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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长生不老泉,玄霄剑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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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姓谁名谁,人在何处?”宁舟内心已含杀机,但面上不露分毫,笑问道。

    “听我那侄孙说过一回,名为殷芷怡,至于人在何处,却非我可知道。”

    宁舟一笑,“你可曾想过,此人乃是臆造,实际并无其人?”

    宗政延闻言一惊,细思片刻后,大觉有这个可能。

    想要收拾瀚海这个烂摊子,宗政延自感,凭借宗氏族力,绝对无法挽回。

    说个不好听的,乱象已显,国家崩裂,国祚消亡,已成必然。

    如此之际,能收拾这个局面的,唯有出现强力人物,慑服四方。

    这个殷芷怡,或许就是宗淳孝臆造而出。

    他苦笑一声,“臆造与否,我是不知,但若是事实,又该如何呢!”

    宁舟朗声一笑,自有威严,“道友放心便是,你若诚心求贫道庇护,贫道定当保你无忧。”

    声音洪亮,如雷贯耳,宗政延听得心中大定,他本就怕自家兄长迫害他,又怕侄孙还他性命,其中忧虑,难以对外人道。

    此刻听了宁舟话中意思,似是那殷氏中人,也不足畏惧,不由心血一热,结结实实施了个大礼,大声道:“道令仁义。”

    这个大礼,看似是过了,实则宗政延心中,自有考量。

    宁舟虽说保他无事,但他身在宫中,见惯了尔虞我诈,翻脸无情,他怎知道,宁舟会保他到何时,又会不会将他交出去?

    故而翻身一拜,喊上一声道令,是确定主从关系,从此二人之间有了这个缘法,那宁舟将来,想要反悔,可就为人不齿了。

    修士素来爱惜羽毛,除非万不得已,绝不会自食其言。

    宁舟不闪不避,受了这一礼,和颜悦色道:“起来吧!”

    “多谢道令!”宗政延心头感慨万千,唏嘘不已,不过为性命计,区区一跪又何妨?

    古有韩破象胯下受辱,今有宗政延叩首一拜,忍辱负重,未尝不是学先贤。

    “嗯,你言宗世冠早年受伤,到了今日,还是无法恢复,如此伤势,定然不轻,贫道却是不知,是哪一位修士,能伤得宗世冠。”宁舟想起这事来,不由心中寻思。

    须知宗世冠乃一代国主,身边修士护从,必然不少,可这样还是受下如此重伤。

    宁舟自问,如自己面对那位修士,说不得难讨好处,自当打听清楚,好做提防。

    “非是人为所伤。”宗政延摇头解释,“当年太祖英年早逝,葬入忠骨道,此为风水宝地,有一年,看守祖陵的人回报,说是见得忠骨道上,有白龙虚影闪过,很是神异≮世冠闻听后,自觉其中必有异宝埋葬,他行事肆无忌惮,便起意挖开祖陵,将那异宝找出来。为此我宗氏一族,诸多宿老纷纷不满,多有阻挠,但他力排众议,一意坚持,甚至为此开杀。为避免声势隆重,被外人察觉,他孤身一人前去,最后重伤而返,事后绝口不提此事,严令族人,半点消息也不可告知外人,否则杀无赦。”

    宁舟微微摇头,开挖先祖陵墓,丧心病狂不到一定境界,还真做不出来,也难怪宗政延如此惧怕了。

    “那他得宝没有?”宁舟有些好奇。

    “自然是没有的。”

    宁舟没有言语,看向宗政延。

    宗政延颇觉不好意思,呐呐一笑,“他重伤归来,不久便昏迷过去,趁着混乱,我亲自看过他的袖囊,里面无有半个宝物。”

    宁舟点了点头,思量此事。

    此事是假还罢,如若是真,那忠骨道下,定有神异之处。

    宁舟对此留上了心,又问道:“这忠骨道的神异之事,瀚海他处,还有无发生过?”

    宗政延摇头,“倒是没有耳闻,不过神异之地,却是有一处。”

    “哦?”宁舟来了精神,“讲来一听。”

    宗政延不解,宁舟为何对此感兴趣,他没有去问,盖因身份不同,有上下尊卑,问了说不定会犯了忌讳。

    他知无不言,“在西瀚有一山,山名长生崖,此间并无灵机伏藏,故而为凡人居处,在崖上有一泉,当地凡人,称之为不老泉,此泉甘洌清甜,入口甘爽,长期服食,益寿延年。”

    “益寿延年,有何为证?”

