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亿万年的宿命
“宇宙，天外妖石，源。”融合了众多身体后，林渊才真正的得到太昊的全部记忆。直至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所在的这方世界到底是什么。 他们所在的这方世界，其实是无尽黑暗中的一方宇宙。而在无尽黑暗中，有着数不尽的宇宙，这只是其中一座。 在最初时期，这方宇宙中什么都不存在，直到某一日，有一块妖石从无尽虚空出现，破开宇宙，坠入这里。 环绕在妖石上的妖气精粹形成了十位妖圣，而妖石本身最终被雕刻成为连接着三十三天跟仙界的重要通道。 而那位“源”，则是这方宇宙的创造者，在创造出这方宇宙后，那位神秘而强大的源，便直接离开，进入了无尽黑暗。 “在宇宙被创造之初，有着一股由邪恶汇聚而成的意志诞生，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毁灭宇宙。” “而我太昊，则负责镇压邪念，最终用尽一切手段，把它封入仙门之中。” “仙门若被毁灭，那道被镇封在其中的邪念也会被放出，会毁灭整个宇宙，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在看到这一段话时，林渊惊悚，感到一股巨大的危机在酝酿。这方宇宙，似乎正在变得不同、有些地方都开始崩塌了。 ..... “必须要把它毁灭！”林渊眸中有着冷光射出，若宇宙被毁，那么这一战就算是打赢了，也将变得毫无意义。 混沌虚空中，某处特殊的空间中，一道白袍身影凭空出现，看着前方那道邪气的身影说道：“想必你就是在宇宙诞生之初，便由浑浊之气中诞生的邪念吧。” “嘿嘿，林渊，或者说太昊，我们终于再次见面了。”那道身影冷笑，他转过身来，等到看到是谁后，林渊面色愕然。 “阿小，怎么会是你？”林渊淡淡说道，因为这道身影不是比别人，正是当年在混沌大世界中消失的阿小。 “怎么不能是我？当年我便是分出一缕化身降临，如今才是我的本尊。”阿小淡然道，随后出手了，有着一道道邪魅的鬼影飞出。 “杀！”林渊毫不保留，如今已经明白，阿小恐怕从当年便是邪念分出的化身，一直跟在紫尊身边。 直到最后了解到他需要的以后，便借着那次大战的时机，离开了混沌大世界，让他就算动用手段，也推演不出阿小的方位。 这一战很凶险，两者的境界都超越了圣境，但又不是永恒。他们这一战不可避免，是亿万年前留下的宿命。 “当年你动用妖石封住我，这笔账没完。今世你所有在乎的人都要死去。”阿小冷淡看着他，向着三十三天所在的方位一指。 顿时有两道流光破空飞来，直到临近时林渊才发现是谁。正是蓝仙，林冰，他的两位至亲之人，却被阿小禁锢在虚空中。 “你敢动他们，我便让你彻底死亡。”林渊怒吼，发狂了，接下来的大战中，冒着被阿小一拳轰碎半边身子的危险，才把两位至亲之人救了回来。 “救了他们，你也已经重伤，还凭什么跟我打？”阿小冷笑，之前林渊全盛时期，他还有几分畏惧。 “父亲，放开去战吧，不要管我们。”林冰气息衰弱，这样说道。 “小渊，不用管我们，只管出手。只要你活着就好，这一生我很满足。”蓝仙微笑着说道，有着泪水顺着眼眶流出。 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看到林渊受伤。林渊受伤比让她自己受伤，还要让她感到心痛。现在林渊正因要照顾他们母子，所以才被阿小压制。 “说什么胡话，你们若不在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林渊喝到，眸中有着强烈的火焰在燃烧。 “哦？你居然还没出全力，就让我这个宿敌为你斩断这些往事，拿出真正的实力跟我一战。” 阿小出手了，杀招层出不穷，只为了要瞬间斩杀林渊这个宿敌。