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灿：功勋章
虽然教育局明确规定高二之前不准分文理，但是一中是省重点，所以打了个小小的擦边球，分成所谓的理科意向班，和文科意向班以及艺术班，每个班都有自己的真课表和假课表，假课表就是应付上面检查的，所有科目都有，但是真课表理科就只上生物物理化学，文科就是历史地理政治了。 分的班会分成凯旋班和平行班，所谓的凯旋班也就是快班的意思，里面全都是尖子学生，而平行班就是普通的班级。 所以也可以说是很重要的分班，而且学到了这份上，说实话，乔牧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了，看样子林茂一开始没有耸人听闻，这些学科真的很难，所以他的成绩也开始有点不稳定了，不过林灿一直都是一个很用心的学生，乔牧还经常走神，所以林灿的成绩已经开始超越乔牧了。 到了晚上，乔牧问林灿以后你想去哪里旅游。 林灿想了一下回答说：“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叫做《墨尔本的翡翠》？” “没有，墨尔本还生产翡翠么？” “不生产啊，就是因为墨尔本不生产翡翠，这首歌就唱出了一个人为了追求自己的真爱要付出多么大的努力，就好像在墨尔本去寻找翡翠一样。” “这样啊，那你想去墨尔本么？” “想啊，想去墨尔本看看，听说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城市。” “是好啊，澳大利亚是不是从来没有参加过战争啊，那么远。”乔牧对这方面的知识几乎为零。 “谁说的！你个笨蛋，你知不知道墨尔本有一条大洋路，就是那些参加一战的士兵们修的，虽然侵略澳大利亚没有什么战略意义，但是澳大利亚还是参战了。”林灿嘲笑道。 乔牧想了一下，自己好像不是很了解墨尔本，然后说：“那你还有别的想去的么？” “普罗旺斯，薰衣草之乡。” “这是在哪啊。”乔牧的地理零分。 “法国啊，你个笨蛋。” “好啊，以后带你去。”乔牧想到没想就说道。 “真的么？”林灿问道。 “真的，拉钩。” “好，拉钩。” 互道了晚安之后，两个人都进入了梦乡，这一觉乔牧睡的很香，虽然说有点兴奋，毕竟第二天就能见到灿灿了，不过他还是睡得很舒服，因为他希望黑夜早点过去。 第二天一早乔牧早早的起床，哼着歌去洗了个澡，然后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除了身上没什么肌rou，其他还是可以的，穿上校服，就骑车去学校了。 他到的很早，班上的同学来的不多，看到他都在坏笑，身为副班长的他早上要负责监督早读，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笑什么笑，早读，早读。”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静的雨巷，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幽怨的姑娘！”同学们读的都是才学不久的《雨巷》，让乔牧有点脸红。 乔牧一直在偷偷地看门口，然而林灿还没有出现，然而马上都要迟到了，乔牧显得有点焦急。 过了一会儿，林灿喝着牛奶出现在门口，然后急急忙忙的把牛奶丢进垃圾桶坐了下来，班主任有点责怪的说：“差点迟到！” 林灿出现了班上的有的同学又开始大声的读《雨巷》，乔牧咳嗽了一声，低声说：“你们给我等着。” 然后低头去看林灿，她把头埋在书里，也没有抬头去看站在讲台上的乔牧，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乔牧知道她超级害羞，所以很不好意思。 两个人在一起了之后好像交流也没有变多，倒是许安和方依梦两个人落落大方的下了课就坐到一起欢声笑语的，林灿和乔牧就那么对坐着，偶尔对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林灿的影响，乔牧变得也有点害羞了，中间许安和林茂跑过来闹了几次，林灿都红着脸不敢说话，乔牧也装的很不耐烦的说滚滚滚，别在这儿给我捣乱，其实自己脸也是红的，快到中午了，乔牧才张口对林灿说：“那什么，你中午一个人吃饭么？” 林灿把发丝拨到耳朵后面，说：“和方依梦她们几个一起。” 乔牧略显失望，然后说：“好吧。” 到了中午，林茂愣了一下说：“啊？你们俩不陪自己女朋友吃饭么？” 许安也愣了一下说：“啊？我忘了！” 乔牧无奈的说：“许安啊，许安，你大爷的。” 林茂以为他们俩不和自己一起吃饭所以就找了别人，所以这下子就只剩下乔牧和许安了。 