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曙光来临 第十三节 目标
日本不愧是新兴国家，随时随地都让人感觉到了朝气。 惠子开心的介绍这介绍那，对家乡的这份挚爱不由得让杨毅想起了万里之外的家乡，不由得“唉”了一声。 惠子却被刚刚走过去的一个人吸走了全部精神和目光，“井田君，你要穿上这身，一定很风光，一定能吸引住整条街的人。” 杨毅不由得转身看刚刚过去的人，纯白色的礼服纯白色的军帽，那人走得也是倍有精神，确实是一条街中最亮丽的风景。“惠子，那是什么制服啊，能买得到么，你喜欢，我可以每天穿给你看” “井田君，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很可惜那是不可能买到的，那是海军兵学校的士官服，能进那个学校的都是日本的骄子，少女们心目中的王子……” “海军兵学校”带给杨毅的震撼已经让他听不见了后面的话，心中想的是：汇集了日本大量心血的精英学校，那里有最好的待遇，最严格的训练，最重要的是有最能代表日本的军魂。 杨毅忍不住打断了惠子的介绍，“惠子，既然那么好，我就去投考那个学校怎么样？” “真的吗？那可是日本最难考的学校。井田君，知道吗，每年它只招收不到200人，可报名招考的学生是几千人，考上的学生不仅是他们父母的骄傲，家族的骄傲，还是他一方邻居的骄傲，他带给的是家族长久的荣耀。可是，它实在是太难考了” “惠子，你和你父亲你对我那么好，那么帮助我，我无以为报，我要带给你那份荣耀！”杨毅没有心虚，虽然报考海兵学校早已决定，那只是空空的战车罢了，是惠子给它充满了强大的动力，一定要拿下海兵学校，才能回报惠子！ “井田君，你真的太让我感动了，我一定全力支持你”惠子的目光也变得热切起来，令人窒息。 杨毅看着这熟悉的目光，马上想起另外一个人，一下子就慌乱了，连忙说“惠子，你不用感动，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是必须做的，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士为知己者死”，所以这是我必须的”。 “女为悦己者容，对吗，井田君，你能把我当成知己，我高兴的很”说着惠子就挽起了杨毅的胳膊，“井田君，我带你去全日本最美的地方。” 杨毅感觉头有点炸，为什么总解释不清楚这档子事，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当街甩开吧？那不是一点都不给惠子面子了，唉，以后再说，不过难以否认，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富士山下，又是一个樱花浪漫的时节。 杨毅忍不住转头看惠子，唉，人面樱花相映红，太美了，太让人心醉了，可惜，我是对别人有承诺的人，惠子，我们相遇的缘分不够，你明白吗？ 惠子早已陶醉在这梦中的场景中，如此令人陶醉的美景配上如此可心的人，能如此，此生何求。一股热情冲上来，“井田君，吻我，可以吗？”惠子昂起头，沉醉地闭上了眼，期待着…… 杨毅头又炸了，此情此景无论场面还是心里，都无法拒绝，可是承诺深深羁绊着他，人无信不立，不能对不起任何一个。一狠心，就在惠子额头轻轻一吻。 惠子只感觉额头一股热流传来，转眼即逝，反而热情更盛，情难自已，伸手就抱住了杨毅的头，拉下来，把自己送了上去…… 如此近的距离，杨毅始料不及，“惠子”尚未闻声就已被堵回了肚子，娇嫩润滑的一股热流宛如巨浪一样冲击着最后的羁绊。“不管什么诱惑还是危险你都要保持冷静理智”强烈的呼喊化为力量顶住了这惊涛巨浪。