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堕落的骑士
这是一个剑与魔法的世界，人类与魔法种族生活在这个不和谐的世界中，人数占据八成以上的人类和力量与寿命皆占优势的魔法种族一直以来都保持着相对和平的状态，直到一千年前，在一位神秘的攥文师的带头开发下，仪式武器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它几乎可以赋予人类和魔法种族对比下的所有的劣势，似乎就好像是为了弥补人类个体的不足一般，人类与魔法种族的平衡被打破了。 第一次圣战随之开始，整个魔法世界被卷入了战争的漩涡之中，无数生灵死于灾厄，曾经孤高一世的精灵族最终摔下了最强魔法种族的华贵宝座，东方的魔法种族联盟也顺势崛起，世界再次回到了平衡的状态，但各种族间的和平也几乎是用着最劣质的木钉嵌上的一般，一千年的漫长岁月中，这个世界已经被再次披上了一层晦暗的薄暮，而我们的故事，便是发生在这个时候，以一个注定不会平凡的人类的一生，在一个与世隔绝而又与世界密切相连的小岛上，开始了他在无形中改变世界走向的救赎之路…… 人族与精灵族交界区海域内...... “罗曼少爷，以现在的行程，估计还有两天就能到达目的地了。”轮船的内部隔层内，一位形似管家的中年老者正守护在一旁端坐在书桌前的年轻人身边，被脸上的皱褶不断挤兑的小眼睛，一尘不染的深色燕尾管家服，雪白的衬衫和手套以及那严谨干练的举止言谈无不证明着主人地位的高贵。 “那里，真的有我想要的东西吗？”唤作罗曼的年轻人微微抬头，不修边际的深棕色短发和那双如狼灌一般的锐利双眼显得比谁都警戒，从眼角窜出的，似乎被刻意压制着的愁苦神情更是让人不禁为这个年轻人有着怎样的过去发出疑问，身着深红色制式长袍和骑兵马裤，脚踏深棕色长靴，没有过多华丽装饰的骑士重剑更是于自己寸步不离，从袖口露出的两只布满细茧的粗糙手掌无不证明着年轻人似乎懂得些许的剑术。 “当然了，罗曼少爷，毕竟是执政官大人这么伟大的人说的话，想必也是假不了的吧。”对于年轻人的疑惑，管家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但看起来并不怎么受用，似乎对这个狭窄的环境感到烦闷的年轻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里好闷啊，我上去透透气。”叹了口气的年轻人说着便将剑鞘挂在腰上，不无精神得朝着上放的甲板走去。 “罗曼少爷，以我们的身份，这样，恐怕不太好吧。”似乎对于自己的看护者有些担心的管家及时制止道。 “嗯，有什么问题吗？”如死者一般的冰冷目光投向了年迈的管家，仿佛让后者不禁原地颤抖了两下，唇下的两撇胡须也不合时宜得抖动着。 “这个，我想如果是罗曼少爷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只要罗曼少爷自己开心就好了。”低下头不去直视年轻人的目光，出于畏惧心理的作用下，管家选择了妥协，目送着自己的主人掀开甲板的盖子离开。 “抱歉。”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态度连自己都无法认可的罗曼在消失在管家视野外的前一刻投去了一个充满歉意的目光。 “没事的，罗曼少爷。”似乎也知道自己主人曾经受到过多么大的打击，此时管家的表现倒也不像是会记这种仇的意思，目送着自己主人离去后便收拾起桌子的上的散乱物件起来。 贪婪地吮吸着从大海的四周不断涌来的掺杂着咸味的海风，清凉的气息不断从口鼻溢进大脑，靠在甲板边缘的罗曼不禁将目光投向大海的彼方，无垠的大海给人带来的那种祥和气息也在不断消磨着年轻人内心的暴戾，或许太长的时间待在甲板下面，的确是件会让人徒生烦恼的蠢事，只不过此时宁静的场景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 “瞧，这不正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吗？”“还配着把剑，真是个了不起的勇士啊。”船只桅杆处不远，几个腰上挂着弯刀，裹着头巾，穿着麻布衣裳，长着一对青褐色三角耳的精灵正对着罗曼讥讽道，他们看起来应该是这艘轮船的水手，至少在他们露出那长年被海风侵蚀的粗糙皮肤时就可以看出来。 “那边的人类，对，说的就是你，难道你不知道，这里，可不是懦夫该待的地方？”其中一个臂膀上画着纹身，气焰最为嚣张的水手指着独自赏景的罗曼大声喝到，其他几个水手也不无坏笑得看着自己伙伴的“正义行经”。 “哦？”似乎已经提早预料到这种情况的罗曼表现得不是特别震惊，饶有情趣得看着面前这个准备把自己当软柿子捏的水手。 “可是你在这里啊。”用着轻蔑的语气反驳起这个精灵，话音刚落，附近的水手便一齐围了上来，这艘木质运输船上的船员似乎大多都是由精灵组成的，霎时，一个小型的竞技场便就此形成了，看起来对于这群常年在船上生活的家伙来说，烦闷的水手生活的确是时候找点乐子了，反观此时已然成为众矢之的罗曼却是一脸的淡然，对着面前的水手投去不屑的目光。 “喝！就让我来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毛都没张齐的小屁孩吧。”怒吼一声的精灵水手说完便展开架势朝着罗曼扑去，常年的海上生活想必身手也是经过不错的，不断紧绷的粗壮肌rou和那拳拳生风的气势全然可以看出这个精灵绝非是那种虚张声势的蠢货。 “加油！阿尔杰夫，揍那个人类一顿！好样的，干翻他！人类，你完了。”