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真莲之力
－ “没错，你今日激战之时，老朽曾到此一观，洪荒气息……必不会有错。冒昧唐突，老朽先行道错。” 说完，这老人就要跪下。 林小铁快步一闪，双臂牢牢将他托住，不让他下跪，先不说此人年老，长幼有别，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没听过什么真莲之力，如果这是老人的目的，那他很可能找错了人，可不能受他大礼。 “老人家，你说的我已明白，但我想，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真莲之力，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只怕帮不上忙。” 林小铁施礼，恭敬地道，这老人虽然不能晋莲，但修行百余年，是真正的剑道前辈，比很多现存的莲境还要年长的，值得他以礼相待。 “的确……你修为尚低……是老朽冒昧。” 老人恢复了冷静道。 “我想，只待洪荒……此句也未必说的就是洪荒气息，也有可能指一头洪荒巨兽，或者一件跟洪荒时代有关的大事发生。” 林小铁开始替老人思考。 “你的说我何曾没有想过……这百年来，但凡有一丝与洪荒相关之事，我都会千里迢迢赶过去，你可知我遇上几次真正有洪荒气息？” 老人无奈地摇头笑道。 林小铁不再说话，他已猜到老人的答案。 “看来，这老人是要赖上自己了……”林小铁感到有点头痛，他的吞兵术本来就是秘密，没想到居然被此人感应到了，按他的性格，应该杀掉这老人灭口，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白天我感受到不止一股气息，还有两人是谁？” 林小铁突然好奇地问道。 老人无奈叹气，眼神中有一丝失望，片刻后方道：“年轻人如此相问，可是打算日后将我等格杀，以绝后患？” 林小铁被说中心事，脸上却是笑了道：“不知若老人家处在我的位置，认为我当如何？” 这老人活了百年，既然敢来，还是以风烛残年的身体前来，肯定是事先已经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所以林小铁不急，等他出牌。 “合理……合理……洪荒气息，屈指可数，你不让别人知道，才是最合理的做法。” “要知道，洪荒奇术虽罕见，但总有流传下来的，但这个时代，已经没人能读懂洪荒文字，更无法领悟其秘密，若被人知道你有方法可解……你的性命也就不保了……” 老人点头道，倒也并不生气，倒有点喜欢林小铁的性格。 林小铁点头，那程王也是千辛万苦得到吞兵诀，却无法读懂，他如果没有剑语者，也是无法修炼此术的。 “但此法治标不治本，我有一法，可以你的洪荒气息，归于零。”老人缓缓道：“以此搏你一句承诺，如何？” “哦？什么方法，何种承诺？”林小铁平静地道。 “你可听过金钟铸道？其秘传铸气敛息术，我这就有。”老人淡笑道。 “金钟铸道，远在西方的金钟城……”临月七大番国，金钟以铸剑闻名，掌管玄天器，如果真有异术，也只有他们可能有了。 这点林小铁倒是相信的，他轻轻点头。 老人这才往下面说下去，语气中带了坚定之意道：“若你有机缘得到两份真莲之力，第二份，属于老朽！你要以性命发誓。” 林小铁暗叹这老人果然已经想好了一切，他不要第一份，因为他知道林小铁自己要用，他要第二份，这个交易就有谈下去的可能了。 “这个不够……”林小铁突然眼珠一转道：“我可以发这个誓，但你除了给我铸气敛息术，还需要留在铁尘寨三年。” 林小铁静静看着老人的反应，老人却是笑了，道：“我还怕你赶我走……我老了，实在是找不动了，这辈子的结局，就赌你身上了……” 他实在是太老了，一百五十岁的老人，基本连走路都困难的，的确也不适合继续找寻了。 “我话未说完，你除了留在寨中，还得与我签订契约，为臣三年，守臣之道，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林小铁摇头严肃地道：“我要确定，我身边谁是信得过的人，或者，某段时间内可信。” 老人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不错，或许……你真能找到真莲之力……” 老人笑声止后，同样郑重地道：“老夫并无恶意，只是风烛之年，找寻最后一个希望，吾名桂老，愿签契约，但有言在先，吾已老，打杀之事，我不会上，不在为臣之列。” 这老人正是叫桂老，他心中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的是，他日间见到了林小铁与黑熊的作战，以脉河战脉海，坚韧不屈，极端的一战，令他震憾，包括林小铁施展的天地人三才剑阵，更是惊艳绝伦。 他老了，他要找个归宿，而林小铁的性情，也很合他的脾气，他年轻的时候，又何尝不是惹尽麻烦，各种恶战呢。 “成交！” 林小铁淡淡一笑，爽快地发了誓，并将交易内容写在契约上，双双咬破手指，签了字。 “占卜师……”这种古老的职业林小铁倒是听过，这种职业对天赋要求非常强，必须有星系天赋，还要遵循各种苛刻的修行与生活自律，才能有所小成，和优秀的铸剑师一样，优秀的占卜师同样是大国的资源。 “你若要进攻狂龙寨，老夫倒有一计……” 事情谈妥，桂老淡淡一笑道，他修为极强，竟在寨门外就听到林小铁与荒豹等人的谈话。 “何计？” 林小铁目光中精光大放地道，他正愁要硬拼狂龙寨，想不到这老头就来了。 “你说那名荒狮被困狱中，是被一种深紫斑色的铁链锁住了修为，此铁老朽认识，以炽岩铁剑可破。”桂老思考道。 “炽岩铁，好像黑熊的灵库中就有！” 林小铁霍地站了起来，他心中也出现了一个方案。 “你若能一个时辰内铸出剑来，老朽可在天亮前替你走一遭。”桂老淡淡一笑道。 “你能进狂龙寨？” 林小铁不相信他的话。 “有时候，剑在哪里，我的眼睛就在哪里，我不用进去。” 桂老耐心地道：“当你握了百余年的剑，你就会发现，闭上眼睛，剑感受到的，你都能感受到。” 林小铁眼前一亮，这算是一位老前辈的经验指点了，桂老修为强，脉力完全可以覆盖整个狂龙寨，他只需要控制着炽岩铁剑，就可以用剑潜入深狱，斩掉紫斑铁链的封印，解放荒狮了。 此时时间紧迫，也不容林小铁多想的。 “不用一个时辰，一刻间，你就会见到炽岩铁剑！” 林小铁哈哈一笑，用人不疑，既已有方案，他立即闪身出门，找荒豹要那炽岩铁去了。 这一夜，铁尘寨的人或忙碌，或养精蓄锐，在荒豹和鹰刺的全面动员下，全寨都是杀气昂扬，斗志极旺。 相距数十里的狂龙寨自然并不知道，由于他们放走了一名作为阶下囚的年轻人，他进了黑熊寨后，已经将此寨改造成一柄尖刀，而这柄尖刀，明天就会凶狠地刺进狂龙寨的心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