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各安其命

    “我是谁并不重要。”女子低声说道“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自己是谁？”

    “我是谁？我自然是修罗族的净月公主！”净月厉声回答道，在她看来这个问题似乎有些荒唐。

    女子无奈的摇摇头说到“你虽记得自己的姓名却忘掉了过去，这与不认识自己有何区别？”

    她说的没错净月虽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丝毫没有过去的记忆，她只知道要听从净天的命令，净天才是她唯一熟悉的人。

    “忘掉了过去？”净月听了女子的话头脑胀痛，吸收了爱之心后她的记忆被抹杀只是大脑中凭空多了偌大的空白经常使她困扰。

    她曾无数次试图回想起一起东西不过换来的都是头痛欲裂，也曾问过净天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净天每次都说她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

    久而久之净月便不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思考也得不出答案，但不去思考并不代表着忘却，在她内心深处总是出现一个声音呼唤着自己。

    今日这名女子又提到此事令她头脑再次胀痛。

    “你是谁？到底知道什么？”净月抓狂的问道，并且直接冲到女子面前。

    面对净月的攻击女子没有丝毫惧意，她知道在她还没回答完这些问题之前净月是不会杀她的。

    “或许你从他那听过我的名字，但我们从未见过，你的重生代表着我生命的终结。”女子眼神中有些失落，这却并非因为早已死去而是想到了口中的那个人。

    “快说你到底是谁？他又是谁？”净月的头愈发疼痛，手掌将女子的脖子掐出一道道血痕，按照她以往的性格这名女子绝对活不到现在的。

    “我自是晴空，而他自是莫凡。”晴空眼中有些不甘的说到“早知你会将他忘记，当初就不应该把这身体交给你！”

    净月这身体的确是晴空的，当年为了帮助莫凡打败幻天晴空心甘情愿的把身体交给了净月，她原本想着就算自己没有了意识只要这个身体能时刻陪在莫凡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只是没想到净月用这身体不仅彻底的将莫凡忘掉还险些将他杀死。

    原先的净月没有那么狠毒，即便对晴空也是如此，虽然她拥有了身体的控制权却没有将晴空的意识抹灭，这些年借着这身体晴空一直在默默守护着莫凡。

    莫凡伤心的时候她也会跟着伤心，莫凡高兴的时候她也会跟着高兴，总之她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守护着莫凡。

    “晴空？莫凡？”听了这两个名字净月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个有一个的残缺画面，这也令她更加痛苦抓狂。

    “不！不会这样的！我怎么可能认识你们？”净月疯狂释放着能量不断攻击着周围黑暗的空间，只可惜这点攻击是绝对逃不出噬魂大阵的。

    “你虽忘记在他身上种下的爱之心，我却没有忘记畜生道那段情！”晴空低声说道，眼泪已忍不住划过脸颊。

    从小生活在无量庵的她不懂得什么是情爱，也不懂得被人关心的滋味，她的眼中只有师傅，只有无量庵。

    直至莫凡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让她平静的内心起了涟漪，难以诉说的涟漪。

    当时的莫凡只是无量庵的阶下囚，谁知他却懂得炼丹还夸下海口说能治好无量庵所有弟子。

    当时的无量庵弟子为了修炼《断魂绝情录》纷纷走火入魔，心智不清，就算没有其他门派的sao扰恐怕也成不了多长时间。

    在这种情况下她们才给了莫凡一次机会，不过前提是晴空跟着一起去，她的作用不单单是帮助莫凡更多的是为了监督，决不能让莫凡跑掉。

    从未走出师门的晴空还是第一次跟男生接触，并且是单独接触，在师傅师伯的口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于是她始终提防着莫凡。

    怎知这个实力不如自己的莫凡竟三番五次的保护了自己，甚至不惜丢掉性命。

    青涩单纯的少女最容易被感动，更何况是这种生与死的考验，肯为你付出生命的总不能是坏人，也就在这个时候晴空对莫凡的态度稍稍改变。

    后来莫凡更是为了她大闹畜生道，多次遇到危险，当他们依靠幽冥炎火的力量离开之后莫凡本可以逃走，因为那时候晴空再也拦不住他，谁知即便这种情况下他仍旧遵守诺言将妖核炼制成丹药交给自己。

