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美丽的初恋
虽然已经进入了冬月，但这座小城却没有显示出一点寒冷的征兆；至今为止，连一点雪都没有下，而且还在零上3－4度之间；也许这就是这座小城为什么被评为全国十大宜居小城的原因吧！要是在宇飞的家乡，早已是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温天气了。不用说皑皑冰雪覆盖了山川和大地，走在外面的人连手都拿不出来，因为那里实在太冷，泼出去的水马上就会成冰，和这里简直无法相比；所以，路上的行人也是很少，没有什么大事都足不出户。 在这里则不同，早上的阳光表现出巨大的热情，给大地盖上了一层温暖的被子；小城人们对这温暖的太阳有着特殊的感情，早早地就走出了家门，尽情地享受着太阳的恩赐，沐浴在阳光下欢快地唱着、跳着、玩耍着…… 宇飞走在滨海北路上，一边欣赏这美丽的小城风景，一边呼吸着快活的空气。距离上次出来给父母寄钱买药，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那次出来时匆匆忙忙，没有时间，也没有闲情逸致来观赏这座小城，有的只是对母亲病情和家庭经济状况的担忧；而今天则不同，今天是带着一种对爱情的渴望与追求，带着一种人生的使命来赴约。 宇飞这些年一直在为人生的事业和目标而努力奋斗着，没有心情来谈情说爱。他其实有很多的机会，但他都没有去尝试，因为在他人生的信念里，他深切地懂得一个道理。 对于男孩子来讲，事业应该是第一位的，没有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己的事业，那一切都是空谈，都是虚假的。即使有爱有情，也是暂时的，不会牢靠的，不会长久的，更是不实际的想法与举动。只有建立起一个稳固的事业，才会在未来的婚姻家庭中建立起稳固的爱情。女人对于男人的依赖有着实实在在的内容，那就是男人支撑起家庭婚姻的资本，即：能够养家糊口的稳定工资。没有这些，婚姻与家庭，以至于爱情中的感情都是不牢靠的。 宇飞清晰地记得他的一次感情邂逅，那还是他在上高中时的一段往事。在一个夏天的午后，物理教师正在讲解着一道难题，宇飞前面的一个女孩儿睡着了，宇飞看在眼里，出于一种纯真的想法，担心这个女孩儿错过了老师讲题的机会，就用钢笔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女孩儿，还说了一句：“还睡呀！醒醒。”于是，女孩儿醒来了，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宇飞，点了一下头，认真地听起了老师的讲解。 宇飞只是出于一种简单而纯真的想法，希望这个女孩儿别错过了老师讲解习题的机会而已；但却给这个女孩儿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她记住了这个男孩儿的善良举动，宇飞善良而纯真的心感动了她，她就这样爱上了宇飞。也不知多少次地偷偷给宇飞写信，表达着她对宇飞的爱慕之情；但宇飞却都婉言谢绝了。女孩儿不死心，大胆地和宇飞的同桌调换位置，和宇飞一桌；即使这样，宇飞仍然是默默无闻地努力学习，为着他的人生目标而奋斗着，尽量避免这份感情的干扰。最后，宇飞如愿考上了一所大学，但宇飞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而放弃了读大学，毅然参军准备考军校。女孩儿得知宇飞参军时，哭着劝他继续读大学，以至于宇飞考上了军校时，女孩儿还在热烈地追求着宇飞。 其实，宇飞那时不只是为自己的梦想而理智地拒绝感情，也是出于对女孩儿的负责。但今天回首这段令人难忘的往事，无论是对宇飞也好，还是对女孩儿来讲，宇飞的做法都是无可厚非的，都是应该给予肯定的。可以说，宇飞的做法是非常理智的，无论社会怎么向前发展，作为一个男孩子，都要先以选择事业为主，只有建立起了事业，才会收获到甜蜜的爱情，以及和谐而幸福的家庭。 宇飞知道他现在已经为自己建立起来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事业，他的职业也是为今天的社会所瞩目，尤其处于变革的社会，很多单位都在重组，下岗的职工又很多，找一份工作实在不易。