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整体与个体
“我们也过去吧，樱雪。【】” “去哪？” 樱雪并不知道黑兔跟唯说了什么。 “唯拜托了江川前辈给我们安排阁间。” 音禅指了指黑兔。 “音禅meimei听得懂妖族语言真好啊，我也想听得懂大家在说什么！”樱雪深深的叹了口气。 音禅没有答话，这是天生的，她也没办法。 黑兔将谢旻他们带进一间内部装饰非常特别的包间，包间内的四壁全都是绣着美丽花纹的透明玻璃，玻璃后水流潺潺，波光粼粼，灯光透过水流和玻璃上的花纹，使得影子如同活动起来一般，让整个包间看起来别有一番格调。 “好漂亮！”樱雪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布置，不由发出惊叹。 “谢谢。”唯感谢道。 “老朋友了，还客气什么？你们聊，我还得去应付四国的那些家伙，刚刚看到你来了所以才下来，阁下，请允许我先告退。” 黑兔立起身体向谢旻鞠了一躬，然后离开。 “我们过去坐吧。”音禅走到沙发前坐下。 樱雪对这里很是好奇，不住的打量四周。 “唯，你刚才说上泽神社掌握着日本三分之一的财富，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做到的吗？”谢旻继续询问刚才的问题。 如果妖怪都像传说中那样拥有各种神奇的能力，这种状况他还能理解，可现实是妖们只是比较聪明点，即使有能力，以大厅内的这些妖的表现来看，确实像唯所说根本不怎么强，否则不会连他这样的能力强度都能成为大妖之列，因此妖族按说是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才对。 唯略带自豪的回道：“其实很简单，我们掌握了情报。” “掌握情报？什么情报？”谢旻前一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根本不懂这些。 “各方面的情报，比如一个普通人类每日的吃、穿、住、用、行，每天会到什么地方去，买了什么东西，和什么人接触了…… 日本超过70%的家庭里有一只以上宠物，加上数量庞大的鼠族、鸟族、以及其他种族的普通个体帮忙，我们可以很轻松的对任何一名人类实现监控，获得有关他的各种情报。” “也就是说，人类对妖族来说没有任何秘密？”谢旻忽然发觉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唯摇了摇头，否定道：“人类的一些军事基地、秘密科研机构和秘密组织很难接入，很多我们妖族根本不知道所在地点，并且对方一般不和任何动物大交道，无法探查到里面的情报。 只是一般人的话，被我们妖族盯上后基本能查到我们想知道的一切。 当然，我们没兴趣去探查所有人的秘密，只会去查探那些比较有价值之人的秘密，一般都是上泽神拜托后，我们才行动。 这些情报对我们妖族和各族的普通个体来说，也许作用不大，可提供给人类后，就能做到很多事！” 这点不用唯说谢旻也理解，他已经完全明白上泽神社为何能掌握日本三分之一的财富，要是妖族真的像唯说的这样，能够对人类进行监控获得各种秘密情报，想要获取财富实在太简单了。 想想看，对手企业好不容易发明的东西被一下就被你窃取了，对手企业想在股市上做什么你早就知道，想要争取的合作对象有什么弱点、底牌是什么、根本需要是什么你全部知晓，敌对企业想对你不利你确早已准备好陷阱等他……可以说，在这样情报量的支持下，步步都能领先，获取财富实在太简单。 唯大概是怕谢旻震惊的还不够，又继续道：“一般陆地上的妖族们主要就是给上泽神社提供这样的情报，而生活在海洋里的海妖们还能提供沉船地点，海底矿藏、鱼群分布等等的情报，对了，有些海盗很崇拜我们妖族。” “……”谢旻从来没想过人与动物关系是这样的。 “其实不止日本，很多国家的情况也差不多，比如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发过……”唯补充道。 沉默了好一会，谢旻想到一个问题，非常不解的问道：“既然能做到这种程度，那么帮上泽神社控制日本也能实现吧……” 说到这谢旻忽然想起音禅就是上泽神社的人，还是神主候补，他赶紧闭嘴。 “其实没什么不可以说的！”虽然没说完，唯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毫无顾忌的回道，“原因上泽神社自己也知道，我跟你提到过八幡神社吧，当年我们帮八幡神社倒幕控制全国，本以为他们会以西方外敌为主，善待我们，可结果是没过多久八幡神社联合某个家伙对妖族进行大清洗。 我们虽然能弄到情报，却完全没有对抗人类的力量，结果非常凄惨，还是不说了。 人类如果没了强大的敌人制约，大多会变得更加多疑和贪婪，害怕存在可能导致自己毁灭的力量出现，总觉得有力量的势力会背叛自己，希望完全掌控一切，他们猜忌心理和掌控一切的**强的太可怕。” 唯深深的叹了口气。 居然还有这种内幕，谢旻从来没听说过过，不过仔细想想，估计除了极少数人，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真相。 “这就是我们妖族的基本情况了，奉劝阁下一句！”唯摆出长者的模样，语重心长的道，“阁下虽然是古妖，拥有相当强大的力量，但这毕竟是一个人类统治的世界，不要妄图用自己的力量对抗人类社会，上泽神社虽然强大，代表的却是整个妖族，只会维护整个妖族利益，而不会对某一个妖族的任何个体优待，哪怕是大妖也不会。 没有强有力的法则约束，我们所有妖族的安全就无法得到保证，如果阁下违反了十大规定，恐怕第一个来惩罚您的会是整个猫族，经过无数血的教训，我们妖族早已经抛弃了对同族的盲目维护心理，只要谁犯大错，就会坚决执行惩罚。” “这你放心，我只想过过平淡的生活！” 谢旻没什么大的野心，他只想赚钱买药继续修行而已，至于用能力对其他人造成伤害、聚众作乱、欺压其他妖族、加入暴力社团和黑.道组织、办社团什么的，根本没想过，否则也不会找樱雪当自己的饲养者，而是一直坚持找到个混混当饲养者。 “这点我相信，我只是提醒阁下而已！”唯其实知道谢旻这几天一直在家看书。 随后谢旻又和唯聊好一会，问了很多疑问，比如：妖族掌握这么强的力量，怎么不强制让人类进行环保，减捕猎动物…… 唯一一解答，告诉他不能和人类的**相冲，只能顺着人类的**进行引导，才能达到目的…… 听了唯所说的，谢旻并没有产生什么特别的想法，依旧只想过预想的那种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