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丞相回京(2)
殷箬凌身着一袭水红色缕金蔷薇纹广陵月华裙,胭脂红的抹胸。肩头用金色的丝线绣了几朵玉菊,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仿佛走近时便能闻到那诱人的馨香。 眉间一点朱砂,凤眸轻合,樱唇勾起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斜倚靠在朝阳宫殿的宝座上。大殿之下则是一干跪着的文武大臣。 “朕一大早起来召见你们,可不是为了看你们跪倒一大片的场面的。”带着三分睡意的语气含着七分怒意。 “陛下三思啊!陛下万万不可封林潇雨为郡主啊!那可是违背皇族规定的啊!” 一个身著二品官服的大臣从白应天的身后出来跪行到大殿中央归劝道。 “呵呵,朕只是封个郡主就有违皇族规定?那照这么说来,朕要是想封赏在座的爱卿什么爵位之类的也是错的呢!” 殷箬凌忽然睁开双眸有意看着底下的白应天,“你说呢白丞相?” “这个,臣以为陛下封林潇雨为郡主是陛下的权利,虽然是有些与礼不合,但是也无大碍。只是兹事体大,还望陛下等闲王殿下回京与陛下商榷后再做打算。” 白应天果然是老狐狸,毕竟在官场上打滚摸爬这么多年,对殷箬凌的威压也依旧面不改色,圆滑地应答。 殷箬凌不禁有些无奈,先前还极力阻止,现在又换了副嘴脸。敢情这白应天是在表演川剧变脸? 不过这闲王究竟有什么能耐,竟然让白应天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他压阵?难不成这闲王还有大过自己的权力?还是说闲王与白应天‘有一腿’→_→ “这样啊?既然白丞相都这样说了,那就给闲王殿下一个机会吧!不过若是册封大典之前他还没回京与朕商讨,那就只好一切依朕了。”殷箬凌故作思考着白应天的建议,轻起樱唇。 既然人家苦口婆心,如果她不接受,那就太辜负人家的心意了吧! “喔,说起来,朕还有一件事要告诉诸位大臣。” 殷箬凌凤眼扫视着大殿之下的众臣,个个都是面面相觑。 “诸位大臣应该对白丞相之子白流苏不陌生吧?对于白流苏,朕一直觉得是朕亏欠了他。朕与流苏其实是有名无实罢了!而如今流苏已经心有所属,那朕也不会再对流苏有所纠缠了,朕也衷心祝愿他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其实殷箬凌今日召集众臣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还白流苏自由,如此才能将林潇雨交给他。 而册封一事本就是走走过场罢了,他们这些老家伙同不同意根本没影响,只不过是想借册封引出白流苏之事。 不过就白流苏嫁与自己一事看来,也许有曾经的殷箬凌对白流苏的倾慕之情,不过这其中必也有白应天的暗中谋划,十有八九就是借白流苏之眼来监控自己。 这会儿就不知道白应天又要拿什么理由来阻止自己了。 “不知流苏哪里惹怒了陛下,让陛下放弃流苏,老臣代流苏向陛下请罪。” 说着拱手作揖的白应天扑通一声伏首跪在地上,就差老泪纵横了。 难不成白应天想演苦情戏力挽狂澜?不过她可不吃这一套呢! “白丞相反应未免太大了点儿吧?朕可没说过流苏犯错了!”(这纯属虚构。。)” “既然流苏并无惹怒陛下,那为何——” “白丞相你难道不知道流苏心里的那个人并不是朕吗?一切都是朕一厢情愿罢了。如今朕已知晓流苏的心意,必然会放他自由。难不成白丞相想让令郎一辈子幽居深宫,孤独终老?” 其实这样做也可以保全白流苏,不让他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只要远离她,远离皇宫就可以了…… “老臣也想问陛下一句,难道陛下不知道流苏至始至终都是心属陛下一人的吗?” 白应天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向皇座上的殷箬凌,那目光里装满了认真以及隐藏的恨,语气了诉说着殷箬凌的无情。 殷箬凌看着白应天控诉神情,不免觉得好笑,明明就是白应天在自导自演,这一搞,弄得她好像是个负心郎一样。 “白丞相不要如此认真好吗?如果你真的难以置信,觉得朕是开玩笑,大可去幽兰居问流苏便可,何必在这里与朕争执不休呢?” 殷箬凌实在不想跟他扯了,这一大早起来就上朝,觉都没睡够呢!她还想回去补眠,顺便看看她可爱的灵风好些没呢!
“那……那不知流苏心仪之人是——” “丞相莫急,这个问题等到册封大典时你便会知晓了!”殷箬凌灿然一笑说道。 只是希望白应天不要被吓到了!要是吓傻了,流苏可能会惹伤心,说不定还会怨恨朕一辈子呢!(事实上某帝已经快被流苏怨恨一辈子了……-_-||) “好了好了,朕也乏了!早朝就到这里了!诸位就好好回去准备参加不久之后的册封大典就行了!” 殷箬凌打着呵欠道,挥手示意李德退朝。 “退朝——!” 随着李德一声退朝,众臣不管愿意的不愿意的都三三两两散了去。 殷箬凌呵欠连天,随即也起身,伸了伸懒腰,准备回去补眠。 只是这一脚还没迈出去…… “陛下!陛下!” 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忽然从殿外传来,让有些困意的殷箬凌有些不悦 只见一个身穿紫衣铠甲的禁军飞快地跑进朝阳宫,那般急色匆匆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何事如此慌张?难不成天要塌了?”殷箬凌斜眼睨着那个不可饶恕的禁军。 “启禀陛下,古丞相——古丞相回京了!现在正在殿外等候!” 殷箬凌一个哈欠没打完便止住了,什么!狐狸在殿外!谁能告诉她为毛昨天才听说他要回京,今儿个一大早就出现在殿外! 果然早起没好事!先是墨灵风被整得躺床上,现在又来了一只狐狸!搞什么啊?! “呵呵,陛下言重了,微臣回宫怎能叫天都塌了呢?不过就是天塌了,也有陛下撑着呢!” 人未至声先到,含笑的声音像是幽静的山林中流淌的溪水,婉转动听如胜仙乐。 只是僵硬在皇座前的某帝可就不怎么认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