定的套路，只要他********要胡搅蛮缠，谁来了都不好使。凯瑟琳和莫妮卡却有偏偏是讲道理的那一类人，遇到曹团长这样的家伙，只有被他捉弄的份。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本来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根据你回答的答案，或许会影响到之后我们对你进行审判所得出来的结论哦，小弟弟。”莫妮卡顿时也帮着凯瑟琳说了起来，莫妮卡也有点吃惊于曹团长惹人生气的本事，在莫妮卡的印象当中，凯瑟琳还从没有这么沉不住气过，凯瑟琳一直都是那么的气定神闲。 “想当初，老子才接管这些弟弟兄兄的时候，唯一的一个念头，只是想让他们能够穿上不袒胸露乳，不露出肥腚的衣服，吃得上饭！”曹团长这方面倒还比较坦诚，毕竟这些事也不是什么秘密。顿了一顿，曹团长也是倔强的道：“我不想说我的做事选择是正确还是错误，反正我告诉你们一句话：在我的地盘上，就算是条龙，也得盘着，是头虎，也得卧着！我曹团长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自己说。你们把好这一点就可以了。” 曹团长的话让凯瑟琳和莫妮卡两人都是一愣，仔细想想的话，这个大背头好像还真是这样的一个人。粗俗，嚣张，蛮不讲理，但是永远对自己的弟兄都是那么好。即便是在现在的斯里兰卡，也到处都在传唱曹团长的这个特点，即便他很理想主义，可他确实一直在坚持。 “起初，我只是一个很平常不过的人。对知识的追求，对爱的渴望，对苦难的悲悯，支配着我的一生。”曹团长一脸圣洁的表情，突然从一个街头帮派的老大形象变成了一个虔诚的兽神信徒。瓦妮莎捂嘴笑了，而凯莉则是一脸信任的点了点头，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学生，无论什么地方都是，只要曹团长说出口了，她就一定会相信，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曹团长又顿了顿，道：“但是后来我发现是不行的，我太善良了，善良的容易被人欺负。为了不被人欺负，我就必须得当个坏人。我是这一大家人的一家之主，要坏就要坏得彻头彻尾，没心没肺。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天众神，都烟消云散！任何一切站到我们对立面上的，我都不管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要他们敢出现，我就敢摧毁，我就是这样极端的人！” 曹团长的话可以说是掷地有声，听得在座的人都是心里面一惊。凯瑟琳和莫妮卡两人都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但凡是和曹团长接触过的人都会觉得这个大背头一身戾气，而实际上他确实是这样一个人。直到今天，直到曹团长亲口说出来，凯瑟琳两人才突然明白了曹团长这戾气的根源是从哪里来的。极端，那肯定是极端的。但是要说他是一个纯粹的恶人？凯瑟琳和莫妮卡两人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或许在人类世界当中，曹团长的名声已经跌落到了谷底，成为了一个无数人都得而诛之的家伙。曹团长或许都还不知道，雷克斯帝国的外交使臣直接在斯里兰卡的金銮殿上跳着脚指责曹团长，表示曹团长现在在人类世界当中的外号都已经变成了“寡妇制造者”。可是在比蒙帝国内部这个情况却完全是相反的，就凯瑟琳和莫妮卡知道的，不只是斯里兰卡就连帝国其他地方的民众，都会曹团长爱戴有加。这个大背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成为了无数怀春少女和少妇的梦中人。凯瑟琳和莫妮卡两人都是从斯里兰卡一路过来的，途径的东部行省，街头巷尾也全都是在讨论有关于劫掠团和曹团长的故事。假以时日，凯瑟琳可以肯定，绝对会有无数人成群结队的来泥螺幽地观光旅游。来干什么？凯瑟琳觉得他们是来朝圣的。那些街头巷尾讨论曹团长的人，全都是眉飞色舞，唾沫横飞，但凡是见过那种狂热之风的人，都绝对不会怀疑他们对曹团长的敬仰和佩服。 有这样的成就，曹团长自己可能都还不知道，凯瑟琳和莫妮卡两人也并不打算拿出来说，凭她们对曹团长的了解，猜都猜得到这个家伙要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的人气有多高，估计这厮在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一种沾沾自喜。就连凯瑟琳在出发之前，佩德罗陛下都专门单独召见了凯瑟琳一次。这次召见还被某些人质疑过，比如说斯特恩冕下。 佩德罗陛下召见了凯瑟琳之后的第二天，斯特恩冕下的邀请就送到了凯瑟琳的府上，请她去赴宴。凯瑟琳也应邀前往了，斯特恩冕下一整晚都在干一件事，就是旁敲侧击的询问佩德罗陛下召见凯瑟琳所为何事。因为凯瑟琳独特的身份，以至于她和狮虎二族的关系都非常微妙，自从凯瑟琳记事开始，她就一直在斡旋于这两大阵营之间。别人都说凯瑟琳的城府很深很稳，气度非凡。这并不是天生的，就来源于她这样的成长经历。 在凯瑟琳的感觉当中，也有一本自己的明细账，发自心底的说，凯瑟琳更愿意和佩德罗陛下打交道。佩德罗陛下让人心醉的是他那种浑然天成泱泱大度的领袖气质，佩德罗陛下从来不会抠细节，对人对事都是这样。佩德罗陛下单独召见凯瑟琳的用意凯瑟琳觉得说出去都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佩德罗陛下只是以长辈的身份和凯瑟琳唠嗑了一番，然后告诉凯瑟琳，到了泥螺幽地之后千万不要让曹团长知道他现在在帝国内部的人望，免得曹团长得意忘形。 