女孩儿想找一个军官，对她们来讲实在是令人垂青的美事，更何况宇飞这样优秀的军官呢？ 宇飞走路很快，这是军人特有的标志。凡是当过兵的人，都具有这样的特点，这是他们在部队长期训练养成的习惯。 走着走着，宇飞就到了体育场。还没有到体育场的大门，他就看到了高颖在体育场的外围观赏台上坐着等宇飞呢，旁边放着她经常骑着的自行车。 高颖今天穿着一件时下正流行的白色风衣，里面是红色毛衣，下身穿一件蓝色牛仔裤，围着一条自己织的彩色围巾，即时尚又简单。，但不乏她的美丽。 cao场上的人不多，都是一些老年人，他们是刚刚吃完早饭出来散步的。也有在这里搞训练的运动员，因为这里曾经是国家排球训练基地，现在这里不用了，已经交给地方了，归市里管理。 原来国家女排在这里训练时，这里曾经是繁华热闹的很，那时曾经引起过整座小城训练的热潮。小城所有的年轻人都来这里搞体育运动，即使是老年人，也来这里锻炼一下身体；觉得来这里和这些年轻人在一起时，自己也年轻了许多，心情舒畅了许多，精神了许多。 高颖看到宇飞走了过来，就起身向宇飞问了一声好，并示意宇飞坐在自己身边。宇飞是一个很害羞的男孩子，见到高颖时，脸马上就红了起来，高颖都记在了心里，只是笑了一下。高颖的大方给宇飞留下的印象是深刻的，记得在苏静家时，高颖的表现就令宇飞很惊诧，这一点是宇飞不具备的，别看宇飞也经受过部队良好的锻炼。 宇飞对高颖说：“实在是对不起！上次见面到现在都三个多月了，一直忙于工作，参加抗洪抢险前给你写了一封信，可没有寄出就走了，让你久等了。好在现在又回来了。”然后，宇飞向高颖详细地介绍了一下参加抗洪抢险时的情况，以及回来时分配的事情。 高颖听完宇飞的说明后，也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情况。 宇飞知道高颖的工作很辛苦，就安慰了一番。对高颖说道：“你的工作不同于社会上其他的行业，首先是以服务为主，看病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来，也就是说病人说不定什么时候生病，这样，医院就要为此而制定管理和服务模式。因此，无论是管理人员也好，还是普通职工也好，都要按照医院的管理和服务模式来运转，即使是值夜班也要去理解你这个职业，虽然有很多的委屈和无奈。但这个职业还是很高尚的，值得人尊重！希望你能够理解！不要埋怨。带着热情和骄傲的心来工作，你的心情就会很开心和快乐！” 高颖听了宇飞的话，如一股春风吹进了她的心。高颖从来没有听过一句这样让人高兴的话。在医院里，大多数人都是带着委屈和怨气来工作，大家都有些麻木了，因此，医院里显得很压抑，好像整个空间都凝滞了一样。即使外来的人员，到了医院都能够感受到。听了宇飞的见解，高颖感到一股温暖流进了她的全身，长期以来压抑的心情也好像得到了释放。她多少天来就希望能够摆脱这种压抑而忧郁的心情，没想到今天宇飞的到来让他不再为此而忧伤。看来她没有看错宇飞，她今天突然觉得那天和她父母为婚姻的选择而争吵时，自己的立场是多么的正确呀！宇飞果然不负她的期望，他懂得她的心！他理解她的工作！她从他身上懂得了一些道理。婚姻中的男女只有在工作上相互理解，才能够促进彼此的感情，也才能促进家庭的和谐与幸福！她对宇飞的话语深信无疑，她对宇飞的感觉深信无疑，她觉得宇飞就是她今生要寻找的男人，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将来才会感受到家的和谐、幸福，感受到爱的甜蜜。 随后，宇飞告诉了高颖如何去改变医院这种氛围，即如何做好全医院人的思想工作。让高颖去尝试，给院长递上一个计划书，一定会得到院长的支持，因为院长必须要考虑全医院人的感受和要求呀！这涉及到医院上下所有人的健康和医院的整体建设。 高颖频频点头，认为宇飞的想法确实可行。她为此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当高颖向宇飞讲述她和她父母为婚姻选择的事情而争吵时，宇飞十分的感动。宇飞更增强了对高颖的一份感情。他懂得了高颖这些天来心情压抑和委屈的另一个原因了。那就是高颖对宇飞已经有了一种心里上的寄托，可能这还只能是寄托，还算不上爱吧！但这种寄托也是他们之间感情深化的基础，可以转化成一种爱！一种在未来爱情道路上走下去，并成为向前发展的基石。 高颖还向宇飞讲述了她父母的想法，希望宇飞不要辜负了她对他的希望。