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机缘巧合得异宝,前辈高义赠有缘
正好下午厨房没有事,徐然便答应了下来。二人离了刘府,往城外走去。一路走来,徐然内心还是有些激动的,毕竟这是来到异世后第一次看到这里的风土人情。街上到处都是小摊位,有卖糖人的,有卖糖葫芦的,还有杂耍和各色玩具、首饰。阿秀买了点甜食和玩具说要带回去给弟弟meimei们,徐然见此不免有些尴尬,自己可是一穷二白的来到这个世界,这工钱还没领过那。不过随即想到,现在自己只是个小孩,没有那么多顾虑的。二人游玩一番便来到了城西的郊外,这里有一片破旧的房屋,阿秀的家就在这里。阿秀的家和这里大多数的房子都是一样的,篱笆围起的院子,一间破草屋,还有一间稍好点的茅草屋。两人走进院内,就见几个五六岁的小孩迎了上来,围着阿秀纷纷欢呼道:“jiejie,jiejie,我的糖人。” “我要吃苏糕。”“还有我,jiejie。” 阿秀笑道:“都有都有,jiejie怎么能忘了那。”待分发东西的时候,从正屋走出一名粗布衣衫的夫人,见到阿秀和徐然,将双手往衣前的围裙布上擦了擦,上前道:“你就是小徐然吗?阿秀常跟我提起你哪。” “伯母好,我就是徐然,有劳伯母等候了。” 二人说了些话,便将徐然领进了正屋,不一时,从外面走进来两人,年轻的约莫十六七岁,肩上看着把木质的锄头,另一人有些苍老,不过却很结实。阿秀拉了拉徐然道:“这是我哥哥和爹爹。” 徐然连忙问好,一番交谈自是不免,二老对徐然印象极好,嘘寒问暖的,令前世就没有享受过多少亲情的徐然心中极是感动,也越发的对二老恭敬。在阿秀家呆了一下午,二人便回到了刘府。 这夜月色明亮,仿佛天地间披上了一层丝沙,徐然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毕竟习惯了半夜睡觉的现代人很难适应着早早的休息,蜡烛又不是一般人能享用的,晚上看书也就成了奢求。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徐然便将道经取出,照着月光读了起来,忽然徐然一愣,便将书合上,将封面迎着月光望去,在背面被火烧过的封皮处竟露出淡淡的金色,有种皮肤的质感。徐然好奇的找来剪刀将封面拆开,果然藏有夹层,是一块金色的,薄如蝉翼的皮革。小心的将皮革一层一层的展开,到最后竟然有半张被子那么大。 徐然将皮革铺在床上,迎着月光仔细一看,却是一份遗书。书中写道:“吾乃紫金观清风子,一生历经波折,却始终无所成,然天道至公,令吾得享高寿,并于期颐之年得此宝物,此物乃是上古九爪金龙之皮,内附上古仙人功法,习之可上天入地,颠倒乾坤,然吾已至油尽灯枯之年,虽心中不舍,亦知福祸相依,凡事不可贪念深重,以免落得个魂飞魄散。遂留此宝物以待有缘人,精血本心,点滴成神,若有缘,功法自现,切记切记。”徐然心中惊讶之极,如果这书中所说是真的,那这世界上就真的有龙,有神仙,当他想到自己的这番穿越,心中却已是信了九成。 本着试试的心态徐然找来剪刀将自己的手指刺破,将血珠滴在皮革上,只见两滴血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消失在表面,徐然等了片刻见没有反应,心中不免一阵失落,自嘲道:“堂堂大学生竟然还真信了这子虚乌有的神话传说。”徐然有些无奈的将皮革重新折叠塞入怀中。忽然一股暖流从胸口传来,整个皮革光华四射,嗖的一声,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了徐然的体内。片刻间,徐然的脑中仿佛放电影般,有无数的影像在脑海中出现,却又足够模糊的让人根本就看不清。仿佛已经经历万年,其实却只是一瞬,待影像消失之后,一副图像定格在了徐然脑海中,这幅图像是一副人体xue道图,有一条金线在xue道间穿梭,徐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行功路线图,心头大喜,忙盘腿端坐,收敛心神,依画中所记方式默想那金线也在自己体内游走,片刻之后,徐然感觉身体有些部位微微发麻,从右手开始便一点一点的游走着。若徐然懂得xue道的话,他一定会惊奇的发现,那麻点正是对应着自己的周身xue道,从中冲、劳宫、曲泽等xue道依次酥麻,而那游走的线路正是体内十二正经。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徐然从入定中醒来,长出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耳聪目明。正自得意,忽然闻到一股臭味,四下一闻,这才发现,是自己身上出了一层黑色的稠质物。 徐然暗自苦笑,在前世看过小说的他自然晓得这就是传说中的洗经伐髓。可是现在已是下半夜,实在不是很合适去借水桶洗澡,徐然忽然想到,离他的住处不远有一个小水池,平日无人问津,只在里面种了些水生花草。想到这,徐然来了精神,将以前那套旧衣服拿出便匆忙往水池跑去。 月色垂照在池边的杨柳上,洒下一道道银色的光辉,池塘里徐然悄悄地洗刷着自己的身体,也在为自己这一连串的遭遇感慨,心中不由得生中,天道无常,造化弄人的想法。徐然想了片刻,便又试着冥想起那幅图像,天色快亮时,方才从入定中醒来。这一次感觉那麻点传递的速度更快了,而自己的精神也更加旺盛了。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正在练功的道路上循循渐进,或许有一天,他还能找道回家的路。 时光如梭,又是半年时日过去,徐然还是像往常一样,干活、练功,过得还算惬意舒心,他还让阿秀从王伯那借来了针灸xue道图,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体内那些麻点是怎么回事。经过这些天的冥想,徐然发现自己的气力大增,达到什么程度,至少那个能装二三十桶水的大缸,徐然单手就可以不费力的推动。不仅力气,五感都变得极其敏锐,闲暇时,他还试着琢磨了下用小石子击打物体,百米内的物体是百发百中,力道大时,甚至可以将石子击打进树木中,对徐然来说这已是极其骇人了。
这一日,徐然正在打扫厨房,刘府的仆役王婶找上了他:“徐娃子,听说你会识字?” 徐然有些错愕,应道:“以前曾跟落魄的秀才学过些字。王婶你有什么事?” 王婶笑道:“识字的娃就是聪明,你大叔有个远房亲戚,前些日子来信了,俺们也看不懂,这不前些日子听阿秀说娃你识字,就想让你给俺念念,看写些啥。”说完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徐然。 片刻后,徐然道:“婶子,信上说,大叔的大伯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让大叔带着二娃去绍平镇上看看。” 王婶听了,道:“你家大叔以前是他大伯养大的,后来他大伯随儿子去了绍平,这些年路途遥远,也就去的少些,没想到这才几年。徐娃子,婶子不跟你客气了,等你叔回来,婶子给你包菜乆子吃。”说罢就离开了。 徐然见活剩的不多,便坐下喝了口水,忽然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就见阿秀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徐然,老太太找你哪,快跟我来。” “啊?老太太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秀扯住徐然的胳膊边往外拉,边道,“我哪知道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