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侠王古剑名泰然
金风狼见此便讥笑道:“却是长得高养得肥的饭桶,自个武艺不行,便将怨气撒向他人,哪配个侠字,倒似个猪样,吃多了家食,只会拱来拱去尽泄蛮力,果活着便是草包废物,早些死得了!” “你已是将死之人!”恶一整个神情,除了冷外还是冷,本不言语辩驳,只有杀意一浓再浓,“必死!谁也救不了你!” “那你可得先沾着在下衣角,不然总是空说大话吓唬我可没用。”金风狼一闪就成了道残影,出现在恶一上方,爪子已抓向他头颅。 恶一见机右拳直冲,却是只打着残影,不见其人。后背这时又是一痛,反过身打时则又晚矣。恶一空有一身蛮力和防御,但内力不足,遇上这种速度型对方,只能力不从心,耐何不了对方。无法像胜金刚样以浑厚内力真气压服双狼。 “这金风狼便交于洒家,兄弟只管与那胜金刚交手便是,今个倒要瞧瞧是他的爪快还是在下的刀快。”仲达亩大刀在手,一晃下竟连出现了三四个反复的重影,如同鬼魅妖法,却是他人觉得的一砍下实已连砍三四次了,刀出无我,尽在一个快字。而后刀收入鞘中,蓄势待发,预想下次拔出必是见血。 “那银风狼便交于我了。”魏大同也选定了对手,他拳掌之上皆有一番造诣,再加一股浓厚内劲在身,自认对付个银风狼不在话下。 秦敬基向众人一拱手,道声谢过:“惭愧惭愧!贤弟都挡在哥哥前面了,今日之祸乃为兄惹出,愚兄就接下剩下中两人,再劳烦东小弟挡下最后一人,今日便在这聚侠楼战个痛快!” “怎能让人一对二?我再接下一人可行?”只见一侠客,背负宝剑而上,戴一抹黑巾,上绣有一“侠”字。也是一青年俊杰,怀一股正气作祟,敢不畏权贵。 “今个可是乱党云集,就差举旗作贼了。”保皇堂中先前三人此时有人发完言后,竟有一人摘下了遮脸斗笠,露出一平凡面庞,随后嘴角微微一笑,左手往脸前一晃,在没有触及的情况下,就这么活生生变了张脸,且与秦敬基一模一样! 如此变脸之术甚称出神入化,江湖人中少有人能与之并及! “八面无相!” 秦敬基倒吸一口气,看到如此高深莫测的技艺,只得想到江湖盛传的一人:“看来秦某的命还是配得上宗师人物讨要的。” “大人身居高位,在下潜在大人身边也有些时日了,本不想现身相见,但无奈天命难为,是大人近几年做的事过了。”八面无相乃江湖赠与他的称号,其人真貌无人知,真名亦无人知,行走各地,千变万化,在变换易容之道觅得神形,传闻曾一日变换三百二十七人面貌,与扮者亲友家人相交,得两百三十余万两赤金,运于分道河央,尽撒于滔滔江水中,飘然而去。 钱财对于他如河中浪水,探手便可轻易取之!不过是外物尔,尽数弃之换个逍遥,真是一代奇人! “有劳少侠相助!”秦敬基一声道谢,虽不知来人实力如何,但这份心意他收下了。又好言相劝,提醒道,“贼子并非庸人之辈,武艺高深,还望少侠量力而为,切莫伤着了自己。” 却是看来人年龄不大,修行尚短,怕是多半敌不过这保皇堂高手,白白丧了性命。但也因交情不深,忌它交浅言深,只好点到为止,望他是个明白人,知难而退。 “在下有一剑,特来报恩,也来索恩,不知八面无相宗师可识得此剑,还望给它个情面放过恩公。”来人姓李,名卜铭。 他解下灰布裹着的剑,露出暗黑精铁打造的剑鞘,刻着玄妙精致的花纹,乃黄金、宝石镶嵌,物光华美,衬显高贵。