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9、志愿
仅仅半天的时间，唐钦狂拽酷炫的考试成绩就传遍了向阳高三界，在整个高三界引起了轩然大波，那效果无疑像是一颗重磅炸弹投入了深水，将一群名叫“学霸”的潜水鱼类炸得体无完肤。 被伤害最大的，莫过于那些这回被唐钦莫名其妙力压了一头的学霸们，唐钦年级第三，也就是说，基本上所有的学霸都被他压了一头----其中有的一些对此不屑一顾并微酸地吐出一句“狗屎！”或是“作弊！”、有些是被打击到了信心而郁郁寡欢、还有更多的一些则是被唐钦的事迹所激励。 毫无疑问，唐钦再次成为了焦点。 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后面有人在议论他----哪怕是在厕所蹲坑的时候。 唐钦从兜里抽出一张纸巾，哼着小曲儿准备接下来一系列处理污垢的动作。 不料这时隔壁单间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生声音：“是唐钦吗？” “呃，是，有什么事吗？”唐钦攥着纸巾的手举在半空之中，气氛颇为尴尬。他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么一个声音的主人，怎么听着口气，似乎还有些敌意呢？ 随后，隔壁再次传来了激动高亢的回应：“果然是你----哼，没想到你会跟我在同一时刻拉屎，你我果然是宿命中的对手，不管你这次考得有多牛，等高考的时候，我一定要将你打败！” “----” 唐钦吓了一跳。 赶紧擦完屁股走人。 早知道，就别抄那么狠了。 … 后悔已经来不及，他这回的成绩注定是要出遍风头的。 果不其然，从厕所出来后没过多久，他又被叫去了黄洁的办公室，进去之后，办公室里的一众老师们都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好几通，包括之前从没有正眼看过他的那些高级老师们。 “小伙子厉害呀，眉清目秀的肯定很招女孩子喜欢吧。黄洁哟，这回你算是捡到宝了，如果他这成绩能在高考保持，依我看---怕是要在向阳留下一段佳话。”陈宗明打量完唐钦之后，笑着对黄洁说道。 “是啊。从没见过他这样的学生，以前一直是倒数，高考前一下蹦跶到最前头去了。”有一个女老师也这样说道。 黄洁笑了笑，没说什么，而是对唐钦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等唐钦来到她面前后，她先是轻声问道：“跟老师说说，这次的考试，是不是你自己做的？” 唐钦思索了一下，才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好吧，被你们发现了，其实不是…” 黄洁惊讶于唐钦的诚实，不想陈宗明这时却突然走了过来，道：“呵呵，我说黄姐，人家小唐之前肯定是隐藏了实力的，考生物的时候当时可是我在监考，我还能不知道么----唐钦他要是真作弊了，我就是狗。” 陈宗明语气十分肯定。 当时他在考场，而且分明注意到唐钦了，根本不可能有作弊的机会。所以他才会这般肯定。 “----” 唐钦表情古怪。 这年头，讲实话居然还没人信。 不知道陈宗明要是知道事情真相的话，再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这句包票话，会不会吐血… 陈宗明心直口快，唐钦反而觉得他挺可爱的。 他拍了拍唐钦的肩膀，道：“小唐呀，你可别往心里去，黄姐之所以这么问你，主要是你这次考试的成绩跳跃性实在太大了，也不怪她接受不了。要不是我监考你所以我清楚的话，换了我，我可能也跟黄姐的反应一样。总之要继续加油，高考的时候也要发挥好，老师看好你！” 黄洁也是苦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唐钦呀，是我误会你了。这次之后，现在你已经成了别的班老师口口称颂的人，只要说起进步，第一个就拿你说事，不过你可别要骄傲自满，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管，着眼于高考才是关键，老师都看好你。” “好。” 唐钦觉得黄洁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上次吴平的事也是她一个劲儿在给唐钦说话，唐钦都记在心里，听到她语重心长的话后，他甚至觉得要是高考没考好的话，那就实在太对不起黄洁对他的期望了。 黄洁想了想，道：“紧接着就要填志愿了，你有什么打算了吗？跟爸妈商量过了么？” “没商量过，不过我想考湘大。”唐钦直截了当道。 “湘大？” 