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天才与疯子

    他补充问道：“那你们当时有没有交谈，他是否知道你的经济实力？”

    周游摇了摇头说道：“当时他还是将军，怎么可能注意我这个小角色？”

    “那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他在当时是否注意到了你？”

    周游点了点头。

    他在笔记本上记载了一下，又问道：“第二个问题，对于苏哈托家族在******中对你的指控，你有什么看法？”

    这一下，周游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坚决否认这项指控，当时的我刚刚接受了胡莫对我的帮助，我怎么可能对他下手！而且，我第一次到雅加达，也不可能在一个小时之内在一个人口超过一千万的城市里找到胡莫，并且杀了他。这一切，都有帕丽斯希尔顿小姐为我作证，因为我那天晚上跟她在一起，一直没有分开过。

    对于他们的指控，我个人认为是他们为了转移压力故意为之。普拉博这次的行动严重践踏了印尼的法律，苏哈托家族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们为了转移视线，不仅抛出了胡莫被杀一案博取舆论的同情，还在媒体上利用死者家属的悲伤来博取同情，种种行为都是为了给我泼污水，然后将压力转移到我的身上来。

    他们甚至还软禁了我，让我的律师跟我也见不到面，也是因为这些压力，我不得不跟他们进行了妥协，认可了他们对案件的定性，这才能返回新加坡。”

    贾古玛问道：“可是除了你，似乎没有谁能做下这件案子，因为你的能力是……”

    周游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贾古玛先生，我认为你的这个问题本身就带有偏向性，诱导性。胡莫被杀的案件我也了解过，由于现场破坏了，警方只是猜测凶手只有一到两人，却不能确定到底是多少人。胡莫在印尼国内有无数的仇人，你们为什么要将视线固定在我的身上呢？我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叫疑邻盗斧，可是你不能因此做有罪推断，你认为呢？”

    他似乎没有想到周游的话如此犀利，有些狼狈地说道：“对不起，我跟你道歉，这个问题我确实问的有些不妥。那么我们忽略这个话题，进入到下一个问题。细心研究1114袭击案发生的过程，当时一共出现了三十个持枪匪徒，被你们当场击毙了二十三人，这个过程震惊了全世界。三十个黑帮成员，二十六支突击步枪，四支手枪，而你们却是赤手空拳，可是你们只是死了一个司机，对方却死去了二十三个人，你们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任何人都不敢相信。仅仅是死在你手中的人就有十四个，我想问的是，你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即使你有高超的身手，那你又是如何克服你杀人后的恐惧的？”

    周游明白他的意思，这也是自己唯一解释不清楚的地方。

    杀人很容易，可是恐惧却很难克服。

    有些人上台演讲，都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更别说杀人了。

    在那种紧张的时候，许多人的动作都会变形，大脑会变的一片空片，失去思考的能力。周游却跟玩游戏一样，杀了一个又一个，中间表现的比一个老兵都要冷静。可以这么说，除了专业的刽子手，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像周游那样，即使是老兵，在杀人之后也会有心理阴影，也会影响他的发挥。那些在热兵器时代出现的兰博，007，都不过是电影里拍出来的。

    叶继欢只是在闹市抱着AK47抢劫，就轰动全世界，他当时的表现跟周游比起来相差天壤之别。

    田明建事件闹的全世界皆知，就是因为他的勇猛，可是他终究还是被狙击手击毙。

    美国也发生了多起暴力事件，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在激战中击溃警方。

    个人英雄主义早在热兵器发明出来以后，就已经落伍了。

    周游才20岁，他又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这根本解释不通。

    即使在前世，周游的手里也有几条命案，但是每次杀人之后，周游都会抑郁许久，只能靠女人，美酒，毒品来麻醉自己。

    重生以后，周游却把人生当成了可以重新读档的游戏。在他的眼里，有一种睥睨众生的感觉，看不起任何人。

    不管是苏哈托家族，鲁内特，他虽然慎重对待，但是从来没有真正放在眼里。

    他的这些兄弟，这些朋友，虽然他对他们好，但是也只是把他们当做了工具。

    哪怕是少掌门，他现在虽然巴结对方，但是因为那是他对自己有用，并且对自己的发展有帮助，他才会对对方另眼相看。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对杀人没有任何的心里压力，可是这个答案显然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