呼喊声的推动下，杨毅抬手轻轻推开了惠子，“惠子，你听我说，我是对别人有过承诺的人，你也不希望我是个无信无义的人吧，你我的缘分来得迟了，万分对不起，你我只能是最最好的朋友，比亲人还亲的朋友” 惠子呆住了，瞬间泪水就潸然而下，“你是说在你的家乡有个你爱的女人等着你，是吗” 从没见过惠子的泪水，更没想过惠子的泪水会让自己如此的心痛，轻轻拂去惠子的泪水“惠子，你不要这样，你的每一滴泪水是扎向我心窝的刀。你要愿意听，我可以全部告诉你，可我既然把承诺给了别人，我就不能欺骗你，也就不能再给你什么承诺，我只能希望如果有下辈子，我能给你承诺，回报你今生对我的好，弥补我今生欠你的情” 惠子平静了很多，“好吧，你现在马上就跟我说你和她的事，越详细越好”。杨毅找了颗樱花树下坐了下来，缓缓地有选择地给惠子讲了和凯莉的短短几天却刻骨铭心的事。 …… “井田君，你知道吗，我好羡慕凯莉，神只是给她开了一下眼，她却牢牢抓住了机会，拥有了一生的幸福。可你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我相信凯莉会去找你，可万一呢，你就这样让我每天看着你，却永远得不到你么，那是多么痛苦的折磨啊。杨——毅，你知道吗，在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对我的微笑就在我心里盖了印；当你从我手中抢走擦布，同时也抢走了我的心；跟你在一起的每个日日夜夜都像个烙印，刻在了骨头里，假如你不喜欢我，我只能用刀子一个个将它们刮去……” “惠子，你不要再说了，你的每一句都在用刀子割我的心，现在我已然对不起你了，可如果我忘掉承诺，我可能又要伤害另一个，我还不起啊” 惠子默然了，默然走离这顿失浪漫的地方，自从把杨毅放在了心上，就从没想过爱的道路上会一帆风顺，那时幻想的是能与杨毅一起战胜种种困难和障碍，虽说这是极大的考验，可谁能说这不是幸福的征程，最美的体验。虽说才三个多月，惠子发现自己的欢乐、梦想和命运全都和这个男人紧密贴在了一起，稍一想象自此隔开，自己就禁不住摇摇欲坠，几欲瘫倒。由己及人，又怎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如此痛苦之上，只能强心振作，勉力支持…… 杨毅后面跟着，何尝不是举步维艰，三个多月来，总以为是自己学得充实，忙的带劲，已经没空想起深埋心底的凯莉来了，可事实并不是那么简单，“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狂风暴雨很多人能迎风而立，春风细雨谁能抗拒？看着惠子走得踉踉跄跄，杨毅心那个揪，无数次伸出手去，却又被轻轻推开，每次都想冲上去把惠子紧紧搂在怀里，可自己可以吗，可以保证不会再带给她伤害了么，没法保证，那就只能远远的呵护。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默然无语的走着…… “花姑娘，一个人好寂寞啊，我来陪你好不好”“哈哈哈，我们一起陪你，那才快乐呢”…… 惠子愕然了，“一个人？”猛然回头，没人。惠子发了狂似的往回跑，几个浪人模样的人对惠子的满不在乎搞得楞了，惠子一跑，自然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哇哇叫着追来。 惠子穿着木屐，没跑多远，就一纵身向前扑去……，惠子本能“啊”一声，就闭上了双眼，只能认了…… “噗”落了地，怎么还有垫子，还一点不痛，惠子难以置信地睁开了双眼，首先看到一张笑脸，太熟悉了，心里就踏实了，刹那间恍惚了，世界清静了，竟然就靠下去不动了。 杨毅刚才是恍惚间一头撞上路边的樱花树，力量可不小，本来内心就烦乱，惹得杨毅忍不住狠狠盯了樱花树一会，想到怪不得人家树，只好悻悻来追赶惠子。赶到时，看到惠子已经要摔倒，根本没就想就纵身做了惠子的rou垫子…… 几个浪人已经赶上来了，把他俩围在了中间，看着这场面都哈哈大笑起来。杨毅轻轻拍了拍沉醉中的惠子，惠子一看连忙起身，杨毅这才从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几个浪人，眼神一挑：想怎么地，来吧！ 