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被碾碎的一切
短短几分钟内，罗曼对与这位导师从最开始的敬意转变成了一种崇拜，无法想象，导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自己的人生的，几乎连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都要忘记，罗曼久久回荡在林肯的人生漩涡中难以回归。 “打得赢吗？”似乎是看到了罗曼脸上的失神，误以为是对几天后的决斗没有信心，妮娜抬起头，对着他说道。 “能打赢的，绝对的。”自己微微动摇的意志很快便坚定下来，胸有成竹得说道。 “奥，那，加油啊。”说着妮娜站起身来，朝着书架的高处抓去，似乎想要拿什么东西，但碍于身高优势，怎么也拿不下来。 “嗯，嗯。”转过头，泪汪汪得看着有些无奈的罗曼。 “看来我学会读心术了呀。”说着有些无奈的罗曼搬着一旁的木头梯子架了上去，在后者感恩的目光下，稳稳得按住梯子的一边，不让它发生晃动。 注意到这一边柜子的颜色有些不一样，罗曼小声询问着梯子上正专心致志翻找着什么的妮娜：“这里是什么书呀。”但后者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翻找着书籍，手里累了一堆又一堆，似乎是感到拿不动后，才将一部分书递给了罗曼，然后继续寻找。 “这些是？”一只手拿着递来的书，一只手继续按着梯子的罗曼轻轻翻开其中的一页。 “这到底是？”眼前的一幕让罗曼的脸瞬间红了一片，手里的书扔在了地上，那些图片上满是浑身****的男人女人，甚至一群人，甚至还有...... “这TM不是皇叔吗？”几乎在书掉在地上的同时，妮娜转过来头。 “嗯，啊，嗯，啊。”望着罗曼几近崩溃的眼神，妮娜说话有些支支吾吾，脸也红得不像样，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 “还，还给我！”说着朝着罗曼手里剩下的书扑去，重力分布不均，加上罗曼的手已经松开的缘故，梯子整个塌了过去。 “小心啊！”将莫名其妙扑过来的妮娜接住的一刹那撑住了严重倾斜的木梯，但很可惜好景不长，后面书柜也跟着倒了过去。 “没伤到吧？”望着自己拦在怀里不断发出呜呜声的妮娜，罗曼小声询问到。 “你，千万不要告诉吉普。”原本还以为是被砸到的罗曼叹了口气。 “不告诉他，不告诉他，你放心了，魔王大人。”罗曼几次尝试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木柜，但不管怎么用力去推，都没有，直到一双带着白色手套的手帮助了他。 “多谢了呀。”本想向白手套主人道谢的罗曼愣住了，只看见浑身贴满冰晶鳞片的吉普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额，你好啊，管家先生。”失去束缚的罗曼对着一脸“和蔼”的吉普打起了招呼，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的小女孩。 依然是微笑面孔的吉普慢慢将书柜扔到了一边，几乎丧病一般的脸对着下面的罗曼说道：“竟敢亵渎王，不可饶恕！”说着在他的面前，一团不断凝聚冰晶正在不断变化，直到化成一把长矛才停止。 “朗基努斯之枪！”说着举起听名字就感觉很危险的长矛对着罗曼戳了过去。 “听我解释，管家先生。”似乎被怀疑是萝莉控的罗曼紧急躲开了第一下，但已经完全听不进去的吉普却是犹如杀父之仇一般对着罗曼一顿猛打，霎时，整个图书馆不断传来罗曼的呼救声。 十分钟后。 “真是十分的抱歉啊，罗曼先生。”温文尔雅的吉普坐在桌子的一旁，将一杯热茶递给面前的罗曼，随后歉意得说道。 “没事，我很好。”看了看自己已经封住的伤口，罗曼故作笑意得看着面前文静得可怕的吉普。 就在罗曼还在为书的奇怪内容感到奇怪的时候，对面的吉普突然“温柔”得抱着自己主人的头一脸和蔼得说道：“真是十分抱歉啊，想不到这里居然也有这种东西，明明都烧了那么多了。”微微眯着眼睛盯着面前的罗曼，“相信罗曼先生不是多嘴的人，如果被传出来的话。”一边说着，罗曼自己的杯子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杯子里的茶已经被冻成了冰块。 “一定，一定。”拼命摇了摇头的罗曼在简单得道别后快速离开了图书馆，顺便向远处扶着轮椅的塞拉道了歉。 就在罗曼离开不久，依然是一副和蔼模样的吉普摸了摸妮娜的头，“魔王大人，我们以前不是约好了，不看这种东西了吗？”顺势加重了手掌的力道。 “诶，这个，这个。”支支吾吾的妮娜望着吉普那副随时都可能变脸的模样，底气不足得说道：“是，是罗曼让我找的，不是我。”低着头，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 “哦，是吗？”完全换了张脸的吉普意外接受了这个答案，“喜欢帮助别人的妮娜小姐真是乖孩子。”妮娜的答案让此时的吉普豁然开朗，满脸欣喜的他笑着抽出了怀里卷轴开始了他的魔法家教课。 林肯的私人居室。 “导师，我来了。”踏进林肯的居室中，空气中的臭味首先欢迎了他的到来。 “你来了呀。”看到自己才收没几天的徒弟，林肯一副沧桑得望着他。 “怎么了？导师。”尽管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但导师的面容让罗曼首先在意起来。 “没事，我很好。我问你，你的指环，哪来的？”林肯尽力在不触及罗曼家世的基础上询问这件事。 “啊，这个吗？”罗曼扬了扬自己带着指环的手，“一个朋友送的，不过已经闹翻了。”面带笑容得说道。“话说导师是吸血鬼吧。” “啊！”听到罗曼对自己的发出的疑问，林肯有些犹豫得说道：“不算全都是。” “导师的经历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啊。”说着罗曼摸了摸银剑的握把，这把剑，或许已经粘上了林肯父亲的血液。 林肯发出轻笑，虽然语气还是有些沉重，“这样啊，彼此彼此。”说着望了望窗口。“罗曼啊，能不能告诉我给你指环的人的事情啊？” “嗯？”罗曼摆了摆头，微微有些纠结得看着自己的导师，“已经死了，在我小时候，收养她的修道院在几年前便被一群强盗烧毁了，都死了。”刻意得避开林肯的目光，不让他看出自己心里的痛苦。 “抱歉，现在说这些有些迟了。”林肯摇了摇头，“教皇的女儿没有死，而且你来这里的前几个月，你还见过，就在她被教皇本人赐为将军的庆祝典礼上，你还见过她，对不对？”望着罗曼逃避的目光，林肯有些犹豫得说道。 “一定要说吗？导师。”十分不愿意提及这件事的罗曼试图逃避，虽然他到这里就是为了获得面对她的力量的。 “抱歉，如果你不能说出来的话，校长那边我也不好交代啊。”微微低下头的林肯扫视着罗曼的脚腕。 “好吧。”就在罗曼准备予以回答的时候，林肯却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水晶。 “你不需要太过痛苦，你只需要一个梦，把手放上去，在心中回忆与这个人的一切，无关痛苦，无关喜悦。” 就在林肯说完没多久，罗曼直接将手放了下去，“我相信你，林肯导师。” “我相信你，比睿导师。”一些不好的片段在林肯的脑海中回荡，自己对导师效忠时的景象一一在目，眼前的罗曼在林肯看来，几乎和年少的自己重合在了一起。 “对不起，罗曼。”几乎是在触碰水晶的一瞬间，罗曼便像触电一般失去意识，在身体落地之前便被林肯接住，水晶上不断冒出罗曼心中最深层次的东西。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