    “这长生崖上的凡人,如若无病无灾,均六十往上年岁,才会寿终正寝。”

    “这倒是稀奇了。”宁舟大讶。

    凡人生存不易,奔波辛苦,整日劳作,生活极差,守不住气,一般都寿命不长,一般四十左右都死了,活到五十的,都是上天眷顾。

    另外,凡人豪族中,生活优渥,无需辛苦劳作,约莫能活个六十岁左右。

    这里说的凡人,是崇胜州的凡人。

    瀚海凡人,生活更是艰苦,黄沙漫漫,刨食艰辛无比,沙漠上冷热交替,变化极差,对身体很是考验,一般均龄三四十岁,便早早逝去。

    这长生崖上的凡人,能活到六十,却是神异,倒也称得上一声,长生崖。

    凡人想要命长,极难。

    长生崖上凡人,能活到六十往上,更是不易。

    宁舟心头微动,凡人性命有定数,要说一个两个命长还罢了,个个都如此,必有古怪。

    能让凡人命长的所在,唯有一个方法,那便是居住到灵机充沛之所,日夜受灵机滋养。譬如无量圣宗中,就有许多专给凡人居住的所在,那里的凡人,无病无劫,好生保养,个个都能活八十往上。

    可这长生崖,又无灵机,显然没有灵气,那问题便在不老泉中了。

    “那不老泉这般神奇,可有说道?”

    “许多修士都去看过,均无发现奇怪之处,想来是不老泉水,可以调养身体。”宗政延回道。

    “嗯,这倒也是。”有些风水宝地,土壤肥沃,水质优美,的确可使人长命。宁舟虽则是这般说,但他确定,那不老泉必有古怪。

    再好的水,也抵不过辛苦卖命,耗损气血。

    “或许我之机缘,就在此处了。”宁舟心头暗想,“此事倒无需急切,待回山把琐碎事安排后,前往一探,至于那那忠骨道,若无妨碍,也要见识见识,到底有何玄虚。”

    他吩咐道:“你稍后让你的人,入我论道府,贫道好做安排。”

    主公有命,安敢不从?

    宗政延想都没想,立即答应,而后还说了,他与宗世冠说通,可入主丹鼎宫。

    “你倒是怕他的紧。”宁舟指了指宗政延,轻松一笑。

    此事一了,宁舟便去与宗世冠告辞。

    宗世冠苦劝无果,亲自相送,目视宁舟离去后,冷笑一声,“宁舟啊宁舟,孤王看你论道府无人,还怎么论道。”

    伏牛山上,有修士驾驭宝舟,在空穿梭,巡视点查,忽见遁光一道,舟上修士,提气喝道:“来者止步,伏牛山不可遁空,有违者,立斩不饶。”

    说话间,舟上其余修士,纷纷剑出鞘,刀闪光,已有杀气外露,震慑来者。

    宁舟闻声看去,记得出声者乃斗部同门,法度森严,凛然而立,他不禁暗自点头,这才有些样子。

    监兵台修士,大多没什么杀伐经验,实力无法完全发挥,但观此人,却是不同,身上杀气流露,虽则精神不敛,但比之前已经好上许多了。

    他遁光一停,舟上修士认出他来,连忙请罪道:“不知道令回山,还望恕罪。”

    “严查紧守,有功。”宁舟取出一只玉瓶抛了过去,没有停留,驾起遁光,往山顶落去。

    那人一把接过,起开瓶塞一看,不禁大喜,“这丹药不是丹部出的,定是从宗门带来的,宁师兄真是财大气阻,人又阔气。”

    他感慨万千,他在宗门也就是个普通弟子,师长修为平平,没有地位,对他帮衬不多。

    无有依靠,平日自家修持,紧靠宗门每月按例赐的一些,不过是杯水车薪,为此,还要为修持奔波,赚取功劳,修炼的时间,自然缩短了,日子过的不太轻松。

    但自从跟宁舟来瀚海后,那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从监兵台丹药名声流传出去后,每日都有修士上山,拿苦寻的宝材,换取丹部专门炼出的劣质丹药,监兵台因此大赚特赚。

