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怪异的顾小桑
头疼，脑海里一片空白。 一睁眼就感觉天旋地转的，夏初闭着眼睛摸索着烟，点上，微微吐出一口眼圈。 然后摸索着手机，还行，手机还在，强忍着睁开眼，扫了一眼，刚7点多。 昨儿干嘛了？夏初皱着眉头想着。随即摇摇头，想不起来了，失忆了，俗称断片儿。 看着周围有点熟悉的摆设，这哪啊？微微一探身想起来，结果胃里翻江倒海。捂着嘴冲出去了，认准卫生间的位置，冲进去就是一通吐啊，看看吐得东西，夏初哂笑，妈蛋，内容还挺丰富。冲了马桶，夏初摇摇晃晃要出去，脚没站稳，扑通，摔了。 艹。 晃晃头，还没等起身，门口想起了钥匙的响声，夏初歪着脑袋一看，进来两张熟悉的面孔，顾小桑、郑秋婵。 “呀。”顾小桑看着夏初歪倒在卫生间，把手里的东西一放，连忙进了卫生间，“你怎么了？” 夏初晃晃头，“喝多了呗。我这是在哪啊？” 噗，郑秋婵笑了，怪异的看着夏初，“昨天的事你都忘了呗？” 顾小桑脸腾的红了，连扶夏初都不扶了，快步走向沙发。 郑秋婵笑的更怪了，“昨天你喝多了，晚上小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那朋友接的，他被一个开宝马超跑的男人带走了，小桑看你喝多了，又不知道你住哪，就把你带回来了。” “……”夏初揉揉脑袋，使劲想了想，想不起来，算了，不想了。 “谢……呕。”一句话没说完，抱着马桶，又吐了…… 看着夏初的狼狈样，郑秋婵笑的更欢乐了，“夏初，你脸疼吗？” “郑秋婵！”顾小桑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有羞涩、有怨念，内容……相当丰富。可惜此时的夏初，注定品不出什么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郑秋婵笑着向自己卧室走去，“昨儿闹了一晚上了，都没睡好，我去补个美容觉。” “……”夏初迷茫。慢慢爬起来，向客厅的沙发上走去。 顾小桑见他跌跌撞撞的样子，终于是把他扶到沙发上，拿起刚带回来的早点，“刚买的米粥，趁热吃了。” “哦。”夏初挠挠头，闷头吃起来。 一时间两人无话。夏初是难受的不想说，打架带着宿醉，身上的抽痛让夏初实在没有什么说话的想法。 而顾小桑就比较奇怪了，如坐针毡说的就是此时顾小桑的感觉。几次欲言又止，看看夏初迟钝的吃着东西的样子，又不尤泄气。 诺基亚的经典铃声响起，顾小桑反而松了一口气。 “喂？” “夏初，我，赵颂。”电话那头是一个沙哑的男声。 “什么情况？”夏初揉揉脑袋，喝着米粥随意的问。 “晚上摇滚之夜，老地方。我们唱你写的那两首歌，丫来看吗？”赵颂的声音很随意。 “去吧。”夏初都没想，“反正我一般也不太忙，跟安迪打个招呼就行了。” “哦，对了，你等会。”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哪，夏初不由停了一下。 “晚上有个摇滚音乐节，你们去吗？”夏初问着顾小桑。 还没等顾小桑说话。 “去——”郑秋婵的声音就从卧室传来，“都谁啊？” “这次活动可能比较大，来了不少老牌乐队，超载、战斧、AK、民主应该都来吧，对了，陈岩也来。”夏初想了想，回道。 “那必须去啊，摇滚盛事啊！”郑秋婵索性连美容觉都不睡了，从卧室走了出来，敷着面膜的脸都走形了…… “你呢？”夏初耸耸肩，看看顾小桑。 顾小桑歪着头，“去……去吧。”声若蚊蝇。 “那定了。四哥，晚上给我留三张票吧，我带两个朋友去。”夏初对着电话说。 “好的。”电话那头也没说什么，随手挂了电话。 看着吃了一半的米粥，夏初也没什么吃下去的胃口了，不由起身跟两位美女打招呼，“那我先走了，麻烦你们收拾收拾吧，谢什么的我就不多说了，有事说话。” 郑秋婵笑着应承着，“行了，走吧，让你闹腾的一晚上都没睡好，我们都休息休息。” 夏初也没说什么，挥挥手就出了门。 砰。 随着一声关门声，顾小桑好像被按了什么按钮一样，整个人松弛下来。 郑秋婵看着顾小桑的样子，笑的倒在沙发上，“小桑啊……你也有今天……” “呀。”顾小桑捂着通红的脸不说话。 原来昨天晚上，夏初喝多了，顾小桑伙同郑秋婵把她扶回来以后，发生了很多顾小姐这辈子都没想过的事。 比如，夏初抱着吉它连弦都弹不准了，还给顾小桑唱歌。 比如，夏初跟顾小桑说了一堆一堆的情话。 再比如……顾小桑鼓起勇气回应夏初疑似表白的时候才发现，夏初狗血把顾小桑当成前女友了…… 啪！ 想起来郑秋婵笑的都喘不过气来了，天知道性格温婉，连个脏话都不会说的顾小桑，甩了夏初一巴掌是个什么情景。 看着醉眼迷离，还傻笑不已的夏初，还有气鼓鼓泫然欲泣的顾小桑，郑秋婵也不由的感到有些荒诞，还真是孽缘。 