    自那之后她对男人的看法有些改变，最起码知道莫凡是个好人。

    修炼的道路是孤独漫长的，以往清心寡欲的她能够做到心中无旁骛，可自那之后她的脑海中时长会出现莫凡的身影，这种感觉很强烈并非能量可以控制，单纯的她自然不知已经爱上了莫凡。

    爱不是拥有而是成全，当她真正意识到自己爱上莫凡的时候就意味着失去意味着成全。

    那句从未表露的爱意恐怕伴随着净月的重生永远的埋在晴空的心底。

    她本以为跟莫凡的缘分就此了结，所剩的那点残魂也从未苏醒过，哀莫大于心死或许说的就是她。

    然而命运弄人，机缘巧合下莫凡竟在血灵谷与净月再次相遇，这个熟悉的气息也成功的将晴空那残破的灵魂给唤醒。

    后来净月同样跟莫凡经历了很多事情，并在在莫凡身上种上爱之心，晴空多么希望就这么永远的守护在莫凡身边，只可惜这一切都被净天给毁灭了。

    他为了得到飞升的机会不惜让净月吸收爱之心中的能量，同时也抹去了她的记忆，并且当她睁开眼睛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死莫凡。

    而这一切晴空都看现眼里痛在心里，她多想唤醒净月的意识，又多后悔当初将这rou身给了她，幸福明明就在眼前她却拱手想让。

    听了这些话之后净月不仅头痛欲裂心脏也莫名的疼痛，那些零散的画面竟然开始拼接。

    就算记忆是能抹掉的但是感情绝对是抹不掉的，忘记不过是将感情封藏起来，不知什么契机就能另其疯狂的涌现。

    “我伤了莫凡？不！不会的，我怎么可能伤害莫凡？”净月疯狂的摇着头“那不是我，那根本就不是我。”

    “看来他在你心中还没有完全死去。”晴空微微一笑竟是一副释然的样子，从净月的反应就能看出早晚有一天她会真正的想起莫凡，只是自己等不到了。

    噬魂大阵的生存规则进来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得知，她与净月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她最终的目的不过是让净月能够想起莫凡，然后成全净月。

    “你要干什么？这样你会彻底消失的！”看着晴空残破的灵魂一点点融入她的rou身净月倒是有些慌张，她明白晴空要做什么，也知道晴空的结局是怎样的。她竟有些不舍，毕竟眼前这名跟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小姑娘是除了净天之外第一个跟自己交谈的。

    “只盼你永远不要将他忘记，带着着我对他的这份爱意好好的活下去！”晴空的嘴角始终保持着微笑，没有一点不舍与恐惧。

    “如果没有你或许他将永远深埋我的心底。”净月嘴角的这一丝笑容意味深长。

    除了净月这里其它人也都面临几乎相同的情况。

    “小家伙我们终于见面了！”神龙晃动着巨大的身躯跟对面一条只有小蛇大小幻影。

    没错，它面前的小蛇正是莫凡从龙之谷救出的小蛇，跟着他历经了无数劫难最后融入神龙之躯成功的将神龙唤醒。

    它出生的使命似乎就是要把神龙唤醒，使命完成了它理所应当的消失，只是神龙有些于心不忍将它保留了下来。

    由于它的灵魂太薄弱神龙用尽各种办法也没能将它从身体中分离，没想到今天借助噬魂大阵的力量竟然打成了这个心愿，只可惜这既是它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

    小蛇是有灵性的见到神龙之后吱吱的叫了几声，它也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却没有一丝恐惧之意。

    “小家伙你要成全老夫吗？”神龙试探性的问道，就算实力比小蛇强大千万倍它还是想争取一下小蛇的意见。

    “吱吱！”小蛇点点头说到，从它出生的那一刻内心深处就回荡着一句话那边是救出神龙，所以这个时候也不会退缩。

    小蛇不似晴空没有留下什么话，神龙也不似净月忘记了很多，所以它们之间的交谈不过是几个眼神的交流罢了。

    之后小蛇便主动将灵魂融入到神龙体内，成全这个千年前的妖族霸主。

    还未真正进入噬魂大阵的时候莫凡就借助昊天的思想得知这里面意味着什么，也早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因为他不知道出现的会是自己黑暗的一面还是昊天又或者是北斗星君，不论是谁都将是恶战。

    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竟然同时出现了三个身影，莫凡一点点的靠近生怕受到攻击，当他看清楚这三个身影面目的时候心如刀割。

    此时此刻的另一片空间内正有两名相貌相同的冷艳女子彼此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