这下，几个浪人可炸开了，真没见过这种情况下还敢挑战的，个个都嗷嗷叫，却没有群起而上的意思。可比中国的流氓好对付多了，是不是传说中的武士忍者之流？没接触过，杨毅倒也不敢大意，毕竟身后那个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惠子也忍不住紧张了，她可看出来了，这几个可不是一般的人，不禁紧拉着杨毅的衣袖。 杨毅微笑着拍了拍惠子的手，用手臂把惠子挡在了身后，然后朝最前面最高大的那个挥了挥手。本来人家是在争将，既然杨毅选了将，所有人都停止了吵闹，一起有节奏的给上来的那个鼓劲呐喊。 上来那个大个对着空气比划了几下，就扑了过来，杨毅那个挥手太伤他的面子了，有点不顾一切了。杨毅冷眼看着，看着拳头冲过来了，一侧身，右手快速抓住手腕就势往前带，一伸腿拌下其前出的脚，左手借着侧身的力量抓住他的腰带往前送，扑上来的立马加速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嘭”一声巨响后……。大个本能想站起来，可立马又倒了下去，他确实很想讨口气，但没办法，他的体重配上那么快的速度，产生的能量实在超出了承受能力，只能歇菜了。 杨毅转身又朝那三个没回过味来的浪人点将了，稍有不同的是这次点了两个。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今天碰上这个太怪了，一个人实在没有信心，两人一点头，一左一右分别移步推进，前面大个实在太惨了，一个照面就给弄歇菜了，实在太吓人了。 说实在，杨毅今天心情很不好，看着他俩那慢腾腾的样，就气不顺了，气不顺就得捋，只好让这二位帮忙了，一个箭步飞上去，冲着右边更强壮那个就是一个飞腿。被踢的看来对自己的下盘很有自信，双手一挡以便自己随时保持攻击姿态。杨毅也没指望一击得手，出力腿一受力就借力弹向左边那个。左边的那个还以为杨毅只攻击右边的，正准备出击偷袭侧后，这一转向也太快了，根本没有反应来招架，右脸结结实实挨了杨毅借力打出的重拳，立马倒了。右边的挡住了杨毅一击，连忙突前准备出拳，下盘动了，杨毅一击得手后，动作还没用老，右腿刚落地，左腿跟着贴地横扫，正中上来那个的前出腿，倒了。杨毅接着后转身给了倒下的一肘。 太快了，太吓人了，每击必中，一个动作都不浪费，剩下的那个也看呆了，跑好像不仗义也丢不起那个脸，不愧是打架老手，趁着杨毅没起身，快步向惠子扑去，这是翻盘最后的机会了。 杨毅速战速决也就是担心这个，翻身而起的同时，随手就拿了个石头掷去。吃痛的没办法不转身，毕竟谁也不敢面对强手还把后背留给人家，还以为杨毅很近了，转身就是一拳。这一下，最后的机会也没了，出的一拳挥空不算，动作老了，还被赶上来的杨毅抓住，接着就被扭住了，情急之下，左手抽出前腰插的武士短刀转身乱舞。 这下，可大出意外，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手，杨毅躲闪不及，右臂吃痛，连忙朝对方屁股狠踹一脚。不能让对手看到效果，杨毅索性背起手来，微笑着扫视所有对手。 刚爬起那几个一看这架势，崩溃了，斗志全无，相互搀扶着落荒而逃。惠子刚才还看的赏心悦目，后来看到寒光一闪，忍不住心焦起来，这会看到杨毅手臂滴血，连忙扑上来。 “井田君，真对不起，因为我又让你受伤了”看着自己的手绢很快被鲜血染红了，惠子的泪水不禁滚滚而下。 “惠子，别这么说，这是我的荣幸，男人练武强身不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么，我只是很遗憾不能永远的保护你” 惠子一下子也碰到了最让人哀愁的地方，无法再言语，默默无神地搀着杨毅往回走……。 