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海伦!海伦!海伦!
60“海伦!”“海伦!”“海伦!” 只听啪的一声,铜矛剌穿了赫克托尔的盾牌,正好剌进赫克托尔的左肩,痛得赫克托尔一声惨叫,眼前一阵晕眩,差点闭上眼睛一头栽于马下。 赫克托尔一身打了一个冷颤,感谢上帝出于自己是久经战场的武将,若是一个不懂的菜鸟,在你一阵晕眩之时,你只要把眼睛一闭,那还能睁得开吗?非也。只要你一闭上眼睛,百分之百栽于马下。 既然栽下去了,你还能站得起来吗?非也。对手将快速勒马转身,会把你如同提小鸡一样,提放在战马背上,回到自己的阵营,剥下金盔金甲,只等庆功大宴。 因为两军阵前,兵对兵,将对将,要想战胜敌人,靠得就是信心和勇气。如果你是一个没有经验的战将,你不懂得人在痛极万分时刻,特别是在两军阵前,坚持这万分之一的一秒,就可能有保全自己的性命。 不然你一闭眼,一是会突然增加人的迷失方向感,失去人在战马上的平衡,增加人在战马上栽下的概率。还有就是,人的情绪,就在你闭上眼睛的这万分之一秒,你悲观的情绪,会像火箭一样上升,而信心和勇气,会比光速还下降得快。 在两军阵前,胜者与败者,往往就在这一决之差。你认为你已经累得半死,要收兵,难道敌人就不是已经累得半死。你先说收兵你就输了,你得给对方好处,赔偿战争带来的损失,还有其他引起战争的事端。你得毫无条件的一篮子提,怪鬼呀,鬼要你认为自己已经累得不得了了。 赫克托尔勒马回到自己的阵营,夜已近,各自收兵。 这片树叶还没有被风吹起,他已经被紧贴在海滩上,他像一头已经吃饱了春草的牛,躺在大树下打着牙嚼。他在回忆自己当年的英勇,也在回忆对海伦的爱。 “海伦!” “海伦!” “海伦!” 他不想哭,因为他不伤心,但就是,就是会自己自动自觉地从眼睛里把泪水往外流。年青时她为什么就是会如此地漂亮,如此地美貌绝伦。而又为什么不是一锅粥,只要让大家尝一口就行,她偏偏是一个人,而且又是一个王家王子的媳妇。 不然,就算是一个小部落族长的女儿,或者族长公子的媳妇,他也掀不起如此的大网大浪,会将此事不了了之。 这个世界真的是出鬼的世界,一条死臭鱼,浮在海中间,让无数英雄就像被鬼蒙住了眼睛,跳下海去争抢至死。 想到这里,赫克托尔竟然又开始发笑了,吃到嘴里了才知是一条臭鱼,就让她浮在海面上,谁心里不会说又大又鲜。除非你不是猫,除非你不是男人。 那些想得到海伦的人,而又被战死在沙场的人,这到底为什么。难道别的女人就不是女人,非要和她睡在一床,到底是能当枕头还是能当被子。 不过,海伦年青时为什么她的头是那么香,她的rou是那么嫩,她的两只乳…… “海伦!” “海伦!” “海伦!” 借着一阵旋风这片树叶又飘起来了,赫克托尔又开始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他已经看不清什么,他只在心里看清眼前这一行脚印,他只在心里看见海伦站在远处的海岸边。 他不再想海伦的屁股已经老得成为大象的两只耳朵,从后背看她走路,屁股老得只剩下发黑的皮打皱,走起路来一扇一煽地,活像背上挂了两只大象的耳朵。 还有那两腿之间,以前的海伦,年青貌美,那两腿之间的空隙,看去就像埃菲尔铁塔,现在老成了看过去活像是凯旋门。 赫克托尔尽量想到海伦的好,老与丑尽量绕道而行,尽量避免想到这些。既然老与丑是人避免不了的事情,想着嫌着又有什么用,又有什么意思。
自己应该承认自己年青时吃尽了海伦的rou,现在只剩下几根老骨头了,难道就这样让她一文不值,撂在海滩上喂秃鸟不成。 “海伦!” “海伦!” “海伦!” 赫克托尔在尽量想一些海伦的好,人这一生可没有什么好怨恨得,一切自有命运安排。多少无辜死于她引起的战争,又有多少人为了想得到她死于战场拼杀,我有幸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因为没有被死于战场,上帝把我留下一条性命,这也是海伦的福分,我要照顾好海伦,这纯是上帝的旨意。 “海伦!” “海伦!” “海伦!” 赫克托尔在摇晃中向前走去,他从来没有反过来看一看身后,他非常明白自己只能往前走,只要海伦走到哪里,他就要跟到哪里。如果前面就是万丈深渊的大海,海伦就是已经跳海死了。 如果眼前永远是一片沙漠,那海伦一定是去寻找她的儿子们了,去寻找着她的五大洲。 海伦有过不少于一百次独自来到海边,等待着孩子们回家。因为孩子们从小就是在海水中长大,因为这是生存的根本。他们从小就要下海捉鱼,海伦夫妻两总是到海边等着。 有时赫克托尔总是先把几个先上岸的孩子带回小草棚,而海伦却要等到最后一个上岸,每一个孩子都是她心上的rou,若有某一个孩到日头下了山还没有归来,海伦就在海边哭,这是常有的事情。 因为生存,鱼也不是那么好捉得到的,每一个孩子都有自己的个性,空手回家的,会自己让自己饿一个夜,尽管海伦会哭着求他吃别的孩子捉到的鱼。