宇飞点头应承着。 当高颖听完宇飞这次在抗洪抢险中立二等功时，高颖很为他高兴。她虽然不懂得二等功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但还是为他祝福，也为自己找到宇飞这样的知己而幸福和骄傲。虽然她知道她和宇飞现在也只能算是普通的朋友，或者是知己，还算不上真正的恋人，但她在心里上感觉到她已经接受宇飞了，好像把宇飞当作自己的恋人或家人了。 当高颖知道宇飞的母亲身体不好时，心里带着牵挂地告诉他如何医治这种病。其实，高颖也是长时间在医院里耳濡目染，了解了这种病的病理和医治方法，及产生的疗效。她对宇飞说：“你在部队工作忙，也很难出来一次，以后给你mama寄钱的事情我帮你，你也不用总请假出来，我还可以向你爸妈讲述一下治疗的方法。”宇飞听到高颖的话，感到很是惊诧。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有听差吧！但这确实是从高颖的口中说出来的。宇飞在惊诧之余，一股暖流像清泉一样流进了他的心扉，温暖了他的整个身心，这是他多少年来的梦想。他不知他为了母亲的病情，多少个日夜都在担惊受怕。自从他参军的那一天起，他就从来没有放下对母亲的思念，对母亲病情的担忧，他深爱着他的母亲；但他远在他乡，尤其是生活在部队里，这个特殊的行业叫他无法照顾好母亲，照顾好家庭，有的也只是写信问候，好在现在自己挣钱了，可以给父母寄钱看病治疗了。没想到高颖能够亲自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一个还谈不上女朋友的女孩子，这句话超越了他生命的全部。宇飞这次深切地感受到了高颖对他的情感，深切地觉得高颖会给他带来幸福，他心里暗暗说一定不会辜负高颖对他的信任，对他的期望。 宇飞对高颖说：“这不行，对你来讲实在太不合适了，我受之有愧呀！”高颖对宇飞说：“这算什么呀！你的工作性质不同，很难出来一次，我起码还比你自由一些，休息时就随便把这样的事情办了，不用担心！好歹我们俩也算是好朋友了。”宇飞几乎是带着哽咽的语音对高颖说：“那就麻烦你了。说实在的，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为母亲的病情焦虑着，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也不曾有过谁为我减轻这种心负，没想到你能够来帮我，今生有你这样的人在身边我会一辈子都感到幸福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高颖看了一下手表，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已经快到中午吃饭时间了。宇飞心领神会，马上对高颖说：“快晌午了，我们俩走走吧，顺便找一个吃饭的地方。”高颖也觉得时间过的太快，和宇飞的谈话还意犹未尽，但还是谦虚地说：“好吧！不过，我请你。”宇飞回应着：“那怎么可以，我今天必须请你吃饭，哪有女孩子请男同志吃饭的！”“有呀！我在大学时都是女孩子请客。”高颖回答着。 “你们学计算机和财会专业的都是女生，根本就没有男生，我还不知道。”宇飞答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赶紧走吧，你都饿了。” 宇飞推着自行车和高颖一起走出了体育场。 他们俩沿着海滨路一起慢慢走着，一边聊着。 宇飞对这座小城不是很了解，他只能跟着高颖向前走。实际上高颖来到这座小城的时间也不算很长，高颖告诉宇飞她们全家来这座小城时，她才刚上初中，只有十三岁。那时是mama支援贫困地区医疗卫生建设，才来到了这座海滨小城。全家人都是借mama的光，跟着mama来到了这里。原来的家在北国边远的林区，那里生活十分的艰苦，尤其是冬天的严寒，让父母吃了很多的苦。一想起那段生活，真的让人很害怕，冬天吃的几乎没有蔬菜，更谈不上水果了。那里生活太艰难了，冷的连上厕所都不愿出去。比你家还冷，大雪埋没了路，连着几个月都出不去屋，所以，冬天来临前，都要准备好烧柴和吃的。要不然是很难生存下去，挨过每一个漫长的冬季的。 宇飞听高颖讲着她和她们全家生活的履历，更加地了解了高颖的过去和现在。