亿万年前他随着宇宙诞生，却因为遭遇太昊的镇压，才不能出世。 ..... “噗”混沌虚空中有两朵血花绽放，那是蓝仙跟林冰，哪怕有着林渊的庇护，依旧不能在这处战场久存。 “啊！” 林渊怒吼，其音在周围虚空回荡，形成一道道涟漪向着四周扩散开来，所有被波及的地方，时空混乱，直接炸开。 “愤怒吧！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来跟我打！”阿小看着他，随后一场几乎波及到三十三天，最终被林渊用大手段转移了战场，才避免三十三天炸开。 不过就算他出手的及时，依旧有一两层天受到影响，变得极为不稳固，险些破碎。如果不是有他留下的手段存在，都要直接化成宇宙中的尘埃。 打到最后，他们甚至来到了仙界，妖界所在的那方空间中。最终两者都重伤，陷入了虚弱状态，不复之前的强盛。 当那块刻着不破不立四个字的牌子被打碎后，有朦胧光雨在上方形成‘不破不立’四个字时，林渊眸中一亮。 “不破不立，原来是这个意思。”林渊大笑，体内传出一股恐怖的气息，他的身躯在裂开，最终轰的一声炸开，随后又在半空中重组。 在身体重组的同时，他的体内有着一座世界在诞生，这不同于之前的世界，而是他体内的世界，更加玄奥，也更强大。 “永恒！”当重组身躯后，感觉体内那座世界为自己提供着源源不绝的力量，让他感觉自己一拳就能轰开宇宙。 是的，这一刻他突破了最后一步，真正永恒，踏足这个猜测之中的境界。只有成为永恒，才能真正的不死不灭。 就算宇宙破灭，对于永恒的人来说也没有影响，他们可以离开宇宙，在无尽黑暗中遨游，前往下一个宇宙。 但如果没有永恒的人，哪怕是圣境，在宇宙破灭的那一刻，也会跟着被一并毁灭，归于尘埃。 “你，尘归尘，土归土吧。”林渊一只大手向着阿小抓去，任由他反抗，也逃脱不了被斩杀的下场。 化成一道浑浊之气，最终升空，直至消失。这道伴随宇宙之初就存在的邪念，今日彻底烟消云散。 亿万年的宿命，彻底斩断。从此以后，在这个宇宙中，再也没什么人与事，是值得他记挂的。 ..... “世界，重塑！”林渊站在一片虚空前，低喝道，他身前的虚空混乱，有着一座世界浮现，那是九州。 九州被他从时光长河中拉了出来，再次出现在当世。这次是真正出现，而不是跟之前一般，存在于不同的时空中。 九州所在的虚空极为偏僻，是林渊有意为之，不想九州在未来卷入那场三十三天所遭遇的大劫。 林渊进入九州，里面的人还在，有他的故人，也有曾经的敌人，只是这些人都看不到他，他像是一个不存在的过客。 在无尽海停下，丢下一枚石块后，林渊便离开了。回到混沌虚空，低语道：“现在就从时光长河中把你们捞出，等我。” 在他出手后，前方隐隐出现一条河流，里面有着一道道身影存在。最终林渊的目光落在里面的林冰身上，把他捞了出来。 看着林冰虚弱的神魂，林渊正准备把他复活时，突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原来如此，你还有着自己的造化。也罢，随你去吧！” 话音刚落，林冰的神魂便被他再次丢入时光长河中，不过这次却是丢向了下游，去了那遥远而不可预测的未来。 “嗯，为什么没有，仙儿的神魂为什么不在时光长河中。”林渊皱眉苦思，任由他找遍河中的生灵神魂，但始终没有找到蓝仙。 随后林渊盘坐在时光长河前，开始推演天机，到了他现在的境界，想要推演一件事情已经变得很容易，不过几个呼吸便得出了真相。 “原来是在大战中两位近乎永恒的存在形成场域，曾瞬间破开宇宙的隔膜，而仙儿的神魂则也趁着那个瞬间离开了这方宇宙。” “既然你不在这里，那么我便去无尽黑暗中寻你。一年寻不到就百年，千年，万年，十万年.....” 随后林渊一挥手，撕开宇宙的隔膜，看着那无尽的黑暗，陡然化成一道流光冲出去，离开了这方让他成长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