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残酷
水面,涌出几缕血迹,浮出几块碎布,预示着水底危险无比! 幸亏,他们乘巨鳄在水底猎食时,以一人带几人的方式快速将少年们全部带到另一边。 这是一个很残酷的现实,那青衣少年本还有救,但被以诱饵的方式抛弃了。 这对少年们很不公平,他们太早便遇上不可抗拒的存在,使他们极为不甘。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可能会等你完全成长后才出现敌人。 而敌人也不可能会永远是你的同龄人或同一等阶的存在,总会遇上一些不可抗拒的存在。那时,可能只能盼气运了。运气好,有人来搭救,运气差,那便只有不幸死亡。总有不少天才在年幼时不幸夭折。 越过大河,再走了不久便出了白雾。他们回头看一下后方,白雾依旧妖娆涌动,惹人迷醉,浸人死亡。那迷雾,仿佛遮掩着一个个秘密,让人看不清现实,遗失于其中。 出了迷雾,反而窄小了不少。一处空地,一座宝塔,四周都是山岩。虽有巧夺天工之状,但与迷雾相比,这仿佛才是一个王侯能做到的。 走了百步,来到塔前,有一块碑刻有武塔二字。碑后面,有一行小字:唯武力方能获本侯遗物。 封号中带有武,恐怕是以强横的武力成就王侯之位。可悲,就是这么一位存在,晚年被人击败黯然遁入大峦岭中避世,最终坐化于此,无人问津。 迟疑一会,他们还是最终轻轻推开门。 “嘎~~~” 门推开了,有着一列列石雕。在门推开的刹那,全部苏醒了过来。 清一色的御气期士兵,领头的几位队长更是凝气期存在。既是士兵,合击之术恐怕少不了。 “咔咔咔”,木壁上方冒出一颗机关头,木纳地说道:“第七层,得吾传承,否则,死!” 待一行人全部进入宝塔,“轰”,一道闸门出现,堵住了出口,截断了退路。 这在他们的意料中,他们是根据宝图提示,照做的。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庆武侯的遗物与传承。不然,传承是不会出现的。 “咚咚咚”,石雕不断移动摆阵,齐齐缓慢向他们靠近。 曾北冲黑袍一抖,瞬间便飞出了数十只二转蛊和几只三转蛊。 “哼哼,尝尝老夫的招待吧,为了此次行动,总部可是赐与了上百只蛊呢!尽管耗,老夫可养不起这么多蛊虫,正好通过你们挑出几只精蛊来。” 青贺山也不闲着,一只木鸟抛出。从中冒出一只火焰大鸟。火鸟嘶鸣,似有灵性,一口火浪吐出,融入进去,潜伏不见。 一位少女,也是本行人三位女生中的一位。她之所以出手,因为之前的青衣少年是她的未婚夫。王侯之间互有联姻,也不罕见。可关键是那少女还真喜欢上了那少年。这本是一件喜事,两情相兑,可很少见,但现在却是丧事。 少女娇喝,一把青剪幻出,化为两头青头巨蛇,袭卷而去。 “喝!” “杀!” 石雕齐齐一踏,长枪齐指,一股白光射出,直轰杀一条青蛇。石盾一挡,一退,似有一层结界出现,将它们都包裹在内。火鸟一闪,一股火浪将结界包围,要将它们全部炼化。 “嗤嗤”,一些蛊虫争相在结界内钻出一个个的洞,冲了进去。火焰随风,也烧了进去。 “轰!” “嘭!嘭嘭!” “锵!” …… 第五层,他们逐步艰难,终于闯到这里。又裁员了,那逞强的少女! 少女惨淡的结局告诉其他少年,不要因为有父辈的拂罩,便可逞强参与越级别的战斗。一但手段用完,哪怕身份尊贵,也是照杀不误的。 少女死得很惨,没人出头去救。两位老人被缠住,而少女则被一堆石雕围攻。其他少年抱在一团,没有少年独个跑出上演英雄救美的情节。支撑不住,被众多石雕士兵劈成rou酱。死状很惨,不烈! 第五层,一层比一层棘手,这一层,没有石雕,却有整整三位强大的御空期妖兽! “嘿嘿!人类,我们也是职命所趋,迫不得己。可是那老家伙已死了三百年,我们种下的禁制也是可破解的,不需死磕。” 曾北冲皮笑rou不笑地问道:“哦?这样倒好,老夫也不想与各位道友死斗。不知解除禁制的方法是什么,如在承受范围,老夫愿帮忙一番。” “嘿嘿!不是很难,只要我三位兄弟用密法血祭三个人类,禁制便可解除。”这是一头独角兽,一身乌黑,生有蛇鳞,脊背上还长有一排骨刺。