看来，高颖和他以前的经历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有着一段艰苦的童年时光和人生岁月。今天，当他们再一起回忆起这些生活往事时，不能不带着几分的感慨和对彼此的理解，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心才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这种共鸣似乎在呼唤着他们一起向前走下去，为了他们的未来和幸福。 他们大概走了有一公里的路，来到了一个挂着“红星饭店”的小吃部。这是一个只有五、六十平米的小店，是一个小草房，窗户还是木头制作的，三扇九个格子，两边可以拉开的那种。但玻璃擦得很干净，一眼就可以望到里面。里面的夫妻正在忙绿着，四张桌子上面摆放着酱油和醋，以及筷子盒和面巾纸。一张桌子已经被两个半百老人占着了，两位老人在吃着面条，旁边还有一碟小咸菜。 宇飞和高颖落座后，宇飞一边翻看着菜单，一边询问高颖想吃什么？高颖回答着那些能够达成共识的菜谱。 他们俩要了一斤半饺子和四个小菜。饺子是韭菜陷的，小菜分别是：麻辣豆腐、宫保鸡丁、酸菜炖排骨、酱茄子条。 其实，高颖是不同意宇飞点四个菜的，高颖平时在家节俭惯了，不希望吃饭太奢侈，当然了，这也与她的父母家教有关，她平时就受着父母良好的家庭教育和环境熏陶。但宇飞坚持着，还是要了这四个菜。宇飞的家庭生活也不好，他多年来一直简朴地生活着，平时不花一分多余的钱，让旁人看来都有些看不过眼，简直是太抠了。当然了，那是对宇飞的不了解。宇飞和战友们在一起出去吃饭时，都是很大方的。今天和高颖在一起，他更不能太小气了，毕竟高颖是一个女孩子呀！她挣钱还不多，宇飞怎么能够让高颖来消费呢？再说了，宇飞是一个很要脸面的人，尤其在女孩子面前，就更要大方些，不能失去尊严，丢了面子。 宇飞看高颖吃饭时很是腼腆，不好意思多吃菜，宇飞就又拿了一双筷子，给高颖夹菜。高颖不好意思地说：“还是我自己来吧！你也吃。”其实，宇飞早就饿了，他毕竟是一个男同志呀！平时在部队里训练，整天都感到饿的不行，有时刚吃完饭不到一个小时就又饿了。那时部队的饭菜质量也不行，不像现在这么好。那时部队炒菜里连rou都没有，都是素菜。当然了，那个年代就如此，比起刚建国后要强很多了。比起宇飞在家里的生活条件来，也要好，起码在部队可以吃上细粮，在家时几乎是天天玉米茬子，要不就是高粱米，哪里见过大米白面呀！所以，宇飞在部队里很是满足。 今天，当他和高颖在一起吃饭时，可以说是吃的最奢侈的一顿饭了，但他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的同时，也是为了改善一下伙食，也让高颖吃好。女孩子吃的就是少，比不上男孩子的饭量。高颖吃了二十几个饺子，剩余的全让宇飞给包了，最后吃的是饭菜皆空。高颖看着宇飞吃饭，心里感到很有意思，他在想：“军人可能都是这样吧！”当然了，她理解宇飞，他毕竟是年轻人，又是军人，饭量大是很正常的，要是宇飞吃的少她才真正的不能理解了，那就显得不实在了。她喜欢宇飞的实在，这种实在透视着他的本质，也就是他的朴实的人品。这种人品折射出他的美丽心灵世界的光芒。 宇飞看到高颖腼腆和羞涩的神情，心想，这和她见面时的落落大方相比较，判若两人，截然不同。也许这就是女孩子的真正本色，最原始、最本质的内在心里吧！大概这就是女孩儿的可爱之处吧！ 宇飞吃完饭时，看到高颖要去结账，就赶紧跑了过去，并说：“还是我来吧！你就不要破费了。”高颖说：“我来吧，你不要和我客气。”老板已经收了高颖的钱，宇飞赶紧对老板说：“拿我的，今天是我请她，你可不要收她的钱。”老板很是懂得心里，也知道他俩的关系了，于是对高颖说：“你就不要难为这位军人了，你还是下次再花吧！”于是把钱又退给了高颖。 宇飞和高颖吃完饭时，太阳还在高挂，就对高颖说：“我们走吧，你累了吧！我骑车驮着你走。”高颖点头示意。宇飞看到高颖上了车，就对高颖说：“我可很久没有骑车了，还是在家上中学时骑车子，距今有十年光景了，总也不骑车，你不害怕呀！”高颖看宇飞骑车很熟练，心想：“看来没事，骑过车的人不会很差，再说了，这个路上人不多，估计摔不着。”就对宇飞说了一句：“你要是把我摔了，你就可以天天陪着我了，我就不用上班了，多好呀。”说得宇飞心里暖暖的。宇飞骑车带着高颖很是小心，他知道自己不能马虎和大意，毕竟好长时间没有骑车了。 