乔牧责怪的说：“你真是的，害得我也不能和林灿一起吃饭。” 许安挠了挠头说：“我忘记和她说这事了，没事，晚上再一起好了。” 乔牧吃的索然无味，倒不是和许安吃饭不开心，但是他现在心里关心的更多是和林灿一起，所以他的眼神在食堂里飘来飘去，在寻找林灿的身影，很快他就锁定了林灿，她正在和方依梦以及另外两个女生吃饭，林灿也注意到了乔牧，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慢慢的吃饭。 她吃饭简直和自己一个样，一边数米一边吃。 “乔牧，鸡块我吃了啊。” “嗯。”乔牧应了一声，依然看着林灿。 林灿又一次抬头，看了乔牧一眼，乔牧指了指小卖部，林灿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和方依梦她们说了一声，就起身了。 乔牧心里一喜，然后把自己的碗收拾好，许安疑惑的说：“哎哎哎，你这么浪费的么？” “你慢慢吃啊，今天胃口不佳，先走了，先走了。”乔牧把碗放好，然后走进了小卖部，正好林灿也在里面。 “你吃饱了么？”乔牧略显尴尬的问了一句。 “嗯，你呢？”林灿淡淡的回应道。 “嗯，饱了，再买点吃的吧，怕一会儿饿。”乔牧随手拿下了一盒奥利奥，说。 “好的。”林灿也拿了一盒奥利奥，两个人都有点小小的尴尬，出了小卖部门才发现许安和方依梦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进来。 “好啊，你还说你胃口不佳！”许安拆穿了他。 “啊？灿灿你也是这么说的。”方依梦也拆穿了她。 “行了行了，拜了个拜。”乔牧尴尬的摆了摆手，和林灿两个人走了出去，从食堂到教学楼前方就是cao场，足球场，田径场，篮球场，还有体育馆，旁边是人工湖和假山以及一大片竹林，一中的环境其实很漂亮，在这样的午后，也不是很热，有人穿外套，有人穿短袖，眼前绿茵茵的，挺好。 “晚上一起吃饭吧。”走到了楼下，乔牧才说话。 “嗯，我和方依梦她们说一声。”林灿点点头。 “你会不会有点尴尬。”乔牧有点不好意思的问。 “还好，你呢？”林灿眨了眨眼睛。 “没有，我无所谓，挺好的。”乔牧习惯让林灿站在他右边，因为这样会让她安全一些，这是他下意识的一个行为，虽然说学校的路上不会有很多车什么的。 “你的胳膊……没事吧。”林灿看到了乔牧胳膊上的淤青，说道。 “没事的，不用担心了。”今天江文已经不在学校了，他父母要带他去荆州上学，所以不会再出现在学校了。 林灿看到乔牧身上的伤，很心疼，也有点自责，一时间眼眶竟然开始泛红，她是一个很容易就哭了的女生，乔牧连忙安慰她说：“没事的，没事的，这不好好的么，这对我来说就像是功勋章一样。” “什么功勋章？”林灿不解的问。 “保护你的。”乔牧说，“我这个是证明自己能保护你，一直保护你。” 林灿低着头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回到了教室，然后林灿对乔牧说：“你带校服外套了么？” 乔牧说：“带了啊。” “借我。” 乔牧把校服外套递过去，林灿在桌子上叠好当成枕头，然后看了看旁边，偷偷地和乔牧说：“这样好像可以离你近一点。” 乔牧笑了一下，然后说：“不写小说了么？” “你不是说你要继续写么。” “好啊，那灿灿你就可以好好睡觉了。” 听到乔牧叫她灿灿，林灿脸又红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声：“午安。”就趴了下去。 乔牧回了声：“午安。”也睡了下去。 许安和方依梦两个人好像没有这样的尴尬期，他们一开始就有说有笑的，嬉笑怒骂，而乔牧和林灿的尴尬期好像很长，他们会在一起吃饭，不过为了防止被老师发现，他们经常是林灿先走，然后乔牧走在她后面，因为老师的食堂在学生食堂楼上，所以这一路上有很多的老师。 后来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然后林灿会在食堂等他一下，两个人一起去排队买饭。 每天中午和晚上会说一声，午安，晚安，后来有一天，乔牧说了一声：“晚安。”林灿也好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也回了一个：“晚安。” 从那天开始，他们每天都会互道晚安和午安，他们都说的很轻，但是说的很虔诚。 不久之后，月考开始了。 考试之前，林灿的手表坏掉了，乔牧就把自己的表借给了她，虽然林灿反复的说不用，教室里面有表，但是乔牧还是坚持把自己的手表给了她，林灿想了一下，把自己的头绳交给了乔牧，说：“好好加油！理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