仅此而已，其他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什么都没有交流过。佩德罗陛下甚至还开着玩笑告诉凯瑟琳，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谈话，必然会让凯瑟琳备受注意的。事实也正如佩德罗陛下所预料的，斯特恩冕下的邀请就非常及时。凯瑟琳也直言不讳的告知了斯特恩冕下她和佩德罗陛下之间的交流就这一点，可是斯特恩表面上点头，脸上却一直都挂着不相信的表情。 凯瑟琳最后也懒得再去解释那么多了，反正关于曹团长的安排，其实帝国内部已经有了几个截然不同的态度，最终还是要取决于曹团长自己的态度。 “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认为靠一双拳头就能打遍天下。”出于一片好意，凯瑟琳还是奉劝了曹团长两句，她觉得曹团长的态度还没有真正的准备好迎接这所谓的内部审判。 “不，凯瑟琳大人，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我骨子里面是个非常谦逊的人。什么天下无敌之类的事，我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我一直认为只要我比其他人都能打，这就足够了。”曹团长这压根就没有半点谦逊的味道，反倒是咄咄逼人，甚至有威胁凯瑟琳的嫌疑。就像是曹团长说的一样，这里是他的地盘，而他本人的脾气还非常的不好。 两个老爷子都没有说话，凯瑟琳的话固然是没错，可这里是流亡之域，只要是在这里生活过的人，谁会不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这无疑是这个弱rou强食世界的一大真实写照。在曹团长来到这里之前到他来到这里之后，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达成这种变化的难道是靠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说的那种说教吗？难道苦口婆心就能让自己不受盗匪之患？难道靠言辞就能保一方平安？这些永远都是笑话。在这里还真就是一个真理，谁的拳头够大，谁就是大爷。 布莱恩特一直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闹剧，布莱恩特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眼色，谁都感觉得出来，随着这场闹剧的展开，布莱恩特是越来越欣赏曹团长这个家伙了。他发现了曹团长和他之间的很多共通点，布莱恩特也一直坚信骏马是跑出来的，强兵是打出来的。如果有强悍的武力不使用，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恕我直言，你看起来就像是个杀人盈野的罪恶之人。而实际上你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是这样，我一直都很奇怪，怎么这样的人会被那么多人称之为英雄？”凯瑟琳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这么感叹了一句。坐在这个地方，面对曹团长这样一个审判对象，估计凯瑟琳心里面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力感吧。 “亲爱的凯瑟琳大人，我从来没有要求别人称我为英雄，至于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认为，我想也许只是因为我杀对了人吧……”曹团长拍了拍手，道：“我也实话告诉你们，大家都是比蒙儿女，兽人子孙，我是发自心底把你们当成自己人，所以我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没有试图在你们面前粉饰自己。你们如果要想听好听的话，那就不应该来这里，甚至不应该来直接问我，我的幕僚，比尔西蒙斯，他就能给你们听上去无懈可击的官方回答。那我想请问一下，这是你们想要的那种审判和对话吗？” 劫掠团的人都是会心一笑，事实也就像是曹团长所说的。劫掠团在还很弱小的时候，就已经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现在这里已经不仅仅是劫掠团了，而是庞大的曹氏集团，要财力有财力，要人才有人才。曹团长要真想有什么隐瞒或者多余的想法，把西蒙斯拖过来往这一坐，保证能说得天花乱坠，让凯瑟琳听了浑身都舒坦。不过要真的想了解曹团长的为人，那就得直面曹团长，面对他那种有时让人下不了台的性格。 “真实的不好看，好看的不真实，因此要有一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这个办法就是‘炒作’。所谓‘炒作’，就是历史其里，文学其表。既有一部分历史真相，又有能够糊弄一般平头百姓文学趣味。”曹团长笑了笑道：“越是丑陋的东西，越是你们觉得不堪入耳的言辞，就越是贴近于事实，不要给我说你们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切入主题了？” 曹团长一脸的洒然，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气度。即便是凯瑟琳这样八面玲珑的妙人，此刻也不得不叹了口气，表示按照曹团长的方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