一个穷酸的臭小子，一个不算大富大贵，但也丰衣足食美丽动人的天之骄女，还真是电视剧里的老梗，让人哭笑不得。 顾小桑看着郑秋婵笑的样子，脸涨的通红，想说什么，半晌却泄气了。喊了一声，回到自己房间，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郑秋婵随手推开房门，看着把脸埋在床上的顾小桑，“小桑啊，你说你喜欢他什么啊？” “你还说？！”顾小桑闷声闷气的声音从床上传来，让郑秋婵不由得失笑。随手把顾小桑拉起来，“行了，喜欢一个人又不丢人，再说夏初我也接触过两次，挺实在的一个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那你不许笑我……”顾小桑不说还好，一说起来，郑秋婵就忍不住笑了。 “呀，你还笑！讨厌！讨厌！讨厌！”顾小桑纠结的看了一眼郑秋婵，使劲推搡起了她。 “哈哈。”郑秋婵笑着，边说，“好了好了，不笑了，不笑了。问你两个问题，严肃的。” 顾小桑又拍了她两下，嘟着嘴看着她，示意她问。 “呐，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郑秋婵坐在床边，正了正颜色，问她，“你们认识才两天啊？小桑，你也不是一见钟情那种人吧，要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我……我也不知道。”顾小桑把手抱着膝盖，支着下巴，声音有点茫然，“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自己喜欢他什么，或者说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真喜欢他。你也知道我没谈过恋爱，我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顿了顿，顾小桑幽幽的说着，“以前总觉得自己还小，后来上了大学可能是习惯了，反而不知道怎么跟男生接触，那天我跑到酒吧去找他，是我这辈子最主动的一次了。” “也是第一次主动去认识一个男人。” “秋蝉你知道的，我特别喜欢音乐，但是我一直没什么喜欢的歌手，除了他。虽然他不出名，作品也不多，但是我好像从那些歌里就能听见他的喜怒哀乐一样，他的才华、他天马行空的创作，还有细腻的歌词，越听我就越想了解他，可是我对他的认知特别特别少，那天打听到他唱歌的酒吧，我什么都没想，就直接冲过去了，就是特别特别想认识他，想认识一下写这些歌的人，想跟他合作一次，想让他为我写一首歌。” “认识他以后，我才发现他人挺好的，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确定他的人跟他的歌一样，稳重，和气，简单，大方，又有着细腻的情感，虽然有抽烟、喝酒的毛病，但是还是挺好的人。” “哎。我说顾小桑，你不是最讨厌人家喝酒吗？”郑秋婵插嘴。 “……反正我觉得他喝酒还好啊……在车上一点都没啰嗦，就是回来以后闹腾了点……” 郑秋婵无语的摇摇头，“根据你的口述，我觉得你对他有好感主要是因为他的歌，这是他早早的用歌在你顾大小姐娇美的心灵上打开了一个缺口，人又不讨厌，所以才让你有点……难以自控？” “可……可能是吧。”顾小桑白了郑秋婵一眼，有些羞涩，“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在中音那次，他带我去天台，让我觉得他人挺特别的，思维方式跟看问题的角度好像跟我们不一样似的，但是又不是那种为了凸显自己的特别能装的样子，让人感觉很好。” “……”郑秋婵摇摇头，“算了，男未婚女未嫁，试着接触接触也好，以伯父伯母的修养，估计也不会因为他的家庭环境对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反而是你呢，顾小姐，昨天晚上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他的前任才是你的劲敌啊。” “董漪蓝么……”顾小桑眼神有点锐利，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郑秋婵看着默默的跟那个见到没见过的夏初初恋较劲的顾小桑，不由的摇摇头，想说的话终于是没说出口。 初恋，大多数结果都是不圆满的。想着夏初一脸傻呆的样子念出这个名字，郑秋婵无奈的笑笑，那个家伙看起来也不像个轻易能释怀的样子，顾小桑，你的初恋旅途注定很坎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