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炎少登门拜访
等秘书提着他自己和炎少的包包上了车,司机把车子倒出停车位。 “爷,去哪?”司机并不知道炎少接下来的行程,从后视镜看着他。 “回公司。” 炎少拿出笔记本电脑,点开秦修大半小时前发过来的邮件,粗略看了一下基地施工的情况,确认并无任何意外,把邮件关了,点开另一份邮件。 嘴里,却吩咐前面坐着的秘书,“小张,今天这个项目,把之前有合作意向的名单发给我。” “好的,炎少。” 炎少十八岁从他老爹手里接过炎黄集团总裁及董事长一职,那时的他,实在太过年轻,听不惯员工称呼他总裁或是董事长,干脆,便让下属称呼他炎少,这个称呼,便一路延续至今。 至于童家那边,大多数人称呼他为“爷”! 而他现在的司机,则是当年跟在炎老夫人身边的忠心之人,说是司机,实则是身兼保镖之职。 秘书把名单及相关资料一并发给炎少,炎少一路上便在看这些资料,回到公司,他在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里洗了个澡,换了身清爽休闲的衣服走出来。 司机一早在外面候着,见他出来,便站起来跟着他进了电梯。 “爷,老夫人刚才给电话过来,说她和老爷现在出发去竹家,问爷什么时候出发。” “嗯。”炎少应了声,拿起电话拔了老娘的号码,“妈,我现在过去。” 说完,不等炎老夫人再说什么,直接便挂了电话。 竹家所在的别墅区,离炎黄集团大概半小时路程,似乎,刚好在炎黄集团和炎家的中间位置,所以,炎少被竹家的管家带进大厅的时候,炎老先生和炎老夫人才刚刚坐下。 “炎少,请坐请坐。” 竹之洲率先迎了上来,不等炎少回答,炎老夫人的话便跟了过来。 “未来亲家你太客气了,他是晚辈,该是他先向你请安才对!” 即便炎老夫人如此说了,竹之洲还是十分客气地把炎少请了进客厅。 炎少快速环视一下客厅里熙熙攘攘坐着的一大堆人,却没有在这堆人中寻到他熟悉的那张脸孔。 “竹先生,竹浅影呢?” 炎少话音刚落,炎老夫人立即开口责怪他,“小寒,叫叔叔,哪有你这样的,还叫竹先生,多见外!” 竹之洲满脸笑意一脸谦和地做着和事佬,“没事没事,叫什么都是一个称呼而已,炎少怎么叫着舒服就怎么叫。” 炎少这个未来岳父,真的一点架子也没有! “未来亲家你不能这样,我家这儿子从小就没法没天惯了,眼看快结婚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没大没小一点规矩都没有呢!” 炎老夫人拼命在那边朝炎少打眼色,并为自己儿子圆场。 不料,炎少却像是没看到老娘的眼色也没听明白她的话似的,端起茶喝了一口,依旧执着于刚才的问题。 “竹浅影还在睡觉?” 客厅里的人,大部分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只有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妇人,一脸难色。 竹之洲也跟那位妇人差不多的脸色,仔细观察了一下炎少的脸色,才期期艾艾地说,“影儿可能不知道炎夫人炎先生和炎少你们来拜访,一大早就出了门。” 竹之洲对这个女儿,向来不太关心,若不是炎老夫人打电话过来说晚上要登门拜访,他还想不起要去找找女儿。 等他差佣人去叫竹浅影下来时,佣人却告诉他五小姐不卧室里。 打竹浅影的电话,提示关机。 管家后来在监控里看到,竹浅影早上六点没够就背着背包出了门。竹之洲生怕得罪炎家人,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一般到处打听寻找,直到炎老先生携夫人进了屋,竹浅影那边还是音讯全无。 “一大早出了门?你不知道她去哪了?” 炎少的目光斜斜瞥向竹之洲,看来,他听来那些关于竹之洲极度轻视这最小两个女儿的传闻,并非空xue来风。 客厅里的空调明明开得极足,竹之洲却是一额汗。 “是啊……女儿大了,我这当爸的,确实不知道她去哪了……”
这理由,换了其他人,便信了。 可到了炎少这里,却不是一回事了。 “呵……原来是这样吗?”他的脸上分明带着笑意,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冷笑。 说完,他径自掏出电话,找出一早的通话记录拔了出去,话筒里,依旧提示“你拔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拔”。 “她出门,从来都关机吗?”炎少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不知,是为了竹浅影不见了人影,还是为着竹之洲这个当父亲的失职行径。 炎老夫人一见自家儿子脸色不对,连忙又打起圆场来,“儿子,可能是影儿的手机没电呢,再说,我们来得实在太仓促,你事先也没跟她提过这事吧?” 炎少却不理自己老娘,“我让她等我电话的!”言外之意,便是竹浅影的不对,没有乖乖呆在家里等候他的通知和恭迎大驾光临。 炎少直直地盯着竹之洲,显然,不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他是不会罢休的。 竹之洲被炎少盯得浑身不自在,可他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炎少这个问题,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试过打竹浅影的电话追问过她的行踪。 也从来,没关心过她的行踪。 她和什么人交朋友,她现在在干什么,他一概不知道。 当然,如若不是这个女儿通过了炎少的选拔,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毕竟,他有这么多儿女,哪能天天一个个地打电话去关心他们的行踪? 可眼下被炎少这样质问,他便不知该如何应答。为难了一小会,只好把目光投向陈静。 “阿静,影儿有没有说她去哪?” 陈静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她自己,还需要女儿时刻关照呢。 炎少看着这俩人一个无辜一个无畏地耍着太极,已经平息了大半天的火气,隐约间似又有了爆发的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