黄洁讶然地看着他道：“你倒是跟陈雅诗想的不约而同嘛----”说着她又眼含深意地看了唐钦一眼，凑近过来，语气奇怪地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你们俩私下里早就已经讨论过了呀？” 唐钦大汗。 没想到黄洁作为班主任，还有这样的一面。 “别腼腆了，老师也是从你们过来的，学校虽然不让谈恋爱，老师也嘴上说不让，但哪还能真管得了你们呀？更何况---就我来讲其实并不反对你们谈恋爱，高三嘛，其实也不算是早恋了。”黄洁笑道：“你看看，自从你和陈雅诗走的近了以后，你的成绩就蹿得这么厉害----要是人人能像你们这样，老师反而提倡你们谈恋爱呢。” “那个，老师，其实---我跟陈雅诗还没有…” 黄洁哈哈大笑，白了唐钦一眼，道：“你这臭小子，那还不赶紧加把劲儿？要不然等万一你俩考不在一块儿，那就机会渺茫喽，像陈雅诗这样优秀的女孩子，泡掉一个少一个…” “----” 黄洁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跑题了，这才有些尴尬地看着唐钦，住了嘴。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黄洁！ 这样岂不就算是奉旨泡妞了？ 唐钦不禁有些激动。 “行了，其他也没什么事儿了，志愿的事回去再跟父母好好商量商量，去吧。” … 走出办公室后，回到教室。 小胖这小子就像是候着似的，唐钦一回来，他就摆出一副膜拜大神的神情，道：“唐钦，你以后发达了，可一定别忘了我。太牛.逼了，年级第三啊，我做梦都做不到考这种名次。说吧，是不是爱的力量让你突然这么猛的？” 而他一边的小雄则也差不太多，同样是一脸崇拜地看着唐钦，道：“苟富贵，勿相忘！” 唐钦一巴掌拍走一个，一人赏了一个白眼：“行了你们俩----神经。” “卧槽。” 小胖表情夸张，道：“你这是发达了准备翻脸不认故人了吗？” 唐钦翻了翻白眼：“你俩这不还没故呢么。” “快了哟，要填志愿了，我到现在都还没什么头绪呢。”小胖无奈地说道，表情有些低落。“原以为唐钦你会跟我们一样，考大学都成问题，结果----哎，你藏得也太深了点，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 “----” 这口奶，唐钦实在是接不上。 “反正我考大学是悬，到时候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去当兵。”小胖突然认真道。 小雄这时候也附和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唐钦就诧异地看了这两人一眼，心里颇为触动，不自觉就说道：“你俩可讲真？” “废话！上不成大学将来出去干啥呀？我老爹都说了，没出息就去当兵，给国家干点事儿。”小胖说着说着，语气颇为遗憾，道：“我唯一不甘心的就是，我听说大学里漂亮妞多啊----看来注定与我无缘了，泡妞貌似本身就不适合我。” 小雄叹了一口气道：“不适合你，但适合老子啊---然而没有什么卵用，干脆咱俩一块儿去当兵算了。” 小胖极为鄙夷的看着他，道：“滚，你这种有对象的人，去当个毛兵。” “----” 唐钦打断了这两人的对话，笑着说道：“得了得了，总之----你们以后要是真想走这条路，或者已经走了这条路，一定别忘了告诉我。”唐钦顿了顿后，又说道：“到时候，我可以带你们去认识一些人。” “说的跟真的似的。” 两人不以为然，都以为唐钦是在说笑。 唐钦就笑，并没有回应。 … … 到家的时候，江心仪和唐大山都还没回来。 唐钦刚把书包放下，就接到了江心仪的电话，说是今晚要加班，九点才回来。电话放下不久，唐大山的电话又进来了，内容如出一撤，竟然也是要加班，不过他更晚，得十点才能到家。 私人的厂毕竟不像正规企业，里面的工人拿着基本工资，三天两头的加班，累死累活，就只为了多挣这么一点的血汗钱，像唐钦父母这样的，就在此列。 唐钦打开书包，从书包里抽出一张白色的纸张，这是今天放学的时候老师才发下来的一张模拟志愿表，也就是相当于打草稿一样，等正式表发下来，就可以直接腾上去，减少填错的发生。 老师交代，这张草稿表也要认真对待，跟家长商量确凿后，方可填写，明天上交。 而填写正式表的日子就定在这个礼拜的末尾，据说那天的一整天都是用来填志愿表，连本来的课都冲掉了。当天有家长若是有空的，也可以跟着孩子一起来学校，和老师孩子一起填表，讨论填法等。 当天填写当天交，上交正式表之后便无法再做修改了，所以这是一项慎之又慎的工程。 唐钦心中虽然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但却并未在草稿表上着手写上只字，他打算等到唐大山跟江心仪都回来了之后，再听听他们两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