它不怀好意地扫了一下少年们,让盯住的目标不由一寒。 “这……”曾北冲装做迟疑低吟的样子,下手一点不慢。突然出手,一掌打向贺羊榕。瞬间突变,凝气与御气的差距,不可抵挡,直接被一掌重伤飞向三兽身旁。 一只长有白色双翅的妖兽,狰狞一笑,大嘴直接咬住弱弱抗拒的贺羊榕脖子,一股黑气从妖兽眉心冒出,顺嘴进入贺羊榕身体。贺羊榕挣扎了几下的样子,便死了。 之前那黑色妖兽再次嘿嘿笑道:“爽快,人类,我喜欢与你做交易。” 曾北冲半眯着眼,盯着黑兽道:“还需两名额,不过在此之前,不如三位道友先发下誓,好让我等安心些。” 黑兽呲牙一笑:“这倒也是,我先发吧!天地在上,如若反悔,在下渡人身劫时魂飞魄散。” “天地在上,如若反悔,在下进阶时,自愿走火入魔。” “天地在上,如若反悔,我愿招天地神雷轰顶。” 见其余兄弟相继发誓,黑兽懒散地瞟了一眼曾北冲身后的少年道:“现可如愿?该你们做出行动的时候了吧。” 曾北冲笑着应道:“自是。”说完,曾振便被一张无形的手隔空捏住,任其挣扎也无力。 曾振急急向二狗蛋道:“二狗蛋……快……快救救叔叔啊!” 二狗蛋置若不理,仿佛没有听见,依旧木纳地盯着地上,似在回忆什么。 一位全体通黄,像大便一样颜色的巨牙妖兽笑道:“哥哥,不如这个弱的让给我,让小三我先爽快一下,哈哈~” 黑兽一直盯着一群人目光扫个不停,声音有些低沉地道:“自然。” 黄色妖兽像一头小象,向前一踏,一顶,两只尖牙瞬间便刺穿曾振胸膛。黑气透过尖牙传递给曾振,曾振动了几下手脚便死绝。
曾北冲望向青贺山淡道:“老夫大义灭亲,血蛊宗这方已牺牲两人,最后一人该青道友表示了吧。” 青贺山眼角抽搐,却也硬着头皮道:“这是当然的,稍等片刻,自会给道友个交待。 青贺山打量一番自边的人叹道:“对不住了,常大!你的献身自会禀明上面,你安心去吧。” 常大一颤,早已料到这个结局,惨笑道:“到底是奴仆的区别么!” 青贺山一幌,来到常大身旁,一掌轻拍在脑袋处,想让他死得轻松些。别看他仁慈,其实已用御空的力量锁住常大的身子,防止他无畏反抗。 可这时,常大的眼神突然一厉,挣脱了束缚,立马一掌狠毒地向青贺山胸口袭去。 青贺山回手一挡,震退了常大几步,有些惊讶地道:“你好像才三百余岁吧,竟隐藏了修为,突破到了御空前期。” 惊讶归惊讶,停手和谈却是不可能。一口飞剑从青贺山袖中射出,携带一股熊熊赤焰,斩向了常大。 青贺山还留有几分手,因为血祭时需祭品得活着。 想想也很正常,如果人死了,禁制内的东西还怎么转移。需一个活着的人去承载、替代。 御气期内差距也很大,不管怎样,常大必须承认,自己绝对打不过那六百多岁的青老怪。 却见,常大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张第五阶的符咒,真气注入,声势浩大,不是少年们的那些符咒可媲拟的。 有得必有失,特殊祭炼过后的符咒,虽后辈能直接使用,但威能却是减半。 符咒激活,并未燃烧,应是能多次使用的那种。不见有攻击幻出,常大却凭空瞬移到几米外。这是一张空间移动符,保命之用,极为珍贵。 飞剑未建功,一转便重飞回青贺山袖中,有些惊奇地道:“瞬移符,好手段。”转头对黑兽道:“那边的道友,可忽心看我们自相残杀?不如代替在下舒展一番筋骨能否?” “黑兽盯了几眼常大道:“嘿嘿,正道的人总是那么宛约,不如魔道直爽,也罢,正好多年来闷得慌,拿他来练练。” 宝塔是椭圆状,第五层面积缩水了不少,百平方大小。黑兽不是非常雄状,二米长短,看一眼有种让人遍地阴寒的感觉。它行动诡速,如一把锋利的宝剑,黑影一闪,半立而起,一蹄踏向常大。 常大一闪,又是出现在几米外的地方。不能一畏地躲避,从储物戒中不舍掏出一把禁器。 一把小剑,铁锈斑斑,年代久远。常大将锈剑绝然插入左臀中。 刺穿,全部没进。血未来得及滴下,都流入锈剑中。 常大脸色苍白,整条左臂干枯,头发也白了半个头。像是尽兴,锈剑发光,却去不少锈迹。 似能感知祭献者心意,冲天而起,化为一道金光,射向黑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