再看那剑柄,中心有颗大宝珠,像是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又似颗通体碧绿的翡翠,更奇的是宝珠里有个“侠”字,字体粗糙血红,但妙意难言,不知天地是如何孕出这鬼斧神工之珠。 抽出剑来,剑身古朴锋利,由天外陨铁铸成,重三十一斤六两,长三尺三分,宽两寸二,大巧若拙之状,不显乌黑,不显明亮,像是件古物,让人舒适静心。 古剑,名:泰然! 江湖神兵榜排名第二,曾乃侠王佩剑,又有一段时间被称为武林盟主的信物。 “泰然剑!你是如何得到的?拔邪现又在何处!”八面无相大惊,拔邪拔邪,一拔则邪!三十年前侠王手持泰然古剑,在武盟城巅激战邪王古倾天,月升即战,日初方止,斩下邪王一臂夺得拔邪剑。后建下无人可知的神秘侠王墓,将毕生金财与双剑带入墓中不见。 足可买下几座城池的财富,神功秘法,绝世秘籍,天下第一、第二的神兵,让众多武林侠士闻后为之疯狂,掀起了一股寻侠王宝藏的热潮。在苦寻十年不见踪迹方是死心。 而古倾天断臂隐退,赤雄霸乘机一统三十六路魔道散门,建立了圣教。另一个江湖时代更替而来。 “晚辈李卜铭,侠王之孙,泰然剑传人。至于拔邪,却是被另一位青年得到了,将来他挑战各地豪杰时相信会被世人所知晓名讳,多则三年,少则一月,他必现于江湖,还望现不便透知。”李卜铭将剑插回,悬于腰间,抱拳道,“虽有挟恩求报之感,但还请前辈成全卜铭!” “也罢,侠王于我有莫大恩情,你既是侠王传人,我便放弃这次出手的机会,但其他就要看你们了。”八面无相头一甩,变了另一张普通面庞,戴上斗笠就走,倒是洒脱。
胜金刚此时冷道:“莫以为八面无相走了你们就安全了,八面无相胜在他的千变万化,防无可防,若论正面战斗,还没我赢面大……” “嘭!咚!咔嚓!” 恶一尚在胜金刚未说完时就冲上来了,愤而相撞在一起,木栏断裂,两者砸向街道,空中来回互敬十几拳,都下了死劲,嘴角渍出血迹,就如被个大锤对着脑袋猛敲十几下,也有些嗡嗡直响,晕头转脑了。 两者砸到地面,木瓢桌椅碎成一地,胜金刚面具早被击碎,露出张秃头脸,满是狰狞的喝道:“罗汉金身!冥王不动!” 一股巨力将恶一迫开,将他震飞连退几步方止住。又见胜金刚肤色逐渐金黄,泛着异芒,威严若狱,无知小民甫一看到怕是要畏成神人。正可谓武道通神,若内力真气壮若汪洋,武功高深到神鬼莫测,哪怕他不是神人胜似神人。而如今江湖正有一人被称为神! 神既然不能显出神迹,而人能做到神做到的事他自然就是神。 “吼!兽诀!狂狮!”如同野兽惊雷一吼,恶一气势磅礴散开,狂野、疯狂,nongnong的兽性,一击洞穿近处门板,将里面颤抖地躲着偷看的人拽出,开膛破肚,撕成两半,鲜血染在黑袍上好是妖艳! “杀!” “杀!” 两人同时吼喝道,冲向了对方,仿佛丧尸了理智,彻底放开了束缚,变得肆无忌惮,不在乎他人性命,一路撕杀远逐。 木店被两者在里面碰撞几次,木壁几个大洞,轰塌成废墟,砖墙被撞来的身体出现个人印,或被一拳打碎,好是霸道野蛮。若是遇到人妨碍阻挠,要么被一拳打爆脑,要么被震碎内脏成为泥人rou酱,要么被一拳打出,胸口破开个大洞。 两人在这闹市中撕杀,上下来回,南北东西,腥风血雨,哭声一片,惊叫四起。真个是无法无天,心狠手辣的无情之徒,两人生死尚未分出,已背负了上百条命案。多少无辜人啊,枉丧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