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祁诺的家
“我家。” 祁诺清冷的声音响起,击碎了陶夭最后一丝迷糊,她看着祁诺有些诧异的问道,“额,学长你是说……这里是你的家?” 只不过搭个顺风车避避雨,陶夭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现在就到了祁诺学长的家门口了呢。 将陶夭脸上的纠结疑惑尽数纳入眼底,祁诺牵了牵嘴角,解释道,“刚刚你睡着之前没跟我说要去哪儿,现在又是暑假,我想你应该不会住在学校,所以无奈之下只能把你带回到这里来了。” 合情合理的说辞,清冷无奈地表情,陶夭觉得这的确怪不得学长了,怪只怪自己之前没说清楚,上车后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看着眼前豪华的小别墅,陶夭有些犯难,这会儿雨下得又急又大,雨天开车不方便,再说了之前已经很麻烦祁诺,若是再让他送自己回去,似乎就有些情理不通了。可是,若自己坐公车回去,这里看上去是富人住的小区,恐怕很难有公车吧,只怕连出租车都很难打到…… 陶夭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祁诺都没有错过,自然也不难猜出她在纠结些什么,便出声道,“这会儿雨下得大,莫若先进屋避会儿雨,等雨停了,我再送你回去。” “这……”陶夭抿了抿唇有些迟疑。 “你在担心什么?嗯?”这次的声音不再是清冷淡漠的,而是低沉中带着几分喑哑磁性。 陶夭恍惚了一下,抬起头对上祁诺坦荡的神色和幽深的瞳孔,两颊莫名的有些作烧,说起话来也不太利索了。 “我没有……只是觉得,太打扰了……” 窘迫的样子在祁诺的眼中倒有几分可爱,祁诺也不应声,只低笑了一声就发动车子,随即别墅院子的门就打开了,祁诺把车开了进去,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一点都不觉得打扰。 跟在祁诺的身后进了别墅的门,看着祁诺换了鞋走了进去,陶夭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玄关处,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鞋子不仅湿透了,还沾了些许泥泞,这要是直接跟着进去了,只怕学长家的地板就要被荼毒了…… 正当陶夭盯着自己的鞋子纠结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她跟前,慢慢地弯下腰,从一旁的鞋柜里取出一双拖鞋放到陶夭脚旁,“你先穿这双鞋吧。” 然后就转身走了。 呆呆地看着地上那一双粉色的女士凉拖,陶夭刚从祁诺的一番举止中回过神来,就对着那一双鞋发起了呆。 这双凉拖是粉色的,显然不会是学长mama的,那么这是……难道是学长女朋友的? 陶夭抿了抿唇,心里有些担心,自己这么穿人家的鞋,要是学长女朋友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呢? 祁诺已经倒了两杯热水放在茶几上,转眼看见陶夭还杵在玄关处,忍不住皱了眉,“还不换了鞋过来。” 冷冷的声音传来,陶夭一个激灵之下也没有在顾虑其他,连忙换了拖鞋,拎着自己的包的走到祁诺跟前。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会儿站在祁诺的面前,陶夭莫名觉得有些局促。 祁诺看着陶夭的反应,眸色沉了几分,拿过陶夭手中的包放到茶几上,又把茶几上的热水塞到陶夭手上,“先喝些热水暖暖身子。”带着几分磁性的声音响在陶夭的耳边,竟有几许别样的温柔。 只是不等陶夭有什么反应,祁诺就转身离开,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他这是要去换了湿衣服? 陶夭看着祁诺的背影消失在二楼楼梯的拐角处,眼波微闪,才慢慢地收回视线。 手里的水杯装着热水,并不烫手,暖暖的,倒是消了几分身上的凉意。 陶夭端着杯子细细打量起祁诺的宅子。 刚刚在外面看着极其豪华的一栋别墅,内里却丝毫不见奢华,相反地随处可见一种古典的质朴,屋内没有过多的名贵的陈设,但是目之所及,处处都带着精致,整个屋子里的格局井井有条,倒有几分祁诺这个人给人的感受,严谨疏离。 只是这个屋子看起来太冷清了些,难道竟没有其他人住在这儿? 祁诺从楼上的下来的时候,陶夭正站在屋子的中央,盯着屋顶的水晶吊灯打量。
“怎么,喜欢这盏灯?” 陶夭手抚心口转过身,脸上也有几分惊色,显然是被祁诺蓦然出现说话吓到了。 但是她很快就平复下来,“觉得很精致就忍不住研究了一下。” 陶夭回想起自己方才的模样,好像颇有几分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不由微微红了脸,低下头盯着地板,目光游离起来。 祁诺似是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笑意,“便是想研究,也要先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才行。”虽然是夏天,但是淋了雨,穿着湿衣服到底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女孩子更该注意这些。 对上陶夭诧异的眼神,祁诺嘴角噙笑,将手中的衣服递到陶夭跟前,“这衣服是我meimei的,她还没穿过,你先穿着,大小应该是合身的。” 呆呆的接过祁诺递过来的衣服,又按着祁诺的指示来到二楼右边第二间卧室的浴室,陶夭这才堪堪回过神,想的却是,原来学长还有个meimei?那么自己脚上这一双凉拖其实是学长的meimei的? 一抹笑意在陶夭未曾发觉的情况下染上她的眉角,之前那一抹闷闷的心绪也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等到陶夭洗完澡换了衣服,又将之前换下的湿衣服洗干净晾好之后,陶夭才俏脸微红的下楼来。 彼时祁诺早已换了一身干爽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抬眼间看到站在楼梯上的陶夭,嘴角微扯,放下手中的报纸,招呼她过来。 橘红色的连衣裙穿在陶夭的身上,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刚刚沐浴过,她的小脸上还染着一层薄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水灵灵的,看上去可爱极了。 目光落在陶夭还有些湿的头发上,祁诺又一次皱了眉,冷声问道,“怎么不把头发吹干了再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