杨毅本无须搀扶，可不知是不愿、不忍还是不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这样默默由惠子搀着走，看着惠子失去精神依靠而哀弱无神的样子，心痛的无以复加，无数次都想伸出手去想给惠子个依靠，可实在没有那个勇气。 一路默默回到料理店，包扎好后，很快就有客人进店了，惠子似乎找到了一点依托，匆忙开始工作，杨毅也把一切想法放下，连忙找事做。 …… 午后，客人散尽，三人开始就餐，井上看见爱女自从回来后就没了往日那种让人看着就有好心情的笑容，整个人都让人感觉没了支撑——失了魂了，现在终于有时间问问了，“惠子，今天上街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是不是什么人欺负你了？” 惠子一惊，不自觉看了看杨毅，杨毅连忙低下头吃饭，反正也不是问他，就当没听见，只能随惠子怎么说了…… 看着杨毅的狼狈样，惠子实在忍不住露出点快意的笑容，有点调笑有点恶作剧“父亲，你还记得吗，井田君很厉害的，跟他一起出去，除了他就没有人能欺负我了” 井上虽然不相信杨毅会欺负惠子，但看来惠子的失魂应该是跟杨毅有关了，有点装严肃“井田君，是这样吗” 杨毅吃了一惊，吓了一跳，一阵慌乱，筷子都掉了，忙不迭说“我，我怎么敢？惠子，可不能跟长辈开玩笑，我，我……”确实惠子的不快是自己造成的，杨毅很犹豫要不要跟井上说。 女孩子的天性是不会让杨毅说实情的，看着杨毅一阵狼狈，也舒服了些，惠子马上插了进来“父亲，他当然不敢欺负我了，只是他今天跟我夸口说能考上海军兵学校，我当然不相信了，可是要戳破他这个牛皮还真不容易，人家可不让他考”。 这话题转的，惊恐转惊喜就那一两句话，可是实在突破了杨毅宠辱不惊的极限，当然傻了，筷子自然又拿不住了。 井上也惊了，在这一片，年年都有考的，听说过考崩溃的，就没听说过考上的，文化不行的当然不要，竟然体质不行的也不要，文武双全的考不过别人的还是不要。井上也来劲了，看着杨毅说“井田君，你刚来不知道情况，你还是换其他的学校吧，日本的好学校很多啊” “先生，原本我也不准备考兵学校，我们中国也没有海军啊，学了也没什么用，只是听惠子说考上兵学校不仅待遇很好，而且能给家人带来荣耀，我就想去试试，希望能把这份荣耀带给你们，毕竟现在我是投靠你们的故人之子，能给你们长脸的事情我非常想做，而且我也想看看自己跟其他年轻人相比处在个什么位置，当然也只是这样想” “嗯，年轻人就是应该有高的理想，或许达不到，可对你的成长只有好处。井田君，入户籍的问题我可以帮你，但我要你答应我的一个条件，我才考虑帮你”井上说完看了看惠子。 “先生你尽管说，先生和惠子都对我这么好，能回报你们的我都会去努力做，入不入籍到不重要” “惠子的mama已经去世了，惠子是我唯一的牵挂，但我不能照顾她一辈子，假如你能考上，我要你答应我好好照顾惠子一辈子，一辈子对她好，任何时候都不许欺负她，不能让她受任何委屈” 井上说完就转向惠子“惠子，怎么样，父亲这个条件你满意吗？” 杨毅惊了，没想到会这样，也深深为井上先生的爱女之心所感动，怎么办？父母会答应吗？凯莉怎么办？不用细想，这件事对自己的日本之行是百利无一害，可以说是有了基石，自己早上对惠子说的那些话，想想就有些悔意，可当时面对纯真的惠子实在无法隐瞒，根本上也是没想过欺瞒，完全是被情感牵着走的，全然没有考虑自己的使命，委屈自己又算什么。什么话，能娶惠子还有什么委屈，是委屈了惠子。唯一对不起的只有凯莉了，一想到凯莉，就愧疚到要死，一想到和凯莉一起品游山水的美梦破灭，同样心痛到要死，怎么办，怎么办，杨毅有些无措的看向惠子。 惠子也呆住了，要是父亲昨天说这些，相信自己肯定兴奋的要死，只会说考不上，我也嫁。惠子真希望自己今天能不出去，那样至少还能高兴一下子，现在只感觉涩涩的，眼眶湿湿的，只想扑到父亲怀里大哭一场，一抹眼，一狠心，就要向父亲说明情况。 “先生放心，只要惠子愿意，我愿尽我所能竭力爱护她，呵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杨毅看到惠子晶莹的泪水就要在父亲面前夺眶而出的瞬间，冲破了一切羁绊做出了如此坚毅的决定。虽说日本正在侵略中国，那是民族问题，与个人无关，再说能在敌人中找到朋友那才是对抗敌人最有效的办法，杨毅不知道未来如何，如此承诺是否空头，既然脱口了就只有勉力承担。 惠子又呆了，稍有不同的是这次更多是惊喜，但仍不放心，想说什么，看杨毅否定的神态就忍了下去，转口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意”。 肯定回答在井上意料之中，知女莫若父，但态度如此坚决，就超出井上意外了，忍也不住也开起爱女的玩笑“是吗，要是父亲坚决不答应也不管了吗？” 惠子一愕，一看父亲隐隐的一丝笑意，不禁有些羞“父亲，你怎么也开女儿玩笑！” 井上哈哈大笑，大家也都忍不住笑了，一扫整个屋子的压抑，又让整个屋子恢复了往日的温馨欢愉。笑过之后，井上又严肃的对杨毅说“井田君，你一定要考上，这样我才放心的把惠子交给你，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先生请放心，我相信海兵学校对很多人有强大的吸引力，可绝对没有人比得上我有如此的诱惑，有如此多的期望，让我充满了迫不及待的努力。”听着这话，井上父女都舒心的笑了，可杨毅知道他们所占的份额一半都还远远不到，想到其他的每个人，杨毅都充满了力量，可想到凯莉，杨毅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面对，可眼下只能走下去再说了，谁叫自己生在民族危亡的时刻，为了更多的人能活的像个人，自己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已别无选择。 “好了，饭也吃完了，事也说明了，大家都努力去做吧”说完井上就起身出了门，留下两个小的收拾。 “井田君，你刚才不是真心的吧，我能理解的，你好好努力，我会一如既往的帮你的” “不，惠子，我今天没有骗你以后也不会骗你，虽然我已经有负于安妮注定一辈子要接受良心的责难，轻易背离承诺也不值得你托付一生的幸福，可我的民族处在风雨飘零之中，每个人也像浮萍随波而流，残酷的现实逼得我们无从坚持梦想和原则，就如黄道婆那样如果太过坚持什么世俗道德，那可能很多人就不能享受到温暖的幸福。安妮或许是我不切实际的梦，而你同样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梦，但要具体的多，所以，今天我是真的想就这样一生一世保护你，与你共同为梦想去努力，可梦想的实现是需要付出很多努力和很多代价的，反而对你是种风险，你真的要飘摇的我来照顾你么，托付你的一生么？” “井田君，你这个背叛理论很真诚，或许不知道的会吓跑，可我这个知道的却更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富士山上的樱花每年只开一次还只有七天，却让人品味了一年，充满了一年的期待。井田君，你是我前半生的期待，我相信你是让我幸福一生的那个人，哪怕这个花期不能如我的愿——是一生。” 惠子幸福得有些醉了，情难自已的靠在了杨毅胸前，杨毅轻轻搂着惠子的肩，“惠子，你的信任是我的无上荣光，我一个来自遥远地方的人，怎么就能得到你如此的信任呢？” “井田君，我也曾问过自己，怎么会就这么疯狂的迷上你，当你跟我说安妮的事情后，我才想明白，以前的我一直都没什么目标也没什么支撑，就是活着，遇到了你，我才有了目标，知道活着该做什么，我的世界变得清晰了，可以说你给我了一个魂，能和你一起努力成了我无比期待的事。井田君，知道吗，看到你每天取得的成绩，我比自己取得进步都还高兴，只要每天看到你，我的心情就特别的好” “惠子，你给我了一完全不同的清平世界，使我总想隔绝这个现实世界，生活就像画一样过。