周围不断传来对自己同伴的喝彩，以及对罗曼的嘲讽和呵斥，但这一切都没有让他有一丝的动容，右手一挥便架住了精灵水手气势汹汹的一拳，随后挥起臂腕给他了没有防备的腹部一记迎头重击，疼得后者急忙朝后退了两步。 “怎么样，懦夫。”望着面前半弓着腰吃痛的精灵水手，脸上满是厌恶的罗曼朝着四周望去，显然这些瞎起哄的家伙之前的得意劲已经去了大半，有一些甚至怒骂那个水手不争气，丢了他们的脸，甚至还有些已经跃跃欲试想要冲上来。 “我跟你拼了！”不泄气的水手再次冲了上来，骑虎难下的他除了跟面前的人类拼命外已经没有了其他退路，过于冲动的心理只会展露更多的破绽，挥出的直拳再次被罗曼俯身躲开，已经有些厌烦的年轻人反身便擒住了水手的腰身，低身用力便折断了他的右臂，随着骨骼咔吧作响的声音发出，精灵水手便躺倒在地。 “下等人，哼。”继续嘲讽着趴在地上的精灵，附近观看的水手也零零散散得退去，各各脸上都飘着阴霾，但是依然有那么几个偏激的家伙在怒骂那个丢人的水手，已经完全失去兴趣的罗曼扭过头去继续观赏自己的海景，这种挑战连练手都称不上，直到从脚下传来的长靴和刀剑的阴影才让自己意识到危险。 “呃。”尽管在最后一刻还是下意识得朝一边闪去躲开了水手的偷袭，但腰部传来的的衣物碎裂声还是警告自己不能掉以轻心，从腰际抽出利刃的罗曼指向面前看起来有些紧张过度的精灵水手，显然这一击被自己躲开对他的影响很大。 “你很勇敢。”年轻男子的唇齿间尽是讥讽，说着便迎上了随之而来的挥砍，如亡者一般的眸孔注视着面前浑身发抖的水手，仿佛能将他心中的恐惧看破一般的气势，随后便轻而易举得挑飞了他手中的弯刀。 “付出代价吧，蠢货！”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随之从这个倒霉水手的胸口爆开，随后双手握剑的罗曼趁机朝着水手直打哆嗦的膝盖踏去，大力挥舞持剑的手臂，剑刃在空中轮出一个半圆后，一记气势如虹的劈砍便朝着跪在地上的水手左肩击去，力道之大，硬是直接卡进了水手的肩胛骨中难以拔出。 “滚开！”考虑到自己剑刃的清洗工作，罗曼显然不是特别喜欢让自己的剑长时间得处于这种状态，随着自己手部的不断牵拉，想必是连肠子都悔青的精灵水手跪在地上一阵萎靡，鲜血和碎裂的骨渣不断从伤口迸溅而出，但似乎是肌rou的畏缩导致的卡刀让罗曼愣是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我让你滚开！”腾出空出的左手握拳朝着精灵水手的面部击去，一拳打去，整个鼻梁便整个塌陷下去，两道血条便止不住得奔涌，剑刃处也随之有了些许松懈。 “听不懂人话吗？”再次一拳打向受伤的面部，这一拳下去，可就不光是鼻梁骨了，眼眶和耳帘也跟着喷出血液，整个人愣是像是被血浸染的废人一般无力得跪下，随后便被紧接而来一脚踹飞了出去，一直把边上的护栏撞烂，半个身子露出船外才得以停止。 “弱者！”面前的人类男子如梦魇一般注视着附近已经被自己的残忍手段吓得摸不着北的水手，随后便像是没事人一般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开始擦拭起溅到剑上的污血，仿佛那个水手的死活与自己丝毫不相关一般，直到围观的人群中破开一条道路。 “你们这帮混蛋在干什么？”看起来应该是这里的管理者的人慢慢出现在了罗曼的视野中，一个穿着船长服饰，只有半大身高的矮人出现在了斗争的中心，那好像被融掉的蜡一般的可怕皮肤一看便知道绝对是个航海的老手。 “喂，谁能告诉我些什么？”看着依然将全身心投入到清洗剑刃中的罗曼以及周围这些不怎么对劲的水手，船长也差不多明白了。 “你，你，还有你，给我过去处理一下，那边的托雷斯先生，跟我过来一下。”急忙让其他水手把那个已经废掉的家伙处理掉后，船长便顺着道引着罗曼来到了自己的船长室，似乎吹风也吹够的罗曼倒也没有拒绝。 “请问船长先生找我有事吗？还是在为刚刚的事来的。”推开船长室的木门，迎面而来的便是矮人船长那紧眯着的小眼睛，稍显肥胖的船长坐在一张被明显加高的椅子上看着自己。 “先生，老实说，如果不是执政官的请求加上这次的报酬真的丰富，我是真的不会选择揽这趟活的。”船长有意警告罗曼注意自己的身份。 “可你还是接了不是吗？所以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就好。”罗曼的反应十分随性。 “我知道对你们这帮贵族来讲，一个水手的价值，可能连你们这帮贵族一顿下午茶的花销都不到，但这是我的船，如果太过分的话，这帮混蛋随时都可能反过来对付我。”船长依然在说服面前的年轻人，但回给他的只有罗曼那好似在说“但这管我什么事。”的鄙夷眼神。 “好，先生，你，很厉害，我认输，我不跟我的客户争论口舌，我惹不起你，我就是一个给别人运送茶叶的小角色，来，先生，门，在那里，欢迎你再来。”说着便看着罗曼识趣得离开，但就在即将离开船长室的前一刻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骑士罢了。”似乎是有些看不惯船长这幅欺软怕硬的态度，罗曼提前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但听到这里的船长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开怀大笑。 “那你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差劲的骑士了，反正我觉得你倒像是个那个王爵的干儿子。”不示弱的矮人船长也不禁对着罗曼讥讽道，只是此时的罗曼已经早早得离开了船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