    而宁舟对同门,从不苛待,所赚之物,几乎全数分发给同门。

    这一下监兵台上下,无不感佩在心,即便是世家子弟,也是暗伸大拇指,心悦诚服。

    戚式族人除外。

    丹部所炼丹药,劣丹卖给瀚海修士,真正用心炼的好丹,全给本门弟子服食。

    有了足够宝材丹药后,诸人修为突飞猛进,一\/日\/千里,比在宗门中,不知要快活多少。

    他收好丹药,重重道:“回宗之后,我也要拼一个真传身份,搏一个好前程。”

    时渊崎阅读典籍数个时辰,神思疲乏,便出了洞府散散心,忽而见得一道遁光,色做青红,仔细看了看上面的道人,面上露出喜意来,整理衣冠,恭恭敬敬跪拜在地,“弟子时渊崎,恭迎师尊回山。”

    声音方落,有温声传来,“入我门下,无需跪人,我即便是你师尊,在你拜师时,已经承受了大礼。今次为最后一次,此后不可跪任何人!”

    听得师尊虽则声轻,可他听在耳朵,却如雷灌顶,时渊崎大声道:“弟子明白。”声落时,便站了敢站起,笔直如峰,看向师尊,却见师尊目光投来,“为师不在,你可有懈怠?”

    时渊崎恭声道:“师尊训导,弟子铭记在心,不敢有半分松懈。”

    宁舟见其目光微红,显然是看书过久,是用了功的,颔首而笑,“如此便好,去敲磬钟,唤你众师叔前来。”随后以手做法,写了一封飞书,发往论道府。

    磬钟响起,连响三声。

    监兵台弟子,听声立知,这是宁舟在传唤诸位部主。

    玄霄金阙,宁舟高居云台,时渊崎伴师左右,侍立一旁。

    须臾,钱通步入此间,施以道揖,“钱通见过道令。”

    宁舟目光望去,见其气度沉凝,精神焕发,与往日大为不同,“钱部主修为愈发深湛了。”

    钱通闻言一喜,笑道:“近日自感气机圆满,有突破契机,侥幸破了关隘。”

    论修道年齿,他远在宁舟之上,只是限于资质,进境缓慢,但多年苦熬下来,功行还是打磨了上来。

    自主掌丹部之后,外物一概不缺,修为日益精进,终是一脚踢翻关门,踏入灵台二重。

    宁舟知其根底,钱通此人,至多能修到箓境,再往上,无有资质、悟性、机缘,得再多外物也是枉然。

    稍后,俞照也来到此处,见礼后,立于一旁,瞥了钱通一眼,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修炼时日也长,也就差临门一脚了,本想着进境一步,压丹部一头,没想到钱通率先突破。

    监兵台所来各种外物,全是靠丹部的丹药换取的,而器部却是没什么作为,现在瀚海修士,只知丹部,不知器部,他很是难受。

    没名声也就罢了,连功劳也没有,不少同门,对此就颇有微词,认为他器部之人白吃白喝,浪费监兵台的外物。

    对此,他也无奈,器部所炼之物,宁舟严令,不可外泄。

    宁舟见他神色不佳,打趣道:“俞部主脸色如此难看,莫非不愿见我?”

    俞照大惊,“道令说笑了。”

    “说吧,你有什么心事,如若我可解决,倒可助你一回。”

    俞照想了想,委屈道:“近来不少同门,认为我器部,浪费监兵台外物,无有半分功绩,比不得丹部。”

    宁舟哑然失笑,“我倒为何,原来是为此。”他笑道:“丹器二部,司职不同,怎可混为一谈,丹部乃我监兵台,外物来源门户,可助长我等修为。而器部,则是炼器御守,护道斩生,亦是重要万分。”

    说到这,他声音一亮,“钱通,俞照,你二人炼丹炼器,为我监兵台贡献甚大,现今本令主,给你们各记三丙功,部属各自一丙功,望日\/后再接再厉,勿生怠慢之心。”