惠子，你知道中国有幅名画叫清明上河图吗” 惠子当然摇摇头，传世千年的瑰宝能有几人得见。 “说来真的是幸运，小的时候，我跟父亲赴宴曾经看到过，每个人都在惊叹画家用长达5米多的画卷给大家展示了一个清平繁华的世界，要知道那时我还小，画功啊、立意啊、构图啊什么都不懂，但我也被画家描述的生活深深吸引，好多人在那卖着各种各样吃的东西，水果、糕点、小吃什么的很多很多，别人都在惊叹，而我在咽口水；好多人在那开心表演各种绝技，耍猴的、舞大刀的，很多很多，别人都在啧啧看，而我在哈哈笑；画里描述的生活和人让我知道了什么叫清平繁华的世界，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幅画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向往，也带给我了第一个真真实实的梦想” “真有趣，我要能看看就好了，我还奇怪你怎么会说生活像画一样，原来如此啊！井田君，我们日本也有这样的生活啊，一有空我就带你去品味” “是吗，说实在话，一到日本，我虽然感觉到了整个国家的朝气，可是蓬勃向上却少了份安乐祥和，高效紧张运转背后必然隐藏着巨大的野心和目标，我多么希望日本的强大不要凌驾于其它民族的生死存亡之上” “你说的这个我就不懂了，但我非常喜欢你说的安乐祥和，有你在我就希望永远如此，我们就从现在开始吧，从我们自己从我们身边开始，让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安乐祥和，热爱安乐祥和” 一道灵光闪过，杨毅心里多了点闪亮，面对如此可人的软玉怀香，杨毅振奋之余，忍不住狠狠亲了惠子一下“惠子，你说得太好了，我抛下的是砖，却引出了你的玉”。到日本几个月了，杨毅看到的是都是差距，尤其是国人与日本人之间的大不同，杨毅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人手握重兵也会对区区两万人的关东军畏惧，那么多将领为什么会抵抗的勇气都没有，小小的日本没有物力资源仅仅靠人的努力就能列入世界强国，确实让人难免有些佩服有些畏惧，就从人的差距就可以断定短时间内中国是无法阻挡日本战车的，无法左右中国的时局，只能从日本战车山上入手，让更多的人喜欢安乐祥和，如果能让舵手呢？杨毅总算找到了一点头绪，虽然渺茫得很，至少这样做对中国只有好处。 反而惠子被这意外的一吻忍不住有些娇羞，毕竟这是在家里，这里习惯了的氛围跟外面可大不一样，但更多是欢喜。自从早上之后自己感到了从所未有的孤独，仿佛自己已被这个世界抛弃，这一吻仿佛把自己从天边拉了回来，感受到了人世间最甜蜜的一刻…… “惠子，你们在哪，惠子……” 惠子连忙应声小跑出来，“父亲，你去哪里了，怎么没有午休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井上被惠子的连环炮弄得一愣，看到其后的杨毅，才说“井田君，告诉你个好消息，小村听说你要去报考兵学校，叫你好好准备，如果考上了，就不用回去开什么证明了直接就帮你入籍了。真没想到他也会这么照顾你。你可要好好努力了。” 杨毅对井上一鞠躬，心里却忍不住泛出一丝寒意，日本如此重视军事建设，搞得普通民众都如此尚武，日军的军事能力能不强吗，就中国现在的情况，甲午、九一八都是意料中的事，假如现在开战，不知还有多少甲午，多少九一八，中国还能承受多少个，中国还能丢几个台湾，丢几个东三省？还要多少中国人的血才能换来清明上河图上的中国，最关键的是希望在那？唉，既然骑上虎，只能尽人事了，希望也是努力出来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成了路，光明之火也要不断探索才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