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撕破假象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真的没兴趣对他曲意奉承,不过好在这欧阳宇轩也不难相处,来她这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喝着她们冷竹园的茶水,再就是时不时的打量她几眼,仿佛真的只是过来品茗的。 如此一来,李宛云也终于不再管他,只耐下心干自己的事,有时看看书,这些书还是李宛如送予她的。虽然她也听说过书中有黄金屋,可之前她哪有心思静下心来读书,她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如何对付李宛如身上了。现下她倒是有时间静下心来读读书,写写字,日子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惬意。 书读的多了,她现在眼界却是开阔了许多,原来这世上,还有那么多广阔的天地,一想到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可笑。好在老天爷算是仁慈,给了她改过的机会。 说起来也可笑,真真应了那句,世事如常,从前她最讨厌的人,反而成了点醒她的那个人。想到这,李宛云心中不禁有些庆幸,幸好,在寺院中那晚,李宛如躲过那一劫,而她现在只能说是自食恶果。 欧阳宇轩本来只是把李宛云当成了李宛如抑或是李宛晴的替身,不成想,这几日下来,李宛云除了最初见他的那句请安,竟也在不主动开口了,他说来饮茶,她就让丫鬟伺候着,根本就不过来讨好他,反倒是自己只安静的在软榻上安静的看书。 本来欧阳宇轩还嗤笑,以为是李宛云为了吸引他的主意,而耍的欲擒故纵的把戏,要是往日,他定然不屑在来这,可是这几日他正是因着李宛如的事情烦闷,索性就看看李宛云耍什么把戏。 说白了,欧阳宇轩根本就不相信这是李宛云的本性,料定她坚持不了几日,他倒要看看他一直不接招,李宛云怎么演下去。 李宛云自然不知道欧阳宇轩的心思,就算知道,她也只能是苦笑一声罢了,谁让她这几年在她的好“嫡母”的教导下做了那么多蠢事呢,怕是整个平城都知道李府的四小姐是个骄纵刁蛮的主吧。 李宛云现在的心思倒是真的简单的很,她不知道为何欧阳宇轩日日来她这冷竹院喝茶,不过既然你说不用我来伺候,那我自然不会去做那讨人嫌的事情,索性她也落得个清净,就读李宛如送她的书。 不过印着这几日欧阳宇轩日日到冷竹院报道,欧阳府不知情的下人们,都以为怕是这位姨太太要得宠了,自然开始巴结起来,如此一来冷竹园的日子到是好了起来。 如果第一日欧阳宇轩还笃定李宛云在欲擒故纵,可一连几日日日如此,欧阳宇轩终于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已经与他有过肌肤之前的女人居然真的没有勾引他的心思,欧阳宇轩在看李宛云怡然自得的读书模样,竟有了些许不同的感觉。 对,就是在李宛如身上他感受到的那份淡然! 这个认识可没有令他感到高兴,而是一阵的愤怒,哼,一个李府的小小庶女罢了,居然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想到这里,欧阳宇轩白皙俊美的脸上已经布满阴郁,眼神中也不再屑掩藏心中的怒火。 李宛云自然是感受到了欧阳宇轩落在她身上犹如实质般的眼光,虽然不知道这个欧阳宇轩是突然发什么疯,李宛云只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平静日子终究是到头了。本来这几日,她见欧阳宇轩只是来她这冷竹轩喝喝茶,虽然不多话,可是整个人还是温润如玉的模样,在加上那一副不错的皮囊,她险些沉溺进这难得的温情中。 怎么,这么几天就露出尾巴了,真是可笑啊,当然她笑的是自己,历经这么多龌蹉,竟还心存期盼,盼着欧阳宇轩是个良人,能许给她一世安宁。 如果她不想受伤,这世上怕是无人在能伤她。 理清思路,心中再无波澜的李宛云,如欧阳宇轩所愿的抬眼望向他,等待他的发作。 欧阳宇轩的满腔怒火在看向李宛云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眸时,竟然生生的顿住了,只口中呐呐道:“你,你……”竟是半响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李宛云本来还耐心的等着,见他这副做派,不禁心中嗤笑,真是有趣啊,她李宛云什么时候也有这种魅力了吗?竟让堂堂的欧阳公子看痴了去? 李宛云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嘴边那似有若无的一丝笑意,却是被欧阳宇轩抓了个正着,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禁一阵恼怒,想着刚才之因为这么个女人失了仪态,他恨不得拂袖离开。 虽然欧阳宇轩现在满眼厌恶的盯着李宛云,可连他自己现在可能也没有意识到,他竟然舍不得离开这里,竟想着多看看眼前的女人。 “哼,这李府真是好教养,难不成没有人教导你如何伺候夫君?”终于欧阳宇轩找到处置李宛云的借口。 李宛云自然是看到了欧阳宇轩不断变幻的神色以及那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可她面上不见丝毫异样,听见欧阳宇轩的训斥,她反倒是轻笑出声:“夫君莫气,是宛云的不是,只以为夫君到宛云这边是为了躲清静,遂不敢上前打扰夫君品茶。如此说来,却是宛云招待不周了,夫君且等片刻,宛云这就传膳,只是怕冷竹轩的饭时不合夫君的口。” 欧阳宇轩看着眼前面若桃花的女子正巧笑嫣然的回话,虽说是句句都在认错,可偏偏让他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还有就是如果他没听错,她这是变相的在说他这是自己没事来上她的冷竹轩找不自在,还有什么她这的饭菜不合口,是说他们欧阳府克扣她了? 虽然心中诸多不满,可是见到李宛云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竟因带着笑意更盛往日,怒气竟消散了不少,平日里他也没有仔细打量过李宛云的长相,即便他们之间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可那是他满脑子都是被人算计后的恼怒,竟对这个女人的容貌没有丝毫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