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寿宴(2)
夏浅浅自认为自己跟颜子遇是有些交情的,因为那日在东苑赏桃花的时候,颜子遇曾经“盛赞”过她,还表达了对她的“仰慕”之情,于是夏浅浅便以为颜子遇跟其他年轻公子一样钦慕她。 既然有交情,自然要打招呼。 于是夏浅浅让其他几个好友先行一步,自己则放慢了速度,等着颜子遇和逸王走上来,才状似无意中看到他们俩一样,先是跟东方逸行了礼:“见过逸王殿下。”随后跟颜子遇打招呼:“颜公子也来参加太后娘娘的寿宴?” 夏浅浅有此一问,自然是因为颜子遇的官阶太低,本没有资格参与这样的宴会的。 沐芷汐侧头看了一眼东方逸,发现他对夏浅浅的行礼无动于衷,才回答夏浅浅道:“正是,太后娘娘特许在下入宫参加宴会。” “听闻颜太医治好了太后娘娘的头痛病,可是立了大功。”夏浅浅一副端庄有礼的样子,一边说话一边走在了沐芷汐的右边,与他们一同走进了皇宫。 “治好太后娘娘的病是在下的职责,要说立功,那可谈不上。”沐芷汐谦虚地说道,说到这里她又想起了夏亦明。 夏亦明不是夏浅浅的哥哥吗?她不替夏亦明医治命根子,夏丞相现在恐怕恨死她了吧?夏浅浅怎么还对她这么友好? 不过转头看到旁边的东方逸,沐芷汐也立即明白了夏浅浅的心思,心中不禁冷笑一声,想把她当做媒介,以此接近东方逸?连门都没有! 以前不知道自己喜欢东方逸,沐芷汐还无所谓,现在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了,她自然不会让其他女人打东方逸的主意,更不会让她们借着她来接近东方逸! 夏浅浅的确是怀着这样的心思,那次在狩猎大会上她走得比较早,因此没有亲眼看见逸王抱着颜子遇回来的那一幕,只是事后从朋友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逸王与颜子遇之间的谣言,不过夏浅浅自然不会信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认为那只是无稽之谈。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逸王殿下与颜子遇的关系很不错就是了,因此多接近颜子遇准没错。 “颜公子真是谦虚,怪不得七公主对你青睐有加。”夏浅浅笑道,她以为颜子遇也是为了选驸马一事而来,自然要说些他爱听的话,没想到马屁恰好拍到了马腿上,这些话正好是沐芷汐最不想听到的。 沐芷汐一听这话,又想起了这次被“要挟”进宫的憋屈,脸色顿时不好了起来,冷声道:“夏小姐误会了,七公主与在下不过是有些交情而已,并没有什么青睐不青睐的事。” 不留情面的话一下子驳了夏浅浅的面子,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夏浅浅脸上挂不住,想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但又不知颜子遇为何突然就冷了脸,有些莫名其妙,因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到了举办寿宴的地点——御花园,夏浅浅看到了自己的好友,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才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御花园里已经来了不少人,有年轻的公子小姐,还有不少大臣,正三三两两地交谈着,看到逸王和颜子遇到了,都不禁侧目看过来。 年轻公子们一看到颜子遇,就仿佛看到了强劲的竞争对手般,顿时戒备起来。 颜子遇最近风头这么盛,又能文能武,相貌又好,被太后娘娘看中的几率很大,本来他们还暗自庆幸颜子遇官阶太低,没资格参加寿宴,没想到他竟然也入了宫,还是跟逸王殿下一起来的,这就让他们有了危机感了。 看到那些年轻公子们敌视的目光,沐芷汐不禁哭笑不得,她还莫名其妙被男人当成了情敌了。 东方逸才不管周围的目光如何,转过头来,轻咳了一声,说道:“内务府没有安排你的座位,你就跟本王一起落座吧。” 本来沐芷汐跟周公公说了不入宫的,内务府没把她算在内,自然没有安排她的座位。 沐芷汐闻言差点想打人,敢情人家根本没有安排她的座位,那他还“威胁”她入宫做什么?
在沐芷汐“怨怒”的目光下,东方逸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吩咐侍卫在他的席位旁添了一张椅子,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坐下了,仿佛把沐芷汐骗进皇宫的人不是他一样。 要是目光能杀人,现在他恐怕已经被沐芷汐的眼神凌迟了千百遍了。 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沐芷汐暗暗咬牙,她现在已经入了宫了,想要再离开是不可能了,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到寿宴结束,可问题是,她能不能不跟东方逸坐在一起? 他的聚光点那么高,她坐在他旁边,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啊。 沐芷汐走到东方逸旁边,忍着怒气低声说道:“王爷能不能给臣安排一个比较靠后的席位?” 寿宴上的座位安排是按身份地位来的,东方逸是王爷,他的座位自然在最前面,而她一个五品小官跟他坐在一起,怎么看都有些格格不入,关键是她不想被太后看到,要是真的给她选上了那个什么狗-屁驸马,那她可就麻烦大了。 而现在她能求助的人只有东方逸了,另给她安排一个席位,应该是他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吧? 东方逸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地喝了起来,闻言说道:“你跟本王坐在一起,只有益处没有害处。” 沐芷汐差点又想打人了,跟他坐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害处好么?! “臣官阶太低,与王爷同席而坐,恐怕不合礼数!”沐芷汐咬牙道,恨恨地盯着他波澜不惊的脸庞。 “礼数不礼数倒无所谓,颜太医是六皇子和七公主的救命恩人,还替太后治好了头痛的病,是大功臣,皇上自然不会反对你与本王坐在一起,至于其他人,谁敢对本王的安排有意见?”东方逸不急不缓地说道。 那散漫的神态中带着几分傲慢,却不让人觉得他狂妄,仿佛他天生就该这般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