高颖害羞地抱紧了宇飞的腰，并指挥着宇飞前进的方向，宇飞由慢到快向海边方向走去。 当他们到了海边时，宇飞满脸是汗水，并且渗透了他的衣背。高颖从兜里掏出手帕，带着羞涩给宇飞察着汗。宇飞看着高颖美丽的笑脸，内心中感受到了无限的幸福。 看到大海时，他们的心情是愉悦的，欢快的，湛蓝色的天空和大海相接，一望无尽。他们的心也随之变得宽阔起来，唤起了他们在大海和天空中翱翔的心愿。此时的海平面上微微泛起一丝风浪，折射出太阳七彩的光芒。远处的渔船在大海中缓慢航行着，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是几个黑点在漂泊。坐落在海边的菊花女雕像是这个海滨城市的标志，她是海的女儿，小城人民爱着这片海，更爱着这海的女儿。菊花女好像低首思考着这座小城的未来，还有小城人民幸福的生活。 顺着海边的一侧由远及近可以看得清码头、疗养院、饭店和游乐场等，高颖让宇飞骑车带她去海边伸进大海深处的那个亭子。他俩边走边欣赏着这美丽的海滨风景，一带远山展现在他俩的眼前，虽然山上的树木早已凋落，只留下几片枯叶；但远山的高大仍然给他们带来了无穷的力量。 把自行车放在了一家酒店里锁好，慢慢向亭子走去。高颖向宇飞介绍着这片海和海滨小城的历史，及小城人民建设海滨的情况。 伸向亭子的回廊不断回转着，像是一个迷宫一样，不同的景观给人以不同的幻觉和感受，似乎每一处都代表着不同的意义，不同的生活和人生一样。 亭子下边的岩石被海水冲蚀得千疮百孔，见证了历史的沧桑和厚重的自然进化过程。看着这些，宇飞和高颖时而为自然的伟力感慨，时而被自然的风光所倾倒。这一天，他们真正的走进了自然，走进了人间的天堂。他们完全陶醉在了大自然的怀抱中。 当他们登上了亭子的最高处时，仿佛自己处于孤岛之中，成为了自然的一道独特的风景；他们猛然发觉，所有的人都是自然的一道风景，包括他们俩自己。自然无论多么美丽，但缺少人的存在，这风景并不完美，有了人；但没有奋斗的激情，改造自然的雄心，征服自然的伟力，风景仍然不够美丽。 站在这亭子之上，人又显得多么的渺小呀！但渺小是相对于伟大而言，自然是伟大的；但在自然面前，只要有了一种精神，人就不渺小了，而能他伟大的一面。 宇飞不自然地拉起了高颖的手，把高颖揽入怀中，高颖顺着宇飞的力量和宇飞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他们抱得是那么的紧。一种暖流瞬间像闪电一样传遍了他们俩的全身，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传递和冲撞着。两张嘴唇渐渐地贴在了一起，他们的眼神相互对视，一种渴求，还是渴望？他们现在无法说清，激烈的情感在心里迅速地燃烧，漫延和扩展。他们理智的情感闸门终于被这熊熊燃烧的爱情所冲破，高颖紧闭的门扉终于没有抵挡住情感的**，亲吻着他的意中人；宇飞被这多年来**的情感所包围，把舌头伸进了高颖的嘴里，他们就这样放任地燃烧着，激烈地燃烧着，感受着爱情的甜蜜与幸福。他们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幸福的感觉，带着对二十多年来对美好未来的期冀与渴盼仔细地感受着今天的玫瑰色的爱情。 他们希望就这样享受着这迟到的爱情，期望时光停滞下来，让他们永远地这样拥抱着，慢慢体味和享受这人世间最美丽的情感。 当他们从爱的甜蜜中苏醒过来时，天上的太阳正在向西方的天空中慢慢滑移着，黄昏的余晖映照了整个天空和海面，给大地罩上了一层橙色的薄纱，也把宇飞和高颖包裹得严严实实。 宇飞问高颖几点了，高颖看看手表，指针指在了五点十分的位置。宇飞赶紧骑上自行车，驮着高颖飞快地向家的方向奔去，当宇飞把高颖送到家门口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高颖让宇飞进屋休息一会再走，宇飞说不行，到了归队时间。高颖带着不舍的眼神看着宇飞，宇飞知道高颖不想让他离开，希望此时他留下来陪她。宇飞只好安抚着高颖，劝慰着高颖，让她珍重自己，最后告诉她，说回部队后给她写信，并找时间出来陪她。高颖点了点头答应着。 宇飞看着远处过来一辆三轮车，就抬起右手，拦了下来。当他上车时，高颖还站在门口向他挥着手，直至宇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