    这一次，周游思考了许久，才说道：“一直以来，我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可以这么说，我看不起任何人。”

    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问道：“看不起任何人？”

    周游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字面上的解释，不用怀疑。我相信，自己的身手在全世界也没有多少人能比得上，到了三十岁，更是没有一个人跟我相提并论。当然，身手只是一部分，我看不起所有人的主要原因是，只要我想，在三十岁的时候我就可以成为世界首富！所以，任何人在我面前，都没有可以值得骄傲的地方，甚至是蝼蚁！”

    所有人都被周游的话而震惊了，仿佛看着一个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这是有多狂妄自大啊，看不起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周游却仿佛没有看见他们的诧异表情，继续说道：“十八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想。赚钱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值得我用一生的时间去追求的？没有！我开商业打捞公司，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点生活的乐趣，因为我感觉，在陆地上，没有太多东西是值得我追求的。”

    那个老人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认为成为世界首富很容易？”

    周游笑了笑说道：“对你们来说，这可能只是做梦，是疯言疯语。但是对我来说，这简直不能在简单了。”

    “你能证明吗？”

    周游哈哈笑道：“我就走在这条路上啊！比尔盖茨，文莱苏丹的时代马上就要过去了，未来是属于我的。”

    所有人都只有一个感觉，这简直是无法交流了。

    他们原本是想对周游的危险程度做一个评估，现在却发觉，周游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他们有信心跟任何人交流，但是却没有信心跟搞定一个疯子。用理性的分析来评估一个不正常的疯子，这简直是是在开玩笑！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周游却又说道：“天才跟疯子总公司只有一线之隔，只有历史才能有正确的评价。如果你们想要确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就还需要时间的检验。不要用心理，哲学，经验和理论来评估我，因为每一个人的认知都只是片面的。贾古玛先生，你应该是有心理学方面的研究吧？虽然我没有上过大学，没有学过心理学，但是我也不认为你心理学方面的能力能比我强，所以，你的我的分析，只是我愿意让你看见的。”

    彻底进行不下去了。

    还是那个老人说道：“周先生，我们先暂停这次的问询，对你的情况，我们也会进行认真的分析……”

    周游笑道：“你们想怎么分析都可以，但是能别影响我的正常生活吗？我有许多计划都急需要实施，可不想三天两头来你们这里。请放心，我把新加坡当成是我的家，不会对新加坡的安全稳定有任何的影响，并且，我还会维护这种安定。我在内地的时候，曾经担任过海军的训练官，如果军队需要，我也可以帮你们培训一些军人，我相信，经过我的训练，他们的战斗力肯定会有一个显著的提升。”

    “我们会慎重考虑的。”

    谈话进行不下去了，众人纷纷散去，只有贾古玛送着周游出去。

    周游看见了吸烟室，笑道：“我能抽根烟再走吗？从今天中午坐飞机，我到现在还没有抽一根烟的。”

    “当然！”贾古玛笑道：“我以为你是武者，不抽烟的呢？”

    “武者追求的是强健的体魄，但是不代表会放弃人生的享受。就像女色，人人都知道沉迷于女色会让男人精虚气弱，但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沉迷女色呢？主要还是一个平衡。”

    贾古玛又无语了。

    周游坐在抽烟室的凳子上，手里夹着一根香烟，谈性大发地跟贾古玛说道：“从行为和话语对一个人进行评估，在大部分时候是可行的，但是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却不能准确判断。”

    这个时候，贾古玛终于明白了过来，问道：“你是故意要抽烟的？”

    周游哈哈笑道：“我给你多一点机会了解我，难道不是你想的吗？”

    贾古玛皱了皱眉问道：“你当地想要表达什么呢？”

    周游正经了起来，说道：“我知道你的评估会对许多人产生重要的影响，所以，希望你能跳出你固定的思维，全方位地来了解我，不要贸然给出结论。如果你用普通人的标准来评估我，只会给出错误的结论，这不仅会导致我暂时遇到许多困难，也会导致你以后再也没有了升职的可能。”

    “你如此确定？”

    “我非常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