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黄昏时刻
“呼……这是第多少次了？” 一方通行靠在墙上，看着数名专职善后工作的御坂妹将那名在实中验受伤不轻的御坂妹抬上担架。 “此次实验是全部实验计划中的第9981次，是今天已进行项目中的第3次，DO，御坂耐心回答道。” 面前的御坂妹面无表情地回答着，完全没有在意自己也会在之后的某一天面临这样的痛苦与危险。 “切，真是的，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如果一方通行对当前的实验进度感到不满的话可以选择切换回到之前的实验方案，DO，御坂提出建议。”御坂妹歪了歪脑袋，稍稍计算后继续说道：“由于一方通行对原方案的不满而做出的更改，新方案需要进行四万余次实验，需要消耗原方案两倍的时间，如果一方通行对时间上的消耗感到不满，御坂建议改换到原方案。” “这是你的想法吗？” “这是研究员一直以来的提议，也是理性运算所得出的结果。” “那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一方通行走到御坂妹面前，直视她无神的双眼：“你自己、或是御坂妹这个整体对这个实验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呢？” “自己？”御坂妹摇了摇头：“御坂只是为了配合这实验而做出的量产克隆人，单体成本仅为十八万日元，只要能配合这次实验……” “行了。”听到这样的答案，一方通行显得相当不耐烦：“同样的答案就不要再重复了。” “但一方通行也是第一百六十四次提出同样的问题了。” “……下次实验在哪？是什么时候？” “今晚七点四十，地点坐标为X-462258、Y-415689，DO，御坂做出回答。” …… “该死的。” 丢出手中的空咖啡罐，空荡荡的铝制罐体直接撞穿了垃圾桶的外壁进入其中。 虽然被系统指定要成为魔王，但还好发展的目标是随心所欲的魔王而不是极恶的魔王，并没有被特定要求必须去做什么坏事，因此对于原本会死去一万余名的御坂妹一方通行也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全部救了下来。 但现在看来，没有了那一万多次的死亡经历，御坂妹的‘心’似乎还完全连萌芽状态都谈不上，对自己完全不惜命，实验中各种拼命，刚才的实验中那个御坂妹居然穿着自爆背心从背后扑上来准备用十字固抓住一方通行然后玩自爆，吓得一方通行差点连替身都放出来了。 ——特麽秒秒钟后宫破万什么都果然都是骗人的。 再次干掉一罐咖啡，一方通行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已经是第九千多少号了来着？嗯……反正差不多快一万了吧。” 相应的剧情也快开始了吧？ 秒天秒地秒一方？看看这次谁秒谁！ …… 御坂美琴感到相当火大。 之前查到能力者量产计划被冻结之后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自己的复制人，这让御坂美琴在惊怒之余感到了巨大的危机——既然计划已经因为缺陷而停止，那为何又要造出这样的复制人来？是想要取代身为第三位的自己，亦或是想要造出一支超能力者的大军来统治世界？ 然而接触过之后御坂美琴觉得自己绝对是想多了，眼前这个和自己长着同一张脸的家伙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自觉。 先是把自己当做垫脚石来救树上的猫，质问她相关的事情就拿出一串完全不明所以的代码来诘难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在跟踪她还是被一只飞过的普通蝴蝶就引开了全部注意力，后来还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嘴馋地偷吃掉了自己的冰淇淋，明明被发现了还能厚颜无耻地进一步要求奶茶和甜点的招待…… “真是非常好喝的奶茶，顺便说一句草莓奶油蛋糕也是，DO，御坂坦率地发表了感想。” 心好累，这真是为了什么邪恶目的而制造出的复制人吗？ “我说，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回去啊？”跟踪了一天的御坂美琴已经有点累觉不爱了。 “忘记说了，御坂接下来要去参加实验，不会回设施去了。” “哈？”那老娘跟了你一天到底是为啥来着啊？！ “jiejie大人想要继续跟着我是你的自由，不过就算是这样你也是见不到御坂的制造者的，DO，御坂做出提示。” “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说？” “因为你没问。”（斜眼） “#！” 冷静！冷静！再怎么对这家伙发火也无济于事，这样看来果然还是试着破解之前那段密码比较好？ “jiejie大人看起来情绪相当不安定，是否需要尝试数一数质数来冷静一下？DO，根据从熟人那里听来的方法，御坂做出建议。” “数质数又是什么鬼啦？！” 激动之下，御坂美琴在掏出移动终端的同时不小心从口袋里带出了其他的东西，带着呱太图案的圆形金属片掉出了口袋，在地上弹动了几下后停在了脚边。 “那是什么？” “只是扭蛋的奖品而已啦……等等，你别动。” “？” 御坂美琴将呱太徽章别在了御坂妹的衣角：“嗯，这样看起来比镜子要直观多了，看起来还不错嘛！” “不不，那里不错了？DO，御坂对御坂本体的少儿趣味感到了愕然。” “你……你说什么？”傲娇炮果然是傲娇炮，发言一点都不坦率：“我……我当然只是在看玩笑而已啦！只是给你别上去试试看而已啦！”说罢伸手就要摘下那枚徽章。 啪！ 御坂美琴的手被拍开了。 再伸 啪！ 又被拍开了。 “#！” “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 “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欧啦！” 然而空条美琴最终还是输给了御坂妹布兰度。 “你搞什么！而且那是什么诡异的口癖？把我都给带出奇怪的发音了！” “从你给御坂别上的那一刻起，其所有权就归于御坂了，jiejie大人的行为属于抢劫，DO，御坂申诉道，顺带一提，之前的口癖是从熟人那里学来的，御坂觉得用在那个时候非常应景。” “你那是什么歪理？先是数质数后来又是奇怪的口癖，你认识的那都是什么奇怪的熟人？” “才不是奇怪的人！”原本一直语调毫无起伏的御坂妹突然拉高了声线：“虽然不能理解……虽然除了实验之外并没有多少交流……但是御坂能感觉到他的重要……” “唉？那个……” “至于这枚徽章，这是御坂第一次从除他以外的人手中得到礼物……” “……”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御坂美琴觉已经得完全不好意思去要回来了。 “不过就没什么更像样一点的东西了么？DO，御坂将真实想法埋藏在心底叹息道。” “果然还是还给我！” “那么，接下来御坂要去进行试验了。” “好烂的转移话题方法！……哈，算了算了，那今天就这样好了……” “那么……再见，jiejie大人。” “嗯，拜拜。” 御坂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一直目送御坂美琴走远。 “期待下次的见面，DO，御坂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