    汗青庭功劳有分甲乙丙三种,三十丙为一乙,三十乙为一甲。

    二人大喜。

    俞照很是感动,他是世家子弟,宁舟却能不偏不倚,就事论事,实实在在给了功劳此,他算是绝了心思,与戚春霖那点勾勾搭搭,彻底忘却。

    有此功劳在手,同门也不会说什么了,虽则功劳不多,但来\/日\/方长嘛。

    “俞部主,你器部近来,炼得法器几何?”宁舟问道。

    “回道令,护身宝旗十三杆,法剑九柄。”俞照有些尴尬,“不过品次皆低。”

    “低些无所谓,瀚海修士,大多都没有法器。”宁舟不甚在意,器部所炼法器,全是粗炼,这样炼制也快些,不过弊端就是,品次低下,即便时常藴养,也极难使得法器成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盖因细心炼制一件法器,耗时十分长久,短则数月,长则数年,更甚者以千年计数。

    当然,炼千年之器,不是俞照这个层次,可以接触的。

    虽则只是粗糙的法器,但也可堪一用了,甚至比瀚海法器,还强一些,毕竟是圣宗弟子所练,用的手法,比瀚海高深许多。

    而且瀚海修士穷的很,很多人都没法器,真打起来,就是拿菜刀砍血rou之躯,终是有优势的。

    “改日将法器分发下去,记住,缺少法器者优先,而后为功行深湛者,以后炼器宝材,尽管从库藏取,有多少炼多少,务必使得本台,攻守法器,人手两套,战时可做轮换,届时功劳少不了你的。”宁舟吩咐道。

    人手一套,那就是四件,护身法器,攻杀法器各两件,宁舟这是要,把监兵台的同门武装到牙齿。

    俞照精神大振,如若把法器练完,那自己得拿多少功劳?想想就激动万分。

    他虽是世家子弟,可是在族中不得看中,来了这穷乡僻壤的瀚海,才有用武之地,可一展拳脚,大声道:“遵令。”

    便在此时,有清冷之声响起,“不知我可得多少功劳?”

    宁舟循声看去,洒然一笑,“卫部主有何功劳?”

    “斗部近来,斩杀灵修二十余人。”

    宁舟闻声了然,难怪回山时,见得喊话的同门,气质大为不同,想来都被卫东城这个斗部之主,带出去杀伐过。

    “斗部杀伐辛苦,震慑宵小,全部上下,人人一丙功,外加上回征伐不息窟,记四丙功,合计五丙功。”宁舟道:“卫部主,可领十丙功。”

    “这丙功,不知可换的什么?”

    宁舟似笑非笑,“那不知卫部主,想换些什么?”

    “我要的不多。”卫东城目光一抬,直视宁舟,“与宁师兄一战尔。”

    卫东城求战甚切,恨不能亲自击败宁舟。

    此点宁舟也是知晓的,之前不答应,是让卫东城怀有此念,跟他来东宿,可为他所用。

    而今却不能再任其这样下去了,监兵台已经稳固,各项都走向正规,众弟子均已信服。

    卫东城动不动就要一战,那么落在旁人眼中,自家不应战,岂非惧了卫东城?

    如此一来,还有何面目,坐镇道令,主掌监兵台。

    宁舟目光下移,凛然生威,“遂君之愿。”

    卫东城微讶,没想到这次,宁舟答应痛苦,他豪气一笑,“请招了。”

    “一招定胜负。”宁舟把剑一拍,中玄古锋乍然现芒,一出手便是逼命之招,毫无试探之意,功力催至顶峰。

    半扇仙屏当空一放,孔雀开屏般,剑气如山,轰然下落。

    “正合我意。”卫东城坦然无惧,赤渊剑出鞘迎上,火芒耀空,顿时掀起一片火云,腾腾直上。

    好在玄霄金阙广大,又有禁制镇压,倒也不惧破坏。

    剑气一冲,赤色连环崩裂,青气一闪而过,卫东城鬓发断落一丝,脸色一变,收回赤渊剑,叹道:“宁师兄高明。”

    倏尔他把头一抬,“但宁师兄胜在法剑,又是功力醇厚,若是剑意,却是几乎无有。”

    “不错。”宁舟坦然承认,“它只是器具,我却是不会倾注心神。”

    卫东城摇头一叹,“宁师兄谬矣,剑修重在一个街,若无剑意,只能得意一时,无法探得真正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